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東京嘉年華:少女の約會大作戰!
第129章 源稚生:永別了,父親

等等,不對。
「誰說我是作為蛇岐八家成員的身份出手了,少給我噁心人了。我把話說明白點,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臭混黑道的,看到就犯噁心!」老人吐舌頭一臉作嘔道,但又轉念一想,補充了一句。
就算有著超越常人的某項特質,也終於是回不到能夠企及龍王的時代,像上杉越的父親,就只是一個特別擅長圍棋的「平凡」男人。
「您那天襲擊源氏重工的時候就著手調查了,犬山家主有和我說過。」源稚生不知道抱著什麼感情說道。「作為家族內的……前輩,我敬重您的戰果,但是既然已經脫離了蛇岐八家,那就請不要插手家族內務了。」
既然當初選擇離開蛇岐八家,那面前這個男人的確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他知道自己避無可避,遲早要和這個男人正面相對,向他解釋發生的一切。
呼嘯的風是凌冽的刀,是刺痛肌膚的針,撞擊在身上是那般冰冷而嘈雜震耳。
當然,雖然心裏有些詫異,越師傅還是轉頭先確認了立香那邊的情況姑且還算焦灼,才放心得又看回源稚生。
最鼎盛的時期,就連那作用純白之名的皇帝借軀降世,只憑藉殘軀的話也會被頂尖的皇級混血種正面砍廢壓制,最後扔進深海里封印起來。
「所以,你是不打算讓開了?」
「我沒爹。」
如霸王舉鼎,但又有點像是給小女兒騎馬的年邁老父親。
以皇級混血種的身體素質,只要龍骨模式全力爆發讓肉體強度和活性抵達最高值,那就是貨真價實的純血龍族的肉體規格。
這算是……彌補了童年和圖書的遺憾嗎?
蛇岐八家最後一個自然誕生的皇,曾經世界上最強的混血種。
但皇級混血種註定成為不了那種悲劇英雄,只因為他們實在太過於破格了。
男孩空洞得抬起刀來,彷彿世間一切與他無緣,抵達無人無空之境,慢慢開口道。
但還未等源稚生想玩這些,他就被灌入耳朵的冷風給模糊了思考,旋即天旋地轉,他發現自己竟然是直接被越師傅扛著「飛」了起來,直接向著列車的尾部衝鋒,險些就要掉出去!
伴隨著戰車呼嘯肆虐戰場的聲音,越師傅頗為狂野得逆著礦車前進的方向前行,明明是危險至極的動作卻如履平地。
「是的。」
這個拉麵師傅顯然是看中了這一點。
他的出生來源於蛇岐八家上上代皇和外國女人的私奔,所以最初也被家族認為是恥辱,只是將上上代皇抓回家族后就任由上杉越和其母親流離在外。
但他發現有人先一步這麼做了。
然後?
那正是和「迪士尼」三個字完全匹配的夢幻演出!
毫無章法,但是夠快,夠穩。
弧光再度襲來,如白虹貫日,但那個看似老朽的拉麵師傅竟然是不慌不忙,愣是在差之毫厘的位置處才偏頭屈膝,躲過了這一刀的同時打出一拳。
後面的歷史涉及到蛇岐八家,乃至這個國家骯髒而醜陋的過去。腐爛到讓源稚生這個正義の夥伴看了幾眼就想把家族神社給放把火燒了。
他沒機會感慨父愛了,而是連忙躋身旋停。
人們身形搖曳,人們刀劍相加光影交錯,金屬碰撞的巨響和腳下步伐騰挪的輕聲是交響曲中和_圖_書的二重奏,如舞台劇般華麗——
他們的特殊性足以讓世界混血種為之震撼,因為在蛇岐八家的卷錄中,皇級混血種早就不止一次地以混血種之軀殺穿純血龍族!
言靈的具體名字被記載於輝夜姬中,名為——
「廢話,小子你聽不懂人話是吧!」老人挑釁道。
哦我忘了,因為藤丸立香是一大早就帶著繪梨衣離家出走了,所以我還沒吃早飯。
「當然立香是例外。」
博士一直認為自己會活到最後所以相信這不會暴露,但實際上卻被半路殺出的藤丸立香宰了個徹底,而那個叫做上杉越的男人的生平才展露在源稚生面前。
即便是從這幾十米高空垂直掉下去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大礙,更別說是摔倒鐵軌上。
源稚生有看過上杉越的資料記載,雖然大都被燒掉了,但因為有部分被赫爾佐格給複原儲存在了輝夜姬隱秘空間的電子云盤中。
在一次不知道具體原因為何的變故后,皇級混血種逐漸不再擁有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而是淪為平庸。
前所未有的破壞力,在高危言靈里也是最頂尖的梯隊。如果推演到最巔峰,甚至讓人懷疑會不會抵達那所謂的滅世言靈的級別。
拳面正中源稚生小腹,男人幾乎在瞬間張口瞪眼,差點沒把早飯吐出來。
……屁關係沒有?
「那你是……」
但是,歷史卻在這個時候迎來變故。
而上杉越,則是無法複製的奇迹,如返祖現象一般。現代剩下的,最後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皇」。
之所以這麼做的理由沒有記錄在案,只有上杉越自己才知道,源和*圖*書稚生估計那會是一個無比沉痛而悲傷的故事。
只因為他們是皇,擁有著可控的高危言靈,以及足以匹敵乃至超越純血龍族的身體素質!
