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陳南記起來了。
除了喜歡用微笑emoji外，一般老師應該都不會跟孟未末合得來。所以，陳南也算是能夠理解的說：「其實我當家教可以。話說，我之前不就答應了嗎？」
在流鼻血的時候，最好的就是閉嘴，不然血會從鼻腔灌進到口腔的。所以，陳南打斷了孟未末的話，看著她，想要知道紙在哪。
photo。
嗯，可愛。
但是，這條消息發過去已經五分鐘了。
上次穿小狐妖的cos服也是一樣的，似乎她所熱愛的，都是相當小眾的。而這種小眾，又是以觀賞的角度來說，確實是很美的。
「我會冷靜，那你就站這裏別跑。」
如果以後兩個人還是要做同桌的話。那麼絕對不能文愛，不能下五子棋，更不能摸人姑娘的腿，因為這樣太耽誤她學習了。
女孩子雖然怕去醫院是個萌點，但老實說也挺麻煩的。
孟未末的傳達很傳統，很有趣。
然而，像是在回應陳南在腦海里的疑惑一樣，孟未末又緊接著打字道。
這妹子跟她的臉一樣，單純的一批。
嬌妹？
陳南直接較真的說道。
「不過……這傢伙的筆記還真是有點東西。」
看到孟未末拿著手機，非常頻繁更換表情，並且在打出(´;︵;`)后，還自顧自噗嗤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被什麼逗笑的樣子……
陳南隱隱的感覺到，這條消息可能不會被很快的回復。
這棵樹……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說明這傢伙身體是真的差。
陳南不舒服的瞥了男生一眼，然後去觀察孟未末的狀況，想知道那個讓自己冷靜的男生，到底把孟未末砸成啥樣了。
「……行行，這個直接發給我就行，我湊錢也會把錢馬上打給你的，不，不好意思。」胖子惴惴不安的點頭道。
「搬家不需要我。」
「好了好了，別說話了，我給你換張紙巾。」
陳南還沒有色到會對一個不熟的女孩摸大腿的地步。
陳南一邊拿起書包，一邊解釋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給安星語塞口球……
——孟未末：去醫院查過，不是白血病，而且血液沒問題，微笑emoji。
畢竟……
不過，在攙扶著的二人走到校園路上的時候，孟未末停下了腳步，看向陳南，含糊不清道：「我沒事……」
朋友你管得有點多啊！我用手……用手三連加速歡笑呢！
「嗯。」
如此尷尬的給安星語解釋后，陳南將書包交給了同寢室樓的男生，接著便出教室，去找現在被籃球砸中，還要別讓幫忙代發消息的孟未末了。
——都說了滑稽不是這樣用的！
「啊？好，好的。」
而且，還莽出事了。
陳南實在是不明白，孟未末為什麼沒有回復自己那條『報酬可以不用錢』，便不由分說的到自己學校來。
孟未末只是像之前一樣，突然發張照片，然後解釋自己幹嘛而已。不然這張既沒有美顏，也不算性感的照片，完全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
——陳南：我馬上就來，你先把她帶到涼快點的地方，免得中暑。
陳南很快的就毛了，直接懟著那個胖子的臉，非常生氣的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站樹下面，離籃筐那麼遠都能砸到？你故意的？」
終於，在畫面都有些糊了的時候，陳南在這張照片上，發現了值得關注的東西——
這樣想著的陳南，拿出了手機，突然想看看孟未末有沒有給自己發消息。
這哪跟哪啊！
也能……
這妹子真的挺可愛的，而且還是個未成年。
不過，當手指在消息框打字的時候，他怔住了。
勞逸結合，手腦並用。
說到這裏，孟未末才突然用雙手，交叉著抱在自己的胸口前，沒有任何表情，但語氣卻有些弱弱道：「肉償，不行。」
「付錢？哦，我懂你意思了。」
然後，直接點開。
雖然愛看《我家狐妖來報恩》。
但是……
