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怕極了。」
「你這個『自稱』用的太惡意了，所以實質上是不願意相信的嗎？」
「可是……」
當然，他明白剛才學姐的行為，不過是她日常調戲自己中的一次，學姐是怎樣的人，自己還是清楚的。
可愛的學弟，給你個機會，把姐姐我灌醉哦。
「我沒有理順是因為，學姐來我家是為了反抗，但我帶學姐回家，我為了什麼？討我媽的一頓揍嗎？」
陳南理解了，李莎學姐一直以來，都是覺得自己跟姐姐太不公平，所以姐姐的事情，更加激起了她也想來一次的衝動。
眼睛眨了眨，李莎努力的憶了憶后，對陳南問道：「那學弟願意聽聽我在你家過年的日程嗎？」
隨後，李莎又補充道。
這句話，把陳南也說的慚愧了，他這幾天沒有抑制住自己，將太多的關注，全部轉移到了那位開心的時候會跪在凳子上輕輕扭動腰部，而且回過頭微笑時，眼睛裏面會有星辰的女孩身上。
完完全全的懈怠了。
這次，是用雙手碰著臉，腦袋輕輕的搖晃。
怎麼說呢……
「我替周宇急的，他比較在意。」
「大概……」
跟李莎的紙杯輕輕一碰，陳南先是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又給二人倒上了酒，把餐桌禮儀照顧周全后，抱歉的說道：「我現在相信你一次都沒有談過戀愛了……畢竟跟夏心月一樣，武斷的覺得你至少談過五次是不對的，這樣跟那些比賽搔擾學姐的男生一樣有什麼區別呢？」
這次，她認真的不像是之前那個撩人賊有一套的清純碧池版學姐，而是真心把陳南當成傾述對象的煩惱少女。
咕嚕。
扯遠了……總之，學姐大可覺得自己很受男生歡迎，而且是不自戀的覺得。
問題的關鍵，是厲害跟可愛的角逐。
就在舉杯碰撞時，陳南總算是表態道：「我也並非是一個完全冷漠的人，學姐是我大學裏面身材最好……口誤，關係最好的異性朋友了。如果事情來了，我在旁邊，我肯定會幫你的，這種幫，甚至包括替你跟你家人吵一架這種。」
李莎將杯子放下，跟陳南解釋道。
李莎學姐的話，讓陳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怪不得會下意識的想讓她摸摸自己的頭並誇獎，原來這是印刻在DNA裏面的姐控精神。
「可是，學弟怎麼就知道我不愛呢？」
「有關係哦。」
「誒？」
我能不去看，但眼睛它能不看嗎？
「好看啊。」
陳南表示不介意，而後自己將串上的五花肉，一點點用筷子剃下來，放在自己的碗里，相當滿足的恰。不過吃著吃著，他用餘光瞥到了李莎的表情，發現對方有些不太對勁。
既然今天是來陪學姐喝酒擼串的，陳南也就沒有再攔著人家買醉，加了一筷子烤鯽魚，送進嘴裏，墊吧了肚子后，他就拿起紙杯跟學姐的輕輕一碰：「乾杯。」
就這樣，十秒鐘過去了。
陳南慌張的咽了口口水。
是的啊，為了這種遙不可及的夢想，哪還有時間戀愛呢？
「還有哦，那就是從小年到元宵都待在學弟家……」
真正把酒喝得很醉的人，要麼覺得他不屬於地球，是地球屬於他的裝逼，要麼直接把一肚子的苦水，全部都跟狐朋狗友訴說。而李莎這樣，明顯就是還沒喝醉，得繼續灌，灌到對方被在臉上畫了佩琪都察覺不了，那就到位了。
「學弟我看看手機。」
油性筆畫的小豬佩奇！
「雖然這個說法過於生草……但學姐姑且說說，看你到底是不是腦子一熱的異想天開吧。」
所以，他更加困惑的看向了李莎：「學姐剛才說的，跟要去我家過年有什麼關係呢？那個改變你的一瞬間，是什麼啊？」
但是，又不能夠挪開視線。
整個人都傻了。
「……」