直到那個妄想著成為龍的瘋狂科學家,拿到了這個皇的基因,企圖將這個世界顛覆,又被某個一般路過的少女一巴掌打回了井蓋里。
【言靈·黑日】。
他俯瞰著源稚生的視線有些刺眼,眉宇中有嚴肅,不近人情,以及一點點狐疑。
這個現代最後的皇,人類的希望被蛇岐八家趕忙召回——但不是為了培養他屠龍的能力,而是並將其作為種馬供起來,每天給他提供漂亮的女人讓他多生多產,希望重振家族榮光。
——但那絕非現在。
總而言之,上杉越的一生充滿了錯誤和悲傷,但卻也正是這些糾纏交錯的繩索讓源稚生和上杉越糾纏了起來。
真正的皇級混血種,已經有了威脅龍王的資格。
兩次深呼吸。
而當時只是一個法國小青年的上杉越哪裡受的住這種誘惑,他以為自己只是去接管自己的帝國,玩個幾年就回去法國和母親團聚。
被拽到半空中的源稚生心裏忽然沒由來得想著——
……這瓜娃子怎麼長得有點臉熟啊?
……
上杉越又發問,本意是淳樸的,言辭誠懇道。
「你……就是這一屆的大家主,源家家主?」不知道說什麼的拉麵師傅猶豫后開口道。
雖然手被越師傅狠狠按住,源稚生恍然間發現自己作為皇級混血種的力道竟然不足以硬扛著這個老人,但幸虧這個拉麵師傅也不懂得武藝,不知道借力打力的原理和應對,被和_圖_書自己輕易得破解了壓迫。
三次。
呼——
那一刻,源稚生眼睛死了。
「嗯……那你應該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
直到這個男人覺醒言靈。
男人說的很絕情,在看似平常的話下其實藏著他的本心。
源稚生有些無語,哪有這種當著別人的面罵人的老傢伙,說是倚老賣老都過分了。
在那之後,上杉越被家族認為是恥辱,消除了一切紙質資料的同時將這個名字從家族抹去。而隨著這個舉動,皇血本該就此斷絕,蛇岐八家再無皇坐鎮。
人類在歷史上有明確記載的幾次屠龍,都離不開這些毫不顧忌自身生命的英雄。
「……」源稚生黑風衣狂舞不止,而自己則是半跪在狹窄的礦車座位上迎來短暫的休息,在聽到越師傅的問話后才勉強開口道。
源稚生抽著嘴角,壓抑著內心的怒火進行一次深呼吸。
「對不起!!」
於是他告別自己的母親,沉浸在帝王的享受中,每天就是女人女人還有女人,單調的很,也難怪立香能夠一眼看出他的過去。
正面撞向源稚生的同時按住了他揮刀的手,然後在源稚生驚懼的神色下直接撞進了源稚生的懷中,把其一把扛了起來。
但是此時此刻,在東京迪士尼的黃昏交接之時,卻有人卻在名為【巨雷山】的高速過山車項目上進行著激烈的武鬥。
男人心裏又是一陣悲涼,身體又是一陣傷痛,倒飛出去的同時刀向下插去刺穿了座椅上的棉墊和塑料台,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勉強固定住了身形,沒有直接摔向鐵軌。
面前的拉麵師傅頭上依舊帶著髒和圖書了的白頭巾,臉上不忿。
但是源稚生知道,威力根本不重要,歷史上甚至有混血種掌握過名為【萊茵】的言靈,但卻一生都只能使用一次,使用的瞬間就會將施術者本身摧毀。
然後才勉強睜開眼睛,咬牙道。
「我是作為立香的長輩的身份過來的,你自己想想,一邊是經常來光顧我生意的嬌弱好女孩,一邊是你這種和我毛關係沒有,凶神惡煞的臭黑道混小子,老爺子我看到了該幫誰?」
這都是后話了。
「呢哦哦哦哦哦——」
礦車與鐵路不斷碰撞發出頻繁密集的雜訊,邊框搖晃,重心偏移,即便是宇航員入職測試也絕不會要求人在高空上體驗不帶安全鎖的礦車上跳芭蕾。
「哼,不要插手?」
「你爹教你沒啊?!」
他的活躍時間在20世紀前半葉,不對,更準確點說,這個男人從未真正活躍于歷史的舞台當中。
這個叫做上杉越的男人衝進神社,當著神官們的面砍斷了裏面人的靈位,踢翻了為祈福用的長明燈,把戰犯們的骨灰從神龕里抽出來撒得到處都是。
具體的形象沒有被概括出來,只知道男人爆發言靈的瞬間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單純將言靈釋放這個行為就將三個街區毀於一旦。
但是一旦掉下去,就會被礦車拉開距離。而哪怕皇級混血種的運動能力恐怖如斯,但這個鐵軌也根本承受不住皇級混血種的加速所造成的破壞,也就是只能夠灰溜溜得退場。
源稚生自認為是庸才,但武學天賦其實僅僅遜色于風間琉璃和藤丸立香兩人,順著越師傅按下的手掌躋身內旋,便是輕鬆錯開,刀從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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