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清風

「他在點穴。」風左君沉聲道,「清風明月,神仙點穴。快成了。」
藍玉澤收起摺扇,眯了眯眼睛:「風家的三字真言。」
「這就是謝家的明月清風扇法了。」藍玉澤幽幽地說道,「我也只是聽謝兄說起過,托各位的服,今日總算親眼見到了。」
話音未落,謝羽靈已經點足一掠從他身邊閃過,來到了蘇白衣的身邊。蘇白衣立刻揮出一拳,隔著十丈多遠,風左君都能感受到那拳頭上帶著的威猛真氣。
這是蘇白衣身體發生異常后說出的第一個字。
許哲正將風左君的木劍撿了過來,放在了他的身邊,點頭應道:「肯定是這樣的!」
於是謝羽靈打開摺扇,沐浴著那櫻花小雨,轉過身看著蘇白衣:「我點了你全身三十六處穴道,便是你擁有秋水境的體魄也不可能動彈得了。」
「跑啊。」風左君大喊道。
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那便先把他的神智打回來吧。」謝羽靈冷https://m.hetubook.com.com冷地說道。
「我聽說這個蘇白衣,你曾在夜闌城遇到過,當初是他救走了青衣郎。」謝羽靈問道。
「小心!」風左君忽然暴喝道。
蘇白衣又是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謝羽靈的面前。
風左君盤腿坐了下來,並不理會藍玉澤的嘲諷,一邊開始調理剛才被蘇白衣打亂的真氣,一邊對謝羽靈說道:「他的速度很快,力氣很大,超乎常理的快,不同尋常的大。我看在你方才救了我的份上,勸你一句,蘇白衣身上不對勁,還是叫老師們來處理吧。」
藍玉澤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
但是謝羽靈一個彎身,竟然巧妙地躲開了,手中摺扇輕輕一旋,在蘇白衣的肩膀上輕輕敲打了一下。
只是蘇白衣一臉茫然與困惑,然後輕輕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但也只得了一瞬罷了,片刻之後蘇白衣那一拳還是錘了下來,打在了那柄摺扇之上和-圖-書。這一次謝羽靈沒有像風左君一樣被打得像風箏一樣飛起來,而是一雙腳貼著地面被打了過來,只是到風左君身邊的時候,謝羽靈的一雙腳已經陷低三尺之深了。
竟是帶著幾分懵懂,天真,像是幼童一般的語氣。
「別鬧啊……」風左君憂道,「蘇白衣你方才的速度不是很快嗎?」
「你說這是不是謝羽靈買通了蘇白衣,故意在這裏和我演了一齣戲?」風左君轉頭問道。
緊隨著謝羽靈的到來,藍玉澤率領著幾個血櫻派的弟子也走進了這西院之中。藍玉澤打開摺扇,遮嘴笑道:「大晚上的,風左君這別院可真是熱鬧啊。」
而那邊的謝羽靈此刻忽然將摺扇輕輕一抬離手而去,隨即只見摺扇圍繞著蘇白衣開始不停地飛舞敲打,而謝羽靈則身形敏捷,一邊閃躲著蘇白衣的拳頭,一邊在蘇白衣露出每一次破綻的時候進行反擊。
謝羽靈也一臉凝重地看著蘇白衣。
「不好吧,畢竟蘇和_圖_書白衣現在只是在……賞月。」風左君看著那站在不遠處的蘇白衣,蘇白衣自從方才一拳把風左君擊飛了之後就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此刻正抬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天上的圓月。
「原來是……這樣嗎?」風左君手輕輕地握住了竹劍。
「我想,極惡幫和血櫻派的比較,今日該是有一個結果了吧?」藍玉澤笑眯眯地看向風左君。
像是聽到了謝羽靈的話一般,蘇白衣忽然低下了頭,那一雙通紅的眸子忽然變了顏色,變成了淡淡的幽藍色。
風左君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作伴吧,謝羽靈。」
「白痴。」藍玉澤在此時也走到了風左君的身邊,「那蘇白衣的速度很快,力氣很大,但快的只是身形而不是動作,至於力氣……此刻的蘇白衣根本不通招式,近距離的動作也很僵硬,所以謝兄選擇在蘇白衣三步之內與其過招,這樣蘇白衣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無法可施。」
「怎麼說?」風左君問hetubook.com.com道。
可謝羽靈的雙腿卻似乎被某股可怕的力量死死地綁在了地上,一步都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白衣的拳頭衝著自己的胸口猛地捶下。
謝羽靈咽下了喉嚨里的那口鮮血:「快叫老師。」
說話間,蘇白衣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停了下來,撓了撓方才被謝羽靈踢中的肩膀,最後竟緩緩吐出了一個字:「癢。」
在場眾人都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撒花瓣!」藍玉澤低喝一聲,立刻有兩名血櫻派弟子沖了出去。
「見鬼了,這眼睛顏色變來變去的。」風左君低聲罵道。
「破!」風左君忽然仰天長嘯,那一聲「破」字中帶著一股神奇的威勢,竟讓蘇白衣的身形微微一滯,動彈不得的謝羽靈也擁有了一息喘息,他立刻舉起摺扇,擋在胸前。
風左君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而是一臉凝重地看著蘇白衣。
「是的。成了!」謝羽靈微微一笑,在蘇白衣的肩膀上用腳輕輕一踹,隨和*圖*書後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了蘇白衣背後五步之外,然後舉起手,那柄摺扇重新落回到了他的手上。
蘇白衣肩膀上被那一扇子輕輕一敲,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兇惡,又一掌衝著謝羽靈的天靈蓋拍了下去,結果謝羽靈有一個旋身來到了蘇白衣的身後,手中摺扇又在蘇白衣的腰間輕輕一點。
「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風左君恍然大悟,「沒錯。便是他救走了你的大哥。所以我才對他這麼不爽。不過你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來,他此刻神智已失,從方才到現在連句話都沒有說過。我懷疑他是走火入魔,或者是中了什麼奇毒。」
風左君不知此刻該笑還是該哭,喃喃道:「竟然……完全沒有效果?」
「感覺蘇白衣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可為什麼謝羽靈就靠著一柄扇子東敲一下,西碰一下,跟撓痒痒一樣,也沒啥用啊。」許哲惑道。
「是賞月嗎,為什麼我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可怕了呢。」謝羽靈微微屈身,隨時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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