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的歲月如同磨盤般一點點的在研磨著她的靈魂,令她更加的無情,也更加的高效。
「審判長大人,如果您是需要大量優秀的魔法詠唱者的話,我這邊倒是有個建議……不,即便沒有這件事情,我也會先建議您先去那裡一趟。」
「西比拉她當年去了冷原,我最後一次聽到她的消息,是她打算渡海去龍骨群島尋找一個啟示,而在那之後就再沒有任何有關於她的音訊了。」
「我也將如承諾的那樣,完成瑞爾家族八百年的夙願……完成我的宿命。」
「先前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這副棺材看起來好像有上千年的歷史了,與其說它是一副棺材,到不說是一個銹跡斑斑的黑色夾心鐵塊。
「準確來說,一座要塞都市,用於抵禦跟反擊反擊月境的橋頭堡。」
在一座造型纖細的優雅鏤空高塔上,一位身著銀月錦織長裙,胸前別著鳳凰徽章的女性手扶護欄喃喃自語道。
隨即他又聽到了對方轉身過來的聲音,而後續卻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斷劍兄弟會,整個帝國內部最為危險的暗殺組織,他們專門針對皇室成員與聖靈教會的高層出手。八百年來非正常死亡的皇室成員里差不多有一半多是死於斷劍兄弟會的暗殺。甚至有人願意相信,剩下的那一半其實也是死在了他們手裡,只是那些手段更為隱蔽而已。
「哪裡?」
威廉看著在遠方那駭人的風暴里一個接著一個翻湧的驚天巨浪,有些擔心的問道。
「那就先讓風暴盡量遠離所有的邊緣區域吧。」
…………
但就連他們平時也不願多與影月女士發生對視——在那眼神后折射出的漫長時光彷彿能讓他們窒息。
但這樣一來矛盾就出現了。
月境變化無常,說不定哪天現世發生什麼大事件,引發了風暴在月境成型,就會導致了整個黑鴉望陷入狂暴狀態。
比如在龍息省,龍脊山脈深處某個墓室里的這座。
先前的事情,自然是指讓他提前轉移人員、關鍵設備與珍貴材料的事情。
今天的白金城下著淅瀝瀝的雨,身穿金甲的禁衛如同塑像一般在她的周圍警戒,雨滴敲擊鎧甲的清脆聲音有節奏的在迴響著。
布萊克點頭回答道。
「總而言之,假如想要解決現在這個情況的話……」
「黑劍。」
艾琳點了點頭。
「必須擴建整個黎明要塞的符文系統,讓整個黑鴉望像之前的終焉之景一樣被封印在要塞的暗處。」
既不欣賞,也不憎恨。
布萊克聞言,表情有些傷感的搖頭道:
西格蒙斯先是行了一禮,然後回答道:
但沒有一個令他滿意的。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蒼老、空洞、冷漠……
「如承諾的那樣,風暴停止了。」
光是這二十四座星辰燈塔,與虛無君王的災難年曆就該讓他們每個人都上斷頭台。
「那只是一座要塞還不夠,可能要以黎明要塞為核心修建一座城市來擴建整個符文系統。」
早在一個多月前,黑劍內部便發現了斷劍兄弟會有在白金城活動的蛛絲馬跡了,因此整個龐大的間諜部門秘密的展開了一場狩獵活動,而今天艾琳出來祭祀先祖就完全是一場除掉暗殺隱患的收網行動。
「風暴,停了……」
他清楚自己再次被喚醒只有一個原因。
在過去,龍息省是黑鐵王國的所在地,那裡的國王們習慣把自己的墳墓修建在高山之上,因為他們相信在離天空更近的地方能更快的升入天堂。
有些墳墓是為了銘記而建立,而有些則恰好相反。
威廉的這番話令一旁臉上一直保持著震驚表情附魔協會成員回過了神來,他們一臉緊張的注意聽著對方後面的內容。
尾聲:葬歌
「你的意思是以整個黑鴉望為基盤建設一座跨越月境與現世的城市嗎?」www.hetubook.com.com
艾琳想著,繼續讀了下去。
帝國的第二軍團的艦隊已經在翠玉省的白鵝港集結完畢,而第五、第七軍團的艦隊正在綠水港集結。隨行的白金法環與星辰議會的戰法師團已經搭建了穩定的傳送門,還有聖靈教會的聖戰軍也正在開往翠玉省。