「嗯……人被打就會ｈ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tuｂook•coｍ•ｃｏｍ流血，跟人被殺就會死一樣，是很樸實的道理。但是，這才要去醫院看吧？」
「對對對，他沒碰過籃球，之前是選的排球，所以下手有點沒B數，你見諒。」
「嗯……」
而這個動作導致的便是，一下子，班級裏面不少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這裏。
「哈？坐到前面被發現……」
在孟未末的身後，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隻男性伸出去的手，還有一顆，脫手而出的籃球。
而且，從那麼遠地方飛來的球，好死不死的砸中了你？
但如果是什麼社交軟體，那陳南的回答就只有一個了——
尷尬的定住在原地，陳南鬆開帶口，將裏面的紙巾拿出來一包，而後遞給了孟未末一張：「……抱歉，我老直男了，不懂這玩意兒沒口袋。」
「嗯……」
大學生要做的筆記跟高中生的不同，因為高中生的學習主要是靠老師引導，而大學更加偏向自主。
但是在看到之後，他人都傻了。
……
鼻子的血，已經不再流的孟未末，拿開紙，輕輕的應了一聲。
但出乎意料的是，不到十秒鐘，便得到了回復。
孟未末的確承認，陳南對自己很好，無論是漫展還是剛才，他都很用心的維護自己了，就像是一個關係很好很好的老友，甚至是親人一樣。但是，以她的想象力，還是不足以得知道某種，對於普通人來說，比金錢更好，更清楚的報酬。
雖然梗小鬼討厭，但完全不玩梗的小鬼，也好難交流啊！
就在陳南這麼想的時候，他突然發覺這張照片，有不對勁的地方。
然而碰巧的是，安星語回來了。
這是一套改良的交領漢服，上半身是剛剛遮蓋到手肘的白色中袖，下半身是長度在膝蓋以上的彼岸花（漢服品牌，定位比較親民）淡紫色襦裙。
那麼，就有朋友想問了——為什麼是學習跟舞蹈區呢？
陳南又看向了那兩頁文愛記錄，意識到今天自己跟安星語在課上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了。
「！」
而且，這句話不是應該由發自|拍的那邊發嗎？！
人站球場外面被砸到，你憑什麼說是因為她沒聽到你的提醒？
拿起乾淨的紙巾，孟未末用它捂著鼻腔，然後將剛才擦血的紙丟進垃圾桶。
好氣。
小日子過得不錯的選手再次上線。在安星語這個只有形式上在傲嬌的傢伙說出這種絕對能夠讓自己社會性死亡的話后，陳南便趕緊的捂著她的嘴糾正道。
的確很離譜，孟未末的站位至少離球場邊界五米，而且還站在原地發自|拍，要什麼樣的精準度跟力度，才直接把孟未末砸出鼻血？
「不要說話啊。」
最後，發了個驚嚇emoji。
最後輕聲的一個「哼」，彷彿在表達，安星語那印刻在DNA里的蹭的累。
這多門考試課前三甚至第一的成績就能說明，安星語是懂學習的努力型選手。
所以說，在發這張照片的時候，這顆球說不定已經『砰！』的把她砸中，並且把手機都給砸飛，這才導致孟未末沒有說出後面『我在幹什麼，你呢』的話。
雖然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這傢伙都淡定的可以，但鼻子下面，嘴唇上，那兩道淺淺的血印，真的是有些……
她是忘了什麼嗎？
例如現在，陳南就只在B站上看兩個分區，一個是學習區，一個是舞蹈區。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
放大，放大，再放大。
所以，如果想要清晰的，有邏輯的學習方法，最好的選擇就是配合網上看課理解書本。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有找對，陳南一直沒有找到類似於口袋的東西。
「……好吧，我還是不太能夠聽懂。」
但看著這位坐在位置上，安靜又小巧的女孩，陳南知道，經過這些時間……這妹子身上的傲，已經一丁點都不剩。
「我真沒……」
坐在樹底下的孟未末，手裡面拿著和*圖*書紙巾捂著鼻子，而在她旁邊的地上，則是幾團沾著血的紙巾。
