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額頭,周宇尷尬的說。
所以只要一等點完名,他就得跟周宇溜之大吉。
「走。」
是打招呼還是不打招呼呢?
反應過來陳南居然這樣叫自己后,夏心月連忙的抗議道:「這是什麼老乾.部的語氣啊,不行不行。學長還是直接叫我夏心月吧,或者心月也行。都,都可以啦,反正小夏不行。」
夏心月怔住了,甚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意識到陳南是在邀請自己這個女生去他們男生寢室后,才羞愧中帶著疑惑道:「等等。學長,我能夠進男生寢室嗎?不對,我是說下午的話……寢室裏面除了學長還有誰?」
「好了好了,他沒看過來,繼續在點名。」
不對。
然而,仍未回過神來的夏心月,站在原地腦補了那樣搭配后的自己,不解的喃喃道:「比起李莎學姐那種性感的女生……學長更喜歡小清新?」
「難得上一次課……點名的時候泛起了不該有的虛榮心,我的我的,飄了。」
夏心月應了一聲,而後好奇的看著陳南,彷彿自己剛才沒有說出那句牽扯到『李莎』的引戰言論似的。
搖了搖頭,打消了腦子裡面的胡思亂想,安星語繼續做筆記。然而,夾在筆記本裏面那張摺疊到都出現了褶皺的紙,還是讓她的心情重歸於壓抑。
「我沒怎麼逃過和圖書課,緊張嘛……」
一塵不變的日子繼續,時間到了上午最後一節課的課間。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校園青石路旁的老舊路燈,發出了混雜著油紙般鵝黃的白色燈光,站在面前的茶色短髮纖細少女,耳畔一縷輕盈的細發,在迎面而來的微風下,輕輕舞動。
「?」
剛說完周宇,陳南也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
「……」夏心月。
「陳南。」
這種感覺到底應該怎麼形容……
她的眼瞳裏面藏了繁星,但氣質並非憂鬱,也算不上熱烈。
「?」
「夏心月同……」
周宇也『你丫傻逼嗎』的反擊道。
讓我一個女生去學長的寢室,如果說跟其他學長認識,是一個朋友圈裡的還好,但如果不認識,去了多尷尬啊。
連續兩天翹課,不像是他的作風,雖然都是上不上沒區別的公共課,但是……
「你是逃課,你那麼張揚搞毛?」
因為搶學生會生意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展開,而且這次整活可能也只是分一塊蛋糕就跑路,沒必要現在就跟學生會硬剛的搞宣傳,所以陳南沒有細說他跟周宇在拍證件照掙外快的事情。
她就是這樣的女孩,她的笑容或許是女孩的小心機,或許是對於開心心情的表達,但肯定不是用來應付別人也應付自己的商業笑容,畢m.hetubook.com.com竟她大體還是一位單純的普通女孩。
將申請表第無數次摺疊好,藏進筆記里,伴隨著上課的鈴聲響起,她打開了書本,但本來應該看向老師的目光,卻不自覺的,停留在了那個空蕩蕩的座位上。
然而陳南還是用的全名,大概只有等到對方加了自己的社團,成為了任勞任怨的小幹事后,才能夠以同事的口吻,相對自然的用出『心月』這個稱呼。
在點名的學號到了周宇上一個人的時候,他調整好了坐姿。
好像看著她就能夠找到年輕的感覺……
非常慷慨有力。
後排的學生基本上都看到了,不過男生的默契就是如此,就算你逃課了,也不會大驚小怪的『哦~』出聲來,暴露同學的行蹤。
「那個……夏心月。」
怎麼想都需要解釋清楚吧!
「到!」
不過,她的手指只觸碰到了塑料質感,裏面空空的,沒有照片。
手指緊緊的捏著紙張的一角,良久后,安星語才打開了筆袋,去拿自己用透明袋子裝好的證件照,貼上去然後上交。
我特么就比她大一歲啊!
要說的話,只是一個靜時美好,動時靈性的普通女孩。
你根本不知道刺蝟貓的小說有多好看!
