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知道縮符的效果，哪怕是精通級別的，也只能讓他的體型縮小兩三米罷了。

說完這些，微微一笑，繼續道：「妖術安全上的問題還請雕爺放心，畢竟你我都是被歧路妖術坑慘的主，又豈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白綾點了點頭，繼續道：「這便是了，受妖性所困，晉陞六級后若不解決妖性問題，讓妖性逐漸融入精神之中，六級妖怪是很難繼續向上提升的。」

待統一了妖寨外層，她說什麼也要花費一些精力，把那條半妖白蛇揪出來！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有這麼一個大體格子么。

「而聚集更大的勢力，會讓她蛻變的更快，屆時或許會先於你之前，邁入七級層次也說不定。」

縮符？

這次是真的安安靜靜的排排坐著，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屏息凝神，似在等待誰的到來。

話音剛落，只聽到一陣蠕動蛇行之音，正在由遠及近傳來。

轟隆！

「自然是有的。」

蘇長生問道。

一番恭維后，見蘇長生神色放緩，也沒有驅趕它，心中一定，話語又是一轉道：

其在月光下，投下了一片深沉的暗影，這陰影幾乎要把整個石窟填滿一般。

蘇長生十分疑惑。

然而白綾卻搖了搖頭，道：「沒誰能確切的說出妖性是什麼，每一頭妖怪的妖性都不同。可以是某種寄託，也可能是某種精神執念，甚至就是一道妖術技藝，亦或者是某個具體的東西。」

隨後一抹巨大的身形，跟隨著無比嬌小的白綾，緩緩出現在了石窟洞口。

這也讓她舉手抬足間，意氣風發，充滿了上位者的壓迫感。

「聚勢？」

一時間，就連地面上的小石子也被轟隆聲帶動，不安的在四處地上跳動。

「這……」蘇長生佯裝出一絲遲疑，隨後才點點頭道：「那就感謝黑寡婦大人了。對於此術我倒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別有坑，也別太難就行。」

「簡直是長生天的恩賜啊。」

「這是什麼？」

精神力他倒是知道，甚至自己也猜測過境界那一欄0／1000，有可能是精神力。

『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這種妖怪？』

蘇長生眼神一亮，躬下了身，接過了縮符。

當然，他也不會完全相信，但多問問多聽聽，多知道一些東西，總是沒錯的。

……和-圖-書

可以預見的是：白綾的縮符效果一般，畢竟僅僅是熟練層次而已，還難以壓制他那龐大的體型。

白綾看向狐女小四，目光有些複雜，似羡慕又似憐憫，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道：

至於眼下這般詢問，也是為了之後尋找符文知識，研究其他妖術埋下借口而已。

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縮小類的妖術技藝是否有問題，其他妖說了不算，蘇長生自會去親自判斷。

接下來

狐女小四和白綾分別通報了一下最近的計劃進程。

此時此刻而言，隨著他不斷變強，這些低級符文的效果已經漸漸落伍。

這便是他的底氣。

「一直找不到該如何答謝您。」

白綾在一旁輕聲道。

倒是個心思通透、見風使舵，比較激靈的傢伙。

好在他屬於半蛇妖，軀體非常靈活，倒也不費事。

卻又恐懼別人這般。

要知道，無論是什麼生靈，人類也好，妖族也罷，都對大有著天然的嚮往和恐懼。

所以當一頭站立高度足足有十三米，體長超過二十五米的龐然大物，驟然出現在它們面前之時。

「你晉陞六級后，是不是感覺實力再難以前進了？」

總體也縮小了不少。

以解心頭之恨。

所有妖怪面面相覷，忐忑不安，眼中儘是無法掩飾的驚恐與慌亂。

「那是什麼？」

貌似自己提升的依舊很快啊。

「而且妖寨中層、核心區域，體型龐大的妖族比比皆是。當然，它們的體型還比不得雕爺，不過為了方便行動，那裡確實催生出了不少改變體型大小的妖術技藝和符文。」

「有什麼辦法可以輔助自己發現妖性嗎？妖寨中那位多高級妖怪，總不能都是機緣巧合下發現自身妖性的吧？」

「其實雕爺的問題雖然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要說起體型變化的妖術技藝，咱們妖寨中還是有不少此類妖術的。」

「怎麼？很好奇小四身上的變化嗎？」

可以進入石窟了。

它為了緩解與蘇長生的關係，也算是煞費苦心了，趁此機會，趕緊賣了個好。

僅僅可以壓縮到原本五級時候的體型罷了。

「不行，還有沒有品質更好一些的？這縮符也不太給力啊。」

白綾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思索了一會後，拿出了一枚縮符，衝和_圖_書著蘇長生道：「試試這個吧，把自己體型暫時控制一下。」