陳南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太有了。我在高三之前，還不是在實驗班……怎麼說呢，我當時那個班，m.hetubook.com.com有一半以上的學生都是花錢買進來的借讀生，所以風氣並不太好，班上總有幾個流里流氣的學生，三五成群的堵在別人班的教室門口，然後嘻嘻哈哈的，像是在開茶話會一樣的，特別的聒噪……當時我就下暗自發誓，以後追妹子千萬不能這樣。」
學姐不缺人追，但缺愛情。
「嗯嗯，你這麼一說我就完全明白……不對啊。」
「誒對……那太噁心了。」
李莎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歡快，像是喝酒上了頭一樣，完全的不理智了。
所以陳南是缺人追的，但愛情呢……
然後，二人一同飲下這杯象徵著友誼的啤酒。
「可我比唐思文好啊，無論長相，性格，還是身材……」
陳南無比坦率的承認。
陳南一直認為李莎是一個穩重的女孩，不會用情緒來索取好處，跟其她擁有好看皮囊的姑娘不同，她在性格方面，更像是一個不怎麼漂亮的普通女孩。當然，倒不是刻板印象的說女神就一定任性，普通女孩就必定隱忍，只是李莎的行為舉止，總讓人感覺到和她卓越的外表相背離。
怕什麼？
陳南不敢相信李莎會說出這種髒話，所以迫切的問道。
不過，還是在理智上的。
陳南真誠認錯的樣子，讓李莎眼睛里的光，為之動容。舉著的酒杯，懸在空中三秒后，才開口道：
定住。
「學姐……」
「逼數？你想說的是逼數嗎？」
話說姐姐……
這活潑的語氣，讓陳南不禁懷疑，學姐以往的商業假笑裏面，藏了多少的自嘲，不爽，以及負能量。
二人開始正常的擼串喝酒模式后，而李莎也就順著剛開的話題，展開說道：「小學初中的時候很單純，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很厭惡被反感的男生示好，因為傳小話跟緋聞是很麻煩的事情。我現在都能記起來，放學路上有個討厭的男生，對著我叫『李莎，你是XX的老婆』，那真是……太噁心了。」
再一次，無師自通的做出『我妻由乃』的標誌表情，李莎學姐歪著頭，用輕快的語氣，說出了極其腹黑的話。
「學弟還真的是……」
「快給我，你這老實的笨蛋，讓我來好好替你教訓屑姐姐，gkd。」
李莎的事情，讓陳南想起了那件事情，那件在高二發生的，現在看來，自己都有些nb的事情。
夏心月她，漂亮，又可愛。
陳南緩過神來，發現李莎的確說了很多解釋她不缺人追、但缺愛情，以及性格形成的原因，但還是沒有為剛才的話題，做出直接性回答。
這就是能追夏心月，而不能追李莎的原因。
「所以，學弟要不要帶莎莎姐回去過年呀～」
面對這樣的承諾，完全覺得滿足了的李莎，溫柔的笑了笑。
「那我就期待一下學弟的表現了哦～」
「所以說，學弟你明白了嗎？」
陳南：「……」
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把女生灌醉后更加鬼畜的玩法，反正以陳南的邪.惡程度，暫時能夠想到的也就這個了。
什麼，眼睛長在我身上，我不看就沒事了？
陳南站起身，伸出了手。
幸虧學姐不知道河北保定手工耿！
「那還可以……不對，我覺得話題出現了某種毛病。」
「學姐……」
縣城的生活，沒有生機。
講完不太愉快的高中事迹后，實質上已經喝完了一大瓶啤酒的李莎學姐，就這麼紅著精緻的臉，雙手交叉著托著下巴，做出某司令的動作，但眼神卻相當溫柔的看著陳南。
喜歡不是這樣的，喜歡的感覺不是這樣的。
擺了擺手，見陳南緊張的自我辯解，李莎也就隨口的略過了這個話題，然後重新回到高調追女孩的男生上面：「當時，我一進高中的時候，就遇到了這樣的男生，毫不注意影響的窗戶外面亂晃，然後跟路過的同學，說什麼要買我的聯繫方式等等，就像是在炫和圖書耀自己很會搭訕，在學校很吃的開一樣……啊，無比熱烈的追求。」
