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東京俠客行:少女の電波塔事件
第068章 源稚生:我來晚了嗎?

這完全是情理之中——
「但即便如此,如果不上去的話,就沒辦法把藤丸救下來,更沒有辦法贏過猛鬼眾。」
怪物身上的倒刃相互摩擦刺耳難耐,鋒利的尖牙撕扯同類的血肉,散發著暗淡光輝的鱗甲被硬生生扯斷,猩紅的內部被暴露出來,呈現纖維狀被拉伸出長長的陰影,汁液滴淌在地上,怪物們發出尖銳作嘔的嘶吼。
那是矢吹櫻最後剩下的一點武器了,她靠著這個布置出一個迷亂死侍大軍的作戰,也要靠這簡單的武器突圍。
「知道是誰嗎?」
這就是她讓我給她專門改造為單向多頻道的原因嗎……
以普通混血種的血脈和猛鬼眾的龍王正面交鋒,在皇級混血種手下倖存,身上留下無法愈合的傷口。還要在在大出血且身體逼近極限的狀況下以最高速爬梯。
不過更準確來說,蛇形死侍的數量其實為五個。
對於常人來說,以這種狀態持續高強度運動一分鐘就已經可以睜開眼看見自己彼岸的祖奶奶再向自己招手了,不對,甚至大部分人在這種狀態下已經完全失去了高強度運動的能力。
「這是立香拿到的,裏面有蛇岐八家中背叛者身份的證據。」
即便是矢吹櫻,此刻心髒的跳動也不免加速。
她是在向下速降的路上發現的死侍,她花費了一些猜測到了執行部隊中大概率出現內鬼的事實,然後又花了些時間思考自己能夠做些什麼。
不行,不能睡過去……
空中的支點很少,不足以支撐她直接奔向最底層,但幸運的是,矢吹櫻想到了辦法。
「我在大樓中聽到了死侍怪異的慘叫,所以猜測你會在這裏……幸虧你沒放棄掙扎,也幸虧我聽力好,不然我得力的助手就得少掉一個了。」
真正讓她此刻走投無路的,是她所在的樓層之下盤旋的死侍群。
藤丸立香還在上面。
而他們會襲擊距離他們最近的血肉——也就是彼此。
濃煙滾滾,女孩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火海之中,目所能的一切被烈焰焚盡爆發出濃郁的黑煙,鑽入其肺部中,每次喘息都會發出如破爛風箱般粗重的聲音。
顯然,她已經暴露在王將的視野當中了,那個男人對於死侍的掌握里似乎超越了矢吹櫻的想象!
她此刻有些茫然,但源稚生搶先一步說道。
因為那並非是利刃破開肉體的響聲,而是劍戟交錯的剎那爭鳴!
女孩用手上僅剩不多的的刀刃給通風管道劃開口子,自上而下觀察著蛇形死侍的浪潮。
矢吹櫻憑藉腦中對於東京塔的分布圖進行轉圈,在特定節點留下血痕作為誘餌,然後……
女孩將手舉起,那本該是手術刀般精準平穩的玉手,此刻因為鏈接部分的肌肉壞死而不斷顫抖著,但是對於矢吹櫻來說,只要言靈還能夠正常使用便可。
「真虧你能夠一個人從大瞭望台抵達這裏……辛苦你了,幹得漂亮。」
咽喉傳來一陣灼燒的刺痛,而肺部更是彷彿有著無數銀針鑲嵌其中般hetubook.com.com生疼。
呼……
所以矢吹櫻將自己對氣流的感知放大到極限,並在腦內模擬著自己所有武器投擲而出的線路,以及自己的移動方向。
