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儒聽了，心裏一陣掙扎。
顧北都覺得心跳加速，後腦勺嗖嗖的冒涼風。
「現在不收手，等著小本子的大藏省監管部門注意到咱們嗎？」
東方文英狠狠咬了一口壽司，別提多HAPPY了。
因為是現場播報，都沒來得及打馬賽克，攝像機的鏡頭將現場的慘狀忠實的記錄了下來。
你跟我說這個幹啥？
甭管聽懂的，還是沒聽懂的，好像只要小本子倒霉，他們都會很高興。
「對不起，顧桑，讓你困擾了！」
吃飯的時候，東方文英一直在給顧北他們普及最近發生的事，說到興起，還眉飛色舞的，也不怕被周圍的小日子食客給捶一頓。
他也是想皮一下，於是就把上輩子的看的《唐人街探案》裏面，國民妹妹在故事最後的那個笑容跟導演說了。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
這……老慘了！
說起來奇怪，另外三人只要吃壽司，肯定拉肚子，唯獨東方文英，好像對東瀛美食的接受能力非常強悍。
顧北並不清楚在這場泡沫破滅的狂歡中，日經指數到底降到了什麼程度。
「知道報紙上都怎麼說的嗎？經此事件，本國經濟將倒退20年。」
「不光是繼續，還有我的房子，現在連土地稅都交不起了，接下來隨時都會被銀行強行拍賣。」
正想著換個台緩緩，就在這個時候，畫面一轉，插播了一條最新新聞。
「行，我知道了！」
一段透著神秘的前奏音樂響起，緊跟著畫面一轉，htｔps://wｗw.ｈｅｔuｂｏok•cｏm•ｃom故事開始了。
現在的小本子還沒到輸急眼的時候，真到了那一天，恐怕會甩出最玩賴的一種做法。
小日子這邊的電視劇播出方式，也是夠奇葩的。
幹啥？
也就是說，每個月播一集，顧北寫的這三集播完，正好一個季度。
真要是那樣的話，顧北這一手不但白玩兒了，還得把老本搭進去。
可好在他還是個清醒的，知道這次自己能發上一筆財，全靠能搭上顧北這個順風車。
可哪裡知道，小日子全國性的經濟不景氣將會持續很長時間。
顧北將電視關了，坐在床上怔怔的出神。
當然了，就算是當真出現變故，那200萬日元的稿費，顧北也不可能退還。
這不，當爹的忍不下去了，決定要教訓一下這個不孝子。
顧北雖然跟石田的關係不錯，但是看到小本子倒霉，他還是很高興的。
「石田先生，發生了什麼事嗎？」
石田苦笑著搖搖頭：「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顧桑，我……半生的積蓄，全都沒了。」
嗖……啪！
「石田先生，我的日語也只能說幾個簡單的詞。」
正是因為這種賭徒心態，上輩子的李成儒才栽了一個大跟頭。
呃……
扭頭看向窗外，依舊是燈紅酒綠，霓虹璀璨，這個城市，這個國家，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效果當真杠杠的！
好些經典日劇都是在這個時候拍攝播出的。
「石田先生和圖書，剛剛你說新聞……」
東京證券交易所的樓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好幾個身影。
呃？
大老爺們兒居然……
他們四個又在外面狠狠的吃了一頓，這次是東方文英提議的。
怎麼感覺比上輩子看到的更嚇人啊！
好像小日子故事被爆倉，沒造成太大的影響啊！
拍攝工作繼續，顧北這個跟組編劇依舊非常清閑，只要導演不找他，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在一旁摸魚。
好像完全忘記了，誰是兒子，誰是爹。
石田垂著頭，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顧桑，難道一點都不關注最近的新聞嗎？」
像石田這樣的，這段時間已經太多了。
25分鐘的短劇結束，最後一個畫面，孫女躺在庭院的躺椅上，嘴裏哼著奶奶哼唱的童謠。
日播的很少，大多數都是周播，《怪談物語》的第一季就是採取的周播方式。
怕是會更慘！
有那麼嚇人嗎？
算算日子，顧北等人也該打道回府了。
聽李成儒的語氣就知道，這哥們兒玩上癮了，根本不打算就此作罷。
「對了，還有一件事，今天晚間檔，《怪談物語》第二季的《奶奶》播出，顧桑一定記得關注啊！」
他算是比較幸運的，雖然半生的積蓄都沒了，可能還負債纍纍，但至少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說早了！
這一招後來還被棒棒學了去，並且，直接在國內形成了一套最為發達的娛樂產業鏈。
說完，石田便起身離開了。
