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已經意識到，這個所謂的「投影」也許和自己想象之中的不同。
他原本還以為，這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識，而僅僅只有知識的投影。
而在出現之後，這位男子也並沒有朝著沈飛看來，而是在第一時間睜大著眼睛環顧著四周。
有的時候，當老師的只需要小小的做一些手段，就能輕易的將學生帶到溝裏面去，尤其是超凡相關的東西，更是危險。
這個人，完全不能夠以外在的形象來判斷。
沈飛注意觀察著對方的表情，但很遺憾，他看不出太多。
「……」
尤其是召喚投影進行教學這一點！
「……」
「所以，那份契約不能拒絕嗎？」
沈飛緊緊盯著對方的表情。
剛才還只是呆在一處昏暗的走廊之中，可是現在卻來到了一片雲海之上。
雖然說召喚的英雄也一個個經驗豐富，實力強大，但卻未必是他所需要的。
但對於這位最少也活了幾百年，並且站在一個世界之巔的人而言，顯然不會只是安ｈｅtｕbook•coｍ•cｏm慰這麼簡單。
但看起來……倒更像是真實存在的分身？
「……」
「不做個自我介紹嗎？」
「沒錯，請您原諒我的冒失。」男子渾身的氣質忽然一變，神態和用語變得極為禮貌起來，他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看不懂但感覺十分優雅的禮儀，「您可以稱呼我為冷書恆，空間系超能力者，數百年來一直都在致力於尋找更廣闊的世界。」
沈飛的背脊微微挺直了一些，如果說剛開始還只是隱隱察覺，那麼現在，他就已經能夠確定了。
只是一晃，他就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發生了完全的變化。
雖然很貴，但想必同樣值得期待。
要是對方有自主意識，並且是被領主系統強迫來教學的話。
「超能力者？」沈飛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不得不說，這和沈飛預想之中的「諸天強者」的形象有著很大不同。
當一個人在剛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就開始傾述自己的不滿，傾述自和*圖*書己的渴望，那十有八九是想要從你這裏得到些什麼，哪怕只是一聲安慰。
這一下子就是九百顆源晶的消耗。
那以後使用這個功能，就要小心了。
不知道對方是不在意暴露，還是刻意的流露。
「不，可以拒絕。」男子卻搖搖頭，臉上露出了清爽的笑容，「但是，為什麼要拒絕呢？對於我這樣已經無法前行的人來說，更宏大的世界，是一個多麼誘人的條件。」
而在下一刻。
一道身形，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了沈飛面前。
「你剛才說到了星際躍遷裝置？」沈飛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你的世界，已經發展到了星際文明嗎？」
白色的襯衣，簡單的衣褲，是一位看上去頂多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很遺憾。」冷書恆的目光之中出現了一縷黯然，隨後搖搖頭，「並沒有達到那樣的水平，在我意識到，即便擁有了躍遷裝置，也難以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找到其餘的生命痕迹時，我就放棄了這一技術，和-圖-書將其封存起來，因為它的出現，將會破壞文明中其他星際航行技術的發展……它超出了我們的時代太多了。」
傳說級訓練建築的強大到底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
「你們兩個小傢伙，也該去訓練了，不待滿十二個小時，不許出來。」沈飛在準備開始訓練之前，順手拎起裂空和紫裳兩隻小傢伙，直接把它們丟入到寵物訓練場所之中。
比如說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空間方面的強化！
這一點同樣被寫入到了訓練建築的說明中。
是的，目之所及，只有漫天的白雲，以及一個個似乎是白雲之下豎立上來的白色石柱，此刻的他就站在其中一根石柱的頂端，能夠站腳的面積，也不過只有五六平方米，稍稍活動一下就施展不開了。
除了消耗太高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不滿。
「是的，契約。」男子這才轉過頭看向沈飛，「一份忽然出現在我腦海之中的契約，以『邁入更宏大的世界』為報酬，要求我分享自己的ｍ.hetｕｂoｏｋ.ｃoｍ•ｃｏm知識。」
但沈飛覺得，應該值得。
「契約？」沈飛眉梢一挑。
「您很敏銳，我的確有一點小小的請求。」冷書恆果然不再隱藏，直接說道，「我希望，除了這次，之後當您有空間方面的學習需求時，能夠再次選擇我。每一次完成契約，我們都能得到一定的獎勵，這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但自從簽訂契約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年，您是第一位召喚我的。」
「是的，在我的世界之中，有一群幸運兒能夠掌握天生的能力，我就是其中之一。」冷書恆保持著微笑，「除此之外，我還是一位空間方面的頂尖研究者，擁有星際躍遷裝置、空間重疊裝置、空間虛化裝置等等各類空間領域的研究作品，請相信我，在空間領域上，我是真正的專家！」
「你很孤獨？」沈飛問道。
所以，沈飛索性乾脆一點。
但能夠確定的是，他在這裏不會遭受危險。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麼？」沈飛問道。
「沒錯。」冷ｗｗｗ•hｅtubook.coｍ.ｃｏｍ書恆嘆息了一聲，絲毫沒有遮掩的打算，「一位連星際都可以跨越的空間能力者，卻要被限制在一個如此狹小，狹小到一步邁出就可以抵達任何一個角落的世界，這種壓抑感，幾乎要將我逼瘋，所以，當契約出現在我腦海中時，不管那是魔鬼的誘惑，還是上帝的憐憫，我都毫不猶豫選擇了同意。」
「我選擇空間方面的強者，最好是要有我能夠理解的，完整的相關知識體系。」沈飛對著訓練建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沈飛又問道，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種能深挖領主系統相關信息的機會。
隨後，沈飛給自己消耗掉了五百顆源晶。
沈飛此時的情緒頗為的興奮。
空間能力的不足可謂嚴重的限制了他刷怪的效率。
「……」
「原來如此。」他低聲說道，神態之中彷彿有著壓抑的激動，「這就是那份契約的作用嗎。」
一個要二百源晶，加起來就是四百源晶。
但這一刻，他的確看出了一些東西。
沈飛過往的與人交涉的經驗，也全然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