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換衣間那次，在餐桌下面小動作那一次，我把他手放在我熊上那一次，今天去牽他手這一次……都不是耍流氓。
喜歡，他喜歡我。
喜歡跟討厭之中選一個，那就是喜歡……
「如果喜歡跟無感……」
戴萌建議的話還沒說完，便突然的愣了半拍。
「……」
喜歡
「扔？」
戴萌突兀的提問后，陳南也沒來得及發愣，開始思索起來：「讓我想想劇情，好久之前看的了……」
學長這傢伙，在享受著呢！
「……」
陳南印象中的戴萌，是那種不會在已經嘗到一口甜頭后，再去貪婪享用完整個蛋糕的人。
於是，直接將左邊半塊面具收下：「有了，一人一半，如何？」
跟戀愛腦的夏心月不一樣，她總是善用折中和退縮，在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或者是回答后，很容易的就收手了。
而且，只要輕鬆的說出來就行了，不用顧及後果，畢竟戴萌不是一個喜歡索取的人，她日後同樣會珍藏著這個秘密。
也知道怎麼用尾巴，蹭到你的心了。
「騷？」
閉上眼睛，戴萌開始努力的思索。
但根據現在的氣氛，如果自己回答了『喜歡』，那看看基爾這種要求就不是什麼車了，而是一種還算是現實的提議……
陳南向戴萌伸手，討要回這個定情信物。
「神特么隱喻！還有，我完整的很。」
「嗯……」陳南陷入了思索。
「好的，學長。」
戴萌這一次……
「這個……」
面對著困惑、且不悅的戴萌，陳南終於無法再逃避，所以如實的袒露真心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一個很神奇的女孩子，總是能夠在很多時候，給我驚嚇，但是嚇過之後，又覺得挺舒服……總之，我絕對沒有反感你。」
這個時候說出那兩個字，是最能夠讓戴萌開心的，是最能夠討好女孩子的。
性格奔放的？其實她多數情況下還是個沉穩的人。
但是，人總是不知道滿足的，尤其是在這種時候，那種想要『摩多摩多』的心情，和*圖*書就更加膨脹囂張了。
聽到這個聲音后，陳南急忙的握住了戴萌的手，然後觀察對方的手腕，看看有沒有什麼被劃開的傷口。
戴萌顯然是沒有理解，盯著陳南，伸出右手，食指向下指著，較真道：「梗小鬼給爺爬。」
「……」
「啊？」
所以，在最終的權衡過後，他開口說道：「是騷動。」
「既然都說到這種份上了……那就不扔，給我吧。」
咔。
「學長。」
這下子，戴萌更加不明白了，取下了面具，好奇的盯著陳南，道：「風騷好歹還是一個形容詞，騷動算什麼……這是個名詞吧。」
「……」
非常溫柔的？也不是。
「我來猜猜。」
「不過說到表白，你要自信。」
而關於這個問題，他心動了。
抬起頭，戴萌罕見的打斷陳南的話。而後，盯著這個有些微妙緊張的學長，笑著問道：「《螢火之森》裏面，男主消失的時候兩個人擁抱過。但在那之前，他們如果想接觸，該怎麼辦？」
得知塑料殼中間的尖銳斷面沒有傷到戴萌的手后，陳南鬆了一口氣，然後隨意的建議道：「面具扔了吧，免得再劃到手。」
「那就在消失之前，蹭個爽吧。」
只是盯著戴萌的眼睛，好奇道：「這種話，不在你恥度上嗎？」
戴萌之所以開那些飛快的車，但那是因為純口嗨，不可能實現。
「我……」
而陳南，並沒有因為這趟『污污污』的火車而感到無語，想去吐槽。
因為在掰斷之時，中間的橡皮筋也順帶崩開了，所以現在這兩半面具，沒有一丁點的連接處。看著這種殘次品，戴萌陷入了猶豫：「這樣給學長有些不完整，就像是在隱喻學長是個不完整的男人一樣。」
而後，自然的轉過身去，大步的朝著前走，看不出一點兒的落寞。
現實個鬼啊，在外面呢！
「小說裏面看到的，活學活用了，嘿嘿。」
「……」
學長，喜歡我。
霎時間，身體裏面的少女心，像是一個花骨朵般，heｔuｂｏｏk.coｍ•ｃｏm開始隱隱的膨脹，戴萌被陳南這個繞來繞去的表白弄得也像是被狐狸尾巴撓臉，好癢。
