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攻山

「兩位樓主,請留步。」李言蹊伸手攔住了他們。
而十里琅璫這邊,唯有學宮,四大家族這些年裡雖然和浮生醉夢樓不睦,卻也都不打算在此時和他們翻臉,而大澤府三家,風家有意來相助,可是另外兩大派似是受了浮生醉夢樓挑撥,率先對天曉雲境發了難。
「好。」白極樂點了點頭,「小心他們暗算。」
「我們二人的武功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要硬打這一仗,他白極樂也占不了便宜。」謝看花回道。
「三位君子合力?」溫惜笑道,「可我們有三千人。」
「四君子李歪,三君子李言蹊,幸會。」白極樂微微垂首。
白極樂躺在坐輦之上,看著遠處的那座雅緻的書院,眯了眯眼睛:「這裏便是匯聚天下風流、學識、品德為一身的學宮了啊,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嚮往這裏。」
白極樂也是一愣,最後還是繼續方才的話說了下去:「包藏魔宗餘孽,便是與江湖無敵,你們若https://m•hetubook.com•com是把南宮夕兒交出來,我們現在便退去。」
白極樂也低頭嘆了一聲:「是啊,確實卑鄙。」
「誰說是一人了。」李言蹊出現在了周正的身旁,他身上並沒有佩戴任何兵器,只有手中拿著一冊古卷。
周正從迷霧中走了出來,接過了逆鱗劍,朗聲道:「龍之逆鱗,觸之即怒。白樓主,你以為書生,便好欺負嗎?」
「逆鱗?」白極樂伸出一掌,只聽「砰」得一聲,逆鱗劍直接就被打了回去。
「這是三步淵?」白極樂淡淡地說道。
迷霧之外,謝看花問赫連襲月:「休息了這麼久,這一架還能不能打?」
「這是陣法,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白極樂勾了勾手指,地上的一粒石子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往前輕輕一彈,石子飛向前方,鑽進了那片稀薄的迷霧中,便消散無蹤了。
「儒聖先生親自設下的陣法果然厲害,竟然連我都www.hetubook•com.com毫無察覺。」白極樂輕輕一揮手,「星辰。」
「師妹不是魔宗餘孽,也不能交給你,你們攻山吧,只要你們攻得上。」周正沉聲道。
「放心吧,雖然我們所有的弟子加起來都比不過儒聖先生,剩下的君子加起來也不過二師兄,但是君子,畢竟是君子。」李言蹊朝前踏了一步,便消失在了迷霧中。
一旁的溫惜開口了:「五君子劍法過人,當日在維龍山上,很多弟子都曾見過,但劍法雖然過人,卻並沒有勝過白龍副樓主,不知為何今日五君子卻有信心,以一人之力,將我們攔於此地?」
「學宮來敵,應由儒聖來守,儒聖不在,便由我們君子守,君子守不住便是三千弟子來守,弟子們還守不住,才能輪到客人相助。」李言蹊笑著轉身,他的身後,學宮弟子們全都身穿白色學服,手持長劍。
周正握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低頭笑了笑:「真是卑鄙啊。和_圖_書
「因為我已經不再年輕了啊,這世間不存在風流、學識和品德,所以這學宮也只是虛幻之地,既然是虛幻之地,那麼便沒有留下的必要了。」白極樂淡淡地說道。
「你可以試試。」李歪縱身躍出,手中戒尺衝著白極樂揮出,溫惜立刻向前一步,打開了千機傘,護在白極樂的身前。戒尺敲在千機傘之上,直接就將溫惜給直接打飛了出去。
「是的。你們三千人若一擁而上,那便只能一個接著一個地掉入這深淵之中。」李歪冷冷地說道,「從你們見到我們學宮雅院之時,就已經踏上了這條道路。」
此時逆鱗劍已經出現在了溫惜的頭頂,周正嘴角微微一瞥:「你發現得太晚了!」
「學宮撫養魔宗餘孽南宮夕兒多年,所圖為何?」白極樂直截了當地問道。
赫連襲月長袍紛飛:「自然。」
周正一愣,隨即冷笑:「因為師妹天下第一好看!」
「那你就讓這三千人,一起上吧。」李言蹊手中古卷輕https://m.hetubook.com.com輕一揮,只見溫惜的身旁便顯現出了原本的景象,把溫惜驚出一身冷汗——原來他的一步之外,就是一處百丈深淵。
陣法之中,周正持劍面對白極樂及其身後數千高手,面不改色:「討伐學宮,總該有個緣由。」
「已讓所有人停下,我們正在破陣。」一身黑衣的星宿院首領星辰落在了白極樂的身旁,沉聲道。
「以我們三人之力,可否?」李歪也出現在了周正身旁,他的手中則握著一把戒尺。
「可今日來這裏,您卻是要毀掉它。」背著墨綠色雨傘的千機院弟子溫惜行走在坐輦之旁,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暗算?學宮中人向來行事光明磊落,何來暗算?」只聽一聲怒喝從那遠處傳來,一柄長劍隨之穿破迷霧直衝坐輦之上的白極樂射去。
「這一次,和他拚命了!」謝看花持劍欲向前。
「可是……」謝看花猶豫道。
風流錢塘城,十里琅擋路,唯有一群讀書人。
兩千多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十www.hetubook•com.com里琅璫,其中除了浮生醉夢樓以外,還有其他一些幫派,包括曾歸屬於上林天宮的千機院和星宿院,以及其他一些在這些年裡選擇跟隨浮生醉夢樓的大幫派。
「四君子的武功,竟如此之強!」溫惜驚駭道。
溫惜皺了皺眉:「我們都入陣了。」
三日之後。
李歪在一旁搖了搖頭:「三師兄的武功不是最好的,但脾氣永遠都是最固執的,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師兄說得沒錯,就算攔不住,我們也得上前去攔,因為君子之道,不退。」隨後李歪向前一步,跟著李言蹊踏入了迷霧。
又行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遠處那座雅緻的學院依舊還在遠處,似乎並沒有離他們近一些,也沒有離他們遠一些,但就是怎麼走,都走不到那裡。抬著坐輦的壯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向溫惜,溫惜揮手喊停:「似乎有些蹊蹺。」
「儒聖先生設下的陣法,果然不同尋常。」白極樂神色淡定,「所以說,要過三步淵,要麼破陣,要麼就先把你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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