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銘便輕輕吸了口氣，在桌面上展示起了一張設計圖。
……
確實，說起來在座的都是「乙方」，至於甲方……當然是國際太空防禦公約組織了——民間有個很形象的稱呼叫地球太空聯軍。
「說不定，二維空間創造出來之後，咱們還可以創造出生命呢！」
但當激光要抵達戰艦艦身時，戰艦突然在激光抵達之處升起了一道漣漪，緊接著，激光便猶如落在滑不溜秋的泥鰍身上，直接繞過戰艦射向了遠處。
「我接過去吧。」葉銘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搖頭嘆道：「真是臉都不讓人吃吶！」
聽了他的話，眾人便都哈哈笑了起來。
「行行行，知道你是大忙人。」
「呃……理解精神嘛！就是直接在二維領域進行材料的合成。」說著周向南滿眼的灼灼：「你不是經常說，我們作為三維空間的人類，無法創造四維空間以及四維物質，但我們可以創造二維空間和天然的二維物質啊！」
開門口，蘇紫正站在門外。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眾人也紛紛點頭。
會議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
「該方案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彌補我們在空中的打擊方案不足。形成常規導彈+高能脈衝激光+激光主炮+亞光速導彈的太空防禦和進攻體系。」
趁著這個時間差，國內就先把蛋白既賣又分地先用了再說。
「在飛機上休息了幾個小時，反而睡迷糊了。」葉銘笑著拒絕了好意：「晚上還要連線月球，咱們先干正事。」
好吧，他忽略了，周向南這傢伙的動手能力很強，不是一般的強。
葉銘說著望向楊院士：「關於這點，可能楊院士深有體會。」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在我面前直播換衣服？」
這位大馬金刀地坐在葉銘的對面，氣質就彷彿君臨天下的帝王，拿捏得可謂恰到好處了。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科多族要更白一些，更壯一些。
蘇紫一邊快速地說著，視線也越過周旭晨的肩膀望向沙發上的葉銘。
「老周，吃飯和*圖*書沒？」葉銘看著周向南的背後是他的宿舍，便笑著打趣道：「你這都準備上床了？」
在連接的同時，他也示意周旭晨替自己把平板豎起來。
說著葉銘也在筆記本上點了一下，然後畫面上便升起一道激光「緩緩」射向太空戰艦。
「目前軍方的要求是，希望在今後的主力艦上裝配一種持續功率達到太瓦級的激光武器，且需要滿足在太空條件下不低於三十萬公里的精準打擊方案。」
周向南的設想聽得葉銘一愣一愣的。
「現在主要的問題，其實還是第二個，而我考慮了很久，可能我們要提前進行儲能電池的二維化才行。」
「可喜的是，第一個和第三個問題，隨著PTDSS晶體的誕生，第一個和第三個問題已經很容易解決。」
和有目星的交流，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畢竟這個星球的科技水平，和人類的差距不小——看似他們的太空建築和飛船很牛逼，數量也很多，而且太空開採的水平也頗高。
「不清楚，對面反正提出了這個意見。」蘇紫抿嘴一笑：「說不定他們認為你是地球之主。」
「額……這個玩笑可別亂開。」
會議結束后，葉銘直接回到賓館，他屁股還沒坐在沙發上呢，手腕便震動起來，顯示周向南要對話。
「……我的意思是，我想搞材料的二維化。」周向南脫下外套，隨後從牆壁的挂鉤上撈了一件衣服，一邊穿一邊望著葉銘：「今天聽了你們的分析，我覺得傳統材料沒意思了，跨維材料才有意思。」
那現在，為啥要點名見自己？
「葉銘大禮司，你好。」
「既然我們意識到了能量的儲存和利用是決定攻防的關鍵，那麼我們就一定要在設計之處，就要將高維空間膜護罩和主炮的能源分開。」
