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為嫌麻煩連這種事情都……」
李萱是一個自信的人，但不會盲目自信，以至於到了一種自戀的地步，所以她相當理智的補充道：「我的確是長得很好，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可以靠這張臉，拿到時薪五千元的工作，畢竟我並非是專業的、有作品的三線演員。」
別尬黑，那是因為人家的身高比莎莎還高，加上真D，所以更重，如果換成同等的身高加R量，肯定是莎莎重。
「……害，去你的吧！」
陳南頓了頓，然後開口道：「因為他們需要一個顏值很高的模……」
「嗯？」
「耍帥的話，大可不必。」
晚上，七點半，工作室。
「是誇啊，那些小孩子都太嫩了，完全感覺不到那種都市中年女……疼！」
真是的，這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搞得像你是什麼香餑餑似的，我只是反感陌生人而已，別太……
話說只是一篇廣告加上分鏡頭腳本，加起來一千來字的東西，就直接價值十萬，看來知識這種東西，真的是貴。
趕緊將視線從李萱姐身上挪開，陳南想了想后，直接補充道：「很大，難度很大。」
「也不盡然，還是得熬夜。」
正常人，都知道怎麼選。
「嗯，那個時候你的父母就會資助你這麼多錢買車了。」
或許對方，也覺得這樣的走捷徑，很高效吧。
單手伸出做了個pass的動作，李萱直接拒絕道：「十萬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按照著畢業生每年的存款，你可能要攢上五年。」
「可以，素材很多，好多都是能用的，今天的成果不錯。」
「大概吧。」
「我的意思是……」
「嗯，怎麼了？」
「那這個機會是怎麼來的？」
「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為了講道義而錯失這種機會，不太合適。」
露出相當清爽乾脆的笑容，陳南突然決定道。
「視頻看的怎麼樣？」
緊到讓陳南身體都發燙……
陳南現在的水準，已經是專業級的攝影。
陳南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陳南話音剛落，李萱直接用雙手，對著他的臉頰，一下子貼上去，發出有些清脆的聲響后，格外激動的說道：「幹嘛啊，跟你認真說話，你開什麼黃腔啊？」
啪。
是陳南把它弄得嚴肅了。
李萱打斷陳南的話，直接提問道。
「嗯。」
陳南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夠中二跟熱血，但是他認為這樣並沒有錯，所以說的很冷靜。
「嗯。」
「……」
得到陳南的解釋過後，李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並且腦海中，還浮現出了對方描述的那個畫面。
李萱雙手抱在胸口前，點了點頭，表情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反感或者說生氣，平靜的就像是平常跟陳南說話那樣。
「沒有效果就應該停了……太過於依賴藥物對身體不好。」
「穿好了，我走了。」
因為李萱突然的將雙手交叉的抓著衣服下擺，往上面扒，肚臍一下子露出來，而且連文兄的一半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陳南趕緊轉過身去，和*圖*書
面對著電腦顯示屏，羞恥的說。
所以內心還是相當緊張的，害怕對方突然生氣的甩自己一逼兜——我要你教我做事？
「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哦。」
因為剛才只是陳述這個事件，向李萱解釋了在那個房間裏面，那位經理都跟自己說了什麼，所以陳南見對方完全理解后，又開口說道：「這種比賽應該就是直接黑幕了，跟袁華參加的區作文比賽一樣，賽事方能夠直接操控結果，我們如果答應的話，可以拿到購買我們文案的稿費，也可以選用你作為演員。當然，至於獲獎的拍攝團隊，應該也是他們自己聯繫好的，那種外包公司，在技術層面來說，肯定是要比業餘的，或者說個人要強一些的，所以到時候的作……商品，質量肯定是可以的。」
「……」
李萱停下腳步，看向陳南，有些不解。
當初之所以會贏下那位老作者拿到第一，是因為對方誤以為孟南就是十萬銷量的夢楠了啊……
在李萱肯定的答覆過後，陳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那你為什麼之前，又用那個例子？」