陳南猶疑了幾秒,在心裏權衡了一波利弊后,終於開口道:「你下午不和圖書
用去那裡拍照了,來我寢室吧。」
有力到把陳南都整懵了,一臉『你丫傻逼嗎』的看著他:「草,你幹嘛用洪亮的男高音答到?你要唱青藏高原啊?」
當老學究轉過頭準備在黑板上板書自己下半節課的標題時,二人悄然的站起了身。
其次,這位教文學文本解讀的老師有一點問題,如果是講一些內容深刻、情節精彩的文學作品,陳南還是會聽的,但他基本上只在課上分享和解析他自費出版的著作。
今天,陳南少有的跟周宇坐到了最後一排靠近後門的位置。
夏心月是完美學妹。
「嗯?」
……
「那我能有這種待遇嗎?」
此刻,二人緊張的看著在講台上對著點名冊一個個點名、並打勾的老學究。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啊!
是滿足了男生對於『學妹』這一角色全部幻想的,完美學妹。
所以,遲滯良久后,他想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稱呼:「小夏。」
這張紙的空格已經被她全部填寫好,也就是信息,簽字,輔導員意見都搞定了,只剩下右上角的證件照還沒有粘貼上去。
不過,離截止還有三天時間,先不管吧。
雖然陳南並沒有翹課的習慣,也不想讓搞外快影響到正常學習,但這節課的老師著實讓他不感冒。
而且,這還不是最讓人緊張的情況,萬https://m.hetubook.com.com一寢室只有學長一個人,而學長又邀請自己去只有他的男寢……
在內心掙扎良久后,看著對面這雙清澈的大眼睛,陳南終於找到了一個雖然沒有JOJO式那麼奇妙、但也十分恰當的比喻——
每當他這樣裝X的時候,陳南就想反駁一句——
「白襯衣配……酒紅色裙子。」
而後,迅速的從已經開好了的後門,陸續機敏的溜了出去,整個過程不到兩秒。
畢竟要逃課去做的事情一定都不是小事。
「我是說……」
「嗯,點完了,轉身了,我們溜。」
有點奇妙。
說到一半時,陳南卡住了。
回到內容上來,他的課枯燥晦澀不說,文學觀點也相當陳舊。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他很喜歡把『你們少看一些沒有營養的快餐文字,這對你們的文學修養是沒幫助的』掛在嘴上。
……
「好了,再不回寢室就沒時間睡了。」
將紙從筆記本裏面抽出,緩緩攤開,看著表格眉頭的那五個字——轉專業申請。
夏心月跟學姐不一樣,無論她有什麼樣的情緒,都不會藏掖在心底,別說是『被限制著不能考研』這種決定人生方向的大事,就算只是該給她的糖忘記給了,她也會不開心的埋怨,而後伸手要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吃完糖都不解氣,還賭氣的質問——你為什麼會和-圖-書忘記呢?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要等在這位老師點完名后,轉過身的一瞬間,像泥鰍一樣的滑出教室。
比如,匡扶漢室(指全戰三國)。
陳南卡頓一拍,而後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不用問太多,反正你來就是了,記得要穿白色的衣服,襯衣最好,下半身的話……隨便配吧,紅布長裙就行。總之,到寢室樓下了記得跟我說。」
「嗯?」
而看到『陳南逃課』這一幕的安星語,心咯噔的跳了跳,不明白為什麼,感覺到了一些狐疑。
因為到了分叉的路口,陳南沒有過多解釋,直接跟夏心月揮了揮手,便往寢室回去。
安星語沉默了好久。
「周宇。」
首先,這是一堂公共課,並非對傳媒專業直接有用的專業必修課。
「到!」
「草,你不是老來上課嗎?叫辣么大聲幹嘛?」
「學長……」
其實他一直都不喜歡稱呼人時,在名字後面加上『同學』這個語贅,因為他覺得這樣說話有點陰陽怪氣,但直接叫名字又有些粗魯。
行吧,被嫌棄了。
「算了,不想了,我想這個做什麼。」
他要去做什麼?
大一考的證太多……照片已經用完了啊。
如果你這門課掛科了,重修時還必須買一本他的書,不然不可能讓你過。
裝傻,就硬裝。
昨天下午他也翹了一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