沉默中，香煙便只剩下了一個煙屁股。

葉銘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正在畫面中冥思苦想設定的那位主播，想了想后道：「這人是搞星際題材的，要不聯繫一下他，我們把版權買下來？」

很有意思的是，有不少硬體評測博主，在這次的評測中……都「翻車」了。

非但沒有廣告，而且也沒有流氓軟體，瀏覽器還能夠無縫兼容所有的古老頁面和插件、框架——譬如flash！而且還是清爽無比的那種！

電話中陷入了沉默。

最起碼，是導師的判斷。

幾天後，隨著各種渠道的精衛和伊龍產品紛紛到位，互聯網上也掀起了一波接著一波的評測。

「還沒有。」

——集智科技推出了「人人都是主策劃」的「夢想家」計劃，承諾每個終端以及對應的用戶，都可以享受免費的、一定規模下、限量遊戲製作與分享。

平塘，如果不是FAST落地在這裏，它就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進入FAST的公路彎彎曲曲，典型的丘陵小山道。

但電話中，葉銘並沒有明確地說什麼……甚至連安慰人的官腔都沒打，只是讓他回去繼續幫忙，繼續工作。

「李磊，觀星是小問題，甚至沒問題，但……聽說你觀的那片星，有大發現？」

……

這個李磊跟他的配合一直做挺好，特別是前幾天的巡天，獲得了大量的數據。

現在，葉銘也在看著直播。

也能夠通過輸出「準確需求」，讓AI來自動識別你想要完成的操作或者效果。

這……他要怎麼繼續？

「如今，國內有艾塔，有河圖，就意味著整個國內乃至整個亞和*圖*書洲區域，都將在量子超算的影響力範圍之內——知道有多少人嗎？有佔全世界百分之六十的人口！」

知乎上，一個有關NVIDIA的問題在一干集智科技相關的問題之間悄然爬上了熱搜。

……

可以想象，隨著前幾年礦潮的洶湧，普通網友的感情是多麼的質樸。

「好！」

而他給葉銘打去電話……一方面當然有期待葉銘替他說句話的意思——毋庸置疑，作為新晉的諾獎學者，又是量子超算和可控核聚變的總設計師，葉銘的地位絕對夠高！

「是的。」

漆與墨一怔，隨即抿嘴一笑：「……你不修仙啦？」

現在的他，已經處於了事實上的停止科研工作的境地。

「再說了，我們只是免費製作一款，人可不能只玩一款，而且還是自己設計的。」葉銘笑著搖頭：「放心吧，拿不到版號，沒有錢賺，自娛自樂的這種還是個噱頭。真正要做成百萬人，千萬人在線的遊戲，還是靠大公司，而且還得有差異化……」

「老師，不可能這麼嚴重吧？我作為一個研究員，觀星有問題嗎？而且……」

除了這些，伊塔辦公軟體更是一大亮點，它完全採用了智能化的設計，甚至你沒有任何辦公軟體的基礎，只要你會打字，甚至會說話，哪怕普通話不標準……

「所以，NVIDIA作為業務單一，且未來已經被新技術徹底斬斷的傳統半導體企業，它涼，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貴州平塘。

如果遊戲是真正免費，沒什麼內購、商城、廣告、完全不盈利，那麼在遵守法律和規定的前提下，是不需ｈeｔubｏｏｋ.cｏm•com要版號的。

——「如何看待NVIDIA宣布撤銷HK商輝達，將東南亞業務全面整合到坡城？」

沉默中，李磊深深地吸了口氣。

就算他據理力爭，搬出葉銘也無濟於事……

「嗯，李磊，你有沒有考慮過，回地方天文台啊？」

這位主播就把他的心中的未來科幻世界一點一點地描繪出來，短短几天就吸引了大量的原著粉絲和新觀眾。

又譬如，系統自帶的調音功能，是無與倫比的——她可以把一個音痴唱的、左到沒邊的嚎叫變成百萬調音師都沒辦法的動聽歌聲。

「三年前，NVIDIA的股價飆升到近8000億美元，其除了當時老美大放水的緣故之外，更多的原因還是當時的英偉達無論是市場還是領域，都前途無量。」

於是，廣大網友很快便發現了一個很讓人驚訝的事實。

「你說了算。」

「早該如此。」

「而矽谷也早就成立了AI+量子計算機的聯盟，一旦他們完成突破，就算是不能創造出強人工智慧，但只要他們能夠將量子計算機用於解決經典問題，那麼……這些個人桌面計算晶元，還有多少的存在必要？」