將鮮活的血肉從旁側拋入死侍的大軍中,這種行為無異於在本就燒熱的油鍋中下入冷水,怪物們瞬間陷入瘋狂,將注意力放在那屍體以及拋過來的方向上。
蛇形死侍沒有飛行能力,但是龍形死侍卻具備了這種幻想中才會出現的天性,他們盤旋在空中,明明身上的曲線瑰麗無比,面部卻猙獰醜陋異常,彷彿變異墮落的天使。
她的速度很快,還靠著那些死侍散落的殘肢作為誘餌引走,但這部分由王將直接「框選」的軍隊顯然更加井然有序,他們竟然沒有受到誘惑,而是在片刻猶豫後分成了兩撥,一波繼續向上爬去,另一部分則是追向矢吹櫻。
也正是這一點,讓矢吹櫻有了破局的可能。
進去死侍潮中如果不佩戴重型武器,那就算是源稚生也危險無比,矢吹櫻深知這點,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打算先行退避。
「毫無疑問,他一定有針對我和藤丸的辦法,所以看到我出現了才沒有讓死侍再動手——他確信自己的勝利。」
她慢慢深呼吸,彎腰俯身如同即將狩獵的貓科動物,纖細的白皙雙臂被黑色緊身的戰鬥服包裹,衣服被血液泡濕緊緊貼在嬌軀之上,將少女完美的身段襯托出來。
矢吹櫻將手中的對講機遞交給源稚生,而男人也兀然愣神后將其接下,左右看了下。
而此時,矢吹櫻已經穩穩地降落在吊燈之上。
這才是暗殺的真諦,當敵人死到臨頭的瞬間,甚至看不見暗殺者的真容。
櫻聞言猛然吃驚,再仔細看去才發現,源稚生此刻的狀態似乎也並非那般輕鬆,他渾身浴血幾乎像是從血池中爬出來的那般,不止有死侍的血,也有他自己的。
螞蟻也能夠咬死大象,更何況是死侍,在混血種的記載當中,被死侍咬死的純血龍族,也並不少見。
躲開一擊就會浪費更多時間,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躲。
按照她的觀察,死侍似乎不具備任何智能,他們的行動卻明顯有人在指揮。
為了東京都的安穩,又或者大概……也是為了自己……
那三個皇級混血種的戰鬥光是餘波都堪比死侍的浪潮,而且藤丸立香以一敵二,自己去了就是添堵。矢吹櫻可不想當英雄電影里總是被壞人抓走,最後需要被主角拯救的白痴女主。
她贏了,但也為此又消耗了大量體力。女孩的智慧和作戰經驗讓她死裡逃生,但暗疾密布的身體卻難以支撐她的思考。以矢吹櫻的估算,她就這樣活著跑到東京塔出口的概率不足百分之十。
終於,她捕捉到了最後的勝機。
這並不簡單,大量失血的情況下人腦運作的效率不會比高燒41度的效率高多少,但這個決絕的少女幾乎是瞬息間做出了決定,她沒有直接繼續往下走,因為別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是她現在這副重傷的身體了,哪怕是她全盛的時候下去也就是送肉吃。
矢吹櫻落地,周圍散落著蛇形死侍血腥猙獰的殘肢,彎鉤般銳利而扭曲的金屬前肢。
「我們沒有選擇——看不出來嗎,王將是故意的。」
矢吹櫻能夠想到這點足以證明她的機敏,但要靠著這樣的方式突破東京塔下層還是有著相當的難度,所以她打從一開始就抱著其他目的。
是在警惕?