「……」
包括早上那個亂教（交），應該也是打錯字了，輸入法的問題。
「不對勁不對勁，不是肉償，你搞錯了，而且別再用這個詞了，我害怕。」陳南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ghs再次進局子。
你是什麼熱血高校的扛把子嗎？！
——我沒事，滑稽emoji。
「我對著你後腦勺砸一下，然後我叫你，看你能不能躲？嗯？」
日！
安星語剛想反駁陳南，在前面摸自己腿會很危險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樣的潛台詞是『我是為了把腿給你摸才跟你坐同桌的』。所以，旋即打住，然後緊接著改口道：「哼，我才不想被你mo唔……」
幸運E啊。
嘀。
從照片里，陳南看到了一棵粗壯的梧桐樹。這個時節的梧桐樹不屬於花期，而是結果期，所以看起來有些滄桑，像是年邁的駱駝。
「為什麼在我上課的時候突然過來？這傢伙想什麼……」
她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始拿出手機，單手打字。
不過與此同時，身後坐著的孟未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突然，從後面扯著陳南的手肘，然後有些擔憂、但依舊是面無表情道：「冷靜點，別打架。我，不想再進局子了。」
女生髮了一張照片過來，應該怎麼說？
「好啦……你坐那邊去！」
自己不能拖累安星語。
還有，標準句式也是「在嗎？哥哥」吧！
一旁路過的汪玥，指著自己的臉，不太明白。
——孟未末：不好意思，我把你朋友砸傷了，你現在能過來一下嗎？
「……嗯，這次姑且用對了。」
「都說了別說了，咋這麼犟呢？止血止血，不流血了再說話，知道沒？」
是聊天！
凎，最近怎麼回事？總是能夠在各種崎嶇不平的破路上把車開起來，果然好色之匣一旦開啟，葷段子就停不住了嗎？
豈可修啊！
現在，素顏少女。
推著汪玥的背，把她趕到一邊去后，安星語再看著陳南的眼睛，有些倔強的小聲說道：「都說我被汪玥孤立了……你忘性怎麼這麼大。」
手上濕濕的，臉頰也有些清爽，應該是剛在洗手間清醒了一下。
小軒在不在，不在不在，我是……咳咳，正經。
不得不說，從這個筆記看來，安星語並不是什麼書獃子，至少到大學以後，她很快的適應了沒有老師安排學習進度的日子，讓自己的學習不會太累且沒有效率。
聽到男生這麼說，陳南又不解又生氣。
傲嬌只有嬌，那算什麼？
話說……
「嗯。」
陳南見到這種場面也不慌，畢竟這是一個很可能會涉及到索賠的問題，得讓虛胖男生知道他全責。
因為不明白孟未末的意思，陳南拿出手機，指了指屏幕，道：「你還是用手機給我發消息吧。」
「兄弟你冷靜，無論是檢查，還是開藥，我們都承擔，還是……快點把人送去醫院吧。」
孟未末不太想去醫院，所以開口道：「不……」
「去，去吧。」
「嗯，後面的課我基本上不會翹了。」
「……啊這。」
「哈？人咋樣了你不清楚嗎？」
「啊這……」
至少是高中同學兼大學同學的腿我才去摸……
陳南一度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剛接觸智能手機的幼兒園妹妹。
等等，為什麼我要強調未成年？
「啊這……我的意思是，你點頭就行了。」陳南發覺了自己的憨，連忙的解釋。
畢竟那句話中有個關鍵字眼——再。
不對，上次是伸張正義進局子！
將手挪開，看著臉頰泛紅、一臉害怕的安星語，陳南儘可能合理的解釋道：「我是說，這裏的視線不大好……坐在前排會看得更清楚一些。嗯……就這，我先走了，下午見。」
所以，陳南也沒有再去逼著人家去醫院，而是相當隨和的說道：「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所以，紙到底在哪www.hetubook.com.com裡？這裙子是不是沒口袋啊……
「陳南……」
