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煥然一新

接下來的數日,傅小官留在了這寧桑城。
當然,她並沒有出面,而是雇傭了張七月介紹的一個掌柜。
所以章平舉這老東西簡直特么的是活膩了!
他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做。
她搓得很仔細,手上的力道正好,傅小官坐在木桶中覺得非常舒服。
「等你長大了,等你遇見了喜歡的人,你就會明白,儀式,它僅僅是個儀式。」
對了,還有那個被大雪山雪崩掩埋的父親文帝……你且安心,武朝會比任何時候都會更美好!
「去武朝幹啥?」
眼見著他回了武朝就能登基為帝,他是他的臣子,他還能有什麼念想了?
師傅……謝謝您的在天之靈的保佑,讓我遇見了他,從此不再漂泊。
「等回來武朝,你可記得再去十里平湖瞧瞧那個寒露可曾嫁了人。」
「嗯,明日出發,到寧桑城去和他匯合。」
司馬澈一臉的嬌意,她很仔細的將這一片殷紅給收了起來,「難道你還想本小姐成為老姑娘?」
m.hetubook•com•com章平舉意圖謀害道台大人之案,而今已塵埃落定。
經過了昨夜的滋養,他彷彿煥然一新。
他們、他們就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無聲無息就把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給辦了……小星兒難以理解,更無法接受。
只有忘記!
秋意正好,章氏一千一百二十六口人,盡皆斬首!
「哈哈哈……」
他身上的疲憊蕩然無存,他展現在寧思顏和卓東來面前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小星兒忽然之間鬧不明白,便聽見司馬澈說道:「去準備點熱水,我洗洗。」
傅小官此刻也有頗多感慨,來到這個世界就快三年了,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這碗水可得端平,萬萬不可厚此薄彼。
……
「嗯。」
「可是、可是……這也太、太隨意了吧?」
若是定安伯真死在了清州,這清州上下的官兒恐怕都沒好果子吃。
此刻她正和張七月坐在院子里聊著天,才知道傅小官在寧桑城m.hetubook.com.com差點遇刺。
卓東來不明所以,他的青春夢在觀雲城的時候就被傅小官給破碎,他一直暗戀著的武靈兒莫名其妙成了這廝的夫人,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現在都會叫爹了……他還能想什麼呢?
為了身邊的女人和兒女們,也為了那個胖子,以及胖子的那些妾室們。
彷彿是命運的手在推動著他,讓他留在這個世界的印痕越來越深,並且還將繼續更深下去。
「看來,我也得找個女人了。」寧思顏咧嘴一笑。
張七月展顏一笑:「和朝風訂了婚,安排在十二月成親。然後……朝風說明年春我們去武朝。」
章氏十萬族人連坐,原本應發配充軍,現改判全去修路!
「明年春,我也要離開沃豐城了。」
知州大人言希北回金陵去發行股票,而今正在回來的路上,清州偏偏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
……
秋雨霏霏使人愁,但走出了浴室的傅小官非但沒有絲毫愁緒,反而更加的意和*圖*書氣風發。
他會撐起這個家,為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遮風擋雨。
「小姐……」
……
「定安伯可是福大命大之人,有老天爺保佑著呢,毫髮無損,倒是那章氏……以後再沒有了。」
這個家裡的男人很強大,很有擔當,想來未來無論面對多少風雨,他都不會棄家而去。
州府的府兵將章府大院所有的人一股腦擼去了州府,入了大獄,而章平舉和他的孫子章仲,更是被州府的通判給折騰的生不如死——
沃豐城的官並沒有追究喬六爺的家人,這或許是萬幸。
「早知道我該跟著去。」
小星兒的臉都綠了。
無論如何,這些人都不是他的敵人。
不懂不是應該問的么?
……
她明白父親這話的意思,喬風之死至今無法追查,終究成了一個懸案。
司馬澈瞅了她一眼,「小姑娘不懂別問!」
而今又傳來章氏對定安伯不利的消息,兩相結合,喬風之死,似乎也和定安伯有些關係。
張七月頗為感慨,當這消https://m•hetubook•com•com息傳到沃豐城時,父親沉默了許久,悠悠說了一句:「喬六爺死了,章氏滅族了,這沃豐道……倒是風調雨順了。」
舊雨巷子里的那五間商鋪都被她出面買了下來,而今從其餘十三道送來的貨品已經上架,售賣得極好。
她的雙手緊張的拽住了衣擺,看著小姐若無其事的將那床單上的一片朵朵殷紅細緻的剪了下來,卻咽了一口唾沫——那床單上居然還有一個窟窿,這是什麼情況?
或者……找個人來代替。
傅小官曾說在這沃豐城成立一座釀酒的作坊,還有那醫學院的事,並沒有落實下來,看來是他改變了主意。
司馬家的大小姐呀,那不要臉的不是應該明媒正娶風風光光的把大小姐給娶進家門的么?
「聽說姐姐將起程前往金陵?」
小星兒楞了許久,她無法明白,而是指了指這床單上的另外一個洞,「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張沛兒微微一怔,「去哪裡?」
殺雞儆猴,一封對章氏上下上千口人的判和_圖_書決書,就這樣從清州傳遍了沃豐道。
張沛兒留在沃豐城,她正在打理著沃豐城的商鋪。
司馬澈卻嘻嘻一笑,一夜之間,她從少女變成了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她未覺遺憾,反而充滿了歡喜。
「他說……去求個更大的未來!」
他想到了胖子,想到了那個至今未曾謀面的師傅,想到了夫子廟和夫子廟下的寶藏,也想到了徐雲清,還有昨夜裡留下了那封信的神秘的人。
「若她未嫁,我就不偷雞,直接偷人!」
他已經沒可能再回到從前,哪怕是回到臨江當個小地主也沒可能了。
他們都在暗地裡默默的注視著他,幫助著他,在恍惚之間,他甚至覺得那個神秘的母親,似乎也在冥冥之中看著他。
「十九年……就沒了?」
徐新顏面若桃花,但這一刻她的心卻無比寧靜。
她們是他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證據,是他精神的依託,也是他不懈努力的動力。
自五歲被家人拋棄,而今,她總算是又有了一個家了。
徐新顏為傅小官搓著背。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