「逃生計劃估計要泡湯了,這裏往下已經變成一片死海了。雖然那些死侍大部分都在向上涌去,但實際上還停留著一大部分在下面。」
在她正下方,這個存在著四隻正在進食的蛇形死侍。
她再度從腰間掏出裝有死侍血液的瓶罐,肆意潑灑出去,只為了擾動他們的本能。
鋼琴線在黑夜中是無比危險的武器,他鋒利而隱蔽,是很多實際暗殺場景中容易到手使用起來也方便還好隱藏的暗器。他的優點很多,缺點很少——但很致命。
矢吹櫻的能力在正面戰場中不算出眾,但作為暗殺者來說卻是一流,這一奇襲不偏不倚得在死侍堅硬的肉體上劃開了口子,傷口不大,但卻足夠將刀刃中的毒素全部注入其中。
「那是龍形死侍和蛇形死侍的軍潮,深度進化后的龍形死侍已經超越了混血種能夠應付的等級了,如果不是烏鴉和夜叉用大火力壓制,即便是我也無法單兵突破第一層。」
源稚生聞言點頭示意明白,此刻兩人所在的地方也不是什麼便於交談的位置,成群的蛇形死侍和龍形死侍向著兩人靠攏,但又保持著一定距離不願上前。
當塵埃落定時,矢吹櫻再三確認了死侍已經徹底喪失活性才慢慢將通風管道口割開,本想要輕巧落地的她卻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牆角。
源稚生心裏閃過明悟,同時問道。
而進一步想,即便矢吹櫻不知道王將到底是復活型的言靈還是使用大量傀儡,考慮到立香正在纏住王將,就算是傀儡戰鬥起來也需要消耗心神,自然沒太多空來精細的控制死侍群。
矢吹櫻慢慢平復著使用言靈帶來的消耗,旋即將那些死侍的血用路邊拆下來的燈牌吊飾收集起來。
身體內殘留的血逐漸開始無法供應起女孩的身體,開始雙腳發軟,視野也開始晃動模糊,明明身體這般虛弱,但矢吹櫻腦中卻始終用信念鞭笞著自己。
悲聲如約而至響起。
黑影在空中交匯錯落,妖艷而猩紅得盛開出繁花。
矢吹櫻之前只猜到了執行成員中出現叛徒,而並不知道死侍產生的源頭是電梯井內部,死侍如果從那種地方湧現出來,矢吹櫻哪怕突破了這一層也會被外面的死侍咬死。
還不能睡過去,清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矢吹櫻不斷演算著自己的想法,手中的籌碼也越來越多。
她證實了自己的方法,接下來最大的問題就是蛇形死侍過多的數量,以及矢和_圖_書吹櫻自身拿不出那麼多的血作為誘餌,所以她要用這種方式收集蛇形死侍自己的血液,用同類來吸引那些怪物。
利刃擦過怪物的身體死死釘在牆壁中央,類似於苦無的薄片暗器末尾纏上了幾乎看不清的銀線。
弧光劃破半空,剎那內以春雷一聲響般落定,潤物細無聲的紅雨便隨之潑落。
那該多麼可惜啊……
身著深黑色執行局制服的男人飛躍而來,他雙手揮砍的瞬間死侍連殘影都無法捕捉。龍骨模式下盛怒的皇具有著絕對的統治力,一對一或者數個死侍無法對他形成壓制。
她靠著分散布局的方式不斷騰挪自己的位置,靠血液吸引蛇形死侍離開他們的大軍,終於在通往底層的通道口發現了一絲豁口!
男人回頭看向鬆懈後幾乎失去意識的矢吹櫻,那本來冷峻而陰沉的臉上終於是卸下些許重擔。
漆黑的環境,密布的利網,甚至連布置銀線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去。
「嗯。」
矢吹櫻的猜測是正確的,王將不能夠做到實時監控每一隻死侍,他能做的只是像戰略遊戲一樣框選大部分死侍,一旦有部分被矢吹櫻設法引導出大部隊,蛇形死侍就會失去理性和規範化,被本能吞噬。
彈藥全無,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矢吹櫻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最好,接下來她只管拼了命地跑著,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噩夢。
氣流托起刀刃,沒有片刻停頓得化作銀白色的流光刺向死侍身體中少數薄弱的地方!