這下，陳南覺得麻煩了：「你想上是好事，可是我也不是那種說能夠上就能讓你上的啊，不是……是上大學！不是上我。都是單純的人，你應該懂我話的意思。」
反倒是在那層輕盈如蟬翼的薄紗上，摸到了一些讓他尷尬的東西……
——孟未末：我身體差(´;︵;`)。
「我想上大學。」
陳南不覺得這麼可愛的一個高三女孩，會當著自己的面開車車。
——孟未末：不是大問題。
作為考研學子，陳南也會在教材上做筆記。但是，他不會像安星語這樣，做出這種教科書式的規整筆跡。不僅把知識點圈出解釋，還寫下老師上課講的例子，以及對應的視頻，方便課下再理解。
胖子被說懵了，熱汗下得更快了，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不好意思，我球砸出去的時候，叫了她的，她沒……」
怎麼說呢，看起來是一套漂亮的丫鬟漢服，但穿在她身上，就沒有那種『普通』的感覺。
聽罷，孟未末直接打字回應。
等等。
現在才不是看漢服模特的時候！
高考雖然是人生最重要的一道坎，但高考以後，如果選擇了考研，那考研將是比高考更需要努力拚搏的事情。畢竟在之前，學習的目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夠明確，而現在大多都明確了——為了光明的未來奮鬥。
這不是我們學校的籃球場嗎？！
「喂，你還好吧！」
大腿被無意識的摸了幾下的孟未末，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對陳南的好感度很高。畢竟陳南之前在漫展上，幫素未謀面的自己揍了流氓，而且剛才他還替自己出頭，向那個更高更胖的男生試壓了……
……
所以，盯著孟未末道：「你還有這樣的衣服嗎？我能夠給你拍點照片嗎？」
下午，什麼時候來呀……
——孟未末：滑稽emoji。
而陳南，則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等待對方搖頭時想表達的話。
在？網戀？
「沒啥……稍等，我不太清楚的裙子的構造，大概還需要……」
一看到坐在樹蔭下的少女，陳南便趕緊的跑過去，去關心她的情況。
他對我很好。
而且，這個背景好熟悉。
陳南煩的倒不是這傢伙的行為，而是從剛才到現在，他嘴上說著不想甩鍋一定會負責，但又因為孟未末流鼻血的可怕情況，一直在解釋，生怕被找麻煩的唯唯諾諾態度。
陳南點了點頭，不過在離開前，想起來剛才那節課的事情后，繼續說道：「話說，以後我們坐在前面去吧。」
很乾凈，很秀麗。
一下子問知道沒，一下子又不讓說話的陳南，讓一貫都是面無表情，甚至說根本不會生氣的孟未末，眉頭明顯的鎖住了。
因為兩隻手上都沾了點血，而漢服又是那種特別容易臟，一髒了后就很難看的服飾，所以孟未末只能用空閑的左手，指著自己的裙子左邊。
可是，色批如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層啊！
「……你好像越來越會用表情跟顏文字了。」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哪跟哪啊，我真的沒什麼想要……」
「啊啊！我知道你不想被我膜，正常人誰喜歡被膜呢，蛤蛤蛤……」
現在的學校，除教學樓以外根本沒什麼人，包括新區籃球場。因為這裏只能夠練籃球，而大學主要的體育課程，都是在老區的，所以陳南到達那裡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一個跟所有人畫風都不一樣的女孩子，正坐在樹蔭裏面。
兩個人緘默一會兒后，陳南突然記起來正事，所以問道：「話說你來我們學校幹嘛，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搬家嗎？」
——孟未末：地點，漢大新區籃球場。
發色之古典的，正如同她現在所穿在身上的衣服一樣。
正當陳南有些著急的時候，孟未末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手背。
