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第一輪席了。」
再加上省交今年大擴招，他作為青年教師，副教授，下半年也要上課和帶研究生，那當了老師之後，時間肯定會越來越少。
省交腦機中心宿舍。
作為一個有著海外科研經驗的海龜，他的習慣養成得很好——除非是真的興趣來了，否則該下班的時候絕對要下班，沒有必要為了做點什麼面子功夫而成天呆在實驗室里。
「我們必須要有清醒的意識，就是現在的競爭已經變得公開化，甚至從之前的各種貿易、以及各種組織的行動來看，正在朝著白熱化方向前進。」
懷特教授沉默著，眉頭緊鎖。
沉默中，來自NASA的官員緩緩點頭。
「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夸父牛逼。」
要命的是來自「天基紅外系統」高軌預警衛星的幾張照片。
「為什麼？」
「因此，我的心情也和大家一樣。」
「我們知道，自從老美開始拉小群開始，很多技術進度都已經不再公布。譬如前幾天，老美也只是宣布了點火預告，而在之前，我們對老美氦3聚變的項目進度一無所知。」
見眾人都望向自己，馬斯克沉聲道：「他們目光肯定是月球。」
「卧槽你什麼人啊，橡膠都賣？」妻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人家都是咣咣往遊戲裏面砸錢，你倒好，擱這養家糊口了？——賣了多少錢啊？」
「埋伏他一手！好了，埋伏得漂亮。」
消息一出，廣大前幾天還在酸老美髮布「預告」的網友們，瞬間便喜笑顏開起來。
在這種完全模擬真實和*圖*書世界場景以及物理規則的遊戲中，知識還真的就是財富。
「我想從這次為什麼夸父組會突然宣布實驗結果的動機來談一談——首先聲明，這純粹是我個人的猜測。」
白房子的主人如同年邁的雄獅一般，揮舞著手中的一份文件，對著一干科學顧問憤怒地咆哮著。
他們兩口子玩的遊戲都是基於伊塔平台的一款網路社交遊戲，是國內一個不知名小廠根據「我的世界」的設定開發的一款從無到有的開拓建設類遊戲。
「他們實現了聚變引擎，就意味著他們擁有了開發太空資源的能力。」
下面的回復寥寥無幾，很多都是一句話回答。
……
再想到自己從導師手裡接過來的項目……從一開始就是引擎，他心中便升起一萬個不甘來。
周向南剛吃完飯，正在陪著懷孕的女朋友玩遊戲。
前幾天，大家還全網都在酸溜溜地評論著「如何看待」老美即將點燃氦3聚變的消息……而今天，突然一下夸父組就整出來了個大新聞。
而就在昨天，紅外衛星在江城的某個基地拍到了「可怕的」尾焰。
坦白說，這種「埋伏一手」的手段，其實不怎麼樣，有失坦蕩。
大家當然都知道了對面氦3聚變成功的消息。
再結合該基地的名字，以及對方宣布實驗成功的消息……
「我大胆猜一下——猜錯了可別怪我——接下來，我們可能會收到更多類似的喜訊。」
……
這應該是由自己來完成的壯舉！
沉默中，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和圖書……我服你了。」
他當然也看過了照片和數據。
「因為他們的首席設計師葉銘的志向就是月球，如果不讓他們簽署開發的協議……那麼，阿爾忒彌斯計劃就要儘快完成，最起碼，要搶在他們用太空飛船登上月球之前完成。」
「葉總什麼了？」
只不過作為大V，他還是要愛惜一下「羽毛」，要寫點不同的東西出來。
周向南當然沒有繼續遊戲了。
周向南喜歡玩，是因為遊戲是基於艾塔架構開發的，裏面天然就內置了艾塔掌握的一切「知識」。
那顯然不可能。
無需多言，這種消息，必定是上首頁的。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所以我建議，NASA召開一次全球航天合作計劃，邀請他們共同制定太空開發，特別是月球資源開發和利用的條約。」
東八區時間，四月15日，晚上7點。
「現在看來，他們也確實是在堅定不移地朝著這條路走下去——無論是太空計劃也好，還是幾個小群也好，還是之前楓葉國對我們氚、氦3等材料的斷供也好，還是馬斯克間或性地跳出來，表示距離登陸火星又進一步也好……」
作為材料科學家，周向南在裏面遊刃有餘，很快便合成出了不少稀有材料——譬如製造鋼鐵巨輪的在特殊鋼，譬如航工鋁這些。
他回到書房，點開知乎。
「這一切，都表明，老美正在依靠固有的節奏和嫻熟的手段來重複當年的故事，並且堅定其盟友的信心——大家可能忘記了，在去年，江城召開可控核聚變和-圖-書聯盟大會的時候，許多國家都和我們簽署了合作協議。」
