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酒桌文化

他隱約記得,上輩子曾看過一篇關於張國師和鞏皇感情經歷的文章。
顧北岔開了話題。
「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更讓他受不了的是……
你該不會是想說我吧?
鞏皇沒好氣的白了張國師一眼,真真風情萬種的樣子。
真是這樣?
兩口子說的都這麼正式,顧北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顧北笑著對張國師和鞏麗拱了拱手,隨後端起酒杯,一口給幹了。
「你說說,我們一幫心智成熟的大老爺們兒,整天看著漂亮姑娘都圍著這小子一個人轉,我們能不膩歪嘛!」
上面也曾提到過,迫於壓力,張國師帶著鞏皇去了香江發展。
鞏皇這氣質,不演皇后都可惜了。
咋滴?
想起那幾個月,張國師覺得更鬱悶了,他當真是滿懷期待過去的。
張國師笑了:「不光是我,老田、陳凱歌、顧常偉,還有好些人,我們都應該對你說聲謝謝。」
可能是壓抑的太久了,見著老同學,老朋友,張國師迫切的想要發泄一下,故意把自己灌醉。
這年頭的人,骨子裡對香江帶著幾分莫名的崇拜。
張國師靠在椅背上,目光之中滿是懷念。
又不是那種明星扎堆兒的獻禮劇,《知否》這部戲,顧北從一開始想的就是要新人挑大樑。
這股子火在張國師的心裏,指不定憋了多久,要是不讓他發泄出來的話,真容易憋出病來。
對了!
「剛才電話里說的事,我跟鞏麗說了,她沒問題。」
顧北覺得能把張國師說動心,跑到香江的人,應該不會是個大忽悠啊!
可能就是溝通問題。
「言重了!」
什麼?
兩杯酒下肚,張國師便醉了,口音不停的變換,罵人的髒話一句接著一句的。
「小北,要說謝,也應該是我謝謝你。」
「喝酒!」
可勁兒造。
這年頭香江那邊魚龍混雜亂的很,再加上聯合公告發布,回歸已經確定了具體時間,洋毛子眼看留不住香江,只想hetubook•com.com著臨走再撈上一筆,以至於社會上亂象叢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越發招搖。
張國師又不是沒長大的孩子,別人說兩句好聽的,就能傻呵呵的跟著人家遠走他鄉,浪跡天涯。
現在,按田莊庄說的,張國師和鞏皇去了香江沒多久就回來了。
呃……
「張大哥,你要這麼說,我可就當真了。」
角色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關鍵還得符合鞏皇的形象氣質。
你們那叫嫉妒。
鞏皇這麼一個大美女,還是個大明星,少不得會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給盯上。
鞏皇看著不免擔心,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真的就像一個關心自家男人的小媳婦兒,剛要勸說,顧北對著她擺了擺手。
讓她演誰呢?
鞏皇要是當真能來《知否》劇組客串,他當然求之不得,《紅高粱》的女主角,雖然現在被黑得挺慘,但這個噱頭肯定吸引人。
雖然不是那種死倔死倔的,但是,絕對不能受一點兒委屈,尤其是他信任的人。
懂的都懂!
後面的不用說了。
「人生哪有那麼多的苦悶、煩惱,就算是有,與其折騰自己,不如樂觀面對,這就是我們在他身上學到的東西。」
顧北不解:「我又沒幹什麼,你謝我幹嘛?」
又是一杯酒下肚,顧北也感覺醉了。
「張大哥,你之前既然去了香江,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前世,張國師和張偉平鬧翻,就是因為他覺得被信任的人欺騙了。
「當時我們學校的漂亮姑娘們也喜歡啊,尤其是表演系的那幫女的,都樂意往這小子身邊湊,也就是他歲數太小,不然的話,我們學校那幫女同學能為了他打起來。」
「說!」
我是照入你們生命的一道光啊?
「行,不說!」
說不定這會兒正在家裡罵街呢!
不過……
顧北無奈。
「小北,本來我剛到京城就想找你的,可……混得忒慘,真沒臉見人。」
謝我?和_圖_書
真要是能有張國師說的那麼好,確實挺招人稀罕的。
顧北這隻小蝴蝶又發揮作用了?