但矢吹櫻並沒有因此而灰心亦或者絕望,她是能夠斷絕自己一切情感的忍者,自身的狀況完全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矢吹櫻拚命地逃,身後的陰影確實如影隨形,以她的速度不過一會就會被跟上。
作為暗殺者和忍者都不應該輕易動心,但當本該不存在的希望降臨時,女孩還是不免為之動容。
死侍群的動作僵住了,但也有不少向著空中的矢吹櫻撲去,但女忍者在半空中舞動,漆黑的緊身服在這雷雨交加的暗夜中讓其彷彿成為一直靈活的黑貓,像是活躍在海外漫畫里大名鼎鼎的女盜賊。
男人指著面前那些不敢上前的死侍,雙眼中的黃金瞳動人心魄。
「呼……」
她掙扎著爬了起來,背對著終於反應過來的死侍群向前方衝刺而去。
即便是皇,能夠碾壓單個龍形死侍或者蛇形死侍,但去面對死侍大軍也未必能佔到多少好處。
水晶掛飾微微晃動,在這震動不止的東京塔內根本無法察覺到任何異常,那是幾近完美的著地。
呼……
死侍會追逐著流血的獵物,那她就有意不對自己的傷口進行止血。
矢吹櫻整理起自己的身體狀況,那雙淡漠的眼眸中此刻有些遲滯,似乎是思考都慢上半拍,並且略顯虛無和疲倦。
所以結論非常的直白了。
源稚生冷冷得將刀架起。
但她也沒有放棄,她的計劃是——將死侍的浪潮引導開來。
矢吹櫻抬起頭來,深呼吸一口氣旋即如靈貓般躍起,https://m.hetubook•com•com兩條長腿在半空鉤住牆壁上的掛飾,然後看準機會抓住通風管道口的封蓋。
當少女處於半空時,她以彷彿舞蹈般流暢自然的動作拽動右臂的細繩,鋼琴線順著牆壁划動,摩擦出溝壑的同時將本來在牆角中被紅色地毯包裹住的死侍屍體一併拽出!
空間中的氣流開始素亂,但那是除了陰流這個言靈的掌控者外他人所無法察覺到的細小變化。
矢吹櫻在狹窄的通風管道中穿行,幸虧她是忍者,學習過收縮骨骼的技巧,不然根本沒辦法做到這種事情。
但那並不意味著這是在做無用功。
正常來說矢吹櫻應該利用這些怪物簡單的心理,用自己的暗器給他們上一課,但可惜的是她已經字面意思的山窮水盡了。
即便危機迫近,但她還是優雅靈活地翻動手腕,又是氣流再度紊亂,幾片利刃從半空飛出,他們本身無法構成任何傷害,矢吹櫻的直接進攻只針對受控制或者無防備的個體,在這種情況下毫無建樹。
源稚生的身邊被清出了真空般的領域,童子切和蜘蛛切並未染血,猩紅在那縫刃上連一秒的時間都不做得停留!
當然,留在東京塔內也是等死,更不可能回去找立香求救。
——鏜。
女孩的每一次任務都全神貫注不留餘力,但唯獨沒有像此刻那般緊張。
手上薄刃劃過,女孩便不客氣得進入銀白色的通道之中。
這看似情況更加糟糕,但矢吹櫻轉念一想——控制死侍群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困難,雖然王將的確是個天才,他成功實現了死侍群的培育以及控制,但矢吹櫻卻不相信其能夠非常精確地控制到個體單位。
——因為還有一隻是被進食的。
那是漆黑深淵中唯一的亮光。
酸澀打亂了平靜的湖面,女孩抿著唇垂頭奔走,即便死侍的利爪已經伸向其背部也不打算躲開。
身下是成群的死侍,但矢吹櫻卻匍匐前進著,視野模糊不清,但鋼鐵鍛造的意志還未冷卻,即便在這煉獄般的空間中,她也不打算放棄希望。
但至少不是百分之零了。
而即便是混血種,也早就超過了生理運作的極限,矢吹櫻幾乎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和痛覺強迫自己保持意識。
少女拼了命地奔跑,但蕭瑟的背影和怪物一擁而上的利刃重合,彷彿下一刻就會血光乍現,香消玉殞。
一度爆發!她毫不猶豫地跳向蛇形死侍大軍群正上方的一處水晶吊燈!