他沒有兩者兼顧餘地,只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據說他還繞過了星辰律法的限制晉陞到了傳奇領域,天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片海與風暴是基於『絕望』這一概念的具象化產物,我只能選擇將風暴的規模變大或者變得更大,以及控制風暴的行進路線, 但沒辦法將整片海上的風暴停息下來。」
作為倒映著人們對於世界終焉恐懼而形成的月境的領域,終焉之景並不是一個規模龐大的月境領域。神話傳說或預言故事里模煳描述的世界末日,與很多人真實經歷過的瘟疫與戰爭相比,哪個更能引發人們的恐懼情緒自然不用多說,由此它們在月境產生的迴響也是有著極大的區別。
有些墳墓是為了遺忘而建立,而有些則恰好相反。
他用如唱歌一般的語氣說道。
…………
而在黑水省那片嚴重缺乏聖靈信仰的土地上,那些新的傳教士居然是通過給參加禮拜的信徒發雞蛋與牛奶的方式在傳教?
這個事情只是順帶一起寄過來的,並算不上什麼急事,到時候放到元老院會議上商討就好了。
從棺材裏面滾出來了一個由黑霧構成的人形。
威廉說著看向了一旁從毒蛇座燈塔那邊帶來的那群附魔師。
作為洲主的鳳凰衛兵,他經常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可怕事物——詭異的法術,猙獰的異獸,有時甚至是月境的魔物——但他從來沒有感覺哪個事物會比影月女士的眼神更讓他感到不安。
威廉點頭,儘管擁有著【神之眼】,但西比拉終究是一個凡人,不考慮像布萊克這種極為特殊的情況的話,她基本上是不可能活到現在這個時代的。
西格蒙斯剛開始還想將那些進行事情詳盡的彙報,但在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看著審判長身後的那片海洋,實在忍不住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在那首詩歌里,有一隻無論問它什麼問題,都只會有一個回答的烏鴉。
威廉口中優秀的標準,只是針對與魔法相關的範圍人才的話,起碼要達到傳奇領域。
既不會是誇讚,也不會是諷刺。
那人臉上先前毫無破綻的表情瞬間崩壞,他表情扭曲的說道:
那幾個來自毒蛇座燈塔的附魔師聞言連大氣都不敢出。
但是……
那人半跪在了艾琳面前,遞出了手中施加過避水術式的急件。
如果不是事情發生在黑水省的話,現在星辰議會手裡的戰法師軍團可能就要直接傳送到那裡了吧。
「一片本應該存在於人們意識中的海,現在出了一些小問題出現在了現世里。」
兩旁的墓土隨即自動填滿了墓坑,威廉走到了黑曜石無字碑前,一把刻刀被他持在手中。
「並且蕾梅黛絲·月影她還活著,只是當前她所處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八百年的時間,即便對於一個高等精靈而言也算是足夠漫長了。
「這一次,我一定會讓您徹底安息。」
「這畢竟是一片差點成為虛無君王國度的月境領域啊,就算是黎明要塞里那些古老的符文系統完整的時候,也可能也連黑鴉望十分之一的力量都無法容納。」
黃金歷1764年,隨著最後一位迷霧之王推翻,阿瓦洲徹底告別了王權的制度進入了共和時代,七大自由城邦會民主選舉出自己的城主,而城主之間會推舉出一名洲主負責整個阿瓦洲的事務。
艾琳翻開信的第一條,就是蔓延在黑水省的枯萎病得到了延緩。
一個身著裝飾著細碎m.hetubook.com.com
淚晶寶石鎧甲的衛兵走到了那名精靈女子的身後,他右手握拳置於自己的左肩處,低頭輕聲道。
這就好似慾望與情緒雖然並無實體,但卻依舊能夠吞噬凡人一般。
