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如夢

赫連襲月沉默了片刻,問道:「南玉樓,為何沒有,那麼強?」
「我與你聯手。」赫連襲月迅速回答。
「你懷疑白極樂?」赫連襲月問道。
蘇白衣拉開帷幕,坐到了戒情不戒色的身旁:「大師,你進去歇息吧,我來趕車。」
「他比我強。」寧青城苦笑道,「若不是四大首座攔了他那麼久,耗費了他不少的真氣,不然他不僅能傷我,更能殺我。」
「小聲些,別吵著師姐了。」蘇白衣提醒道。
但是最後所有的風雪都平靜了下來,千里劍氣匯聚成一道劍光,那人緩緩落下。
寧青城喝了一口藥茶,緩緩道:「南玉樓上山之前列天武榜第三,不如薛神官,而當年薛神官闖上林天宮,到了星宿院就轉頭離開了。可南玉樓卻闖四院,登三樓,打到了天水樓前,你覺得是天武老人看花了眼,還是我上林天宮一日不如一日了呢?」
陽光照射進雪山,雪緩緩地化開,劍客轉頭。
「現在練劍,是不是晚了點https://www•hetubook•com•com?」戒情不戒色瞥了一眼。
夜風微涼,戒情不戒色手執馬鞭,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蘇白衣立刻從幻境中驚醒,他瞪大了眼睛:「我……我做夢了?」
寧青城點了點頭,微笑著,果然就連赫連襲月這樣的人都躲不開《仙人書》的誘惑。
「謝看花必須活著。」說完這句話后,赫連襲月便朝著外面走去。
「你很喜歡你師姐?」戒情不戒色問道。
「確實不對,因為這件事情不論是南玉樓,還是即墨花雪都應該做不出來的。南玉樓為學宮二君子,不會做偷學他人武學的事情,即墨花雪得即墨靜竹真傳,應該知道仙人書強大的反噬。但是人和物已經擺在那裡了,只是那根線我們還不知道。」寧青城幽幽地說道。
多麼浩瀚的一劍啊。
赫連襲月搖了搖頭予以拒絕。
寧青城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赫連襲月踏出天水樓后,那年輕弟子又走了上來,m.hetubook.com.com低聲道:「這赫連襲月值得相信嗎?」
「我的,不是病。」赫連襲月淡淡地說道。
「何事?」赫連襲月問道。
「關你什麼事啊。」蘇白衣不滿地揮了揮手。
「問題在學宮?」赫連襲月惑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一日只需要睡兩個時辰即可,還沒到時間呢。」戒情不戒色回道。
「但他沒有。」寧青城長嘆一聲,「我在這裏等著他來殺我,已經等了很久,最後我發現了一件事,他對上林天宮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我有一個懷疑。」
「出在他的劍法,是仙人之劍。」寧青城沉聲道,「是那日我在南海之濱遇到過的劍法。所以他可以那麼強,所以他下山之後,很快就死了。」
寧青城輕輕抬了抬手,他身後的弟子便退下了,赫連襲月縱身一躍,落在了寧青城的身邊。寧青城倒了一杯茶,緩緩道:「赫連樓主,喝杯茶。」
寧青城依舊淡淡地笑著:「明白。」
「青冥院的弟子自和圖書小就會接受最殘酷的訓練,其中一項便是控制睡眠的時間,一日最多便只有兩個時辰。你師父救我的時候太晚了,我已經被訓練到這一步了。」戒情不戒色聳了聳肩,「不過不睡也好,能有很多的時間做別的事。」
「就算不晚,哪有隻看不練的……」戒情不戒色搖了搖頭,「難怪你的武功這麼差。」
「我只有一個條件。」赫連襲月伸出一根手指。
一劍既出,風雪逆流,天地倒懸。
寧青城低頭一笑:「差點忘了,你只能用金屬所制的器皿。這麼多年了,你的病也還是沒有治好啊。」
「不,在即墨劍城。」寧青城正色道,「仙人劍術只存在即墨劍城,而南玉樓和即墨花雪是戀人,他從即墨花雪那裡習得了仙人劍術。」
像是一劍就要把這天地給劈開一般。
戒情不戒色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朗聲大笑:「阿彌陀佛,施主可真會說笑。」
「他這些年很忠心。」寧青城沒有直接回答赫連襲月的問題。
「他隨時可https://m.hetubook.com.com以代替你。」赫連襲月說得更是直接。
「不晚不晚,一點也不晚。」蘇白衣拿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開始仔細看那劍譜。
「原本我並不相信他,因為若追求利益,那定會不擇手段。但他不追求利,追求義。」寧青城不屑地笑了笑,「這樣的人,都會死得很早。」
「所以為何你不在,白極樂也不在呢?甚至白龍和白鶴都不在?」寧青城反問道,「而且那日接了南玉樓第一劍后,我就清楚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我把你當徒弟,你卻想睡我女兒?」戒情不戒色自言自語道,「有趣有趣。」
赫連襲月沉吟片刻:「問題出在哪裡?」
蘇白衣懶得理這個一點也不像和尚的和尚,從懷裡拿出了即墨花雪留給他的那本劍譜,他本就是習劍之人,可上次在天曉雲境卻意外習得了《仙人書》中的刀法,現在最厲害的本事已經變成了刀,但這本非他所願,他還是對劍更感興趣,如今時機成熟,正好拿出這劍譜來好好研究研究。www.hetubook.com.com
「喂喂喂喂。你不是不睡覺的嗎?」戒情不戒色推了推蘇白衣。
蘇白衣看著劍譜,看著看著就閉上了眼睛。
蘇白衣惑道:「一日只睡兩個時辰,這是如何做到的?」
「時機成熟了,自然便會告訴你。但有一個事情我可以同你說,那就是仙人書,不僅能治好我的病,也能徹底壓制你身上的春風之力。」寧青城笑道,「若我們聯手得到仙人書,便都能治好身上的傷。」
「就像蘇寒。」
「我想,寧宮主還沒有打算告訴我這個懷疑。」赫連襲月轉身。
「就像南玉樓。」
「那日我不在,白極樂不在,謝看花不在。」赫連襲月頓了頓,繼續說道,「無人擋他。」
「什麼事?誦經嗎?」蘇白衣問道。
「也對,你我的都不是病。」寧青城輕輕咳嗽了一下,「而我十年過去了,也依然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赫連襲月想了許久,最後搖頭:「不對。」
他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了一幅畫面,他看到了一座茫茫雪山,雪山之上有一人正在舞劍。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