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悠悠十年

星河仙體康復出關,與囚道,姜婉青,刀魔,元皇碰面,舉杯遙望雙皇殞落之地,靜默無聲。
「依舊沒有……」
元宸心驚,驅動沒有意志的規則之舟,欲要鎮壓小晴晴。
他的頭頂懸著修補完工的規則之舟,持著雪亮的大戟,陰森的瞳孔俯視著起源界,面孔一片猙獰。
「怎麼可能……」
轟然之間,遠在星墳大地,震天動地的吼聲傳遍茫茫萬界。
結果,一隻瑩白的素手陡然間從遠方大地伸展而來,抵住了規則之舟。
看似欣欣向榮,實則舉世沉鬱,起源界如同衰老了,沒有曾經的鮮活氣象。
萬道兵因為汲取過祖物質養分,漸漸從殘破中複原了部分。
這些年隱藏不出,是因為人皇決戰上蒼前,告誡他們提防元宸,故而他們做了局,收拾深空殘部。
這一戰,人族失去了太多,完整的無上至寶尋不到,違規級至寶都殘破了,各路大能殞落,再也回不來了。
深空沒有發生什麼改變,這片人族大能埋骨之地,異族強者隕落之地,血腥與昏沉,大片地帶成為禁區。
「人皇,蓋世英傑,那麼年輕,就這樣沒了……」
渾駝大能負責舉辦儀式,十年前的大戰,起源界文明急劇倒退,人類文明需要新的氣象,新的生命!
對於元皇,始終冷漠望著元宸,這主的命運無比凄慘,被捆綁著遊行示眾,三年後氣死在囚車裡面。
還別說,就在十年前……
前來憑弔的起源者送上鮮花,默默無聲轉身擦去淚水。
但是情緒是無比低沉的,混沌皇,刀魔的父親真的沒了,還有悶葫蘆現在躺在山門,不清楚能不能活。
甚至,他在神帝背後的枯寂世界,破關到了始祖級巨頭層面,以目前的狀態與潛質,戰鬥力自然恐怖無邊!
「人皇,大概還活著……」
……
似乎因為昔年寶財樓阻截他迎娶帝女,也似乎因為人www.hetubook.com.com皇立身的高度,赤|裸裸的要擄走瀧雲滿足他的變態心理!
一片波瀾壯闊的海域,蓬頭垢面的身影正在孤寂前進,仔細看是一位少年,背負著一柄破爛的長刀。
巨大的死亡陰影,就這樣籠罩了這片世界。
小晴晴沒有將他們接引到起源界,即便是他的父母都駐足在這裏,不願意去。
小晴晴騰起爪子,看似很小,實則恐怖無窮,像是萬獸之皇,天地至尊,硬生生撐起了重塑的違規級至寶。
「這頭小獸?」
他真的好像從人世間除名,與上蒼同歸於盡。
話說到這裏,蘇長青他們都明白了什麼。
只不過誰都不願意接受,始終認為北極狠人還在,他還活著,還可以締造出某種偉大的奇迹,還在風雪中砥礪前行!
「人皇遺孀,理當歸我享用!」
他們上當了,姜婉青他們根本沒有殞落,今日的葬禮是為了引蛇出洞!
「轟隆!」
「老好肯定能帶著烤肉回來看我。」老蒼昂著大腦袋傻笑,笑著笑著就無聲無息落淚,也不知道在哭什麼。
現在的星墳與曾經不同,這片世界因為鈞天的大道改變了,那高懸的太陽好像是人皇的生命源泉。
「主上怎麼可能死,你們的腦子都進水了?」墨寶兒嗤笑不斷,但長時間猶如雕塑靜默在虛空,一動未動。
波瀾壯闊的破滅海,永遠都望不到盡頭,永遠都沒有終點,它像是命運的長河,任由滄海桑田,都不會改變。
不過他有理由懷疑,這個惡棍又把他第五次造化給截胡了!