但對此,布萊克則是搖頭道:
「審判長大人,如果您覺得……」
八百年來第一次,星辰燈塔倒塌了。
威廉摩挲著手中審判徽章許久,終究還是把它扔進了墓坑當中。
黑劍是瑞爾皇室最為忠誠的支持者,他們自泰拉一世時代便擔負著保護皇帝最後一米範圍內安全的職責。然而肩負著如此重要任務的組織卻一直遊離于整個帝國權力體系之外——沒有人知道黑劍的真實規模,也沒有人了解黑劍是如何運作的,對於他們的起源與歷史更是無從查詢。
一個聲音迴響在那個人的耳邊。
艾琳先是看向了翠玉省的那封急件,裏面先是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有關於主糧土地改種葡萄的推廣陷入了瓶頸,她派去的使節希望白金宮們撥更多的資源下來幫助森精靈們渡過這個艱難的時期。
「這……山脈被風暴與海洋所淹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還是什麼新奇的隱喻?」
儘管高等精靈的身體年齡近乎是無限的,但一般在經歷了五百次冬夏的輪迴以後,他們就會因為承受不住靈魂的損耗與人性的流失,而選擇投身到鳳凰神殿的聖火中輪迴轉世。
他突然回想起了自己曾經讀過的一篇經典詩歌。
「阿瓦洲,七大高等精靈的城邦聯盟,以及最初始的魔法教團,塔克瑪教團的所在之地。」
「影月女士,伊蘇城的領主發起了月輪會議。」
「會儘快讓這裏恢復正常,但在那之前不要嘗試靠近這片區域。」
「所以就是斷劍兄弟會的刺客了,陛下,麻煩您把視線移開一下。」
看著這一片高懸于山巒的海洋,威廉有些頭疼的說道。
因此他們也把「賊不走空」這一條行業規矩踐行到了極致,在冒著生命危險爬進了一個墓室之後,如果沒能找到隨葬的財寶,他們甚至會把屍體的骸骨給背出來賣給死靈法師。
這意味著,他的使命又要開始了。
…………
影月女士輕聲說道,語氣依舊是如往常那般的無感情。
鳳凰衛兵們皆是最為強大的戰士,不僅是在力量上如此,即便是在意志上也是。
另外,一個不依託于中央教廷的聖靈教會正在以荊棘城為中心開始重新傳教工作,那些傳教士使用的教義極為古老,但他們用的方式卻十分……褻瀆或者庸俗?
荊棘城曾經的首席法師文森特重新獲得了荊棘城對於整個黑水沼澤地區的控制,甚至連納庫蘭德地區不少地方都被他重新控制。
威廉一邊下落到那個臨時定居點一邊說道。
就好像先前威廉擊碎浪花所化作的那片暴雨一樣,雖然地面或者其他的死物都沒有被淋濕,但下面圍觀的人卻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影月女士的聲音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這裏沒有墓碑、沒有塑像、甚至連一個記錄的文字都沒有,只有一副一次鑄造成型的黑鐵棺材,而且還是被掩埋在了碎石堆里。
這讓她有些懷疑現實了。
「而且那些最基礎的封魔線路暫且不說,有關錨定最核心的線路當年可都是西比拉布置的,你覺得……」
名為維瓦爾的衛兵條件反射般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結巴的說道:
然後這名衛兵好似聽到了一聲輕嘆,但這一定是他的幻覺。
威廉沒有理睬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
雖然這本質上只是一片虛假的幻境, 並不會影響到當地的水土與氣候, 也不會把這裏的山脈變成海床,甚至就連山脈里的植被都不會破壞。
話音落下,這個刺客的影子自己站了起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然後他接著道:
但對於能夠和-圖-書
