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指的就是那幾位yyds。

陳南其實都懂，懂的都懂。

陳南有一點好，喝酒喝到微醺了，他就去逗那些醉得不行的酒蒙子，引誘對方裝杯。

坐在吧台前旋轉座椅上的李萱，輕輕的撩起了耳畔的一縷銀髮，然後轉過身去，雙腿交叉著放著，短裙之下的網襪，交織出一片重合的區域，更加若隱若現、而又永遠神秘的視角出現。

像以往那樣，完全不體諒對方的使眼色？

「所以，乾杯。」

「覺得追不上？」李萱不清楚她倆認識的過程，畢竟莎莎也沒有對自己說，所以只是按照著現實邏輯的猜測道。

因為已經跟陳南達成好商業合作，所以按照對方的話來說，現在只是純粹酒友的李萱，又開始不自覺的泛濫出她的健談以及魅力，湊近到陳南身旁，調侃的說道：「是怕喝得太醉，待會兒做出什麼好玩的舉動么？」

必然則是，關於學姐的要求，只要不是特別離譜的，陳南都會答應。

陳南瞥了李萱一樣，然後端起『龍舌蘭』便抿了一口，弱弱的嘟囔道：「李萱姐姐這種，是只要有氣勢就能夠追上的嗎？」

別去，她段位高，我不是她對手。

李萱一下子就get到了陳南的點，然後又結合著對方好多次的正直坦蕩，有些好笑的問：「所以，你是故意不上我當的。」

「哦……哦，不好意思。」

「這個……」

「直說，我可能不生氣。」

「……」

但是，受過的傷，就是周宇釘在柵欄上的釘子一樣，是沒辦法完全撫平的。

手機的強大P圖功能，已經讓這個世界，再也不存在真實的人了。

都尼瑪照騙。

關於這個話題，陳南停頓了一會兒后，回答道：「沒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們……人了，而且學姐忙著考研，不想給她添麻煩。」

見陳南欲言又止，李萱直接雙手擱在吧台上，交叉而握的托著下巴，做出某司令的動作，語氣冷酷道。

「哪種喜歡？」依舊是沒有表現得咄咄逼人，李萱正經的問。

我該變了？

然而，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對於李萱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直勾勾的盯著眼睛，她問出了第一個，陳南需要謹慎回答的問題：「莎莎，對你是怎麼想的？」

順勢的吐槽過後，陳南還是拿出了手機，然後點開了一個，不能夠示人的相冊。

但是陳南會直接的把這種話說出來，李萱還是有些小意外的。

直到兩個人點了一瓶度數終於高了一些的『龍舌蘭』、並各自品嘗幾口后，話題開始暴走了。

「但是，還是收吧。」

裏面的每一個女孩，都將她的氣質，完美的展現出來，畫面的色彩，如夢境中的一般。

我……

「不會，我m.hetubook.com.com酒品一直都是可以的。」

陳南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知道的，她也知道，兩個人彼此都對自己有好感，所以最後變成什麼樣，都是有可能的。

