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騷蹄子,當真是喜歡上了傅小官,壞了教主的好事,你又是拜月教匪人,這天下何處能夠容你?
八個一流境界的高手,八把散發著森然寒意的劍!
蘇珏的耳朵一動,面色依然平靜如常。
傅小官趁著這時候拔出了藏在靴筒里的軍刺,割斷了繩索,用他的左手摸索著掉落的槍。
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寫就了紅樓一夢這樣的傳世名作,就是這個少年在虞朝大興變革,令那些窮苦的百姓看見了未來的希望。
童顏豁然蹙眉——前來刺殺傅小官的不僅僅是她的師姐白梓,拜月教動用了隱門的力量!
她揮動著匕首將這一劍格飛心裏一怔,不是蘇珏,還會有誰來救傅小官?
她拍了拍手兒,柳煙兒背著一把劍抱著一張琴來到了舞台上。
白梓心裏笑了起來,這小白臉也就這手段了,現在,他可以去死了。
她手裡的繩索一扯,傅小官被扯得失去了重心,但依然向著繩索的方向又是一槍。
這可就沒和_圖_書法再坐下去了。
傅小官的右手伸入了袖子中,摸出了那把槍。
他沒有動,因為他擔心來襲之人又用了調虎離山之計。
這人果真是一副文人模樣,斯斯文文,五官端正,臉上沒有久居官場的世故,依然保留著清爽乾淨。
白梓似乎知道他手裡有這莫測的神器,在那一瞬間她移開了一步,堪堪躲過了這根本看不見的一槍。
「傅公子可是貴人,能夠請公子一聚本就是奴家之榮幸,來,先干三杯。」
蘇珏二人即將落到水面,就在這時候,水裡突然冒出了一個人,這人的手裡飛出了一條繩索,準確的纏住了傅小官的腳。
數十人衝天而起,手持刀劍落在了紅袖招的畫舫上,手起刀落,許多的婢女們尚未來得及發出驚呼,便一命嗚呼。
今晚的紅袖招很安靜,因為邊蓉兒早早的包了場。
剩下的六人盡皆重傷。
她欺身而上,一指點在了傅小官的胳膊上,傅小官只感覺到和_圖_書右邊手臂一麻,手裡的槍落在了湖底。
他聽見了左側有水流的聲音,抬手就一槍,這一槍擦著白梓的手臂而過,嚇了白梓一大跳!
邊蓉兒心想送給了你攏共四十萬兩銀子,倒是換來了你的一頓飯,這人……可吝嗇得緊!
她的臉上帶著恬淡的微笑,她就站在這第三層樓的門口,歡喜的迎接了傅小官一行的到來。
十足的蠢貨!
可他們依然沒有放棄,他們再次凌空襲殺而來。
白梓迅速的潛入了水中,傅小官自然被她給拉到了水底。
傅小官一怔,便見一抹紅光陡然冒出,紅袖招的一層樓在這一瞬間熊熊燃燒了起來。
邊蓉兒一身錦繡織錦白袍,肩上搭著個火紅狐狸尾巴,將她的姿色更是凸顯得嫵媚了幾分。
這張網的八個角有八名黑衣高手牽著,他們從湖上的八艘船上飛起,將將從二人的頭頂罩下。
白梓那個氣啊,手裡殺招頻出,匕首在童顏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口。和圖書
蘇珏豁然站起一聲大吼,吼斷了童顏的歌聲,也吼斷了她的琴音。
就在他帶著傅小官一飛衝天的時候,這天上飛來了一張巨大的網!
童顏跳入了水中,像一條魚一般飛速的遊了下來,她在白梓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射出了手裡的劍。
蘇珏一劍燦爛,聖階高手的實力在這一瞬間突顯,八名黑衣人在他的一劍之下居然有兩人被劈成了兩半!
三人圍著桌子坐下,有女婢送上了酒水糕點,邊蓉兒坐在傅小官的下首,擰起酒瓶為大家倒了一杯酒,「早就聽說這紅袖招的兩位姑娘曲兒唱得極好,還多是傅公子之詞曲,奴家早就想來聽聽,今兒能邀約到大忙人傅公子,可是奴家之幸,奴家先敬你一杯!」
蘇珏一把抓住傅小官衝出了畫舫飛到了天上……
她只需要一息的功夫就能殺了傅小官,這群蠢貨!
三層樓上的桌椅已經搬空,僅僅留下了一張。
這特么的!
她收回了目光,放下豎琴,盈盈一禮,「煙https://www.hetubook.com.com兒這便為大家演奏一曲《枉凝眉》。」
與此同時,六艘小船從夜色中駛來,停在了紅袖招的旁邊。
蘇珏拔出了木劍,劍氣縱橫,向這張網切割而去。
傅小官與蘇珏二人登上了紅袖招。
水底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有刺客!」
可緊接著他便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淡淡的煤油味道,還混合著添香酒的味道,他眉間一蹙,敵人要放火?
蘇珏一劍祭出,將這張網切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他的木劍和八把劍撞擊在一起,發出了一連串叮叮噹噹的聲音。
柳煙兒視線在三人臉上徐徐掃過,最後回到了傅小官身上——未滿十八,那傅小官自然就是他了!
二人此刻依然在空中,卻正在緩緩落下,下面的畫舫幾乎被大火吞沒。
白梓摸出了一把匕首,正要將這匕首刺入傅小官的胸口,卻忽然抬起了頭——頭頂有水流的聲音!
蠢貨!
那八名隱門高手卻在這時鬆開了手,大網驟然落下,而八個高手卻揮舞hetubook.com.com著長劍向蘇珏殺來。
隨著她的手落在琴弦,琴音頓起,此間頓時安然。
三杯酒下肚,她的臉兒上泛起了一抹紅暈,在火紅狐狸尾巴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嬌艷。
她在水裡一扯,傅小官立馬被扯到了水裡,蘇珏轉身,一劍向水中刺去,水裡卻再次冒出了八把劍,將他的這一劍生生擋住。
白梓眉間一蹙,難不成那八個人還不能擋住蘇珏十息?
童顏游到了湖底,兩個女人瞬間黑燈瞎火的打了起來,白梓通過這些招式才知道來救傅小官的居然是童顏!
傅小官亡魂大冒,卻在一瞬間鎮定。
隨著她歌喉一展,一曲枉凝眉便百轉千回的縈繞在眾人的耳畔。
傅小官端起酒杯嗅了嗅,笑道:「邊姑娘客氣了,按說邊姑娘遠來是客,我雖然是臨江的人,但現在也在這金陵安了家,算是地主,本應盡地主之誼才對,反倒是讓邊姑娘破費了。」
他旁邊那端正的男子定然就是大師兄蘇珏了,看來道院觀主大人收傅小官為關門弟子這不是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