說到高中，李莎便看向了前年還是高中生的陳南，突然問道：「你們學校有沒有那種，明明都沒有認識，也沒有說過一次話，就在別人班門口晃悠，然後高調的送奶茶，送巧克力，搞得全班都知道他在追某個女生的男生啊？」
李莎現在也沒有很醉，只是藉助酒精的幫助，讓原本就有些浮夸的性格，更飄了一點而已。
「哈哈哈哈……」
弱弱的低下頭，陳南憨憨道：「姐姐你好……國外現在不應該是早晨嗎？你，你現在泡澡啊？」
對了，找到比喻了，李莎學姐更像是一位明明弟弟皮得要死，卻依舊溫柔的知心姐姐。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喝完酒，手裡還拿著杯子時，李莎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這種聲音。
陳南秒回。
「哈？不，不是啊，你不是自稱自己感情經歷為零嗎？」
「夏心月說我談過五次戀愛？」
習慣性的以大姐姐的姿態，用手指輕輕的彈了一擊陳南的額頭后，李莎繼續道：「但我錯了，那才只是開始。在我無視掉那個讓我有些反感的男生后，他們班上莫名的掀起了一個『追求李莎』的比賽，那些無聊的男生，紛紛的趴在教室門口，像是看動物園的籠中鳥一樣看著我，可能覺得這樣很瀟洒吧……」
「好了好了。」
到時候，看我不把你扔床上，然後在你身上，留下短時間難以磨滅，並且永遠會對你心靈造成傷害的印記——
制止住李莎的由乃化后，陳南誠懇的總結道：「我也想幫學姐，但學姐的出發點實在有點自我，不愛，也請別傷害啊。」
陳南興許會答應。
「唔……」
「沒有可是。」
李莎緩緩的抬起頭，道：「學弟，你機會來了。」
大不了報周宇的名字嘛！
扶著有些發燙的額頭，李莎眼神飄忽的對陳南解釋說：「是姐姐的……電話。」
「有。」
男人，要記住自己的承諾。
「過分。」
陳南想了想后，直接說道：「大概是坐在教室好好聽講，也會有隔壁學校男生來追的級別吧？何況……」
陳南服氣的吐槽后，無奈的說：「雖然學姐幻想的很好，但我的家庭環境，支撐不了學姐做這種魔幻現實主義的事情，他們不會覺得未來兒媳太漂亮是件好事，所以啊，別做這種容易誤會的事情……」
聽到這個，李莎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盯著陳南。
「哦……這樣啊，嚇死我了。」
稍稍仰著頭，看著燒烤店外的燈，李莎的眼睛里，充滿了別樣的光芒。而這光芒，也越來越渺茫：「我現在已經大四了，如果考上研了的話，我一定會將全身心都投入到學習跟自我提升中，我憧憬記者那份職業，我還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去大使館工作。所以，為了這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哪還有時間戀愛呢？」
「誒？」
「什麼……什麼機會？」
「學弟，夏心月談過十次哦～」
「……」
我能不去看嘛？
陳南不解的問。
「我高中的時候……」
啊，我可真是個魔鬼。
「好了，不比了，她就是個小丫頭，說話不走心，你別往……」
還行吧。
「學弟有什麼……沒理順的？」
李莎想了想，道：「學弟心裏面很有……」
四周人的嘈雜聲音，完全不能進到二人的耳朵里。
只是，令陳南不解的是：「可這還是在騙人啊。如果要這樣做的話，跟真正喜歡的人私奔一回，不更沒遺憾嗎？」
「那我明白了……」
聽到陳南說出這種反常且帶著一絲叛逆的話后，李莎好奇的問道。
「唐思文？」
不能輸，不能輸……
被學姐用手捏著的臉，不敢放肆的做出太大幅度的表情變化，以免認為自己是在反抗、便更加用力的拉扯。
