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姐要回來？」漆與墨自動忽略掉了勝利的意義，聽到墨谷要回來便跳了起來。
在電梯中，大家小聲地交流了一下，發現這次艾塔是單獨通知的，便更摸不著頭腦，於是只好打定主意，先聽了再說。
——天底下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全球政治力量從來都沒有公開過人類即將遭遇滅頂之災，敵人就在路上的消息，但那些緊急建造的、就跟下餃子一般的太空戰艦卻瞞不了眾人。
漆與墨噗哧一笑：「原來還有你吃不準的技術啊？」
而職位晉陞，就只有他們兩個。
事實還真是這樣——人類的技術已經可以實現無人化戰鬥，又何必要讓士兵白白送命？
葉銘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窗戶，搖頭打消漆與墨的念頭：「我知道現在AI學界有一股風在吹，希望人類也創造一個智腦。畢竟人類個體數量這麼多……」
漆與墨便擰了他一把。
「問題是我們沒有啊！」
……
從它的原理就可以知道，接入智腦的個體越多，其運算能力便越強。
當然了，這次作戰，有一個算一個，都有一面徽章入手——這次是集體三等功。
但只是一瞬，他便冷靜了下來。
說到反物質，兩個人的話題便自然而然地轉到正在LC星系探索的李東升，漆與墨睜著布林布林的大眼睛望著他：「話說李隊那邊……你不會真處理他吧？」
「不然呢？」
當然，這詫異不是說「誰不怕死」之類的理解，而是他們詫異為什麼秦將軍會問這個問題。
緊接著，同樣的回答不約而同。
「哈哈！逗你玩。」斯米爾咳了一下，但依舊目光灼灼：「如果仗打完了，我覺得真可以考慮。」
說白了，就是利用特殊的生物電讓通過訓練的意識加諸于「斯蘭齊物質」間——這通常由「主腦」來完成，這個過程，就相當於用意識在奇異物質中搞出一個「運算模型」出來。而後便可以通過各種複雜的設計，讓這個「運算模型hetubook.com.com」可以與無數個體的神經元進行連接，最終整合出強大的「智腦」。
葉銘愣了一下：「喲？他找你來當說客了？」
這就導致了，睡覺的時候，是不做夢的——克拉族人沒有夢。
在這個模型中，斯蘭齊物質便會充當「智能存儲設備」和「任務分配系統」的角色。
「嗯，回頭你們去找一下醫務部，把蛋白打了。」
「那多了去了！」葉銘呵呵笑道：「譬如反物質採集，我現在就沒有頭緒。」
「……鄙視你！」楊文志瞪了對方一眼，但不得不說，斯米爾的這番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整個人類，唯一能夠飛向太空的，就只有邀月號，巡天號，問星號，尋星號，問月號，環月號以及各種戰艦……這些或能夠通過星門，或只能用於地月通勤，或只能用於替代飛機的各種宇宙飛船。
「報告，是的！」
「嗯，確實有不少這方面的論文。」
「草草草！媽惹草！」
在過去一兩年，特別是最近幾個月，有太多的聰明人通過各種蛛絲馬跡判斷出了人類即將面對一場太空大戰，雖然不知道要和誰打，但知道要打，這就足夠了。
這場戰爭，是為了保衛本星系群而戰！保衛三角座的盟友而戰！而且，從戰爭的結果來看，人類打贏了。
「楊！他媽的，我想退伍了！」斯米爾中校將pad遞給楊文志，站起身來，擼起袖子，在面積不大的房間中轉來轉去。
「對民間發放太空航行拍照？這是允許民間太空飛船出地球了么？」
而沒過多久，又一則重磅消息出現在了互聯網上。
現在，共體說準備發放牌照了，還建立海關？
「嗯……這個等到海琳他們過來再看看，能不能讓我們研究一下他們的智腦接入設備。」
「額，剛才給我說的……走，回酒店給你說。」
秦將軍視線掃過全場，頓了頓后沉聲道：「你們，害怕犧牲嗎？」
是，人類確實在不久前進m.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coｍ行了一場太空戰爭。