女生沒有什麼必須要有的性格，尤其是『可愛』這種東西，更是見仁見智了。

一個帥氣的lady。

瞬間，不淡定了。

看到照片中的李莎，不僅沒有被照毀，甚至照片效果比本人還要好看不少后，李萱終於知道了陳南的水準。

「那你知道……」

已經，好溫柔且神秘。

稍微的冷靜了一些。

李萱舉起手中的玻璃高腳杯，對著陳南手上的杯子，輕輕一碰，發出了『嗡嗡』的震蕩聲響后，嘴角弧度淺淺勾起，一個wink過後，便喝起酒來。

「那個嘛，很少，不過有時候也會。」

之前李萱覺得自己有點姬是因為，她非常喜歡自己的妹妹。

陳南也不是不謙虛，只是如果低調的話，完全對不起系統啊。

然而，他沒有意識到，如果不最後補充上那句，李萱其實完全不會生氣。

被驚訝到。

陳南的最後一句，說的其實很調侃，因為不太敢用認真的語氣說，這樣會冒犯人家的，畢竟留過洋的人，思想應該是蠻open的……

gal game 中，陳南選擇了一條正確的攻略道路。

然後，興緻突然全部喪失。

李萱拿起『龍舌蘭』跟陳南碰杯過後，又好奇的問：「你是怎麼做到的，肯定會有什麼故意為之的『表現』吧？」

「……」

李萱聳了聳肩，淺笑的回應了對方后，重新的回到剛才的話題，繼續問：「那現在沒有想過，再去追求莎莎？」

非要去把它當成必修課，那樣太過於離譜了。

不是哦！

學姐應該學的還是不錯的，聽說輔導員還建議她報考武大，可見實力之強。

「關係好的……不會收。」

「乾杯。」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表現』，那就是這個了吧。

「……本來就沒啥故事，我是因為之前在照相館兼職了，才存照片的。」

陳南猶豫了，因為對方那個問題，太草了啊，什麼叫被我拍過的女生。

「嗯……現在手上沒單反，不太好整。」

而李萱，聽到對方問自己這個問題后，也沒有誇獎出來，而是相當直接的反問對方：「你拍攝這種照片，會收錢嗎？」

當然，這種回憶陳南才不會跟人分享，所以他避重就輕的說道：「應該是我總跟學姐出去拍東西，然後學姐又讓我拍照片吧……其實我也不清楚。」

當然，這是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

想起來陳南可是花重金聘請了自己拍廣告的導演，所以對方的拍攝技術不錯也是在情理之和圖書中。不過，作為一個並非愛美，而是本來就超美的女人，她不可能不對這種東西感興趣。遂，有些神秘的笑著開口道：「那你照片，應該拍得很好吧？」

『嗡嗡』，『嗡嗡』。

因為跟李萱聊得太過於隨意，所以陳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測試中，而是遵從本心的，回答了對方這個問題：「知道的，有感覺到。」

聽到這個詞后，李萱『噗嗤』的笑了笑，然後扶著陳南的肩膀，道：「小小年紀，想法這麼複雜？」

而喝醉之後呢，他也不給別人鑽空子，直接倒頭就睡，絕對不會對著路燈吹牛逼，說什麼我要證明誰才是世界第一打野……啥跟啥呀，這也能開？

好漂亮，好媚，好可愛……

別誤會，留這種照片只是因為……覺得拍得好看而已，才不是晚上睡不著，拿出來回顧。

李萱提醒陳南，自己剛才的問題是『你知道李莎怎麼想你』，而非『你知道李莎喜歡你』。

將酒杯放在桌面上，看著這杯燈光，映照的有些綺麗的液體，陳南回想起了曾經的事情，於是敘說道：「因為，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是在大一開學的時候。那個時候加了社團，然後就認識了李莎學姐，這位無論是在院裏面，還是校裏面都相當有名，而且魅力很強的女生，會有『愛慕』是非常常見的，但是你懂的……」

「是的，剛離沒一個星期，然後就回國了。」

剛才被李萱姐姐搭了下肩膀，所以陳南覺得自己現在突然把手伸過去，撫一撫對方的肩部，也沒啥子哦問題，雖然摸到的那邊，正好是露肩的。

「照片而已，不要小氣。」

「嗯？」

「啊這……」

「為什麼？」

之所以那個時候還不主動，純粹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單女主動畫，女主角只有一位。

「啊這，不能夠用上當，只是說姐姐你有點……」

李萱顯然不是魯學家，搖了搖頭，解釋道：「如果喝得有一點點暈暈乎乎了，不會把一些想說，但平時有不太敢說的話，表示出來嗎？」

喝完酒之後跟我說呢好多我這種人不應該知道的家事呢。

「是的，你說的對。」

『害』的感嘆了一聲后，陳南沒有再掖著藏著什麼，直觀的表達道：「我覺得姐姐對待真正喜歡的，或者感興趣的人，態度不會是這樣，用這種相當……相當有女子力的態度來跟人交往，大概也只是性格使然，我完全沒必要多想。而且，姐姐不是有老公嘛。」