「胡說！女神是不可能做家務的！畢竟微信公眾號上都說了，和_圖_書獨立女性可是不做家務的典範，學姐哪來的人|妻屬性？休想騙人。」
「這句話剛才說過了！而且，為什麼又多加了幾天？！」
她的確拿自己當整個大通社裡最要好的學弟，但關係也就是朋友以上，摯友未滿而已。
沒錯，按照他的視角來說，李莎就是在自我主義的出餿主意。
「有多好看？」
「不是，是煩人。」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教訓傻逼真是一個讓人身心愉悅的活動。
只是，同樣是大城市的本地人，夏心月喜歡的是漂亮的衣服，李莎想要的，是發出自己的聲音，對這個宏觀的世界，做出自己能夠做到的改變。
陳南打出了一個：「？」
「學姐，給我。」
而是被動防守成習慣了的陳南。
畢竟是有標準答案的問題，不需要猶豫。
『砰』的一聲，李莎又開了一瓶啤酒，然後往自己和陳南的杯子里，各自倒滿。
不理會對方的猶豫，陳南直接從李莎的手中搶過手機，然後毫不猶豫的點擊了『接聽』。
都說了，但凡你們女人有一個說話算話，我會是現在這個批樣嗎？
嘴唇輕輕的咬了咬，眼神裏面的光澤，暗淡了幾分后，李莎相當平靜的問道：「我好看嗎？」
將捏著陳南臉的手緩緩挪開，李莎投入的想了想后，說明道：「大概就是……幫忙打掃一下衛生，做做飯，洗洗衣服……」
李莎，罕見爽朗的笑了出聲。而後，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恢復了原來的姿態，相當輕鬆的說道：「學弟還真是密不透風呢，生怕自己變成了『舔狗』那種東西么？」
所以，二人把話題聊到這種程度后，氣氛也開了。
「那家務什麼的，一人一半啊，又不是非得一個人做，尊重是互相的……」
被突然叫到的李莎愣了愣，而後便感覺到，有人用手捏住了自己的臉頰。
「不明所以。」
正當陳南在為自己的尊嚴，不肯退步時，緩緩湊近的李莎，突然的停下，而後，嘴角的弧度淺淺的上揚，語氣彷彿能夠把人殺、死般的，無限溫柔：
頓了頓后，李莎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紙杯的杯口，視線也從直勾勾的對著陳南，變成了向下看著桌面，最後緩緩開口道：「最初的想法……的確是有個地方能夠躲避媽媽的碎碎念就行了，方法可以是在外面租房子，可以是去外地旅遊，甚至可以逃到外地親戚家裡，因為這樣的話，就能夠從時空方面，讓自己清凈一點，而且如果考研成績過線了，還可以準備第二輪複試……但是，在某個瞬間，我的想法改變了。」
陳南想了想自己的小學跟初中，發現沒有當過這種惡臭小鬼后，也跟著李莎一起批判起來。
「愛情這種東西，還一次都沒有經歷過呢。」
李莎笑了笑，直接開口道：「當時我的姐姐，為了自己的愛情，能夠義無反顧的去到國外結婚，而後爭取到了『不跟媽媽在一個小區住』的權利，一想到這個瞬間，感情經歷為零的我就不平衡了。嗯，我也想要她們看到我為了愛情，做出破壞性舉動的樣子。畢竟跑到男生家裡過年，不就是現代版的『私奔』嗎？」
「而高中呢……」
前面都在用正常而平淡的表情，說到這裏時，李莎突然調皮了。
但仔細又想想，如果這個時候，把李莎換成夏心月，夏心月也面臨了這種困難，想要尋求自己的幫助……
「可她說你是墊的……但我不信！我完全不信這種鬼話，學姐你先放下被掰斷的一次性筷子，看得我害怕！」
一個電話而已，她能從那頭飛過來然後揍我嗎？
兩者截然不同。
「鳶尾花吧，我喜歡這種植物。」
學姐她，漂亮，又厲害。
「這個……」
何況學姐老在QQ看點上發一些讓人把持不住的照片，說是校花級別都低估了，應該到了校園偶像的程度，就算是出演一些劣質網劇的女一、女二，應hetubｏｏk•cｏｍ•ｃom該都有不少人找。當然，劇本好一點的就不行了，那得需要科班出身，或者有演戲的經歷。