「稍息，大家坐下。」秦將軍伸手按了按，視線掃過其中幾人：「米卡，海洛斯，江文理，你們三個是不是還沒有打蛋白？」
他不認為，除了戰術理解，自己在操作和意識上會比一個年輕的電競小夥子幹得更好。
就拿一周前的戰鬥來說，如果那幾艘飛船必須由人來操作，按照當初「秦」「漢」「唐」這三艘戰艦的配置，每一艘上至少就有兩三百號人，而人類一共損失了六艘……
楊文志的聲音率先響起。
是以，生活便很快又變得枯燥和單調起來。
諷刺吧？
漆與墨滅掉智腦的腦洞還真讓葉銘怔了一下。
秦將軍微微點頭，這畢竟是個小插曲——長壽蛋白疫苗，至今的產量都還沒有完全上來，依舊採取的搖號政策，是以有些人沒打很正常。
現在嘛……他又多了一個，嚮往星辰大海。
「那是，所以李隊這麼搞得我很被動。」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整理了一下著裝，隨後拿起帽子，大步走出宿舍。
「想啥呢！我就是問一問……」
當然了，即便是沸騰中，也各種不同的聲音。
歸根到底，他還是嚮往藍天白雲。
聽到斯米爾的誘惑，楊文志瞬間一怔，眼中炙熱升起。
楊文志接過斯米爾中校遞過來的平板，只看了一眼，他也瞬間愕然起來。
於是，整個互聯網和社交媒體便徹底沸騰起來。
當然，也可以通過腦控來減小差距——可那樣的話，還談什麼星辰大海？無非就是玩虛擬太空遊戲罷了。
「但我總覺得，這種東西太偏離人類既有的科技方向，我有點吃不準。」
「等退役再說吧。」楊文志將平板遞給斯米爾，又笑著捶了對方一拳：「你這傢伙，動搖軍心——你不會是真想現在就退役吧？那樣我就得重新找搭檔了。」
葉銘嘿嘿笑道：「處理肯定是要處理的，不然別人真以為搭上我的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所以，肯定ｈetubooｋ•cｏm.ｃoｍ
會提供民用訂單——馬斯克他們不是馬上就要回來了嗎？他們要和有目星做交易，肯定得有飛船。」
「下面，我代表太約問你們一個問題。」
這些雜音很快便消失在了無邊無際的嘲諷中。
這時，牆上的喇叭傳來艾塔的聲音：「楊文志中校，斯米爾中校，請聽到通知后立刻前往作戰會議室。」
「嗯，到時候再說。」
「楊，大航海時代來臨了啊！」斯米爾搖著楊文志的肩膀，目光灼灼：「你難道就不想親自登艦，然後去其他星系遨遊？」
「你看看你……我們是誰？我們是打贏過執行者的指揮官！」斯米爾中校一副傲然的模樣：「你說，我們難道沒資格當船長？」
作為一個軍人，當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過不表示就不能有個人的追求了——他自從被通知停飛之後，心中也一直都很忐忑，一度被「專業」後去飛民航的打算。
但現在，共體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暫時的打算是回來先呆在地球上冷個一段時間再說，功勞再大，無組織無紀律怎麼行……他是國家派出去的技術顧問，身負整個共體和軍方的雙重職責，完了一聲不吭就去鑽蟲洞，真把自己當哥倫布么？」
但也有一些劍走偏鋒的聖母和反思怪，開始分析深層次的原因——人類為什麼要去幾千光年之外的御夫座和人干架？那可不是人類的領地啊……而且，敵人是誰？到底是不是來入侵本星系群的？
此時距離作戰日已經過去一周，他們剛好完成各種報告和表彰，然後恢復了與家人的通訊——這一周中，他們也每天都準點上班，吊著正在進行撤退的隊伍的車尾，等待充電的同時，也討論著下次進攻的招數，以及做著各種戰術模擬。
但如果要入侵智腦，光靠知道這些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碼也要接入智腦，或者徹底弄清楚其工作分配的原理才行。
……