又是一聲長嘆。
咱別這麼噁心行不行。
「張大哥,我還是覺得這裏面有誤會,你是不是沒跟人家溝通好啊?帶你們參加酒局,估計也是為了拓展人脈,拉投資,你在柏林拿了金熊,可是在香江,你只是個新人。」
張國師下決心帶著鞏皇過去,是希望能讓自己的事業再上一個台階,結果卻一不小心成了陪酒男。
這年頭可沒有導演拿票房分成那麼一說,都是賺著死工資的人。
顧北看向了鞏皇,鞏皇則給了他一個尷尬的笑容。
「一開始確實都挺興奮的,能上學了,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了,不用再當一輩子的工人、農民,我們也能通過學習去實現理想,可是……」
張國師自說自話。
顧北也沒勸,端起酒杯又給張國師滿上了,隨後又開了一瓶,擺在了桌子上。
「喝酒吧!」
張國師抬頭看向顧北,突然笑了,大有「還是你懂我」之感。
噁心不噁心啊!
甭管是哪的中國人,談事都喜歡放在酒桌上。
顧北現在只想趕緊終結這個話題,要是只有他們兩個還好,就當張國師是在撒酒瘋了,可旁邊還坐著一位鞏皇呢。
張國師笑了:「本來說的就是真的,她現在也沒機會拍戲,你要是敢用她,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再加上,張國師這人的脾氣,確實有點兒臭。
至於鞏皇有可能在酒席上遇到點兒不好的事,放在內地叫耍流氓,可在香江那邊,根本就不叫事。
可問題是,該怎麼安排啊?
張國師已經猜到了顧北要說的是什麼,可他現在需要有人幫著他下這個決心。
「感謝!」
呃……
咋還有點兒心慌了。
「知道是什麼讓我們發生改變的嗎?」
別看張國師憑藉著一部《紅高粱》斬獲柏林金熊,可實際上,他口袋裡真沒什麼錢。
「哪來的誤會?和*圖*書當初說的好好的,到了那邊就給我投資拍電影,結果真過去了,連著好幾個月,提都不提,一會兒帶我們認識這個大佬,一會兒又帶著我們陪那個老闆喝酒,正事一點兒沒幹,酒差點兒喝了一水缸。」
顧北猛地灌了一口酒,藉著擦嘴的時候,飛快的在眼角抹了一把。
說到這裏,張國師發出了一聲長嘆。
「甭跟我說謝。」
說到這裏,張國師臉上的笑容斂去,目光真摯的看著顧北。
那氣場,直接把除了發哥以外的演員,崩得連渣渣都不剩。
「嗐,在那邊待著,更特么沒意思,一開始我還真以為那邊的機會多,工作環境也好,可真過去了才知道,都是狗屁,整天的喝酒應酬,拿著我們倆人當活招牌了,當初的承諾一點兒都沒兌現,我還待著幹什麼啊?不如趁早回來。」
皇后啊!
所以說,人家做的一點兒都沒毛病。
但是,如果安排重要角色的話,劇組別的女演員還怎麼活啊?
張國師的心裏已經動搖了,可嘴上還是很硬:「你跟我說這些……」
這話說得,好像前世電台里的雞湯,顧北聽得都想摳地了。
「可一幫成年人,又不能對他一個毛頭小子怎麼著,想吸引女同學的注意,怎麼辦?跟著他學唄,這麼一學,一來二去的,我們都被這小子給感染了。」
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張國師感覺心裏一下子舒服多了。
口碑不咋地,但票房成績卻不錯。
某國際女性,還哈巴狗一樣,張嘴接過大哥的葡萄呢。
「回去,那邊的機會確實比這邊……多一點兒,至少對你來說是這樣的!」
「就是你,那個時候,吃得不好,住得也差,可你整天樂呵呵的,好像天底下就沒什麼能讓你煩心的事,老田說你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可要讓我說,你是因為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並且始終堅信,你能實現想要實現的一切,所以才那麼樂觀。」
張國師重重的將酒杯蹲在桌www.hetubook.com.com子上。
張國師還有點兒不高興,手上摸索著酒杯。
憑啥?