「……」
空氣彷彿結了冰一樣，凝結的不能流通。
「……」
幸虧……
「……」
正當陳南驚得難以動彈時，手機里傳來了，相當御姐的質問聲。
陳南想也沒想的就答出來了。
「學姐。」
但慢慢一悟，又很快的懂得。
陳南發自內心的困惑，讓李莎心頭一顫，羞愧的情緒漸漸湧上，但因為酒勁造成的臉紅，她完全不必躲閃，繼續語氣俏皮道：「學弟就沒有想過，你的莎莎姐那麼多男生都不喜歡，難道不是喜歡你嗎？」
咕嚕。
陳南傻逼了，旋即解釋道：「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我是說，這樣就認為學姐情感經歷豐富是不對……」
「可是……」
李莎頓了頓，有些猶疑道：「可是……」
就比如陳南，因為長相不屬於韓流類的美男，他從來都沒有享受到一拿到球開始運就有女生尖叫，然後跑來送水的待遇。雖說初中跟高中的時候，也有幾個普通可愛的妹子跟自己表過白，但也只能算是一般現充。
陳南也沒有就那些無意義的設想繼續糾纏，將玻璃瓶里的酒，斟滿到了自己的杯中，適度的飲了一半后，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真的，完全沒有想過。
「拒……拒絕了？」
李莎只要在朋友圈隱晦的發一個舔狗招募，就會有一群狗狗湧上去，但陳南不想做這其中的一個，或者專屬的一個。
搖了搖頭，把腦子裡面進的頭孢配酒全部甩出去后，盯著學姐的眼睛，陳南將氣氛拉回了正軌：「我是說，既然是要用『去男生家裡過年』這種行為，反抗家庭的束縛，那學姐肯定是有自己的計劃吧？如果都不通知一聲，就逃走了，我覺得第二天學姐的媽媽就會坐高鐵懟過來，然後第三天學姐的姐姐也會坐飛機來，最後兩人一起，來批判我這個人口販子。所以，你應該是有具體可行的方法論吧？」
咕嚕咕嚕的，他們開啟了第四瓶酒，並各自的倒滿。
陳南算是明白了，學姐現在雖然不能說是爛醉如泥的撒酒瘋，但剛才那波一飲而盡，的確讓她的狀況發生了某種改變，變成了不太理智的狀態。不過，也不排除對方是裝醉套自己話的可能性，所以陳南依舊保持著嚴謹道：「那過年的話，學姐去我家裡，具體想要做些什麼呢？」
不滿的進行辯駁后，李莎解釋道：「我是說，跟學弟回家過年，不僅能夠嚇到她們，而且還沒什麼壞處，畢竟學弟這麼有分寸，去你家待個十幾天，應該會很安全吧？」
一般來說是安全的，但如果發生了後宮漫一樣的超展開，例如浴室的門沒鎖上，突然打開然後看見學姐毛巾掉落的橋段，那再有分寸的人都把持不住。更何況家裡洗手間的門，確實拉跨的一批，門栓總是哐哐噹噹的掉，甚至還有一半是毛玻璃，挺透的。
「我也沒有那麼高調吧！我只是……只是比較熱情而已。而且，也沒在人班門口堵著，你憑什麼就說我……」
李莎沒有因為陳南的直接肯定而變得開心，或者面紅耳赤。
「……」
「什麼呀！我說的是……心裏很有分寸。」
我還沒開始灌呢！
夏心月對自己的意思，陳南看得很清楚，畢竟是色.批，知道那就是撩騷，陳南也能夠直面自己的內心，跟那位學妹撩騷。
率先對這個氛圍進行破壞的人，並不是進攻的李莎。
看著此時兩邊臉頰有些紅撲，而大大的眼睛裏面，也顯現出反常較真的李莎學姐，陳南依稀記得，一個小時前她打電話時跟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咚咚……咚咚……咚咚咚……（微信電話聲音）」
因為太過於反感李莎說的那種傻逼，陳南完全的投入到了她講故事的節奏中，並緊張的問。
「嚇死？為什麼學弟要鬆一口氣？噫……對我的情感https://m.hetubook.com.com經歷這麼在意呀？」
李莎搖了搖頭。