葉銘微微一怔，腦中迅速過了一遍這些天來雙方交流的核心——為了求穩，人類並沒有一步登天地要求對方幫自己干仗，而是先建立起貿易關係。
因此，人類提出的要求就是，在m.hetubook.com.com有目星建立貿易和工業基地，讓人類在這裏進行多種資源的勘探和採集。
「跨維材料？」
葉銘面不改色心不慌，在一瞬后馬上便進入了狀態，反問道：「大長老，主要是你們想得到什麼。」
「沒關係，我能等！」周向南說著鬆了口氣：「我先去補一點維度物理——你說我請教你還是請教霍老爺子？」
「那……？」
譬如這位科多族大長老，看起來就比聖星人的牧多大禮司要年輕許多，而且要高大許多，且後者一看就是充滿了智慧。
葉銘：「……」
大家都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了，知道葉銘在設計上的天賦無與倫比，迄今為止的所有飛船都有他的一份設計功勞，因此當務之急是拿著葉銘的設計初稿先進行分析，並在此基礎上進行查漏補缺，討論驗證。
「聖星人數千年的研究，他們獲得的結論肯定是具有參考價值的。」葉銘首先肯定了蒼藍星人的說法，繼而道：「根據模型，這應該是個通過力場來模擬出類似於曲率改變技術。」
烏木特大長老也微微頜首，繼而，他直直地瞪著葉銘看了數秒。
「嗯，直接點。」葉銘笑著望向一干已經打過多次交道的院士、高級研究員們：「今天這裏沒有甲方，咱們就不走過場了。」
聽到這話，葉銘心中便翻了個白眼。
「所以回到激光武器上來，我們要解決的問題只有三個，其一是要將激光武器的攻略儘可能地提高，其二是要解決可持續性輸出的能量存儲問題。其三是要解決激光在超距下的發散問題。」
說著陳院士戴上老花鏡，在平板電腦上點了一下：「根據蒼藍星人提供的情報，我們所要面臨的敵人擁有超光速主炮的打擊能力，以及具有強大破壞力的激光脈衝炮，可以想象，在未來的太空戰爭中，超距作戰才是主流。」
有人馬上吃一起來：「這個搞起來豈不是有點無敵了？那我們搞激光武器還有什麼用呢？」
不多時，周向南加入連線，負責主和*圖*書持會議的陳院士便望向葉銘：「葉院士，那咱們就直接開始？」
「知道就好。」葉銘三兩下掛掉通訊，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距離吃飯還有半個小時，他便閉上眼睛，真正進入了休息狀態。
「不是一直都是你們在負責的，而且談得還很順利……怎麼會突然要見我？」
後者哈哈一笑，感慨地點頭：「過去幾十年，我們一直在搞超級電容，如今已經能夠在短時間內儲存下整座三峽大壩一年的發電量，但依舊無法長期維持高維空間膜啟動時的能量需求。」
因此，作為人類的科學領袖，葉銘就沒有和這幫只會搞「大力出奇迹」的人接觸。
他想幹嘛？
「……」葉銘一陣無語，最後發現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當下便自嘲的一笑：「地球之主，娘的……我就是個苦命的乙方打工仔！」
而看著這些一直還奮鬥在科研一線的大佬們各個紅光滿面，葉銘便知道，這些位應該是在第二批的STRA8蛋白回來后，迎來了真正的第二春——現在國家正在積極推動全球人口普查，建立數字化檔案。
現在，對方居然主動提出要幫人類干仗？
在場的基本都認識，其中有幾位還是老熟人，譬如一直負責激光武器的陳院士，超級電容的楊院士等人。
一行人寒暄著走進會議室，這次的會由於是純粹的設計討論會，因此沒有過多的禮數，眾人也就很隨意地落座。
果然，這是把自己當地球的「球王」了。
當然，你要說他們的技術有多落後那自然也不見得，別的不說，就從他們的晶元說起，那最多比人類落後個二三十年。
「那你能告訴我，如果我們協助你們對抗執行者，那我們能夠獲得什麼嗎？」
「烏木特大長老，你好。」
至於說對面用什麼換……坦白說，有目星現在還真沒什麼東西可以入得了人類的法眼。
「好。」葉銘也不客氣，當下點頭。
「我是真沒開玩笑，我們都這麼猜，老牛也這麼猜的。」蘇紫繼續笑道：「在他們的政治架構m.hetubook.com.com中，大禮司、大長老這些，就是首領嘛！」