這樣純粹友誼的朋友，還有嗎？

但是，現在她不太妙的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喜歡上女孩了。

倒吸一口涼氣。

哪有人，會對朋友說，我需要你當我一會兒的男朋友呢？

嗯，相和圖書當不錯。

「嗯……」

對吧，對吧，正常都會這麼想。

雖然到最後，成果又回溯了一部分——認識了韓教授那位後台。

「妹妹能夠喜歡一個男生，著實是我沒有想到過的。」

對吧，咱還有個系統呢。

「咋……咋說？」陳南有點緊張，因為李萱只看不評價。

冷色調的燈光之下，玻璃杯碰撞的聲音，一次次的發出。

可惡的大胸好臀女。

我已經跟星語喝過一波了，就在昨天晚上，那個時候還碰巧在電影院碰到你了咧……能這樣說嘛！

「只是可能不生氣啊……不過，如果我釣完胃口又不說的話，姐姐應該會更生氣。」

李萱打斷掉陳南準備的糊弄說辭，有意的提醒道：「喝了這麼多，你應該是變話癆了。」

其他人，至少還能陪伴自己兩年半。

要說的話，這就是壁紙。

準確來說，是我的女孩不會收。

畢竟作為什麼時候都處在颱風眼角色的自己，向來都是由著性子來的。

我需要怎麼回答？

害，不是人|妻了啊。

「我覺得我們是關係不錯的酒友。」李萱抬起頭，看著陳南說。

因為，如果現在生氣了，那好不容易被自己灌到『話癆』的陳南，豈不是就不會再愛說話了。

那個時候，連繫統都沒有，我憑什麼覺得能夠追這位當時還不知道是墊胸、所以近乎完美的女人吶。

所以既然如此，我這種在規則以內的男生，她大抵是沒興趣的。

「嗯……不是普通的朋友哪種喜歡，那樣太假了。」

「你指的是什麼？」

嗯，很有必要。

「那你現在話癆了？」

李萱被陳南說愣住了，然後表情淡定的搖了搖頭：「那不是。」

這樣也好，多一位忘年交，不也挺開心的嘛。

「剛，剛離的？」沒有避諱這個話題，因為對方都這樣說了，所以陳南壓低聲音的詢問道。

不，不要這樣。

看了眼時間后，李萱將手機歸還給陳南，並且淺笑的問道：「攝影師，什麼時候的檔期有空呢？」

每一張，都能夠一下子就看出來，不像是那種朋友圈裡面，精修過幾個小時的自|拍照。

「你不信？」

「……」

照片都……好誇張。

反應過來自己答非所問了，所以陳南又改口解釋道：「我是說，我知道學姐對我也挺有好感的。不過，去年的時候不清楚，是最近……或者說最近這些日子，才感受到的。」

「哦，你還挺誠實。」

我該怎麼樣？

我不是備胎？

「我這不還沒喝嘛……」

但是呢，又不能用『我不太會喝酒』這種既虛偽又敷衍的借口應付過去，所以就想了想后，點了一杯度數只比啤酒高一些，口感相當清甜的起泡酒，並且解釋道：「剛才比較想喝果汁和-圖-書。」

李萱今天喝得不少，所以說話時的語氣都改變了，直接跟陳南開著玩笑道：「我只對你拍過的照片感興趣，不會過每一張的裏面的故事。」

「哈？突然問……」

嗯，你妹妹當時就是這樣乾的。

當然，忘年交這種狗屁詞只能夠在心底吐槽，如果陳南還要命的話。

陳南稍作思索后，回答道：「畢竟酒精這種東西，的確有些催人變成話癆的功效。」

李萱現在非常有興緻，因為這還涉及到日後合作時，陳南能不能夠把自己拍好看這個問題。

最敏感的，最糟糕的話題，提起了。

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妹妹被間接性表白了，李萱不知道為什麼，依舊沒有產生給對方一梭子外國特產的衝動，相反還好奇起來了：「那就是，情侶的喜歡？」

至少那次在陽光下，學姐拿著糖果紙的畫面，是相當多的巧合和必然，以及不確定性，共同創造的結果。

因為裏面，全部是陳南的女孩。

還真不是。

但是，今天她突然的懂得了一個『不知者無罪的道理』，很容易的，寬恕了陳南的行為。

「直接回答。」

還要細節一點就是，李莎學姐需要十分鐘男朋友那一刻。

跟她嘛，雖然有過一次烏龍般的直接接吻，甚至還往對方嘴裏吐水了，但是陳南也只是把她當成朋友，以及很好的合作夥伴來看的，就連那個親密接觸的人工呼吸，也只是新朋友間友誼的見證。

