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輸贏

蘇白衣緩緩道:「我不一定會贏,但是白極樂一定會輸。」
「周君子寫了那麼多小說話本,難道沒寫過那種角色,他不想做什麼英雄,不想太努力,只想在一個平平凡凡的村子里,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最後找一份普普通通的行當,懶懶地過上一生?」蘇白衣問道。
「二位可知,白樓主最擅長的什麼武功?」寧天河坐進了馬車之內,忽然問道。
「怎麼?」謝看花問道。
「吁……」李魁一拉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周正想了一下,笑道:「倒是看過一本書,裏面有這樣一個角色。他小時候說過與你差不多的話,長大以後他成為了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門副手,取了另一個大派中最漂亮的女人,所以我一直覺得,能說出這話的,可真不簡單。」
赫連襲月問道:「劍為何會斷?」
「我不想執掌蘇家,對上林天宮也沒有興趣。」蘇白衣撓了撓頭。
南宮夕兒笑著拍了一下風左君的和_圖_書腦袋:「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戰要打,這麼著急就要自立門戶?」
謝看花輕嘆道:「我倒不是擔心白衣打不過白極樂,畢竟按信上所說,現在白衣的功力已經和當年的蘇寒相差無幾了,只是既然白極樂願意答應這一場對決,那麼其中一定有詐。」
赫連襲月一愣:「是他?」
「以後等你執掌蘇家,重振上林天宮之時,這樣看你的人會越來越多。」周正走到了他的身旁,看出了蘇白衣的尷尬。
「那便同行吧。」謝看花在寧天河身上沒有感覺到敵意,便點了點頭。
「寧天河?」謝看花神色微微一變,「寧青城的那個徒弟。」
赫連襲月懶洋洋地坐在那張特製的銅椅之上:「吸取功力,十不存一,無憂。」
南宮夕兒微微一笑:「只是,為什麼創立這門派的人中沒有我?」
「這名字好長……」蘇白衣無奈地說道。
男子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上,方才見到馬和圖書車行來,隨手一揮將手中的長劍插在了路中央,攔住了他們前行的路。男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笑道:「二位樓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名字越長,門派越厲害!我也覺得不錯!」蘇白衣立刻改口道。
「又要同歸於盡?」南宮夕兒皺眉道。
「和我商量過了,我怎麼不知道?」謝羽靈上前問道。
「我倒是覺得不錯。」南宮夕兒也從營帳里走了出來。
寧天河笑道:「仙人指路固然厲害,但白樓主其實最厲害的,是劍法。」
「仙人指路?」謝看花惑道,「一指破盡天下內力,是任何人都畏懼的武功。」
「是啊,現在江湖上記住的,還是我是寧青城的徒弟。」寧天河點足一掠,踏到了馬車之上,「我也要去南海觀那絕世一戰,想與二位樓主同行,不知可否?」
蘇白衣終於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各大派路過的弟子看到他出現,紛紛行大禮以示尊敬,蘇白衣有hetubook.com.com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自處。
風左君急忙單膝跪地,抱拳道:「參見門主!」
這幾日間,不斷有著江湖高手往南海的方向趕來。他們都得到了消息,瀛洲之亂已經被徹底平息了,那些武功高強性格狠辣的不速之客將在幾日之後便從南海離開,但離開之前,還有一戰。這一戰將由戰勝瀛洲尊主的學宮弟子蘇白衣,和昔日的浮生醉夢樓樓主白極樂之間展開。
謝看花微微皺眉:「誰?」他掀開馬車的帷幕,看向那個年輕人。
「劍法?」謝看花瞳孔微微縮緊,「當日我和襲月在上林天宮中與其一戰,他確實用了劍,但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他特地藏了一手罷了,卻並不覺得,他的劍法還要在那仙人書的武功之上。」
「信上說,白極樂吸了呂玄水的功力。」一輛學宮的馬車正在馬不停蹄地奔向南海,赫連襲月和謝看花坐在其中,當日二人聯手合擊白極樂,也曾被他吸走和圖書了身上的所有內力,對於白極樂功夫及心機的可怕,兩人倒是深有體會,所以看完信之後,謝看花便立刻拉著赫連襲月往南海奔來了。
「哦?」周正倒是微微有些驚訝,「你是蘇寒的兒子。當年蘇寒在世之時將上林天宮的聲勢推至頂峰,如今大敵已除,你難道不想重掌上林天宮。」
「和謝樓主的上一次相見,應該是十幾年前了,當年我還是個孩子,不認得我也是應當的。」年輕人笑道,「我是寧天河。」
李魁警惕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你是誰?」
謝看花和赫連襲月相視一眼:「天凝劍法?」
南海之濱,時間又過去了兩日。
「這句話說到我心坎里了。」風左君聽說蘇白衣出關了,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我和謝羽靈商量過了,以後咱們兄弟三人開一個門派如何?」
「現在你知道了。」風左君一把摟過蘇白衣的肩膀,「名字我想好了,我們三人逍遙自在,不想受什麼拘束,便叫那m.hetubook.com.com逍遙御風門,如何?」
「年少時,我曾誤闖入過白樓主的後院,我發現院中有折劍數十柄。」寧天河緩緩道。
蘇白衣無奈地撇了撇嘴:「可我真的不想去維龍山,一想到那麼多族人在後面等著我復興父輩的光榮,我就覺得,很有些累啊。我想自在逍遙,過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我看到過劍的斷口,不像是被斬斷的,因為若是被其他兵器斬斷,那麼切口之處必然會起刃,不可能如何平順。後來我就敲敲溜走了,這件事也沒有和別人提起,但我一直沒忘記這件事,我時常在想,什麼樣能夠造成這樣的切口。」寧天河仰起頭,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直到某一年冬天,我看著屋檐之上的一根冰柱忽然斷了半截,從上面落了下來,我才恍然大悟。只有極寒的劍氣會讓長劍變得如此脆弱,輕輕一折,便能折成兩段,而且斷刃會無比平順。」
「不用想,蘇白衣一定贏。」風左君拍了拍蘇白衣的肩膀,「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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