但她不能躲,只能賭。
不對,死侍不是有那種理智來控制自己的生物。
通道中矢吹櫻故意多處留下的血痕就像是引誘死侍前來進食的信號,她們本能地一擁而上,卻又因為沒發現任何食物而憤怒,甚至開始撕扯自己的同類。
「很抱歉,櫻,那個匣子還是你拿著吧」
「我們必須去做。」
巨大的勾環擋住少女的身形,矢吹櫻以此處為跳板再度高高躍起。
那一把刀的出現彷彿幽靈,出現在了本絕不該存在的位置,但聲勢卻矛盾般的浩大而宏偉,和圖書彷彿包囊著王的盛怒。
只差一點……
失血過多,肺泡破裂,體內多處骨骼斷裂,皮下出血,外部感染……
身後死侍的切割動作如同螳螂般詭異而高效,矢吹櫻也不知道以那遠比鋼鐵還要鋒利的前肢劃過自己會是什麼後果。或許……最嚴重的情況下整個人都會被一分為二。
「……她沒有直接告訴我,只說回去對比頻道號碼就知道了。」
矢吹櫻是源稚生最省心的秘書,他當然經常這樣子不做掩飾得誇讚,而矢吹櫻也習慣了兩人的這種對話,但她此刻還是不免也露出淺淺的笑容,但那隻停留了一瞬,轉瞬即逝后是一如既往高效率的冷靜。
矢吹櫻沒有理會這些,她在出擊前就找好了所有路線。
缺點在於如果使用者不是用它來進行近身一擊暗殺,也不是用於陷阱布置的話,那這個武器可能甚至會反過來危害使用者自己。
「我會準時在無天無地之所等待前來赴宴的貴賓——這是王將的原話,王將只把我和藤丸兩個皇級混血種當成自己的對手,這場局打從一開始就邀請了兩個人。」
那個女孩還在一個人戰鬥,她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兩位皇……
這是一生一次的賭局,她沒有退路,如果逃跑了那藤丸立香就會永遠地定格在她的記憶中。
蛇形死侍發出噪音般的尖叫,那是吃痛的怒吼。
這是事實,櫻自己也有過疑惑,但她深知藤丸立香不願意告訴自己,那就代表著有屬於她的深意,所以櫻小姐也從不過問。這點上,源稚生也是如此。
「我們只能往上了,我提前安排好了本家派出大量直升機用以接應,在裝備完善的情況下,應該能夠壓制住空中的死侍。」
死侍群此刻陷入迷亂的狀態,大部分都在向上涌去,而因為數量問題盤旋在底層的死侍依舊多得像是早高峰的地鐵,但在矢吹櫻有意的引導下,迷失落隊的死侍群又開始逐漸分散。
但,那聲音卻異常短暫……
他們憤怒得扭動身體,蠕動的影子宛如在泥沙中穿行爬動的蛆蟲,絲毫沒有美感,只讓人覺得驚悚和敬而遠之。矢吹櫻平靜得看著這一切,蛇形死侍暈頭轉向得找不到敵人的蹤跡,只能在原地無能狂怒,還有的死侍向著身旁的同胞撲食而去。
東京塔底層的通道中,矢吹櫻的右肩突然向一側傾倒,重重摔在粗糙的牆壁上,顆粒狀凹凸不平的石牆和撞擊的沉痛讓失去一霎那意識的女孩蘇醒,她后怕地靠在牆上,喘息愈加劇烈,而血夾雜著汗水從她的額角向下流動。
淡漠的男聲,那是矢吹櫻無比熟悉的嗓音,也讓女孩最後一刻都繃緊的神經微微鬆懈。
「我來晚了嗎?」
矢吹櫻知道,只有自己走出了東京塔或者和源稚生會和,藤丸立香的殿後才有意義,也只有自己成功逃生,藤丸立香才可能安全。
此時她才會注意自己的傷口,她從路過的走道中抽走了一部分紅色綢布,她用那些來包裹住傷口,不是為了止血,而是為了盡量阻絕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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