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後山

兩人交錯而過。
「幽獄的牢門堅不可破,沒有鑰匙便打不開牢門,而且我猜白極樂必然留有後手。而白極樂先去了天水樓,難道……」蘇鶴立一驚,「蘇白衣在寧青城那裡?」
來人冷笑了一聲:「我已經老到你都認不出來了嗎?十三弟?」
蘇鶴立輕輕低頭,胸前緩緩出現一道血痕。
「六哥,還請手下留情!」蘇鶴立急忙喝道。
「你不知道?」蘇戩輕輕一勾手,地上的斷刃便落到了他的手中,「你身為蘇氏如今的家主,竟然不知道此事?」
「這樣對於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蘇明絕不解。
蘇明絕搖頭:「蘇白衣最後一次現身是在幽獄之前,和浮生醉夢樓副樓主白鶴打了一場,然後便消失了。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消息了。」
「就憑你,也敢對我出劍?」那一身灰袍閃過蘇明絕身邊,蘇明絕的劍頓時碎成了十幾截,摔落在了地上。
「看來,三哥在幽獄里的m.hetubook.com.com這段日子里,對家族裡發生的事情,也依舊了如指掌啊。」蘇鶴立笑道。
蘇鶴立一身長袍飛揚,輕輕舉起長劍,屋子之中劍氣繚繞,他沉聲道:「我確實不適合練武,但我畢竟也是蘇家弟子,而且身在其位,自然要當得其位。」
蘇明絕大驚,轉身道:「蘇戩?」
蘇鶴立收起細劍,點頭道:「好,我告訴你。」
都說茶能讓人心靜,可蘇鶴立卻覺得心裏像是有一團火,不停地在那裡灼燒著。
「拿了便拿了,蘇家在你手上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殺了你也是應當的。」蘇戩冷哼道。
蘇鶴立伸手用力地握緊椅背:「那謝看花呢?」
「雪落之後,白極樂並沒有前往幽獄,而是直接走向了天水樓,赫連襲月帶著春風樓弟子倒是趕往幽獄了,若是白極樂不在,沒人能擋住他,謝看花被救出來是遲早的事情。」蘇明絕回道和-圖-書
「了如指掌個屁,幽獄里幾年都關不進來一個人,就算進來也是過幾天就被殺了,不過最近我來了個獄友,叫謝看花,他倒是和我說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蘇戩挑了挑眉,「聽說蘇寒那小子後來變得很厲害?」
「我讓白極樂給我拿來了,我先拿到了盒子,然後畫出了當年我記下的鑰匙圖紙,讓他找人給我打出了那把鑰匙。」蘇戩皺眉道,「可是等我拿到鑰匙,打開天機匣后,裏面居然是空的。」
蘇戩將手中的斷刃丟在了地上:「若我方才向上劃出這一刀,你的頭顱便要落地了。」
管家蘇明絕從門口走進來,衝著蘇鶴立微微搖頭。蘇鶴立放下茶杯:「還沒有結束嗎?」
蘇明絕忽然雙腿跪地,頭重重地垂下,開始乾嘔起來。
「區區武道不歸,對於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我本就為蘇家而戰,只是當年那些老腐朽太過於頑固不化。你現在告訴我。」蘇戩厲聲和*圖*書道,「天機匣里的東西去了哪裡,不然今晚後山的人,一個人都活不了!」
蘇鶴立輕輕喘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若不是裝的,方才這條命可就得被三哥給拿了。」
蘇鶴立輕輕搖手:「不重要了。今夜過去,上林天宮或許會消失,但亦有可能得到重生,我此刻唯一關心的就是蘇白衣,他如何了?」
蘇鶴立舉起茶杯,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在蘇氏族人心裏一直是個處事不驚的人,即便是當年南玉樓打上上林天宮,他也依舊能一心一意地打算盤,完全不把那事放在心裡,可今日,他此刻已經續了三杯茶了。
「上林天宮,如今已經亂成一團了,到處都有人在縱火,但是三樓四院的人除了春風樓和刑律院在派人阻攔外,其他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蘇明絕說道。
蘇鶴立苦笑道:「若三哥你願意為我蘇家而戰,又何須我這個廢物苦練劍術幾十年?」
蘇明絕也是一驚,和*圖*書隨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蘇鶴立仰起頭,眉頭微皺:「你是……」
後山,蘇氏大宅。
蘇戩的眼神中露出了幾分玩味,他幽幽地說道:「原來這些年你裝作一個算賬先生,是在玩扮豬吃老虎的把戲,我也沒想到,你一個廢物,居然也練到了武道不歸的境界。」
蘇鶴立一愣:「天機匣保管在上林天宮的星宿院里。」
「去什麼去,人家高手對決,你一個連刀都舉不起的廢物,又能做什麼?」一個不屑的聲音忽然響起。
沒等蘇鶴立說完,蘇戩突然對著蘇鶴立伸出一指,蘇鶴立立刻起身往後一退,那輪椅在瞬間被蘇鶴立這虛空一指給擊得粉碎,蘇戩冷笑道:「你這點騙人的把戲,騙騙那些上林天宮的傻子也就算了,拿來騙我?」
蘇戩轉回了頭,看著蘇鶴立坐在輪椅之上,眉頭微皺:「你的腿是什麼時候斷的?」
「不同你說這些了。」蘇戩揮了揮手,「我只問你一個事,天機匣和-圖-書里的東西,去哪裡了?」
蘇鶴立輕輕搖頭:「或許不是消失,他們就是縱火的那些人。」
「不行,我要去上林天宮。」蘇鶴立沉聲道。
「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蘇鶴立一揮袖,一柄細長無比的劍已經握在了手中,他衝著蘇戩怒目而視,身上的氣勢也在瞬間發生了變化。
「誰!」蘇明絕猛地轉身,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蘇戩手持斷刃瞬間躍出,蘇鶴立也立刻揮出手中長劍。
「蘇明絕,你方才對我出劍,現在又直呼我的本名,究竟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蘇戩轉頭,看了蘇明絕一眼。
僅僅是看了一眼,就連一根手指都沒動一下。
蘇鶴立搖頭道:「那我便不知道了。」
蘇鶴立一愣:「六……六哥?」
蘇鶴立後背微微一涼:「再厲害不也已經死了。」
「很好。」蘇戩點了點頭,「不枉我叫你一聲十三弟。但你應該也知道——」
蘇鶴立輕嘆道:「大概在八年前,忽然染了惡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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