這句話落下，饒是這些指揮官們都正襟危坐，依舊升起了一抹詫異的hetubook.com.com神色。
又快速地看過公告后，他放下平板，慢慢搖頭，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斯米爾，我可買不起飛船啊——再說現在飛船好像也沒對外賣的吧？」
如果人類真的要進入太空時代的大航海，那麼……那些走得最遠的，最能領略星辰大海的，反而是那些冒險家和商隊。而不是他們這些只窩在月球的地下室里，「玩」空戰遊戲的太空戰士。
——共體將組建一個全新的「海空貿易與海關」部門。
漆與墨面露難色，眉頭微顰，輕輕一嘆後點頭：「確實，你現在……可不是一般人。」
自從人類進入大一統時代，組建共體之後，人類的太空行為便全部納入了「計劃」中，別說SpaceX這類民間企業，就是各國的宇航局，也都全部歸於太空總署——所有國家，所有的太空行為都停止了。
「謝謝將軍！」
他們兩個人，因為卓越的戰績而直接官升一級，從少校到了中校，且獲得了二等功。
而為了保證足夠的個體神經元來進行運算，就蒼藍星人而言，他們全族的人，睡覺的時候都是帶著腦控設備入眠的。
還有人擔憂，對於人類而言，戰爭無非就是損失點機器設備，但對於外星人而言……如果他們沒有遠程控制的技術，那就意味著每一艘戰艦的摧毀，就會帶來成百上千的死亡，這會不會有點太過了？人類就無法和平地與外星人相處嗎？
在太空中，飛船被主炮擊毀，那可真的是屍骨無存，沒有半點存活機會！
出門后，他們兩人卻並沒有看到多少同僚走向電梯，只有少數幾隊指揮官和他們一起。
太約作戰中心，楊文志結束掉與妻子兒子的通訊，回頭看著正在一副見鬼模樣的斯米爾中校，很是有些愕然：「幹啥呢？」
主流的聲音自然是為了人類能夠取得如此的成果，擁有如此的力量而驕傲自豪。
正如葉銘所言，這次勝利的意義足夠重大，非但讓高層們吃了顆定心丸不說，隨著在全球各大媒體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時公布的新聞稿，整個人類世界也終於知道了人類過去幾年在「干」什麼。
因此，在人類艦隊出發后的幾個月內，社交媒體上從來都沒有平靜過。甚至還有一些傻乎乎的神棍把人類要遭到天譴方面引，說即將面臨上帝的怒火之類云云，總之就不是什麼人話。
而這些飛船，無論是從首都到倫敦，還是從省城到月球，亦或者是從月球到蒼藍星，到火星……有一艘算一艘，都是嚴格受到管制的。
「嗯，那麼，接下來，你們即將登上宋級戰艦，進行戰艦指揮訓練。」望著眾人，秦將軍慢慢道：「你們，將會是要前往星海之外的艦隊司令官！」
進入作戰指揮室后，只見基地最高指揮官秦將軍和兩個高級將領在場。
「只要我們前線能打贏，生產線肯定能夠調整啊！那麼多造船廠，那麼強大的製造能力，總不能一年到頭全造戰艦吧？每年上天一千艘……我滴個乖乖，我們這是要和誰打架？」
「呃……說到哥倫布，現在好像輿論讓放開民間探索的呼聲很高啊……有沒有可能放開民間探索？」
但這幫立功的指揮官還打不著，那就不正常了。
此消息一出，幾乎是瞬間便淹沒了人類之前禦敵于光年之外的信息，將整個人類世界集體帶入了高潮。
作為一個自詡為工程師的科學家，他馬上便在腦子裡思考起可行性來——隨著人類與蒼藍星人的合作深入，他已經知道了，智腦的工作原理，或者說誕生原理是什麼。
「報告！不怕！」
只是按照現在這種作戰模式……坦白說，他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這傢伙居然敢找你的關係來給我吹枕邊風呢！」
該部門非但將承擔整個人類與系外文明的貿易與交流的通關服務，同時也將會對民間發放太空航行牌照。
「嗯，這個要一步步慢慢來，等姐回來報告了蒼藍星的具體狀況，估計就要啟動了，畢竟這次勝利的意義太大了，算是給共體高層吃了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