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兒忽然看向了南宮一羽,「你的那隻鳥呢?可能傳信?」
雲歸心裏一驚,太后又道:「哀家不會怪你,直言便是。」
南宮一羽一怔,他快步走出了御書房,拿出了一個鳥哨吹了一聲,那隻海東青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肩膀。
傳旨太監飛快的跑了出去,御書房一片安靜。
現在怎麼辦?
他也走到了龍案邊,在那便條上加了一行字,南宮一羽一看,豁然一驚,他沒有說話,將這紙條綁在了海東青的腳上。
南宮一羽雙手一攤,「海東青是能傳信,可它並不知道那處的人啊。」
「回太后,他生得俊秀,舉止有度,言語謙遜,毫無當今文人的那種傲氣。在這別院外,他看了那牌匾十三息,臉上的神色頗為詫異,想來是因為這別院的名字。」
他直接去了龍案,取了筆墨寫了一張便條正要綁在了海東青的腳上,文帝卻說了一句:「等等!」
「可是,就算血衣衛趕到,也來不及了和-圖-書。」卓一行說了一句,他也沒料到蕭皇后還有如此瘋狂的後手!
文帝此刻正在御書房和左右二相說著關於春耕的問題,卻聽得一陣驚呼,然後便看見那馬兒居然衝進了御書房裡!
傅小官錯愕的看著,心想難不成這畜生真的背叛了南宮一羽?
便在這時,那隻海東青飛來了這處院子,它在上空盤旋了兩圈,落在了蘇蘇的肩膀上。
對此,傅小官向雲歸交代了一句,以後吃食,要再增加一半。
這海東青發出了一聲興奮的鳴叫,它撲棱著翅膀展翅而去。
傅小官放下心來,對這血衣衛卻很是羡慕,心想自己讓白玉蓮在鳳臨山辛辛苦苦訓練的兩千人,若是都是武者,這戰鬥力可就會成倍的提升。
雲清別院的前院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一個老婦人杵著一根龍頭拐杖,在四名宮女的陪護下來到了前院。
雲歸愕然的張了張嘴兒,她自然沒有去問個究竟,只是心裏覺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
很是詫異。
那大佛的肚子里可有足足四千敵人,還有五十門大炮,剛才聽那馬蹄聲不過千騎,這戰鬥自然是要在大佛的肚子里打起來,騎兵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沒過多久,後院之外有疾馳的馬蹄聲傳來,數十息之後消失於山野間,傅小官便看見雲歸走了回來。
他摸了摸海東青的羽毛,很認真的說道:「去找那個叫蘇蘇的女子,她在寒靈寺後山。」
在雲歸的帶領下,很快安排妥當,然後一行人去了偏院用了午飯……這吃食極為精美,居然多為虞朝江南風味,可對於二師兄高圓圓而言,卻根本無法填飽肚子,所以他看向傅小官的眼神充滿了幽怨。
老太后嘴角微微一動,「你起來吧,這三日里,再好生瞧瞧。」
「成了。」
「這雲清別院極大,除了後院之外,你們都可以去。切記,後院任何人都不得進去!」雲歸非常慎重的對傅小官等人吩咐www.hetubook.com.com了這麼一句,又道:「這眼見著將近午時,奴婢已經讓廚房做了午飯,想來很快就好了,各位公子小姐們,且隨我先去認個房,裏面可以沐浴,也可以休息。」
「奴婢遵命。」
……
「倒是沒料到還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
傅小官一看,也皺起了眉頭,他看向了雲歸,將這紙條遞給了她。
一匹棗紅馬在皇城狂奔。
她取了下來,展開一看,眉兒一凝,將這紙條遞給了傅小官。
若是神劍和血衣衛一戰……除非在武器上能夠有壓倒性的優勢,否則恐怕毫無勝算。
「對,他的神態淡定從容,有種智珠在握的感覺。就連剛才看見了陛下傳來的手書,他也僅僅是輕蹙了一下眉頭。這和陛下尋常時候的神態極為相似,彷彿身上帶著那麼一股子令人親和的氣息。」
……
這是目前傅小官最大的期盼,只有擁有了成熟的燧發槍,再配以更好的盔甲以及別的那些東西,神劍才有可能出山去m.hetubook•com.com平陵邑和宮身長干一架。
午時三刻,所有學子須在大佛廣場集合,文會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
武靈兒翻身下馬,沒有行禮,而是慌張的看著文帝,說道:「父皇,寒靈寺有變!」
稍事休息,傅小官一行離開了雲清別院,前往大佛廣場。
武靈兒想到了那天觀雲台上海東青歇在了蘇蘇的肩膀上……「蘇蘇,對,蘇蘇一定在傅小官的身邊!」
雲歸笑了起來,「公子恐怕不知道血衣衛,陛下親掌五萬血衣衛,血衣衛里最差的也是二流高手,有他們出手,自然是穩妥的。」
蘇蘇摸了摸海東青的羽毛,海東青將它那小腦袋在蘇蘇的手心裏蹭了蹭,蘇蘇才發現它的腿上綁著一個東西。
「可穩妥?」傅小官問了一句。
雲歸眉梢兒一揚,她什麼都沒說,快步的走入了後院。
老太后沉吟片刻,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若依著你看,他和皇上有幾分相似?」
武靈兒策馬揚鞭向御書房疾馳而去。
文帝一
和圖書驚,當武靈兒將高顯的那番話說出來之後,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女人,可真特么的狠啊!
他冷靜的思索了三息,下了旨意:「著南宮景炎率三千血衣衛即刻快馬去寒靈寺,著大理寺即刻提審蕭嬙……可用大刑!」
他們不是守衛傅小官的安危,而是當今的太後娘娘此刻正在那裡。
文帝一顆心放下了一半,若是這海東青真能將信送到……那雲清別院的後院里,駐守著一千血衣衛。
也不知道秦成業那傢伙究竟把燧發槍弄出來了沒有。
「……回太后,奴婢以為,他的眉眼和陛下頗為相似,但若是說奴婢初見時的感覺……女婢覺得他的神態和陛下更像。」
老太后杵著拐杖走出了雲清別院,她回頭看了看這牌匾,搖了搖頭,「備車,哀家也去瞧瞧熱鬧。」
她坐在了涼亭里,雲歸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三人愕然一驚,右相卓一行在那一瞬間拔出了劍,一劍堪堪刺出,卻生生收了回來。
「神態?」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