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南宮

風左君急忙伸手摸了一下嘴巴,正色道:「我這是和蘇師弟解釋一下,師姐特別忌諱別人弄錯她的年紀罷了,可沒有別的意思!謝羽靈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師姐呢?」
蘇白衣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師父說了,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猜啊他最擅長的也只是嘴上風流了。也不知師父對南宮師姐你做了什麼……風流的事啊?」
風左君抖了抖肩膀,骨頭啪啪作響:「不記得了嗎?可我的骨頭,現在都還很疼呢。它替我記著呢。」
風左君嘴角微微揚起:「師姐的圍我替你解了,接下來我們之間的賬,是否也該算一下了?」
「我和你有什麼賬?」蘇白衣有些惱怒,「不就是在夜闌城搶先救走了青衣郎嗎?都是救人,誰救有區別嗎?」
「蘇某上個月剛過了生辰,如今正當十八。」蘇白衣回道。
「難道,不是嗎?」蘇白衣尷尬地撇了撇嘴,心想難道自己猜錯了。和-圖-書
謝羽靈冷冷地瞥了風左君一眼,沉吟了片刻后說道:「還是救吧。」
「我今年二十,謝羽靈今年十九,你得叫我們一聲哥。」風左君隨後臉色一變,聲音一沉,「而師姐之所以是師姐,不過是因為入門比我們早罷了,她七歲拜入學宮,如今十年過去了,不過十七歲罷了,還比你小上一歲,你說以她的年齡會和你師父有什麼風流事嗎?」
風左君鬆開了手:「你今年多大了?」
「我問你,謝看花多大?」風左君問道。
蘇白衣思考了一下:「若師父沒有騙我,應該是三十有七。」
「那你覺得師姐多大?」風左君又問道。
「說了讓你小點聲!」風左君瞪了蘇白衣一眼,「我知道,師姐的容貌確實是屬於美艷的那種,不像是十七歲的女子。再加上師姐……」風左君忽然舔了舔嘴唇,右手做了個上下起伏的動作:「這個各個地方哈,發展得的確…和*圖*書…的確有些太好了,是難免容易引起一些誤解。」
蘇白衣又想了一下:「二十有六?」
風左君眼睛一愣,立刻衝上前,一把捂住了蘇白衣的嘴巴,低聲道:「讓你別瞎說別瞎說,還亂說!聲音那麼響做什麼!不要命了?」
「啥?十七?」蘇白衣驚道。
「師姐說她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謝羽靈扭過頭看著遠處的南宮夕兒。
「哭哭啼啼?」南宮夕兒低聲喃喃道。
果然是風流債啊。我就知道!蘇白衣在心裏哀嘆一聲,急忙擺手道:「這位姑娘,哦不對,南宮師姐!關於師父的風流性子,我也是很不喜歡的,甚至時常斥責他,在我的督導下他這些年也踏實了許多……」蘇白衣一邊說一邊看著南宮夕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也就越來越低了:「冤有頭債有主,師父那些事和我沒關係的啊。不關我的事啊。」
蘇白衣被捂得喘不過氣來:「不……不是www•hetubook•com•com你問我的嗎,難道我……我猜得不對?」
有故事啊。蘇白衣內心有個聲音在吶喊。
蘇白衣仍然一頭霧水:「我說錯了什麼?」
「你口水要掉下來了,擦一擦吧。」一個淡淡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趴」得一聲,一柄竹劍打在了蘇白衣的肩膀上,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轉過頭,看著突然襲擊他的風左君:「你又要做什麼?」
「現在也是你的師姐了。」南宮夕兒拿起身邊的長劍,舉在面前,「今夕何夕,見此良人。你也聽過這首曲子?」
蘇白衣看到南宮夕兒發獃的身影,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哎呀哎呀,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睡了那麼久,肚子想必是餓了,來,我剛烤了只兔子,吃飽了——」風左君使勁捏了一下蘇白衣的肩膀,「我們還有好多的事情要聊呢!」說完之後沒等蘇白衣回話,風左君就拉過蘇白衣往馬車那邊走去。
謝羽靈則低聲和*圖*書和南宮夕兒說道:「師姐。我方才去周圍探尋了一下,學宮中似乎並沒有人跟上來,想必是李鬼已經攔住了他們。我們再往前走是宣德城……」
那個名字也姓南宮。南宮雨文。
「君語劍!」蘇白衣欣喜地喚了一聲,急忙把劍拿了過來,「是啊,我師父喝醉了酒就愛唱這首歌,不過他唱得沒有你好聽就是了,有時候還唱得哭哭啼啼的,最後唱著唱著還要舞劍,總把院子里弄得亂七八糟。」蘇白衣發現面前那南宮夕兒如水般的眸子忽然微微一動,像是平靜無風的碧潭之上忽然落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波紋,便立刻住了聲。
謝羽靈微微眯起眼睛,和風左君相視一眼:「看來我猜得沒錯,他果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南宮夕兒先是一愣,隨後冷笑了一下:「你是認為,你的師父謝看花,和我有什麼風流往事?」
不遠處正在偷聽的兩位少年郎互視了一眼,風左君無奈地撓了撓頭:「救,還是不救?」
https://m.hetubook.com.com他方才沒有說的是,每次謝看花醉酒舞劍唱完那首歌后,總是一個人躺在院子之中,看著天上的月亮,不停地低聲念叨一個名字。
「他的性子真的很風流嗎?」南宮夕兒問道。
蘇白衣的神思終於一點點地清醒過來了,他仔細地打量了面前這位自稱南宮夕兒的女子,終於想了起來:「是你啊……我們在夜闌城和杏花村見過兩次,你是風左君的師姐!」
風左君把蘇白衣推到了馬車邊,長舒了一口氣:「我一直被人說不太會說話,但我發現你比我還不會說話,而且你還老愛多說話。」
蘇白衣說完那句話后,南宮夕兒就一直低著頭在沉默,正當他有些困惑的時候,一隻寬厚的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膀,蘇白衣一扭頭,便看到了風左君誇張的笑臉。
南宮夕兒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低聲道:「母親,方才那個少年郎說他也常唱起那首歌,說他唱起那首歌的時候也會哭泣。他真的如你所說,從未忘記過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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