NHK的晚間檔在10點和*圖*書鐘。
女主持人正一臉緊張的做著現場播報，可還沒等她的話說完，就見樓頂已經墜下來一個人，直接拍在了女主持人不到30米的位置。
時間上還早，顧北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定好時間，小睡了一會兒。
那些因為泡沫破滅，導致失業的人呢？
在大老美幫著製造的虛假繁榮當中，自我陶醉，趁著日元升值，瘋狂炒作房地產，最後把自己給炒熟了。
其實，小本子完全可以不用這麼慘的，也怪他們自己活該。
特別是最後一個鏡頭，攝像機平推對準了女孩兒的臉，那神秘的笑容，直接把顧北的冷汗都嚇出來了。
對了！
對方覺得很有意思，便採納的顧北的建議。
差不多，就該離場了。
現在是文明社會了，再仗著野蠻的殖民掠奪顯然是不行了。
不過，換一種方式，照樣也能達到目的。
10點整，鬧鈴聲響起，顧北打開電視調到相應的頻道。
我去！
還沒回來？
顧北不關心，東方文英可是個時政迷，哪怕看不懂報紙上說的，可誰讓張麗日語學得快呢。
所有的工作人員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
「李哥，平倉吧！」
只是以前西方人是帶著堅船利炮過來，自家的武器裝備沒人家的先進，只有挨揍的份兒，不低頭也不行。
前世的小本子好像就是在經濟大滑坡之後，開啟了全民娛樂模式。
電話掛斷，顧北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和*圖*書。
這就是資本的殘酷，享受福利的同時，也得承受相應的代價。
《奶奶》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拍完了，然後一直壓到現在才播出。
顧北又被嚇了一跳。
不能吧！
論學歷，張麗比顧北差的老遠，可這姑娘偏偏是個語言天才，現在雖然還不能說精通，但簡單的用日語交流，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在這一點上，顧桑應該像張桑好好學習一下。」
賭錢的人都知道。
今天要拍的是《AIR醫生》，NHK方面為了這個單本劇，還特意在演播大廳搭建了一個飛機內部的布景，並且製作了一個10：1的飛機模型。
「語言天賦上，我確實比不上她。」
接下來讓那些國際金融炒家繼續跟小本子的政府鬥法，趁著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隻小魚，早早的抽身離開，帶著真金白銀走，才是正經。
為了防止被喝醉酒的小日子找麻煩，四個人最終還是在顧北的催促下，吃飽喝足回了酒店。
「讓小本子還嘚瑟！」
時間一到，導演宣布收工。
顧北知道，那位同事是在躲這一集《奶奶》的故事。
沒事兒！
呵呵！
先是一招廣場協議，讓小本子成功入套，現在眼瞅著這頭豬養的差不多該出欄了，直接提刀放血。
啥新聞！？
既然不是主角，顧北也沒打算留戀舞台。
今天《怪談物語》第二季播出《奶奶》這一集。
限制資金離境。
石田一愣，這才想起來，顧北是個語言白痴，來日本這麼久了，連簡單www.hetubook.com.com的問候語都說得不倫不類。
沒什麼好說的！
《怪談物語》還沒拍完，可別再出什麼岔子。
在日語當中，女人好像並不能被稱之為「桑」，但張麗在央視的職位是編導，所以，石田也加上了特殊的尊稱。
除非報酬豐厚，但現在的經濟形勢，即便強大如NHK也不得不銀根緊縮，先把眼前的困境度過去才是要緊事。
噝……
東方文英是小組長，讓張麗當個小翻譯，不過分吧？
輸狠了和贏翻了的人，是最不願意牌局就此結束的。
顧北已經知道石田為什麼這副德行了。
顧北看了眼隔壁空蕩蕩的床，那位男同事還在衛生間泡著呢。
「現在就收手？」
石田今天來晚了，坐下之後便連連喘著粗氣，看神色也格外的憔悴。
呃……
借錢？
呃……
資本的掠奪歷來都是血淋淋的。
說起來，也是小本子前些年蹦躂的太歡實了，居然喊出了要買下大老美的豪言壯語。
又是一個被虛假繁榮坑慘了的人。
更嚇人的還在後面呢，大概是第一個勇敢縱身一躍的人，給了其他人勇氣，短短十秒鐘，就跟下餃子一樣，噼里啪啦跳下來五六個。
呼……
可今年變了，直接改成了月播。
社會經濟越是不景氣，娛樂產業反而越發達。
就是不知道今晚將會有多少人，被這一幕嚇得睡不著覺了。
要說天底下，最玩不起的國家，排在頭一個的肯定是大老美，並列的第二的就是大老美的倆兒子，一個是棒棒，還有一個就是小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