「鎮壓!」
神族殘破的母艦橫空而至,這頭巨大的鋼鐵怪物,縱然傷殘了,依舊充滿震撼性色彩。
人們時常感慨,當年人皇倘若有護體至寶, 豈能殞落。
時間,或許可以抹平許多傷口,可以讓人內心的痛苦漸漸淡化,然真的就可以遺忘一和-圖-書切嗎?就能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常年蹲守在這裏,深挖永恆仙藥,沉穩與謹慎是世人無法想象的,聽到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原地靜默數月。
小龍皇從天而降,掌握劈天神斧這些殘破的無上至寶,配合洞元鏡,將金剛琢與乾坤圈鎮壓在洞元鏡世界。
雄大一重接著一重暴打元宸,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現在還想要針對他兄弟?
最終那一戰,倘若沒有永恆仙藥的物質,他們都活不了,都得死!
昔年,鈞天曾經劍指封神殿,將瀧雲接引帶出來。
十年了,起源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許多毀滅在廢墟的古城重塑,倒塌的山嶽在天地靈氣的滋潤中漸漸立了起來,滿目瘡痍的河山早已散去了戰爭火光。
有關於舊宇宙的事情,他們了解了部分,更接觸過祖庭,很清楚在舊宇宙人族部落的生存更為艱難。
自從起源界浩劫落幕,時間悄無聲息過去了十年。
蘇璇青他們都在找,但是這蒼茫大世,沒有一絲屬於他的蹤跡,僅僅活在世人的內心。
瀧雲臉頰始終冰冷,沒有什麼情感,也不意外元宸在這裏出現。
它花費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搜尋到孤島,而它險些迷失在海域……
「十年了……」
這一株仙藥,仿若沿著命運的長河,沿著仙界軌跡,漫無目地漂流,漸漸離開了起源界,離開了這座孤島。
「你……」
雄大因為南天門的規則他得以重塑,濃縮成為板磚,砸的元宸頭破血流。
昔年的戰鬥對他的影響巨大,想要恢復還需要很長時間。
深空全滅,異族被連根拔除。
事實上,深空最終的一戰,道嫻他們依靠永恆仙藥物質活下來了!
小晴晴回歸了東神洲,告訴張遠山他們鈞天渡海遠走了。
浩劫結束的第十五年。
金太郎悲鳴一聲,展開雙翅衝擊星墳,依稀記得曾經主上念叨過,渡海前帶走裂坤,將和*圖*書其放在甲板上,或許會很穩。
「我主上,乃天地之皇,眾生之主,誰膽敢在他英靈前放肆!「金太郎吼聲如海,浩瀚的星墳大地都在震動,話語傳遍深空與起源界,震天動地。
甚至他們有恐懼感覺,人皇難道還沒死?
「人總要往前看……」
」我始終覺得人皇還活著,金太郎他們可都還活著,可是三年了,人皇……「
顯然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欲要奴役起源界,鎮壓眾生為他們送來信仰物質恢復!
……
「元宸老狗,納命來!」
就在葬禮即將落幕的時刻,遠在天邊,殘破與沉陷的深空世界,蔓延而來極致恐怖的危險波動。
始終徘徊在天邊,強者倘若沒有足夠的機遇都無法觀測到。
各方都來了家屬,唯有人皇這座巨墳的面前,瀧雲一身黑衣,孤立在這裏,雪白小獸坐在她的肩頭上。
他真的看到了一閃而逝的仙藥!
唯獨這片世界,從未改變過。
世人震撼,金太郎竟然還活著,甚至依靠太陽仙體,掌握了仙陽,歷盡生死,立身在九域至高層面,距離始祖級僅有一層紙!
世間眾生時而感慨,總覺得人皇依舊隱藏在幕後,但是這些年過去了,他始終沒有任何蹤跡顯化……
昔年的禍端重現顯照,眾生絕望,雙皇殞落,各路大能沒了,誰還能擋得住他們?
「轟隆!」
期間,當屬於元宸的動作最快,鋪天蓋地殺來了,要奪走人皇的兵器與遺孀。
然而這更猶如某種奢望……
至於永恆仙藥,僅僅在天邊一閃而逝,接著詭異消失,裂坤繼續守了十年都沒有任何發現。
他懸在瀧雲的頭頂上,這十年來翻找了許多區域,即便是破滅海的邊緣地帶都探索過。
瀧雲始終不相信鈞天真的沒了,然而踏破河山,連一塊和他有關的殘骨都探尋不到。
「元宸!」
朴龍最終完成創世巨作,將人皇輝煌史編和_圖_書寫完畢,傳遍天下。
或許在世人的眼中,瀧雲就是人皇的遺孀。
這讓小晴晴更為孤獨,傷心落淚,背負行囊,想要離開這片世界,雖然也不清楚要去哪裡,也不知道什麼世界才屬於它。
殘破的時光塔受到了驚嚇,以及同行而來的巔峰大能驚駭欲絕。
小晴晴無聲望著鈞天的墳地,前些日子它橫渡海域,想要找到牛魔王他們,結果發現破滅海的位置變動了。
渡海離去的計劃提上了日程,他們將寶財樓與神族母艦重塑,並且拆掉了神族的禁忌祭台,鍛造成型巨型渡海戰船!