陳南回答了喜歡，那麼意思很明顯，是純粹的喜歡。如果能夠作為女朋友，絕對不會拒絕。
雙手張開，環抱上來，格外開心的戴萌，直接把臉埋在了陳南的懷裡。
「真不是，你誤會了。」
甚至假如某天自己結婚了，給戴萌送了邀請函，她也一定會接受請帖，積極的參与到婚禮活動中，即使作為伴娘，跟新娘姐妹相稱，她也能夠相當樂呵呵的接受。
啊不，野狗也不是啥玩意兒都叼的。
學長，你是抓住了我的尺度。
戴萌覺得這個提議還行，所以準備把面具遞給陳南。不過，在剛剛把右邊那半塊送到對方手上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一個操作。
「粘上的話也可……」
「嗯……」
陳南覺得戴萌有點點像『艾莉』，比如在行為上面。但是性格方面，又要比艾莉樂觀開朗得多，非常適合做朋友。
嗯……我覺得《洛洛歷險記》裏面，作為宿敵的風雪之城與能源之城令牌合體后才能發掘寶藏的設定很浪漫啊（零零后都知道這番嘛？）。
嘴唇艱難的開啟，陳南內心的潘多拉魔盒，正在一點點的，撬開鎖。
「喂，沒事吧？」
老實說，這個問題直接把陳南給問住了。
「但是……斷掉了啊。」
「騷動？」
被陳南提問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意思翻譯一下就是『在，看看基爾』。
特別驚艷的？不算。
如果說戴萌屬於哪種女孩，這個很難界定。
對著戴萌的背影說道：「戴萌，如果無感跟喜歡中選一個，那就是喜歡。」
聽到這個，戴萌的腳步，突兀的停下了。
「不是的。我是說，一人留一半，各自留一點念想，不是挺好的……」
「面具給我，我回去用膠水粘一下，這樣應該能夠基本上複原。」
戴萌這個女孩，應該是第一次像這樣『咄咄逼人』。
「啊，僅僅只是沒有反感嘛？hetubook.com.com」戴萌雖然有感覺被誇到，但這種程度顯然是不夠，所以弱弱吐槽道。
套出來了，自己把學長的話，給套出來了。
於是，臉頰漸漸的泛起紅潤，戴萌尷尬道：「你這麼一說……的確有點羞人。」
討厭跟喜歡，能夠選擇喜歡，大概的意思就是——在情感上是有好感的。
但是，無感跟喜歡選擇一個，這個問題的提出，就間接等於，戴萌在問自己——喜不喜歡她。
戴萌看著仍然在被『喜不喜歡』問題而影響的陳南，裏面的騷亂，漸漸的開始了。
但我好像……
「有一點點，但又不是，實際上……」
聊天中途，戴萌還用輕浮的壞笑，穿插了一輛快車，極其好色的盯著陳南。
「也可以作形容詞……但這不是關鍵。」
此惡名為——肆無忌憚。
見戴了狐狸面具，把臉遮住了的戴萌用肢體動作流露出疑惑，陳南旋即的說明道：「雖然，雖然說這個字本意的話，有一點點貶損性的意味在裏面。但是，我更多只是在玩梗，玩梗你懂的吧？」
嗯，看著這樣的戴萌，陳南感覺自己好像能夠抓住對方某些方面的恥辱帶了。
而見到對方半天不答，已經想起來一些劇情的陳南，決定稍稍的提醒道：「只要是身體不碰到就……」
「畢竟幫廠家去庫存的地攤貨，早該想到了。」
陳南話音未落，戴萌突然的，湊到了他的跟前。踮起腳尖，用一半的面具遮著自己半邊的臉，最後，直接的吻了上來。
於是，直接盯著陳南，戴萌猶豫良久后，大胆的開口追問道：「喜歡跟討厭選一個，是喜歡。那喜歡跟無感選一個，那是……那是什麼？」
「啊？沒事……」
而神情複雜了好久的戴萌，說到這裏，終於放鬆下來，用手抓著面具的左邊半塊，放在自己的面前，單眼的看著陳南，笑著道：「我是說，明天我要跟汪童表白，如果成了，我就成別人的女朋友了，學長留半塊這個，不會覺得很刺|激嘛？而如果沒成，學長也可以https://m.hetubook.com.com收藏著戴萌懵懂的少女心，日後用來聊以自|慰，不也挺好的嘛。」