臉上原本有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啪嗒』，就在剛剛把火拱起來的陳南，準備亡羊補牢的去滅火時，李莎用手指，輕輕彈出一擊腦瓜崩，並善意的警告：「再讓我看見你維護那個女生，彈你哦。」
當然，不是重色輕友什麼的。
舉起手中的杯子，把酒一飲而盡后，陳南說道：「我高中那幾年，特別的糟糕，有段時間差點跟同齡人一樣輟學去打工了，後來是跌跌撞撞才考上大學的，而這段期間，跟爸媽的關係也差透了，完全做不到彼此理解。所以，我大學開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慶祝自己掙脫了父母，然後就有了大一沙雕勇追大四女神的破事……結果，跟家裡的關係更糟糕了。但今年不同了，我答應他們要好好搞學習，如果再突然帶個女生回家，你說來年陳南的墓碑前種什麼植物合適？」
『咔』，陳南打開第三瓶啤酒，給二人斟滿。
不滿的嘟囔一句，李莎鬆開了捏陳南臉的手，將那玻璃瓶里最後的啤酒，倒進了自己的杯子裏面，小口的飲了一半，已經沒有那種半空腹喝酒的噁心感后，她可算是體會到了酒精的美妙，所以嘴角的弧度淺淺勾起，道：「我也是缺愛情的。」
既然被敏銳的察覺了，陳南也只能坦率的回答：「第一次見學姐，我就覺得你至少同時交往了三個男……啊痛，有點痛，學姐我錯了，聽我編，我覺得學姐清純的像一張白紙！」
「……」
而後，幾乎面癱的陳南，語氣儘可能平淡道：「所以說，除了去我家過年就沒有其它方法了嗎？」
而回過神來時，陳南格外平靜的說：「別戲弄我了，我害怕你們女人這樣。」
「……哪個瞬間？」
「你是？」
「沒讓你回答這個！」
「跟我家人吵架的機會。」
「直接無視了。」
而後，瞬間愣住。
而只喝了半瓶多一點的他，保持著全部理智的拒絕道：「學姐那邊的確已經合情合理了，但是陳南還沒有理順。」
「有一說一，確實……」
陳南的目標並沒有學姐那麼的遠大，閃閃的發出光芒，畢竟家裡的環境也支撐不起他多花幾年深造學習。所以，他只能儘可能的，盡普通人可能的，跳出桎梏著自己的圈子。
我又不是太監！
「有多好看……我也不是寫小說的，詞彙有限，但如果用油膩一點，普通一點來形容的話。」
實在是忍不住，李莎終於笑了起來，笑得相當的陽光，相當的真誠。
在陳南坦誠到有些丟人的說出自己的顧慮后，李莎並沒有看低他，也沒有因為『自我』這個評價而惱怒，而是依舊保持著溫柔的微笑，用手輕輕的按著桌子的邊緣，緩緩站起身，前傾的湊到他的面前。
我要真心下手，你可就不是被灌醉那麼簡單了嗷。
「相當麻煩，他們確實讓我成為了所有男生都追不到的『校花』，但在女生那裡，我完全被當成了討厭的女人，甚至還有好事者在十幾個女生中做了個調查——你最反感的女生。然後，你李莎姐姐我，遠超第二名一半的票數哦～」
但李莎不同。
一旁的李莎，弱弱補充道：「是視頻通話。」
哪有這麼容易就愛一個人的。
陳南慌了，不明白為什麼李莎越來越近，近到眼睛的距離，只有不到十公分了。
「沒事，學姐先忙。」
——《情商》。
而對於李莎來說，也的確如此，對這位學弟有好感沒錯，好感度很高也沒錯，但上升到『愛』，還稱不上。
貓咪之間對視輸了可是要被當成對方小弟的！
「是……什麼？」
「沒想過。」
於是，陳南停下手中的動作，試探性的問道：「怎，怎麼了？」
沒等陳南反應過來並進行勸阻后，她便一口喝掉了他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讓臉頰的紅暈，微妙的擴散。最後，不悅道：「學弟覺得我應該談了很多次戀愛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