「老周，我造車還差點橡膠，你那兒有沒。」
「爽！」
「他們是怎麼完成的？」
他怔了一下后，瞬間打開頁面。
你說，他怎麼敢亂回答？
「氦3聚變實現的難度以及意義，在過去的回答中已經成了老生常談的問題，如果有興趣，可以看一看我以前的回答，後面是鏈接。」
毫無疑問，那就是可控核聚變引擎的尾焰。
這也是整個導彈防禦體系中的一環。
他要湊遊戲幣，是因為他想在遊戲中把氘氚聚變引擎設計出來。
「我在太空計劃提出之時，就曾經提到過，那邊要把六七八十年來的冷戰時期所用過的招數再玩一次。」
之所以說可怕，是因為這個尾焰的持續時間長達兩個小時，且……它不可能出現在現目前所有的推進器之上！
……
就當他打開內置的搜索引擎時候，艾塔首頁的一則新聞瞬間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理論上，在這個遊戲中，你可以按照現實中的規則建造一切。那麼有錢的老闆，自然就不會吝嗇現實中的鈔票來滿足自己在虛擬世界中的打造一支無敵艦隊或者王國了。
「哈哈哈，遊戲幣算成人民幣的話，大概一塊八。」
「誰回答我。」
周向南亦是如此。
甚至他還知道，葉銘也關注了他的知乎賬號，而且平時聊天的時候，還會問起來——譬如有一次葉銘就打趣過他，說他回答的質量下降了。
「請問能透露一點更多的信息嗎？是可以發電了，還ｍ.ｈeｔubｏｏｋ.ｃom.ｃom是實現了聚變引擎？」
「近日，位於江城的可控核聚變夸父項目組再傳佳績，中國可控核聚變科學研究取得重大成果，首次實現了氦3聚變的點火實驗，並創造了持續運行5小時的記錄，這標志著我國可控核聚變再次領先國際水平。」
新聞的內容很簡單，甚至簡陋。
「但最新的消息是，無論歐洲還是澳洲，可控核聚變發電站的合作對象都是老美而非我們。」
「所以，太空計劃，飛向太空才是關鍵。」
主人雙手插著腰，盯著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懷特教授身上。
畢竟……「世人」皆知，他和葉銘在同一個單位。
遊戲裏面不比現實，稀土是一種很常見的材料，同時葉鏑也被合成了出來……那麼理論上，在艾塔的算力和規則範疇，造出可控核聚變引擎，那也是沒問題的。
「所以，這次夸父組在老美點火之前就宣布氦3聚變成功，在我看來，更多地意味著國家在應對這種競爭上的態度改變。」
「現在回合來到了老美這邊。」
毋庸置疑，在整個間諜體系中，江城是重點觀測的對象，非但有各種高清衛星隨時巡拍，而且紅外預警衛星也在時刻盯著。
如果僅僅是這樣……無非就是被搶了個先——而且還是自己公布了點火時間之後才搶的先。
所有人默不作聲。
……
就是他們實驗的，不是單純的氦3聚變反應，而是氦3聚變引擎！
一天後。
所謂天基紅外預警，指的是利用紅外遙感衛星實時監控重點區域的紅外影像，一旦發現導https://www.hetubook.com.com彈升空時的尾焰，預警系統便會傳到X角大樓，然後啟動應急計劃。
深深地吸了口氣后，他開始寫下回答。
「賣光了。」
「是不是那個誰？過去幫了他們？」
「從以往的被動應對，變為現在的主動挑戰。」
「還有你們告訴我，他們那個到底是引擎還是發電機？」
周向南摘下眼鏡，替妻子也摘下眼鏡，隨後他打開筆記本的瀏覽器。
馬斯克望向白房子的主人。
三兩眼看完，他馬上深吸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私信，很抱歉，葉教授是真的忙，我是真沒內幕消息，我也和大家一樣，才從新聞中獲得消息。」
迄今為止，頂得最高的，只有一個字和一個感嘆號。
你說不激動？
——《夸父項目氦3聚變堆首次點火實驗圓滿成功》
不出錯料，新聞才出來不到30分鐘，就直接上了熱榜第一。
很顯然，網友們的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以及前幾天，又公布氦3聚變的計劃。」
「我們要知道，聚變引擎，一次飛行，是搭載一個工廠上天的。」
一則的消息以簡訊模式在新聞頻道中播放，隨後，各大新聞媒體賬號同步跟進，在十分鐘內，便傳遍了整個中文社交網路平台。
「那阿爾忒彌斯計劃就不再推遲了，明年一定要上去。」
現在趁著工作還不忙，能多陪一下老婆自然是最好。
隨著妻子的聲音，周向南切出遊戲，打開VR的系統界面——其實這類似於一個3D的桌面，在裏面可以完成平面顯示器上的所有操作與任務。
「草！葉總是跑去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