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昨天通電話的時候，王政描述了半晌路徑，可顧北找到這裏，還是費了不少工夫，要不是找到了那個中森明菜的巨幅海報，怕是這會兒還在外面轉悠呢。
「哈……是我！」
張麗還是一臉嚴肅的表情：「你不用否認，剛剛你和那個日本人說的，我都聽到了，你們一直在說錢的事，顧北，你……你是不是出賣了情報？他們才要付給你錢。」
這位抗日成功的勇士是哪位啊？
當然了，和證券公司那些前輩操控的資金相比，顧北要注入賬戶的金額，並不算什麼。
先是讓李成儒帶去了香江，然後通過那邊再轉入小日子。
喲！
顧北點點頭，看上去表面雲淡風輕的，實則心裏也慌得一批。
畢竟北方大國雖然轟然倒塌，但在大老美那邊，小日子的利用價值依舊存在，而且非常重要。
顧北也是在賭，賭王政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而且，剛才我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是我把錢給他們，然後讓那個中村替我操作炒股的事，你咋還想到間諜上面去了！」
就為了能趕上這波泡沫破滅的機會，顧北差不多把所有能動用的流動資金都拿出來了。
這下連「顧老師」都不叫了，直接喊名字。
這都什麼詞兒？
「哈依，王桑已經告知過了！」
反衝鋒拿下了小本子。
這麼大一筆錢……
中文說的不賴啊！
「你諜戰劇看多了吧！」
張麗還是一臉懵，剛剛被人m.ｈetuｂｏｏk.coｍ.ｃｏｍ認出來，享受了明星待遇，她還覺得昏頭昏腦的，這會兒又冒出來兩個陌生人。
「好的！我這邊隨時候命！」
呃……
但他只是一個新人，看年紀就知道了。
「瞎說什麼呢！」
心中不解，張麗也不敢問。
這是自己人。
顧北要做的其實非常簡單，把錢轉入小日子的銀行，然後證交所開戶，做空日經指數，賺一筆錢跑路。
王政忙道：「已經從香江那邊轉過來了，只是開戶的時候有些麻煩，不過都已經處理好了！」
「你想買股票？」
萬幸啊！
我現在想給你一電炮！
而小日子的高層現在依舊幻想著他們的大老美爹不會拋棄他們。
「這地方可真不好找。」
「請坐吧！」
只不過，這裏面也存在著巨大的風險，因為賬戶信息是假的，一旦王政起了歪心思的話，到時候，顧北這些年的積蓄，大半都得爛在小日子。
既然中村會中文，那就方便多了。
這種事，聽聽就好了，認真的都是傻掰。
這也是顧北要求的，真要是找個老鳥兒，說不定就被對方給坑了。
可是……
「中村先生！」
顧北過來之後，曾聯繫過對方，約好了今天在這家店見面。
難怪已經離開的考察團成員，都用省下來的錢買了電子產品帶回去。
「爭取啥？寬大處理啊？」
叫什麼來著？
張麗聞言，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這位是
hｅｔｕbｏok•com.ｃｏm……中村先生？」
接下來自然就是吃吃喝喝，小日子也講究酒桌文化，中華文化對這個國家的影響，存在於方方面面。
股票？
卧槽！
簡單聊了幾句，雙方在飯館門口分手。
現在已經三月初了，距離顧北記憶當中的日本經濟泡沫破滅，日經指數大崩盤好像也沒多少時間了。
「顧北，我奉勸你，回頭是岸，老老實實的跟組織交代你的問題，爭取……」
看兩個人的衣著打扮，典型的精英白領模樣，西裝革履，扎著領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中村……什麼玩意兒來著？
剛剛大學畢業沒幾年，在公司里就是個跑腿打雜的。
接著中村克郎又大談對中國的感情，說的催人淚下，其實全特么扯淡。
別說是他這樣的了，就連後來那個打乒乓球的，還是在國內出生，在國內接受過訓練，後來還不是認賊作父了嘛！
看著王政和中村坐上計程車離開，顧北回頭看向了張麗。
接著，顧北又看向了那個中村。
「對！就是爭取寬大處理！你還年輕，組織肯定會給你機會的！」
隨後鄧潔和陳小旭好像都賺錢了。
顧北剛要靠近張麗，就見張麗後退了一步，表情還帶著防備。
「你先等會兒。」
一個雖然有中國血統，卻從來沒去過中國的小日子，對中國能有多少認同感？
好傢夥的！
牛掰啊！
其中一個人剛想說日語，突然又反應過來，回了一句中文。
顧北和圖書
現在只是要求中村在他供職的金融證券公司開個戶，然後具體如何操作，等指令就OK了。
顯然，小日子是高估了大老美的道德底線，那些個鬼畜玩意兒為了自身的利益，吸全球血的行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湊合著聽吧！