陳南表現的很淡定，也沒有過於膨脹，畢竟他們現在聊的話題還是有些嚴肅的。
好傢夥，綠帽奴都出來了？
「憑藉著什麼？」
陳南現在明白了，對方並不是想省那幾十萬的獎金，他們是想要把錢花在有用的地方，同時還製造一些廣告大賽的噱頭，增加曝光。
「……不，不是。」
所以，視線瞥向對方，壓低聲音道：「你，你那方面不怎麼行？」
而這種專業，並不是普通級別的，而是能夠在電視節目，或者說電影製作中，獨擋一面的角色。
陳南勉強的撐出笑容，不太好意思的回應過後，又看了眼身後的4S店，道：「如果決定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拍攝吧，不然今天可能就浪費了。」
「沒事，其實也不太喜歡這樣，畢竟對方因為我是大學生，就直接否定我拍攝能力的嘴臉，實在是醜惡了一些，我不太樂意。」
「……」陳南。
「可是，他們不是喜歡你這個文案嗎？」
「我覺得給資本磕個頭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陳南淺淺的呼吸了一次后，慢慢問道：「姐姐你剛才說，之所以不願意接受對方的安排去拍攝，是因為不想因為我的關係，對吧？」
「很大。」
「你在……」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還是推了。」
在陳南完整的解釋過後，李萱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只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李萱話音未落，陳南直接打斷道，語氣十分乾脆，沒有一丁點對於錢的留戀。
「那你在耍帥？」
然而，聽到這種回答的李萱，卻是搖了搖，表情依舊冷靜的，對陳南說出了一些語出驚人的話：「所以說，你是覺得，把你的女人借給別人用用，然後這件事情過後，就當無事發生，你們依舊能夠很好相處？」
李萱應了一聲，然後拿著自己的包準備走，不過剛準備轉過身的時候，和-圖-書停了下來，看著陳南，道：「對了，安眠藥我已經停兩天了，今天應該也不打算吃。」
「很大？」
「所以說，你只用了一天思考的文案，就被他們選中了？」
「學我？什麼意思？」
商業感？
「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很有本事，無論是寫小說寫文案拍東西，都非常厲害，但是關於錢方面的事情，還是不要太意氣用事。」
我現在悄悄的升級，給女孩子們無條件打工，然後就能夠驚艷所有人。
「哦，這樣啊。」
只許你用葷段子調戲我，我不讓我反打一波？
「不用。」李萱搖了搖頭，否定道。
「不是，因為你的文案被採納了，為了能夠買到那份知識，他們可以順帶的，採用了我。」
李萱覺得，正因為是小孩子，所以才會突然的做出某些日後一定會後悔的決定。
所以我特么舉這種例子，有意思嗎？
這種並非屬於她的努力，所以沒有意義嗎？
「哈，我先走了啊。」
所以，直接轉過頭去，冷淡的撂下一句『不是』后，便走開了。
李萱輕鬆的應答完，然後準備動身，跟陳南一起，去到店裡找接待他們的人借車拍攝。
「不錯哦。」
李萱覺得對方的用詞有些怪。
「的確，資本都是小氣的，不說這種有大額獎金的比賽，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文藝競演，都會有黑幕存在，況且我們已經知道了，這次就是完全的黑幕。」
但是，現在不用拍攝剪輯後期，就能夠直接倒手那麼多錢，還能夠讓李萱在成為演員的路上，增添一筆相當不錯的履歷。
陳南這是第二次說再見，但是讓他尷尬的是，這一次說完之後，李萱還是沒走，就這麼站在門口。
不過，剛等她動身，陳南便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表情有些猶豫。
陳南再次的提醒之後，李萱才意識到，自己第一次的，在這孩子面前失態的說不出話來了。
「沒有。」
接著，『啵』的一聲，李萱對著自己的嘴，輕輕送來一吻。
陳南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是稍微有些激動的。
李萱鬆開摟住對方身體的手，抬起頭看向陳南。
「等下，我們是不參賽了嗎？」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性問題似的，李萱突然的問道。
「……廢物大學畢業生。」
「……」
「去二樓太麻煩了。」
「嗯，好。」