甚至,猛烈衝擊而來的神族母艦,殘破狀態,被元皇四大年輕強者騰起大手,硬生生按在原地無法發威!
它也是一位帝子嗎?
她伸出手,金色陽光揮灑在身上,燦爛了些,似乎在笑。
「天哪……」
然而再回首,年輕的人皇早就不在了, 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吼!」
「起源界,十年前就該全滅收場!」
瀧雲雙手抱膝,青絲披散,孤坐在星墳,瑩白臉頰沒有以往的嬌艷,鬱郁沉沉,望著天邊騰躍的朝陽,隱隱看到人皇在天邊,在太陽裏面。
聖皇,人皇,混沌皇,廖雨濃,道嫻,刀魔,元皇,姜婉青,金太郎……一座接著一座巨墳,聳立在昔年的上蒼之地,以他們的墳永鎮這片世界!
世人震撼,看似幼小與可愛的小獸,竟然強大到了猶如萬獸至尊!
甚至,在人皇和上蒼玉石俱焚的時刻,元宸司機行動,挖走了一批違規級至寶殘料,重塑而成違規級至寶大戟!
「永恆仙藥。」
歷經如此可怕的動亂,五位人族傳人的心態成熟了,人皇縱然沒了,但是他們清楚人類文明不能就此寂滅,他們還有他們的責任!
「那是?」
這一日,起源界各大勢力,舉辦了空前絕後的葬禮。
數年後,起源界聳立而起兩座巨大的學宮。
聖皇www.hetubook.com.com宮與人皇宮,培育滿世界的學子,研究違規級道路,道嫻他們都在這裏留下了異常寶貴的傳承,為人類文明添磚加瓦。
殘破的時光塔低吼,誰甘心躲藏在幕後,趁著起源界未曾恢復元氣,這些殘部全部都站出來了,要鑿穿起源界!
元宸大笑的話語,回蕩在整座起源界!
瘸腿的裂坤,藏匿在星墳,整日惶恐,但卻穩如老狗。
至於昔年聖皇獻祭離開的世界,人皇以刀光形態遠走的禍亂之地,則是成為了一片超級遺迹。
然而,就在他冷酷揮動大戟即將鎮壓萬道兵的時刻。
「砰砰砰……」
顯然,金太郎收穫了煉天爐核心造化,並且將意志沉陷的捆仙繩與深淵之槍祭煉成寶物,直接成為土財主。
雪白的花瓣飄散在雙皇殞落之地,天地大道陣陣哀鳴。
人類文明,就這樣要徹底覆滅嗎?
究竟是不是人皇?裂坤自然不清楚。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永恆仙藥,伸出大手延伸到天邊,將其攥住,接著拉到了近前。
「聖皇的人生是悲苦的,曾淪為試驗品,后活到第二世,依舊殞落,臨死前看到上蒼覆滅了該多好。」
煉天爐陡然間被掀翻,一頭三足金烏驅動恐怖無邊的仙陽,沿途中將敗逃向深空的各路強者轟殺致死!
他們的內心或許是恐懼的,不願意去起源界聆聽到不好的事,寧可在這裏守著。
只不過對於這片世界,他們更想要停留在這裏觀望,或許人皇還能活著,可以和他們一塊走,一塊去展開新的人生。
元宸大驚失色,回眸看到聳立在遠方的女子,道嫻竟然還活著!
各大勢力的強者驚駭,深空投射而來巨大的陰影,聳立著恐怖而又懾人的深空殘部。
殘破的芭蕉扇騰空,怒視著深空壓來的超級陣容,領頭的竟然是羽衣道人!
原本,他駕馭輪椅欲要秘密追擊,但是詭異發現永恆仙藥的裏面,盤坐著一道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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