他指的是境界那欄、出現的0／1000，這也是他來尋找白綾，想要探明其中關鍵的原因所在。

但現在看來卻不然。

大佬何苦裝萌新！

石洞內，眾妖排排坐。

眾妖驚駭，哪怕是心裏早有預料，但親眼所見之後，依舊難以維持自身的鎮定。

「遠的不說，就拿大妖王白娘娘而言，這位娘娘那一手天地法相技能，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盡得長生天造化。不知多少妖魔鬼怪淪為了此技身下亡魂。」

尤其是黑寡婦麾下妖怪，它們互相看了看，竟然全部悄然的後退了幾步，似乎在表明自己已經與黑寡婦劃清了界限一般。

「僅僅縮小了這麼點？」

蘇長生抱怨著。

「看來還需要給你找一種可以縮小體型的妖術技藝才行。單憑符文，已經無法控制你的體型。」

「妖性難求，更難以發現。這也是大多數六級妖怪，死死困在六級而不得寸進的原因所在。」

「黑寡婦還是很靠譜的，你倒也不用擔心它會坑你。對它而言，現在與你交好才是上上策。」

黑寡婦鬆了口氣，急忙道：「豈敢豈敢，稱呼在下老黑便可。」

「這……那你試試這個！」

而且哪怕是白綾有所圖謀，想來也不會在這裏給他設下陷阱。

……

「如果硬要形容一下，用人類的話講，妖性便是你的修道之路，是你的成道之基。找到你的妖性，用妖性淬鍊精神，如此才能破開六級，進入七級。」

蘇長生心中自語。

「不過我也給你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其實白娘娘那裡創造了不少變化體型的妖術符文和技藝，或許其中有比較契合你的。」

恐怖，太恐怖了！

蘇長生皺了皺眉頭，他倒是在妖寨流傳的人類故事中，見過類似的設定，道：「人類的煉心求道？」

「不過縮小類的符文，我倒是見過一些，包括這縮符。但妖術技藝……還真有可以直接縮小體型的技藝？」

只要不是歧路妖術這般大的坑就行。

「咱們狐書妖盟家大業大，是不是應該換個開會的場所？這麼豆丁點的石窟，也太小家子氣了。」

一開始還只能隱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僅僅幾秒鐘后，這聲音便變https://m.hｅｔｕbｏok.coｍ•coｍ成了轟隆隆震耳欲聾的響動。

好似有某種巨大的物體，正在快速的接近這裏。

「她其實在聚勢。」

一瞬間，整個石窟，萬籟俱寂，寒蟬若驚。

『白綾這傢伙是真的撿到寶了啊。』

白綾既然給他科普這些信息，自然是有所準備的。很可能在他晉陞六級后，便已經預料到了他回來此詢問。

狐女小四聞言滿頭黑線。

白綾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繼續道：「差不多吧，不過比傳說中的人類煉心求道還要複雜一些。」

凜冽的妖風，也在這一刻緊隨而來，一時間呼嘯聲縱橫天地，而那氣息更是如狂風暴雨一般，裹挾著無盡的嗜血與鋒芒，直面而來。

蘇長生若有所思。

蘇長生再次感謝。

有嗎？

隨著實力強大，很多帶著一些小坑的妖術，他基本上都可以忽略了。

蘇長生微微一愣。

或者說、是精神力卻又不完全是，裏面還涉及到了所謂的妖性。

「石窟有些小了。」

「不過，前提是你介不介意，告訴我一下你的呼吸法為何？」

「是啊，體型太大幹啥都不方便，要是能自由控制當然更好了。」

頓有一種天搖地晃之感。

正在此刻。

他看了看旁邊的白綾，後者顯露出來的妖氣依舊是『四級』，但卻是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

「你的妖軀太強了，對於妖術符文竟有如此大的抵抗力，真不知道你蘊含著什麼蛇妖血脈。」

如此強的六級妖怪，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妖寨外層，中層甚至是核心地帶，才應該是它的生活區域才對。

只縮小了不足一米的程度而已。

要麼選擇繼續晉陞，要麼選擇更換中級符文，對於這一點，他比較傾向於前者。

狐女小四的臉色同樣也說不上好看，心情鬱郁，頗為惆悵。

白綾點點頭，伸出了兩根纖細手指，繼續道：「有兩種辦法，呼吸法與觀想法！」

而再看蘇長生，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皺起了眉頭，目光在眾妖中搜尋著，最後看向了狐女小四，忍不住抱怨道：