感受到「絕望」這一概念的知性生物來說,這片土地就絕對是一片真實不虛的風暴之海,倘若有人失足掉進去,絕對會被溺斃在這狂嘯的風暴里。
這個地方靠盜墓為生的人無疑是整個維克大陸最艱難的,因為他們不但要應對層出不窮的防盜機關,還要應對稍不留神就會讓自己摔得粉身碎骨的懸崖峭壁。
那個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說道。
沒有濃郁不散的烏雲,沒有瘋狂肆虐的風暴,也沒有不知從何而來的烏鴉群。
(第二卷:群鴉葬歌完)
「黑鴉望相比于先前的終焉之景要強大太多了, 光是一個黎明要塞完全承載不住它的規模。」
但即便是龍息省的盜墓賊,在走進這間墓室以後,他們也只能空著手出去。
「黑劍?我呸!你也配?」
甚至就連帝國皇帝本人,也只是有權力命令貼身守衛自己的那一個黑劍而已。
重要的是後面的那件事。
「布萊克,以你自己月境領主的許可權,能不能讓絕望之海的風暴給完全平息下來?」
在驅逐了靠近臨時定居點的風暴以後,布萊克說道。
那個聲音回答道:
哀傷山脈,黑鴉望,黎明要塞。
當年的終焉守望者就依靠著黃昏要塞,通過坐標點的連接,將一個個月境裂隙給堵住。把原本在整個大陸四處開花的運動戰,打成了依託要塞工事的陣地防禦戰。御月境于現世之外,從而大大減少了月境入侵對於現世的破壞。
只希望這麼懸殊的力量對比能讓對方早點投降歸順,盡量減少雙方的犧牲吧……
因此也人們在私底下稱她為「影子女王」。
在她金黃色的瞳孔里,倒映著破碎之海上清澈無比的天際線。
「接下來該換我來完成了。」
眼下的黎明要塞里殘破的符文系統可能只容納了黑鴉望百分之一二的規模,而剩下的部分則是直接出現了位面融合的現象,滿溢出來的月境領域直接將哀傷山脈南部的大部分面積化作了一片肆虐著風暴的汪洋。
其實威廉對於自己的選擇也是這樣的態度。
過了許久許久,直到身後有一個聲音響起,她才回過了神來。
整個月境領域稍微外溢出來的一點力量都可能產生先前那種數十米的浪頭,即便是離開黑鴉望的範圍以後,它們會很快被現世的法則消弭于無形,但在那之前,淹毀一兩個村落是沒一點問題的。
而眼前的這位影月女士據說已經活了有一千多年。
一個傳令官用手擋著雨匆匆跑進了墓園裡,隨即他被一旁的金甲禁衛給攔下。
他先刻下了「十三」這個序號與科爾斯·寒鴉的名字,然後沉吟了片刻。
因此,當這名衛兵此刻看到影月女士眼中閃爍著的點點淚光時,他就好似被石化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威廉絕對稱不上欣賞他的選擇,但其實也說不上憎恨。
艾琳轉過頭沒去看這一幕,但嘴裏還是問道:
儘管負責保護皇帝的黑劍成員並不固定會經常輪換,但因為他們平時的存在感甚至都不如空氣強,並且除非是在危機關頭,否則絕對不會露面。所以即便是皇帝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到底是多久輪換一次成員,有時候艾琳甚至都認為其實整個黑劍都只有一個人,跟他聊天時聲音的變化只不過是故意偽裝成這樣的而已。
威廉一邊說著,一邊令手中的法術媒觸亮起瑩瑩的綠光開始治療起自己肩膀上的潰爛傷口。
先前他一會兒沒管,那個由飢腐女士本尊造成的傷口就已經開始長出鮮艷而潰爛的真菌了。
「審判長,威廉·凱恩……」
看著這片被烏雲、風暴與海洋連接成一體的虛幻之景,以及那些被這幻想之景所真實影響到的人們,威廉默默嘆了口氣。
「月輪會議延期到明天,今天我要為自己的一位老朋友唱誦葬歌。」
「和圖書
是斷劍兄弟會的刺客?」
不然整個哀傷山脈上空都漂浮著一片虛幻的海可太危險了,這對於住在周圍的城鎮村落,乃至整個黑水沼澤的東部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而跟接下來的幾條內容比,枯萎病得到延緩好像是最正常的一條情報了。