葉銘點頭：「所以，從本質上，當與艦隊正面對抗的時候，激光武器其實也是防禦武器——我大胆地猜測一下，今後打仗比的就是誰的能量利用率高，誰的儲能效率高。」
「我要掌握那玩意幹啥？你掌握了不就行了。我需要的只是一個穩定的二維環境來讓我做實驗就行。」
陳院士點開了一個建模畫面投在會議桌的上空。畫面中，一艘很抽象的太空戰艦靜靜的懸浮著。
葉銘望向坐在對面的蘇紫，眉頭微微皺起，一臉的不解。
「據悉，敵人的戰艦，採用的是偏轉力場的防禦系統。」說著陳院士望向葉銘：「葉院士，你來介紹。」
沉吟幾秒后，葉銘笑了起來：「那你對維度物理的理論掌握了多少？」
但這二三十年間，人類卻是完成了文明等級的躍遷！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周旭晨見狀馬上快步走向門口。
但實際上，這些技術含量並不怎麼高，看似比人類的太空開發程度高，但那只是他們提早了近千年，有先發優勢罷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陳院士見葉銘略帶疲憊，關切地問道。
……
「接到CNY的消息，有目星的大長老要和葉總當面交流，才能最終達成雙方的合作意見。」
「葉銘大禮司，你的屬下是否已經將所有的合作方案都給你呈覽了？」
譬如人類出口高規格的機器人，計算機，手機、電視等多種電子產品以及諸多的輕工業產品。
「而蒼藍星也提供了執行者戰艦的防禦情況。」
無需多言，在很早之前，人類對文明等級的定義便是對能量的利用率。
葉銘快步走進總裝基地，與早已等候在此的諸多專家一一握手。
葉銘微微一笑：「當然有用，因為任何力場都是需要能量的，且需要耗費的能量還極大——一旦開啟了偏轉力場，就不太可能再進行主炮輸出了。」
片刻后，他也沉聲道：「我們可以幫你們跨越星門，建立起超距通訊網路！」
「上個蛋，準和*圖*書備換身衣服，晚上要值班。」
顯而易見的，科多族大長老用的是多功能超距終端。
「那行。」
畢竟這牽扯到了力場，而且這些關於執行者飛船的資料，也是通過他的手獲得的。
葉銘微微頜首，視線停留在這位科多族大長老的臉上。
葉銘眼角微微一縮。
打開筆記本，葉銘豎起屏幕，用屏幕上方的3D攝像頭來捕捉自己的成像。隨後他跟牛主任打了個招呼，便直接將自己這邊的畫面與對面完成了連接。
科多族與聖星族，這兩個共同生活在蒼藍星上的昔日遺族，即便歷盡了千年的演化，但依舊能夠一眼認出，他們都是來自同一個物種，五官和身體特徵極為相似。
「那我也就不對PTDSS的發現過程以及製備過程做介紹了，相關的報告和結論想必大家都看過，我們重點說軍方的要求。」
只不過現在二維空間膜生成器都還沒完全建好，就算建好了，第一時間也會用在米粒的製造中……哪有那麼多時間來給他整瞎搗鼓的二維環境？
再次沉吟了幾秒後葉銘皺眉：「想法不錯，今後在有限的三維空間堆疊無限的二維空間，本來就是我們的發展和研究方向之一，只是你要的二維環境，恐怕得等一段時間才行。」
葉銘也剛好睜開眼睛。
好傢夥，就連葉銘現在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利用三維空間對二維空間的維度優勢，來將三維物質進行二維化。
「走向星海，是每個文明的必然追求。」大長老凝視著葉銘，沉聲道：「我們需要你們提供跨越星門的技術和超距通訊。」
「……我沒空！」
這些資源，主要是化石資源和稀有礦場。
倒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比自己更有想法，居然想直接在二維空間創造物質……甚至生命！
片刻后，平板開始共享「外交機器人」的視覺，而筆記本上則出現了對面端坐在主位的科多族大長老的圖像。
「嗯，我一直在關注雙方交流的進程，畢竟這是兩個星際文明之間的首次正式交流。」葉銘微微頜首，說話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