呼……
陳南懷疑孟未末是在逞強，就跟不想做皮和圖書試的夏心月一樣。
在安星語離開教室的時候，陳南無聊的翻了翻她的這本《廣告策劃》教材。然後發現這上面除了剛才跟自己文愛……文愛什麼鬼！
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想不起來的陳南，只能給對方回消息。
一米八的虛胖男生，因為陳南的強勢，額頭上的汗，都快急得往下冒。在對方看到這位漢服少女的情況之前，他非常害怕的打預防針道：「你看到后先冷靜……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我不是說想逃避責任，我絕對會承當的，只是說……你先冷靜。」
看著那個像是在嘲笑自己的emoji，陳南無語的扶起了額頭，接著決定打字問她……
看著一本正經打字時，那雙冷冷的眼睛壓根就沒有丁點斜視的孟未末，陳南終於忍不住了。
陳南人都嚇懵了，趕緊拿出手機準備打車：「喂喂喂，彆強行沒事啊！在流血呢！」
——孟未末：我從小就這樣，被用力的碰倒都會流血，笑哭emoji。
嗯嗯，沒錯。
「我想讓你教我。」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
陳南的建議，讓孟未末很快的接受。
見陳南要走，安星語不解的問道：「你，你是要去哪嗎？」
但正當她又要逞強說話的時候，陳南趕緊打住道：「別！免得又流血了。你先止著，等不流了我再送你去醫院吧。」
比如三角內褲的邊緣。
而看著走掉的陳南，安星語愣了愣，流露出少女有犯愁的複雜表情，但被以汪玥帶頭的三位室友，投來了那種『討厭』的壞笑后，瞬間收住，然後坐正。
然而，還沒等他完全看到孟未末的樣子，一個身材有些虛胖的一米八男生，便惴惴不安的出現在陳南面前，雙手合十，極其抱歉的說道：「希望，希望人沒事。」
孟未末也是短髮，但跟夏心月這種燙過後，相當時尚的茶色短髮不一樣，跟李莎那樣性感名媛的波波頭也不一樣，她沒有戴白色假髮的時候，發質很好，很密，很順。
……剛才好像是你把人家給推走的吧？？？
從八棟教學樓出來后，陳南便加快的腳步，跑往新區籃球場。
在回復完這條消息后，陳南便起身，準備在課間的時候翹走。
陳南愣了愣，然後將手，伸向孟未末裙子左邊的口袋，去拿紙巾。
而聽到這個，又有朋友想問了——為什麼是手腦並用呢？
我搞hs可沒違背過基本法嗷。
……玩爛梗也扣錢！
而隨口回答的孟未末，停頓了一下后，也回到了正題：「我想要說（shui）服你。」
「知道了沒？」
陳南隨意的擺了下手，便跟這個打球很蔡的胖子打完招呼。然後，扶著這位看起來就傷得有些可怕的妹子往操場外走，準備找個地方打車。
「那個，實在是不好意思兄弟！他不會打籃球，今天第一次玩，不是故意的。」
「……」
好了，慢點，車速慢點！
但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如果是群裏面的女裝照，那肯定是「prprprprpr，awsl，小可愛嚶嚶嚶」啊，這沒的說，二次元大哥哥對美少女都不會吝嗇讚美。
「那你想要什麼？」
「……」
「？？？」
反應過來后，陳南腦袋旁邊冒出了黑人問號。
所以，她才會顯得格外的不一樣。
有一說一，我該作何反應？
就像是盛夏的鄉下，一位光著腳，扯著裙擺的小丫頭，站在荷塘邊上，摘下一顆蓮蓬后，又把大大的荷葉，連著莖掰斷，然後當成傘，擋著懸挂于頭頂、那分外耀眼的陽光般寫意。
嘆了口氣，看著情況不太對的孟未末，陳南還是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想去醫院嗎？別擔心，很近的，而且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個，可能不太行。」
除了兩頁聊天的對話以外，其它書頁上的黑色中性筆字，都是格外詳盡的筆記。