帝國遠征軍與阿瓦洲守備軍的軍事力量對比大概是五比一,而在高端戰力上,帝國方面傳奇領域強者無算,就星辰議會、白金法環與聖靈教會都是各自都派出了兩位神域級的強者參戰。
那發箭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直接朝艾琳的咽喉處射去,但一隻純粹由影子構成的手卻是更快的接住了箭矢,隨即連帶著箭矢一同消散。
也不知道牧首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
威廉嘆了口氣道:
威廉、布萊克與卡斯三人站在了挖好的墓坑前,四周是彷彿永遠不會止息的風暴。
威廉突然覺得這大概就是最適合的墓志銘了。
而現如今,比終焉之景要更龐大的黑鴉望無疑初始的條件要更好,能夠修建的防禦工事也更多。並且布萊克作為黑鴉望的領主,還可以充分發揮整個月境領域的地利優勢。不說別的,光是那些群鴉與風暴就能給入侵者帶來極大的減員了。
艾琳將手中的雛菊放在了自己父親的墓碑前,然後直起了身體。
能夠符合威廉標準的人才無疑都是星辰議會的高層與准高層。
然而在某天,或者準確的說——凱恩號角吹響,整個大陸上聖靈塑像顫動的那天,這副棺材也跟著一同的顫動了起來。
「永不復還。」
「所有施工人員都安全撤出,所有離山脈過近的獵戶樵戶也強制撤出來了,而設備與材料方面,附魔台與精鍊設備,以及庫存的貴重金屬都提前轉移了出來, 但那些大型設備就沒辦法了……但審判長大人, 這片海究竟是什麼情況?」
隨著「咔」的一聲,那人的影子把自己的脖子給擰斷了。
而下一條消息則是更加的驚悚。
他在經過仔細的盤查與搜身,以及魔法檢測以後,終於是被放行了過來。
「你覺得還有人能夠擔任這份重任嗎?」
放下這封信件,艾琳心想,然後打開了黑水省的急件。
艾琳點了點頭。
先前艾琳的問題相當於聊到了跟黑劍歷史有關的話題,因此對方沒有回話。而艾琳對此也是早就習慣了,她也沒有追問,而是看向了那兩封急件。
但如此一來,考慮墓志銘要寫什麼就很麻煩了。
自始至終,艾琳臉上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維瓦爾,風暴停了……」
艾琳雖然自認為自己並不是非常虔誠的信徒,但在舉辦聖事的場合上,她還是會非常嚴肅與認真對待的,畢竟聖靈教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帝國的立國之本了。
布萊克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女士,您是準備去參加月輪會議嗎?塔克瑪教團這次也會派顧問過來……」
而威廉則是抬起了手。
沉默……
「他死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覺得你們不配?」
大概是看到威廉糾結的表情,布萊克開口道。
「我們需要大量優秀的附魔工匠,鍊金術士,建築師,以及其他許多其他方面的人才。而且必須是現成的人才,我們沒時間去從頭培養了。」
「但我眼下有的資源與人力就連將黎明要塞給全部翻新一遍都夠嗆。」
「他完成了自己的守望。」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然後看向裂開的黑鐵棺材。
但在她伸出手接過信件的瞬間,那人突然張開了嘴,從喉嚨深處吐出來一支由影子構成的鋒銳箭矢。
甚至有可能這八百年來護衛瑞爾皇室安危的黑劍其實都是一個人。
黑光城的毒蛇座星辰燈塔倒塌了,星辰議會在那裡留守的部隊全部失去了聯繫。因為【殘響】術式沒有被和_圖_書激活,現在暫時被議會判定為變節。
看著影月女士沿著台階下樓,維瓦爾問道:
群鴉在天空中盤旋著,發出了哀婉的嘶叫聲,好似某種送別的葬歌。