後來,張國師在中間牽線搭橋,促成了香江一家影視投資公司和西安電影製片廠的合作,才正式回到國內,拍了一部《代號美洲豹》破爛電影。
算了,這次就原諒你,可不準有下次了。
我要休矣。
顧北一愣,他還以為張國師給忘了呢。
那部《古今大戰秦俑情》就是這個時間段拍的。
顧北立刻就察覺到了,結合剛剛鞏皇那尷尬的笑,大概也猜到了,他們這次去香江遭遇了什麼。
「張大哥,你是不是……跟人家有什麼誤會啊?」
「離婚是我的私事,感情是我的個人問題,他們憑什麼否定我的一切,賊泥馬,老子剛給廠里拿來的榮譽,轉頭就翻臉不認人,瓜皮。」
顧北上輩子看過張國師和鞏皇分手之後第一次合作的那部《滿城盡帶黃金甲》,鞏皇在裏面就演了一位皇后。
張國師轉頭看向了鞏皇:「瞧瞧,十年前,朝氣蓬勃的小帥哥,還是個熱心腸,甭管誰有任何事,只要找到他,能幫的一定幫,這樣的小夥子,作為女人,誰能不喜歡。」
「你就沒覺得我是因為沒心沒肺?」
「我們這一輩人,都特么被耽擱了,等好不容易見著點兒亮光,可你瞧瞧,都多大歲數了,我剛進校的時候,多大歲數來著?奔三十的人了,連孩子都有了。」
電影圈子的人就更別說了,都看過從香江流過來的錄像帶,對那邊的拍攝手法,製作水平,羡慕的很呢。
顧北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張國師可沒這麼量窄,那時候,二鍋頭都敢對瓶吹。
想到這裏,張國師下意識的朝著鞏皇看了一眼。
「張大哥,我給你個建議吧!」
「是朋友就別說這些話。」
「小北,所以我得謝謝你,真心實意的謝謝你,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們這幫老大哥一直很慶幸,能在上學的時候,遇到你這麼一個小老弟。」
hetubook.com.com蛋,莽撞了。
張國師笑了:「沒心沒肺好啊!沒那麼多煩心事,活的多輕鬆自在,還有個情況,我要是不說,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一幫老男人最膩歪的就是你。」
一個老男人對著他這個大小夥子,吐露心聲。
鞏皇也跟著說道:「是啊!小顧,老張跟我說了,我這邊沒問題。」
顧北解釋道:「那邊的人看的不是名氣,是成績,你在香江那邊沒有作品,名聲再響,可人家不認,帶你們過去的那個人,就算是家底再厚,恐怕也不敢一個人往你的身上下注,按照正常生意人的做法,他肯定要將風險均攤,拉著別人一起投資,這個酒桌文化……」
張國師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被嗆得一陣劇烈的咳嗽。
什麼意思?
「小北,你知道我在學校的時候,一開始多壓抑嗎?尤其是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十多歲的孩子,跟我居然是同屆的同學,你的未來無可限量,我呢?好像過一天就少一天了。」
顧北端起酒杯,跟張國師碰了一下,灌下去一大口,火辣辣的,娶了東北媳婦兒,這酒量也沒鍛煉上去。
依著張國師的脾氣,他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吃虧?
帶著張國師和鞏皇參加了那麼多酒局,肯定也付出了不少,結果,人居然跑了。
當著鞏皇的面,顧北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咖位天差地別的,分分鐘就能實現碾壓。
前世便如此,還是……
前期投資都打了水漂。
張國師似乎是想到了上學時候的那段傻缺經歷,不禁笑了起來。
真的只是客串,好像太大材小用了。
顧北看向了桌子上的酒瓶,說不定,在那邊的酒桌上,張國師曾有過衝冠一怒為紅顏,掄起來就乾的經歷。
這話你讓老娘怎麼接?
張國師似乎是聽到了顧北的心聲,抬手朝他一指。
我帶學校的燒雞,醬貨都喂狗吃了?
只是……
呃……
沒那麼誇張。
張國師聞言皺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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