在陳南意識到這個吻已經突破了曖昧關係時，戴萌已經挪開嘴唇，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面對這個提議，陳南望天半晌后，再低頭看著戴萌，像是get到了點：「明白了，等到三十年以後，你成為富婆了，而我一無所有，我們在一個地方相遇，這時候我們各自拿出了自己半邊的面具，拼湊在一起，最後……打開藏有能源紫水晶的火龍山谷大門？」
「啥呀，你又不給我看，我怎麼知道你完不完整？」
陳南不明白一向是口直心快的戴萌，為什麼也會有欲言又止的時刻，所以好奇的問道。
不過，表情並不難受。
說到這裏，戴萌燦爛笑了笑。
「關鍵是啥？」
「你是想說什麼嘛……能不能爽快點？」表明上是在催促的陳南，實則是在擔憂對方。
還有，這個詞真的不會被屏蔽嗎？
如此保留著，甚至更有意義。
「等等，容我解釋。」
雙手各自捏著一半面具的戴萌，有些獃滯的看著這隻因為緊張，被自己不知不覺掰斷的狐狸面具，半晌后，才開口道：「嚇我一跳……這質量也太辣雞了吧。」
雖說中間那條淺黑色的裂紋有點點影響，但這個面具最重要的不就是附加價值——定情信物嘛。
嗯，獨領風騷數百年。
「反正……不管成不成，留著見證一下我跟學長的這個夜晚，不也挺好的嘛。」
她，是陳南心中的『惡』。
說完過後，陳南走到了戴萌的旁邊，有意的跳過剛才的話，避重就輕的鼓勵道：「真的，汪童沒有理由拒絕你。或者說，大多數男生都拒絕不了……」
但是，如果說她對於自己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那陳南有自己的答案。
聽到這種評價，戴萌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其實她本來以為這句話，會有一些更羅曼蒂克的釋義，例如調皮的小貓咪什麼的，但是學長居然說我……
「……」
「我猜……」
這也是今天從夜市逃離后，hetubook.com.com她連一個字的挽留都沒有說的原因。
玩得挺大。
那沒有被面具遮擋的半邊嘴唇，貼在了陳南的嘴唇上，然後還往前一步，彼此交錯著含著。
而陳南，謹慎的措辭之後，看著戴萌的眼睛，認真道：「喜歡跟討厭之中選一個，那就是喜歡了。」
戴萌豎起一直食指，相當積極的說道。
用手觸著因為吃了點口紅，莫名有味道的嘴，陳南看著臉頰泛紅，視線羞澀的戴萌，道：「按理來說，這個已經觸碰到身體了，如果我是妖怪，就該消失……」
「你，你咋啦？」
「啊……好。」
看著會錯意的陳南，愣了愣后，戴萌不滿的抗議道：「喂，學長你就不能浪漫一點嘛！」
「學長想好沒有？我懷疑你在拖延時間哄我，實際上就是覺得我好不檢點……」戴萌不滿的嘟囔道。
「……」
嘴角也微微的，出現了一絲甜蜜的弧度。
無論用了什麼陰謀詭計，他就是喜歡我。
我為什麼要聊以自|慰？
戴萌聳了聳肩，相當隨意的回答。而後，才再次回到正題：「那學長說的騷……是風騷的意思咩？」
站在原地的陳南，看著手中那一半面具，沉默良久后，抬起了頭。
此刻的她，完全被觸犯到恥度的，變成了一枚，格外純情的少女。
陳南覺得挺好玩的，所以相當自然的開口道：「你猜吧。」
聽到這個，戴萌立馬就不樂意了，把兩隻從中間斷開的面具揣到懷裡，像是熊孩子保護自己收集的卡片、不被媽媽當垃圾扔掉一樣，她相當較真的說道：「這可是我送給學長的定情信物……你就要這樣扔掉嗎？關於戴萌的愛，你就這麼隨便的扔到垃圾桶裏面，被野狗叼走嗎？」
「看來你也是梗小鬼。」
而是相當的輕鬆，甚至面帶幸福。
狐狸面具中間的斷面還算寬，大概有兩毫米的樣子，如果塗上強力膠水，再動作細膩的合上，風乾后，換上一根更加結實的繩子，應該跟買的時候區別不大。
眼睛，那雙包含著緊張、期待等情緒的眼睛，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