隨後二者又簡單的聊了兩句，這才分開。

『怎麼會如此之強？』

蘇長生點了點頭，表面認同，但心中卻不置可否。

「晉陞六級后，總感覺身體里出現了新的桎梏一般，普通的吐納修鍊，似乎和*圖*書不怎麼起作用了。」

「至於修鍊難度的問題……我給您盡量留意著。」

「掌握更大的權勢，可以讓她的妖性也逐步壯大。你看她自從執掌狐書妖盟，已經從三級破入了五級門檻，這便是妖性的作用。」

三四級的都有數百之多。

「咱找的妖術技藝，不說十拿九穩，但也是經過妖寨中層、核心高層眾多妖族再三修鍊過的，絕對沒有問題。」

哪怕是白綾，別看他們兩個之間走得很近，但說到底也只是互相利用、扶持，要說互相之間有幾分信任，那是半點也無。

『好大，好粗、好壯！』

『這傢伙果然有精通級別的縮符。』

「妖性？」

直面蘇長生的妖氣，就連本為六級的黑寡婦，也難掩心中驚駭之情。

他們嚮往自己更大更壯。

由於他體型太大，白綾又太過嬌小，哪怕是這般簡單的動作，不使用妖力輔助的話，都需要彎身才行。

「雕爺這體型確實太大了，屬實是在下平生所見，厲害，太厲害了。想來雕爺祖上一定有上古大妖們的血脈才是。」

當然，若有合適的中級符文，也沒有坑的話，倒也可以研習一二，畢竟符文多多益善，總有用到的時候。

同時，蘇長生注意到她也突破了五級。

「妖性啊……」

黑寡婦一口氣說了很多，一番高談闊論后，突然咬了咬牙，似乎在下定決心一般，繼續道：「說起來，這些時日多虧雕爺氣息庇護，才讓我等免於被『它』侵蝕污染。」

縮符使用起來多少有些不便，尤其是他『人設』還是屬於符文一道不太擅長的類型，若有一項契合自身的妖術技藝，那就再好不過了。

蘇長生用手敲了敲四周，以及腦袋頂的岩壁，巨大的力量，讓整個石窟砰砰作響。

感受著自己體內每時每刻都在沸騰的妖力，以及暴增的氣血，蘇長生點了點頭，頗為贊同道：

他順著白綾的話說道，此事也正合他意。

『該死的，這傢伙真的是晉陞了六級，而不是七級嗎？』

白綾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很明顯蘇長生並未發現自己的妖性是什麼。

白綾深吸了口氣，眼神微微閃爍著說道。

甚至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那頭在制符一道頗有建樹的半妖白蛇，一時間更是恨的后牙根都開始發癢和_圖_書。

畢竟他們現在屬於合作關係，蘇長生想要獲取這些消息，自然是要找她的。

『好快！』

白綾重新拿出了一枚縮符，觀符文身上流轉的光輝和妖力，這竟然是一枚精通級別的。

大地又是一震，甚至整個石窟都發出了低沉的轟鳴之音。

真的是太大了啊！

「不過現在看來……」

『看來不止我一個有所進步啊。』

「來了！」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相信過黑山妖寨里的任何妖怪，謹慎小心一直是核心主旋律。

「其實我一開始也在懷疑，懷疑你是不是也提前發現了自己的妖性，畢竟你的修鍊速度著實不慢。」

說到這裏，白綾又看向了狐女小四，這才解釋起先前的疑問，道：

「確實如此。」

但說到底蘇長生並不是她這一派的，反而與白綾關係親密，心中難免有些吃味。

『怎會有如此離譜的尺寸？』

然而不等白綾回答，卻見黑寡婦舔著臉擠上近前，先是小心翼翼確認蘇長生並未生氣，隨後才由衷的讚歎道：

蘇長生心中一動，又接過了這枚符文使用起來，總算是把體型縮回了十米範圍。

白綾見蘇長生望過來，還以為他在好奇狐女小四的變化，便輕聲解釋道。

蘇長生聲音微微一頓，用手比劃了一下他與白綾的身高差，悵然若失道：「咋倆體型也相差太大了。都快達到生殖……咳咳物種隔離了。」

心中直呼娘嘞！

「或者說提升的異常緩慢，幾乎微不可查？」

「太窄，使勁磨蹭都進不去！」

外圍妖市

「眼下正好，在下倒是有些門路，可以為雕爺尋上一門變化妖術技藝，就是不清楚雕爺對此類妖術，是否還有其他要求？」

片刻后，黑寡婦臉色驟然一變，沉聲說道：

哪怕是眾妖早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倒吸了三口涼氣。

別看她與靈植鋪攤主說的好聽，言稱十分高興狐書妖盟誕生了如此強大的一頭六級妖怪。

速度非常快。

「她與我們不同，她很早之前由於種種因由『機緣巧合』下發現了自己的妖性：權勢！」

『一旦凈化符文晉陞小成，若可以衍生出精神側的凈化能力，那些妖術技藝再有問題，也能給你一發刷掉！』

狐女小四這邊，狐書妖盟基本上已經統治了妖寨外層三分之二的地盤，手底下各色妖怪足有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