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暴露的風險

「螻蟻讓人煩躁……」
伊馮娜抓起魯道夫的手,看到魯道夫幾個手指上都是紅點,那是他刺破手指后留下的。
一根根鐵錐,被石匠砸進了痛苦神官的身體。
另一邊的狼人已經被剁碎了,他還沒死。
魯道夫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滿月囈語,再次變得駁雜。
伊馮娜突然抓住了魯道夫的胳膊,她的神色里都是厭惡。
普利先生並不想和克勞德警長以及其他的地頭蛇弄僵。
無論是屠夫的案板周圍,還是痛苦神官周圍,似乎有些太乾淨了。
魯道夫微微搖晃著頭,驅趕著這些囈語。
也許,這就是滿月祭祀的本質。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的絕大多數災難都來自各種使徒。
伊馮娜還要度過滿月後半夜的失控期,那些蝙蝠的存在,讓這件事變得更難。
「忠誠于榮耀……」
滿月祭祀結束,人群散去,魯道夫走向了祭台。
普利先生睜開眼,眼神轉動后說到:「以後幾個地方不要去監視,警署,墓園,還有……」
其中一條,「古堡的復讎」,引起了魯道夫的注m•hetubook.com•com意。
他偷偷的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幾滴血向下滴落。
12月的滿月祭祀按時開始。
血蝠在蝙蝠群中無聲無息的炸開,就像一個氣泡炸開一樣。
紅教堂的助祭萬尼亞對人體很了解,他在一旁指揮著石匠,不能失手把這名神官弄死,獻祭的時間要足夠長。
他們臨時找來了石匠,用鐵錐完成對痛苦神官的獻祭。
尤其是伊馮娜的失控期會持續一個小時,滿月的月光下,失去理智的白狼,亂吼亂叫,攻擊她能看到的一切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古堡蝙蝠還沒有發現這裏,但是這裏動靜很大,很快就有古堡蝙蝠接近了魯道夫和白狼所在的森林。
僅是一瞬,魯道夫就覺得頭皮發麻。這座祭台,是活的!
遠郊也不再安全……
對痛苦神官的祭祀方式,非常新鮮,也非常殘忍。
半透明的血蝠,隱蔽性比那些古堡蝙蝠可強的多。
古堡蝙蝠看到普通人沒什麼反應,但是看到狼人的話,憑藉本能的厭惡,就能發現狼人。魯道夫不得不再次放出和-圖-書了幾隻血蝠,清理了周圍的天空。
魯道夫抬頭看向四周的天空,發現天上不時有一些蝙蝠飛過。
魯道夫有些難過,這不是長久的辦法,即使這次躲過了,終有一次,伊馮娜會因為這該死的滿月失控,暴露身份。
「古堡的復讎……」
痛苦神官有獨屬於他自己的刑罰。
他順著石板縫向里看去,手電筒的光芒,照亮了石縫。
伊馮娜藉著對古堡蝙蝠的厭惡,費了一番功夫才躲開了所有的蝙蝠,去往了郊外。
魯道夫和伊馮娜坐上了馬車,離開了墓園。
如果從監控者的視野來看,魯道夫和伊馮娜,或者山姆和費比安,一定比較顯眼。夜晚的萊芒鎮,可沒有多少人活動。
痛苦神官因為對苦痛的耐受力很強,因此,他們能堅持很久。更糟糕的是,他們堅持的太久了。
「疫病……這裏太過乾淨……」
「狩獵時刻即將開始……」
血液滲入細管,消失不見。
山姆和費比安在清理著現場,魯道夫站在一旁,總覺得哪裡不對。
強大的異端使徒,在他們面前彷彿天災一和圖書樣。
而被活活釘死的痛苦神官,也從柱子上解了下來。
被狼人撐死的兩條狗,已經被山姆和另一名巡警費比安搬上了馬車。
「又有古堡蝙蝠!」
「山姆,你和費比安負責兩條狗,我和伊馮娜去處理這名痛苦神官。」
痛苦神官堅持了很久,助祭萬尼亞看普通人的熱情有所消退,這才示意石匠用一根鐵錐從痛苦神官的頭頂釘進去。
這一次,祭品有兩個,一個是保留節目,稀碎的狼人。另一個,是魯道夫抓住的痛苦神官。
他看了眼祭台一側的普利先生,有些疑惑。
很多使徒的祭祀手段,是火刑。這是最簡單,最直接,受到痛苦最少的刑罰。
如果說有誰最恨異端使徒,不是騎士,不是鍊金師,也不是德魯伊,而是這些普通人。
古堡應該說的是血族古堡,也就是法布羅市的血族,雷弗諾家族。雷弗諾家族準備做什麼,難道有大動作了?
狼人不應該只流下來這麼點血,痛苦神官身上釘了那麼多鐵錐,也不應該只在腳下出現這麼小的血跡。
不得已,魯道夫加大了麻痹毒https://www.hetubook.com.com素的投放。有了血蝠術后,投毒變得簡單了很多。
最近一段時間,有太多人路過萊芒鎮,湧入法布羅市。這裏面夾雜了很多使徒,這些使徒在夜間的渴望,最終被月亮捕捉,變成了囈語。
痛苦神官是少見的祭品,這是今年人們第一次見到痛苦神官。
「伊馮娜,你再不過醒過來,我都要貧血了。」
魯道夫和伊馮娜坐在馬車上,向鎮子外慢慢的走去。
在落下的時候,這些血滴突然化作了半透明的血霧蝙蝠,貼著地面飛走。
一個小時后,伊馮娜才悠悠轉醒過來,她身上只蓋著魯道夫的外套。
魯道夫也厭惡這種被人監控的感覺。
在遠處的紅教堂中,助祭萬尼亞彎著腰,低著頭,異常恭敬的走到普利面前:「普利先生,墓園周圍的蝙蝠都死了!」
「好的,隊長。」
天蝎毒素在血蝠周圍擴散。很快,那些蝙蝠就都中毒,掉落下來。
魯道夫拿出手電筒,蹲到了祭台的石板上。
馬車載著兩人,向城外的墓園走去。
「先去埋了祭品,然後再說。」
一邊埋著祭品,魯道夫hetubook.com.com一邊看著夜空。
他看到了幾根像植物根莖一樣的細管。痛苦神官的血,流入了縫隙,最終被石板下的細管吸收了。
魯道夫周圍,普通人盡情的歡呼著。
仔細看看,那不是植物根莖,這些細管更像血管,就像在某個地方連著一顆心臟一樣,如同有脈搏般,有規律的震動著。
紅教堂的兩名助祭,搬來了很多鐵錐,長的有半米長,短的只有十幾公分。
他照著那些血跡,發現血液只存在於石板的中央,血液已經從石板的縫隙內滲透下去。
手掌心,手臂上,肩膀上,腹部,背上,腿上,膝蓋上……
法布羅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吸引了如此多的使徒。
很快,血蝠就飛入了蝙蝠群中。
對狼人的處理已經習慣了,餵了葯的狗,在一旁興奮的等待著能撐死它們的大餐。
「飢餓……是時候進食了……」
雷弗諾家族不再安穩的縮在紅教堂里,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
魯道夫站在遠處,看著祭祀台上,紅祭司普利先生鼓動著人們的情緒。
這些囈語不是針對萊芒鎮的,萊芒鎮如此貧瘠,不值得這麼多使徒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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