然而，打量著孟未末，陳南突然想到一個，如果表達合適，能夠讓hｔtｐs://www.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對方以為自己是在索取報酬的方法。
「啊這……我有事出去一趟，今天你先跟汪玥坐吧。」
「……我，工具人？」
現在的高中生，甚至還會冷不丁的發自|拍給男生嗎？
那傢伙居然發了一張自|拍照過來！
——陳南：你是來我們學校了嗎？
「能夠想象……」
從肉眼來看，烏黑，乾淨，沒有一絲蓬鬆和捲曲。
說到這裏，陳南完全的明白了，對方指的是早上發的那些消息。看來孟未末是真的拿自己當家教了。但是，陳南的目的，還另有其它，所以他說明道：「但是，這個我們能夠商量一下嗎？把錢換成其它報酬……」
被孟未末這麼側面一烘托，陳南有些尷尬了。沒辦法，只能夠繼續表現出兇相，拿出手機，加了個那個胖子的QQ，然後說道：「如果需要醫藥費，跟拍片子檢查的費用，就找你了。我會把繳費單拍給你看的，你掏錢就行了。」
「不過……」
「等等，為什麼我也要發消息？」
看著陳南，孟未末再次說明了來意。
錯開愣神的陳南，安星語坐到了裏面的位置上，然後用手握著筆看著書本，坐正身體，語氣各位理所當然，但聲音卻越來越小道：「既然是同桌……怎麼能夠換。以後的課要記得上，我可不會給你答道，哼。」
陳南想起來，自己在漫展的時候，不小心『耗油梗』到她的時候，孟未末也是很快的流出了鼻血。
無視掉陳南的嬰兒車，孟未末低下頭，說明道：「我跟一般的老師……相處不太來。」
好啦好啦，別幫倒忙了，我才不需要你們的牽線搭橋呢，我自己也能……
當陳南聽到『肉償』這個詞，是從這個他認為清純懵懂的高中生那裡而來的時候，他這才明白，孟未末之所以不回那條消息，腦子原來經歷了很多的鬥爭，以至於親自跑到自己學校來拒絕……
此話一出，那幾個男生，完全的傻眼了，尤其是那個一米八的微胖男，更是對陳南不敢造次了。
翻回跟陳南聊天的那兩頁書，安星語看著那些潦草的字，緩緩的，將額頭埋了上去，想著上課那發生的一幕幕，拿手機調出了超級課程表，將臉擱在桌上，眼神很痴的盯著看。
不是為了小眾而小眾，為了特立獨行而特立獨行。
——孟未末：我被打就會流鼻血，很正常。
「啊這……」
「那個……是這樣的。」
這孩子也太莽了吧？
這傢伙之前因為打架進過局子？
雖然彎下腰摸腳、摸腿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分鐘，但思緒可是足足的亂飄了半個小時。
畢竟是這個男生用球砸的，現在這種說法著實讓人不舒服。
而後，讓他驚訝的是……
然後，消息很快的發來了。
「……嗯。」
直勾勾的蹬了眼陳南。
他這下子慌了。
這是一張對著正臉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沒什麼表情，眼神顯得很聰明，甚至說有些高冷，五官也很精緻，沒有化妝品的修飾。老實說，有一點點的陌生，因為上一次看見的時候，她是冰藍色的眸子，銀白色的短髮，而且還作為狐妖『小白』的coser。
見陳南追著這個虛胖男生不放，那些選修了籃球課的同學也圍了過來，幫他解釋。
動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從手心，透過紙巾，一滴濃稠的血，墜落了下去。
當陳南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他意識到，孟未末的不安，正在一點點的增加，具體的表現就是，她開始在emoji裏面找能夠表達自己情緒的表情包了。
「其實讀shuo，不過沒事，懂得人自然懂。」
剛才曝光過度的照片，根本就不能反映出她頭髮的真正的顏色。
然後，伴隨著陳南緩緩的抬頭，才發現一個精美的白色束布袋，掛在了孟未末纖細的腰間……
孟未末，寧也是系統擁有者？能夠記錄到最偶然的一瞬間？
而孟未末，則是叛逆的搖了搖頭。
「但是，我想付錢。」孟未末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