真正業餘參賽者能夠拿到的，其實是那十萬，跟五萬的二三名，所以陳南以個人名義參加，最好的結果，也只是拿到十萬。
面對著對方的質疑，陳南雙手抱在胸前，直視著她的雙眼：「你覺得內啥的時候，我正好完事了，而你差點意思，但這個時候我直接提褲子走人了，這對不對？」
「說好的兩個人一齊準備廣告，但是後來我一個人把廣告費拿到了，你卻什麼都沒有做，這樣道義嗎？」
陳南想了想，回答道：「不是內定了嗎，我們就算參加了，也未必……」
讓陳南答應，也是為了自己。
「是，是這樣嗎。」
和_圖_書陳南以前的確是想當過屠龍少年，比如那個新聞獎的事件，他就不認可對方完全漠視自己舉報的態度，但是現在，不知道是成熟了，還是俗氣了，亦或者是學會隱忍了，他並不想去屠龍，甚至都不想當勇者，只想自己不吃虧就行了。所以，他沒有退縮，也是看著李萱的眼睛，回答道：「這次的話，就答應了。不過其它方面的合作，我們仍然可以繼續啊，也不衝突，畢竟這次我們無論怎麼樣努力，結果都是內定的，沒意義了。」
李萱知道他在開心什麼。
無非就是覺得自己鬧脾氣了，感覺到被拋棄了。
別尬黑，星語她很好的，也沒有很瘦，在小學男生裏面算是正常的了。
別尬黑，莎莎重那是因為人家身材比較勻稱，才不是胖，非要瘦成星語那樣才好嗎？
「……」
陳南跟李萱，今天拍了四五個小時，把計劃中那十五秒的鏡頭算是全部搞定了，而且因為找到了一處不錯的背景，又拍攝了一組汽車在城市夜間行駛的鏡頭，質量非常高，而且運鏡也相當平穩流暢，算是額外的收穫。
然後，這孩子就升起了那種無所謂的虛榮心。
「那熬夜的時候，可以找人陪你一起熬。」
「嗯……為什麼？」
「你這是誇我嗎？」
「夸人都不會好好誇，在國外你是碰不上艷遇的。」
李萱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解釋道：「我只是說我不會去當演員，但是廣告，對方要買就買了吧，這可是錢呢，不用太在意我……」
陳南雖然很饞那十萬塊錢，但是如果真正成為資本的奴隸，以至於被身邊的人所輕視，那是真的沒意思了。
陳南臉紅的吐槽道。
李萱直接用手搭在陳南的肩膀，把他人整個都框住，然後稍稍讓對方低下頭，跟自己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之後，認真的說道：「如果我們拍攝的足夠好，最後的成果出來，並不遜色於他們找的外包公司，但只有第一名能夠在網劇中間穿插，那他們是不是必須採用我們的？」
聽到陳南說出這種她沒有聽過的事情，李萱顯得相當好奇。
然而，作為並非正常人的李萱，沒有直接回答要不要答應這個建議，而是盯著陳南的眼睛，目光一刻也不遊離的問道。
而李萱的注意，是在視頻中，看著這些完全不像是業餘選手拍攝出來的錄像，她不禁的感嘆出聲。
就這。
不過，看著李萱這種期待聽故事的眼睛，陳南就像是那在弓弦上的箭，不得不發，所以他強忍住內心的羞愧道：「內容，憑藉內容取勝。」
所以李萱不那麼積極的原因，是因為她覺得……
陳南直接懵逼，他知道李萱姐會在正常交流的時候，夾雜一些少兒不宜的台詞，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次的尺度居然如此之大。
「嗯……拜拜。」
李萱直接站起身，將整體身體，從後面壓在陳南的身體上，然後去點擊滑鼠。
「我的自尊心，可不允許我接受這種饋贈，而且我並不缺這些錢。」
連續吐和圖書槽好幾波后，當李萱說出『我走了』這句話后，陳南突然倒有些不適應，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打出一個OK的手勢：「嗯好，拜拜。」
在後面的陳南，看著萱萱姐那莫得感情的婀娜背影，將手撫在脖子上，想了想后，搖頭道：「應該是我想多了，又沒幹啥，怎麼就攻略了？」
「什麼意思？」
一回到了這個複式公寓，便換上了陳南那件長袖，好像把它當成了睡衣的李萱，將腦袋湊到陳南的電腦屏幕面前，好奇的問道。
「姐姐你怎麼了……在發獃嗎？」
陳南說完這句話后，又緊接著補充道：「不過我明天早上有課，今天晚上看會兒考研資料就睡了，不能陪你熬夜了。」
不對……
李萱直接走了過來，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扶正，淺笑道：「陳南弟弟。」
陳南覺得剛才的比喻非常形象啊，而且比綠帽奴那個純愛得多，這傢伙到底生氣個什麼勁啊，莫名其妙。
「為什麼？」李萱這次的提問，都有些不安起來，正如同陳南剛才詢問自己意見一樣。
「不了，還是不了，我不想這樣。」陳南連續用了三個否定，表示自己並非意氣用事。
揶揄的敲了敲陳南的腦袋，李萱站起身，看了手機的時間，然後說道：「我今天就不陪你睡了，先走了。」