「感覺這樣下去，國內遊戲公司要全部完蛋了。」漆與墨坐在他身後，笑嘻嘻道：「今後人人都自己做遊戲玩了。」

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老師，您好……」

「喜大普奔。」

……

「老師……可葉教授剛才叫我回去工作啊！」

「沒天台飛人我是不滿意的。」

李磊的車停在FAST核心區的外線上。

昨天他第一時間便是找的自己的導師https://m.hetubook.com.com，而導師當時除了安慰他之外，還有就是讓他等一等。

FAST不是不能打手機么？

「除非某些國家，某些小圈子，永遠把自己隔絕在量子超算+強人工智慧的力場之外，守著舊時代的榮光做著春秋大夢。」

不過葉銘還是馬上接起了電話。

如果自己真要被犧牲什麼的，能不能「值」。

「葉教授您好，很冒昧打擾了……我交接一下工作。」

「這幾天，在伊龍和精衛MR眼鏡的問題下，有不少人提到帶寬，網速的限制，認為中心化的計算很受網路條件的制約——這確實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但它真的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問題嗎？」

而眾所周知。

李磊的心便開始往下沉去。

電話中，是他的博士導師，也算是天文學界的大佬。

「修啊，但那遊戲裏面美女NPC太多了，還是太空遊戲甚合我意——我們搞成網游的，而且搞成太空探索、殖民、戰爭的那種，你看怎麼樣？」

「喂，李老師。」

如果說，前幾天是面臨發現時的興奮……

「嗯……也就是現在伊塔平台小，等平台大了，還是資本有優勢，無論是宣傳還是品質。」

——「配置還需要你啰嗦么？」

聽到老師的聲音，李磊微微一怔。

電話中，李磊的情緒聽起來有點低落。

電話中，老師的聲音繼續傳來：「葉教授那邊，據說有人負責接手。」

「但現在，我就不說咱們這些樂子人了——礦潮退去，AI、數據中心更是被艾塔+河圖爆得連媽媽都不認識……」

——「你好意思拿龍芯和zen4比？」

看著號碼，他立刻和_圖_書面色一喜，深吸了一口氣后恭謹起來。

伊塔系統下，沒有廣告。

「量子超算可以用來解決任何經典問題，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涼得太晚了。」

「咱們這幫臭打遊戲的、瘋狂的礦工、人工智慧、數據中心——這四個板塊的需求同時大增，一卡難求，搞得一張顯卡比幾年前的一台電腦都要貴。」

他看的是一位叫火中物的主播——據說此人之前是網文作者，寫過科幻小說，還拿過銀河獎的那種。

「那你就回去工作吧。」

坦白說，相對葉銘這個「小年輕」，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導師。

當然，也有很老實的業界答主給出了比較專業的回答。

葉銘哈哈一笑：「以前遊戲公司不是老說不敢做3A，試錯成本高之類么？現在我們無成本試錯，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放下手機，他啪嗒一聲，哆嗦著點燃了香煙，隨後胸膛不斷起伏。

以至於，短短數天，直播「開發遊戲」，便成了直播博主們的熱門手藝。

——「屁股有點歪。」

「嗯？」電話中的聲音遲疑了一下：「是確定這麼說的？」

幾秒后，老師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樣，你沒被停職什麼，也沒被取消實驗資格吧？」

當然了，伊塔也可以學慣用戶的聲線，然後用來模擬配音。當然，該功能會納入艾塔資料庫，用以防止被用在某些違法行為上。

因為很多人還是按照老一套流程，從配置、外觀、手感開始……但只要一提到配置，馬上便有無數自來水開噴。

「嘿嘿……」葉銘便嘿嘿一笑。

那麼現在，他就是一種身處命運交匯點的緊張、茫然、不知所措。

當然hetubook.com.com其中也有正兒八經測試的，除了遊戲之外，還對日常的運行環境進行了「全方位」的測試——譬如刷網頁，看視頻，聊QQ之類——QQ在11號的當天下午便發布了伊塔版。

之類的回答。

……

當然，更大的亮點，還是她的開放式程序設計功能。

——「散了吧，UP主估計不知道大家想看什麼。」

「是的……」李磊便吸了口氣，把和葉銘的通話內容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是很想從葉銘嘴裏獲得，那些數據，到底有什麼可能的發現。

該問題下，喜聞樂見的群眾比比皆是，點贊最多的回答愣是沒有一條可以看得下去的，全是……

這時他手機響起，看了一眼，發現雖然是個陌生號碼，但伊塔已經替他貼心地標上了提示。

彷彿發現了新大陸的網友們，紛紛開始了對伊塔系統的深入挖掘，譬如定製各種實用的插件和外掛和桌面工具——伊塔提供了模塊化的2轉3功能，可以輕鬆地把一張2D圖片中的人物和場景轉化為3D場景和圖片，於是你就擁有了一個定製版的桌面助手。

——就在一天前，他接到研究所的通知，所里的領導對他擅自啟動FAST反射鏡變軌巡天大為光火，說他直接讓一個國家級的課題組數據報廢了。

「非但他們要涼，傳統的半導體企業，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在涼的路上。」

「別忘了，NVIDIA的運用場景是個人PC平台和資料庫，而非手機移動端。PC平台的網路條件，比手機好了不知道多少——出門去找個網吧就可以體會到。」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嗯……是來自FAST的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