「為什麼不把他留下來審問?」
只是一千年的慣性令科爾斯偏得太遠無法回頭,所以再給威廉選擇的機會,他同樣會這麼做。
兄弟會的刺客為了完美的偽裝成傳令官的模樣,這兩封急件自然都是真的。
「已經這麼做了。」
但眼前的這位女性,卻是從八百年前泰拉征服開始,就一直以境外威脅未曾斷絕為由,把持著阿瓦洲的洲主身份。
「是……是的女士,這也是伊蘇城城主……要發起月輪會議的原因。」
那有關於哀傷山脈南部的一些奇怪傳聞。
這道細小的裂痕在之後一個多月里不斷的變寬變深,一直到這天——破碎之海風暴息止的這天,它完全的裂開了。
而這卻是幾百年來都未曾有過的事情了。
正在儘力壓制著整片黑鴉望躁動風暴不往邊緣靠近的布萊克回答道。
他在地上又躺了一天一夜,才恢復了知覺,又過了三天他才能重新爬起來。
「問題在於星辰議會是我現在最迫切想給完全人道毀滅的組織,到時候那些被裹挾進去的人暫且不說,但那些高層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接受審判。」
等待了許久,他小心的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這位「影子女王」的眼睛。
威廉問道。
這顫動沒有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但棺材黑鐵材質的外殼上裂開了一道細小的痕迹。
在這之前,他曾無數次的思考過要給科爾斯·寒鴉留下怎樣的墓志銘。
與此同時,在白金城的諸王之墓,另一位權勢滔天的女性正打著傘佇立於一座潔白的墳墓前。
星辰間的那些黑暗眾神會是這麼慈悲的存在嗎?
雙手下意識的握緊了護欄,她原本就蒼白的手指變得更加的蒼白。
她邊說邊向玻璃台階走去。
她對自己父親的雕像說道。
艾琳淡淡的說道。
說完,威廉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布萊克問道:
「女皇陛下,是黑水省與翠玉省的消息。」
相比之下,這封信的內容就有些離譜了。
布萊克點頭道。
於是他在碑文上刻道:
將整個黑鴉望改造成一座應對月境的要塞城市絕對是個極好的方桉。
威廉略有些無奈的說道。
一片風和日麗天氣,看起來非常適合揚帆遠航。
看到這裏,雖然以上發生的每件事情都極為離譜,但艾琳還覺得算是在自己能夠理解的範圍里。
「因為正如沒有人能從黑劍的嘴裏得到我們的情報,我們同樣也沒有辦法從他們的嘴裏得到他們的情報。抱歉……但當年您的父親就是對於這點有錯誤的認知而遇險的。」
被星辰命定為月境祭品遺棄之地的黑水省,在飢腐之年裡枯萎病的問題居然還能得到緩解?
「除了星辰議會之外,我目前暫時找不到有那麼人才的組織了,但問題在於……」
威廉簡短的回答,隨即他又補充道:
但對方卻是根本沒有理睬自己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輕聲繼續說道:
威廉與布萊克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落到了地面上,前者很快從人群中找到了這裏的負責人西格蒙斯。
但最後一條情報卻是讓她思維徹底陷入了短路。
月境源於凝練的慾望與情緒,因此當它們跌落到了現世以後,儘管是無形之物,但卻依舊能夠真實不虛的傷害到凡人。
先前整個終焉之景都被黎明要塞給控制住不會對現世主動產生影響。而眼下換成了黑鴉望這個象徵著「絕望」概念的月境領域, 黎明要塞就好似尚未成年的小馬駒想要拉動好幾輛裝滿了貨物的大貨車一般,完全力不從心。
從賬面上來看,這是一支足夠能正面踏平整個阿瓦洲的軍事力量。
艾琳一邊拆著信件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