看著李萱的雙眼，陳南的語氣越來越不確定。最後，像是回過神來一樣，猜測性的說道：「所以說，姐姐生氣的原因還有，我擅自的把你借給了其它攝影師嗎？」
李萱點了點頭，覺得事情有些麻煩：「如果能夠有他們內定比賽的證據就好了……」
「……」
「第一次視頻的時候，你不是連我在浴缸裏面的樣子都見過嗎，還害羞？」
「你哪天陪我睡過啊？！」
「嗯好，要我送你……你你換衣服就不能夠去浴室嗎？」
「這樣嗎？讓我看看。」
「我……我知道了。」
「我又不是麻豆的攝影師，哪來那麼多果女拍啊！」
哼，看了終有一日，自己還是能夠喊出那句台詞的。
而像是李萱這種顏值，而且更加專業的，也是會有的。
「那個，我的意思主要是……」
陳南費解的打出問號。
陳南用手撐著側臉，相當自然的誇獎道：「拍過不少女孩子，但是萱萱姐的商業感，真的是最強的。」
李萱的意思，陳南聽懂了，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說這種話的時候，要這樣摟著自己。
……
「那我就推了吧。」
「你，你想清楚了？」
這姐姐的身上，好香……
之前一直都能夠淡定的李萱，第一次的表現出了費解：「你在逞強？」
李萱輕輕的聳了聳肩，表現的極其隨意，完全沒有為這種『小便宜』所觸動。
「好事啊，估計會越來越好的。」
「……」
「大概是這個創意跟腳本，恰好get到了他們的點吧。」
「就是那個，把女人借給別人一次，然後用完再換回來……」
「聽我說。」
「那你失眠好了？」
然後，李萱便hetubook.com.com直接的將他抱住。
而且，兔兔好軟，跟自己蹭到了，貼的非常緊密，從這個視角還能夠看到意思裏面……
「什麼例子？」
「主要是人美。」
並非那種友誼的擁抱，因為她摟得很緊。
「那你是怎麼想的？」
陳南鼓勵的說道。
「謬讚了……」
「嗯。」
陳南換位思考之後，也會覺得自己是沾了對方的光，不太好，很沒有底氣。所以，抱歉的點了點頭，為自己的孟浪致歉：「這樣自說自話，確實是不太好，萱萱姐我反省，希望你別太生我氣哈。」
「哇，真不錯，這些真的好好啊，感覺就跟電視上看的汽車廣告差不多。」
畢竟是他提出來的結束這個合作，各自單飛。
「好了一點，沒以前那麼誇張。」
「草，這不是在學你嗎？！」陳南被打蒙了，一臉委屈。
陳南點了點頭，相當自信的說道：「我覺得沒有必要去管這些事情，當時《戀小說》的徵文比賽，到最後一輪的時候，本來第一名會被頒給另外一個不如我，但是有過暢銷書的老作者，最後還是憑藉著……」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jpg。
陳南肯定是想要錢的，如果我斷了他財路，這樣反倒會被埋怨，所以還是不了。
畢竟所謂的友情，可不是互相的拖累。
「當時我也害羞了的啊！」
「五年之後就有十萬了嗎？」
「這麼幼稚可不行，作為攝影師，你以後會拍更多的果女的。」
當然，這樣一想對方的輕視也沒錯，誰能夠想到，一個普通學生，居然有系統呢？
所以，不要了吧，反正腦子是我的，以後恰錢的機會還是有的，思想不能夠變得狹隘，目光變得短淺。
「嗯？」
李萱嘴巴緩緩打開，發出了這種意義不明的擬聲詞，讓陳南更加的搞不懂對方的心意了。
而陳南，卻自信不起來。
看著發獃到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的陳南，李萱將手指搭在嘴唇上，做出『噓』的動作，媚笑的眨了下眼，小聲道：「別告訴我妹。」
……
時薪五千，就算是一天只工作四個小時，那也是兩萬，這個價格的確相當可觀了，如果發布一個應聘的廣告，報名參加的人應該會爆滿。
直到，陳南有些困惑的準備站起來的時候。
「不想這些了，參加吧。」
「……」
一股重量，均勻的擱在了陳南的頭頂，雖然平時有憧憬過這種畫面，但是李萱的重量，著實不可小覷，甚至都超過了學姐。
「……」
很少誇讚別人，更不怎麼隨意開玩笑的李萱，笑著調侃道：「看來跟你這種大文豪合作，比打工更有潛力。」
被對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堵著了大概十秒鐘后，陳南終於能夠喘出一口氣，他用手扶著額頭，錯開李萱的目光，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覺得性質不一樣啊……姐姐你，你只是正常的工作而已，並不是去忍辱負重啊。而且，這對於你來說，不是一個挺好的機會的嗎，正好藉著這次，好好了解一下這個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