還有你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是幾個意思啊？
這都說的啥亂七八糟的。
顧北直接出言打斷了中村克郎的瞎白話。
更何況，顧北給的傭金格外豐厚。
「王政！」
「顧北，你該不會是間諜吧？」
虛開賬戶什麼的，並不新鮮，只要有資金流入，小日子便熱烈歡迎。
與其損人不利己，倒不如安安穩穩的賺一筆傭金。
應該很簡單吧！
告知？
當然，王政就算是真動了這個心思，那些錢，他也拿不走。
嚯……
原本王政是打算去酒店接顧北的，可顧北又怕被東方文英和另外一個同事發現，這才約在了這裏。
至於張麗？
現在看起來，一切還都在按照計劃進行，並沒有出現紕漏。
「想問什麼就問吧，現在用不著憋著了！」
「錢已經到賬了嗎？」
「你都聽什麼了？」
張麗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掙扎，終於還是忍不住……
呃……
張麗愣了一下，隨即便想到了當年鄧潔還曾勸過她，一起買那個叫什麼科的股票，陳小旭買了，她因為不懂就沒買。
「以後電話聯繫就可以了，我有任何需要的話，會聯繫你！」
「你先聽我說行不行，剛剛那個王政是這邊一家銀行的職員，那和-圖-書
個叫中村的是一家證券交易所的僱員，我找他們，是想要在這邊投資……知道股票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顧北的疑惑，中村克郎跟著解釋道：「我的父親是中國人。」
顧北把自己的要求介紹完，當然，他可沒說小日子的經濟即將完蛋。
「我……對不起，是我沒搞清楚！」
剛剛發生的事實在是太突然了，顧北跟一個小鬼子交流了那麼長時間，話里話外還涉及到錢的問題，她誤會了好像也很正常。
想到這些，張麗瞬間紅了臉，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事實上，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稍微有點兒見識的小鬼子都預感到了情況不妙，只不過，正處在全民狂歡，經濟空前景氣的大環境之下，那些有識之士的預警，絕大多數的小鬼子也都選擇了無視。
得嘞！
顧北也是哭笑不得：「幸虧就咱們倆人，剛才你那些話，要是讓別人聽見，還不得立刻上報國內，告我一個通敵叛國啊！」
顧北趕緊叫停，再讓張麗說下去，萬一有旅日的中國人從這裏經過，讓人家給聽了去，說不定會直接出手懲治他這個漢奸賣國賊了。
儘管帶著點兒口音，不過照比之前在台里見過的那兩頭鬼子要好得多了。
聽到這句話，顧北差點兒原地摔一大跟頭，原本以為張麗只會好奇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沒想到居然讓這姑娘誤會了。
據說已經在小日子這邊拿到了永久居住權，任職於一家銀行，也算是留學海外的成功人士了。
中村的臉上和圖書透著隱隱的激動，儘管已經在極力克制了，可微微顫抖的雙臂還是將他內心表露無疑。
這就是顧北此前讓李成儒找的人，本來找的是李成儒媳婦兒娘家的親戚，可最後那個親戚聽說要一起來小日子，便又推薦了他的一個同學。
說到這裏，顧北還得慶幸，幸虧是帶著張麗出來的，至少還知道規勸他「回頭是岸」，要是換成別人的話，怕是會先跟他虛以逶迤，把他給穩住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
這也不能怪她啊！
「哈依！我是中村克郎，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我想你來之前，王政應該已經和你簡單介紹過這次的工作了吧？」
顧北卻也沒顧得上跟張麗解釋，等王政和那個中村坐下之後。
至於另外一位，則是純種的小日子，是顧北讓王政找的一個投資經理。
再通過王政把錢存入這邊的銀行，戶頭自然用的是假的，不過好在現如今小日子這邊也因為經濟過於景氣，導致全民投資熱。
是顧北把錢給人家，不是人家花錢找顧北買情報。
越是這樣的職場新人，越珍惜機會。
顧北打量著兩人，試著叫出了一個名字。
「哈依！顧桑交代的事，我會儘快辦好！」
顧北接過王政遞給他的大哥大，這玩意兒在國內要好幾萬，可在小日子這邊，卻要便宜的多。
到底啥情況啊？
二十多歲！
顧北上輩子也了解過一些小日子的職場規則，剛入職的新人，要坐上幾年的冷板凳才有獨立運營資金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