畢竟兩者的差別，是肉眼能夠看出來的。

李萱跟陳南就這麼，一直的『乾杯』著，夾雜著各種還有所保留的話。

逆鱗，被觸碰到了。

「是么，那你讓我看看，被你拍過的女生吧。」

普通朋友的喜歡是怎樣，陳南在心底舉了個例子，才終於想到一位符合這種條件的，那邊是以『光榮納稅人』自居的唐水責編。

這種彼此喜歡，而又互相克制，見面時還能夠自然相處的關係，為什麼會存在？

她們的感情，只要想的話，就能夠一直維持。

巧合就是，學姐主動的請自己幫她拍照，然後又在拍照的時候，碰上因為跟母親吵架所以哭泣的學姐。

「嗯？拍照，哦，對了。」

意料之中。

於是，用一隻手指，輕輕的戳著臉蛋，然後稍稍歪著腦袋，李萱相當隨意的笑著道：「姐姐我，現在可是單身，想怎麼撩男生，都是可以的哦。」

用手摸著後頸，迴避開對方的視線，糾結很很久，一直到姐姐都開始把目光追過來，陳南才終於開口道：「是。」

「這樣啊，挺好，正好放個假，好好玩玩唄。」

「嗯，挺多。」

雖然手機也能夠拍，而且也能夠拍得非常好看，但是那完全體現不了啥子技術。

故意為之？

這樣不和*圖*書就意味著。

夜店女孩，的確是要比一些乖乖女要有趣，陳南就能夠從對方的眼睛裏面，看到一些『無視規則』的訊號。

並不是因為陳南已經有女朋友了，也不是來自於妹控姐姐的特別關心，而是……

什麼？

她是一位，可能在今年過年之後，就不會再回學校，或者說不會再因為『正事以外的』事情，回學校了。

而不確定就是——看到學姐哭泣時，是否選擇逃避。

作為一個刑警……好吧，作為一位相當資深的妹控，李萱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居然沒有流露出敵意，而真的像是在跟一個關係好的酒友聊天似的，提問道。

本來不複雜，但是被唐某人整那麼一出后，就複雜了。

接過手機之後，李萱看向了屏幕。

李萱姐姐應該很少有被人誇過『可愛』，如果真有人敢在她面前用出這個詞，為了諂媚，那後果一定是被一個冰冷至極的『冷眼』無視吧。

「也不是說不信。」

明明戴萌那弔人沒有勾引自己之前也是的！

應該是被我攝過的……不是，我的意思是，咋在你口中我是個美少女收集者，色批攝影師呢？

但是，學姐不同。

再具體的話，就是莎莎姐醉酒後、把美背露出來的那個晚上。

「是配不上。」

簡直可以說是藝術品。

而且，他還知道月寶，星語，小夢，戴萌都是喜歡的，程度方面還沒辦法排序。

正當陳南像個『在酒吧只喝牛奶的牛仔』似的，一直喝著那杯看起來相當普通，一點兒酒精都沒有的果汁時，李萱有些好奇的問道。

雖然當時自己跟學姐是真滴熟，比起跟其他人來說，要親密得多，但是怎麼就能夠保證……

莎莎喜歡這樣一個有用的男孩，是有道理的。

喜歡。

你怎麼就能夠保證，自己不是被當成『學術工具人』了呢？

「話說，你就一直喝果汁嗎？」

主要是，學姐暨南大學名都報了，而且按照她的水準，只要過線了，複試就是隨便進，而過線這個問題……

說變就變，那我家貓豈不是還能變貓娘？

「對啊，這恆河裡啊。」

愛，絕對不會消失。

單身？

但是，她想阻止這種事情。

陳南下意識的接茬道。

「情侶的喜歡，這個其實也不能算。」陳南矛盾了。

「當然，我不會收……」

然後……

「我心裏還是有數的。」

只有那些真正是備胎的人，才會覺得自己必不可能當備胎。

啊，忘了，我沒有貓也沒有你嗚嗚。

李萱將頭湊到陳南的面前，語氣輕快的反問：「真的嗎？」

「配不上？」

「嗷。」

「你喜歡我妹？」

如果大一的時候，率先遇到的是李萱，或者說是李萱模板，然後要更年輕一些的女孩，陳南會去接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