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青春期衰小孩不會夢到超陽角美少女
第207章 夏彌:藤丸立香,你算計我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路鳴澤倒也沒有真的在責備藤丸立香。
手輕輕拽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男孩低下頭。
那簡直是撼天撼地的一幕。
——【無論是本部的諾瑪還是本家的輝夜姬都給出了作戰意見,讓你儘可能去接觸作為失蹤專員子嗣的受害者——楚子航,你學校的學長,但就我看到的情況來說,你似乎壓根就沒有和人搭話的意思啊。】
烏雲開始碎裂,整個天空崩塌而下,周遭的風景扭曲變形,彷彿被無形的手拖拽,硬生生將其當作廢棄的草稿紙般粗暴地蹂躪。
也就是說……
諸葛亮端坐在城樓上,笑容可掬,正在焚香彈琴。左面一個書童,手捧寶劍;右面也有一個書童,手裡拿著拂塵。城門裡外,20多個百姓模樣的人在低頭洒掃,旁若無人。
【注意安全。】
(而那個時候,你就會發現——)
對於上帝視角的人來說顯得非常愚笨的司馬懿,但實際情況下,誰都不敢用自己的士兵去賭一個一生幾乎算無遺策的軍師的計謀。
「果然,諸葛丞相教得沒有錯啊~」
「——我沒有後手!」
他們,逃出來了。
當時,諸葛亮身邊沒有大將,只有一班文官,所帶領的5000軍隊,也有一半運糧草去了,只剩2500名士兵在城裡。眾人聽到司馬懿帶兵前來的消息都大驚失色。諸葛亮登城樓觀望后,對眾人說:「大家不要驚慌,我略用計策,便可教司馬懿退兵。」
女孩的話語揉碎在風裡向著遠方飄去,她澄澈的雙眸宛如清泉,靜靜地看著天,明明遍體鱗傷,但卻淡然自若。
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蜀漢建興六年(228年),諸葛亮因錯用馬謖而失掉戰略要地——街亭。在街亭失守后,魏將司馬懿乘勢引大軍15萬向諸葛亮所在的西城蜂擁而來。
為什麼要注意安全?
深吸一口氣,然後——
而要討論這個問題,則需要將時間回溯到不知道在多少天前的一個夜晚,少女曾撥通過自家大家主的一通電話。
但,少女說過——
如果這裏真的是三國的戰場,雙方作為軍師進行比拼,那無疑會走向小說中所寫到的情節那般,全身而退吧。
而且,對奧丁本人的話,流星槍就不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夠作為單挑領域來使用了——畢竟他是個龜男。
「真虧你敢那麼挑釁他啊。」
在念頭產生的下一刻,世界碎裂,眼睛一閉一睜的同時,身體忽然被一陣暖意所籠罩。
「我倒是希望神王大人親臨現場。」少女聳肩。
對於當前的世界局勢,少女可沒有時間「慢慢來」,以她的能力,即便不做鋪墊,也能夠很快就和楚子航混個熟絡,而不至於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女學生,一直等到有了籃球賽這種正當理由才得以接觸。
「那個傢伙或許會看準這一點哦,以他的性格不難想象會至少拖延到一分鐘后才來襲擊你。」
而如果路鳴澤沒有出手的話,以相性召喚出英靈,這個過程就足夠少女進入瀕死階段,即便將奧丁的替身打敗,也還會被隱藏在陰影中的奧丁本人狩獵。
路鳴澤,藤丸立香,以及那個此刻身在福州市內的某龍王——
「作戰不需要完全預測到敵人的每一步動作,只需要在必要的節點做出布置,與之相對的敵將就會陷入石兵八陣的迷境之中。」
「所以,來啊!」
這個其實被大多數人認為虛構的故事,也成為了那位諸葛丞相最有名的事件之一。
所以少女在來到仕蘭中學前,就大概猜到,楚子航這個個體會被各方勢力所關注。
為什麼不能?
啪!
那個軍師說完這句話后所展示的故事,就是後世有名的所謂「空城」了。
啪喀。
這樣的話……不是就更沒辦法還回去了嗎……
那麼,她到底憑什麼得出了這個結論?
是啊,沒有任何理由。
把思維回溯到之前的時間點,奧丁是一個在現實世界活了幾千年的龍王,而他卻一直沒有將人類趕盡殺絕。
那麼,察覺到奧丁目的龍王,在不和人類合作也無法和奧丁共存的情況下,會選擇的道路是什麼——
所以,那一刻即便是路鳴澤也為之愣神。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這個情況下,真的還能夠如此去用空城計?
奧丁即便退縮,他的第一反應也不該是撤走,而是觀察,盡全力看清少女到底還有多少底牌沒有用出,而這……並不困難。
小惡魔坐在邁巴赫的頂端,他輕輕晃著腿,圓潤的臉妖艷難m•hetubook•com.com分雌雄,一舉一動都是輕輕的,高雅得好像生來就不曾踩過灰塵。
尼伯龍根——
流星般的長槍從地面中拔起帶走幾塊不規則的碎石,握住它的是橘發的少女。
但即便如此,路鳴澤好奇的地方在於,藤丸立香又是為何要這麼做。
真是……你到底要超越我的想象多少次啊……
而奧丁一直深藏於尼伯龍根之中,他和外界接觸的媒介只剩下一個。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戲劇。
從尼伯龍根中出來,身上帶著尼伯龍根【標記】的人類。
那一刻,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
(言靈,權能,以平時不會用到的程度全力排查沒一種可能性,這樣的你不可能會漏過當前這個城市內任何一點可疑的部分。)
旋即,路鳴澤後知後覺得意識到了少女所做的一切,他有些惱火得敲了下自己的腦殼。
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在場的兩人當然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為何不去接觸?
「欸~明明我都有意用那麼惡毒的方式來挑釁人了,真是的,藤丸桑的人設可是溫柔可憐的新世紀溫室花朵,這麼大的犧牲也沒辦法讓他動容嗎?」
少女身上的衣服真可謂是超前衛的穿搭風格,網紋狀,撕裂風,頭髮還帶著被強風固定好的些許稜角,有種拿兩斤髮蠟往頭上倒去后隨便亂抓強行湊出來的凌亂美感。
空城計?
立香的所有行為,包括強制讓奧丁認輸這件事,都會被擅自解釋為「故意激怒奧丁」的掩飾。
總而言之……
(你會用各種方式來進行徹底的探索吧?)
是這孩子不好。
「嗯……阿喀琉斯的同調比我想得還要更加耗費精力,大概不到一分鐘了。」少女歪頭計算道。
即便自己機關算盡,甚至還拿到了小惡魔友情贊助的寶具,也不過是把勝利的天平掰到了五五開。
這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少女聽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值得反駁的餘地。
也就是——楚子航本人。
不要怪我啊,基修亞君。
理由少女大概也猜得到,是為了靠著時代種頂尖的混血種去和自己的同族進行制約。
而和少女不同的是,對於路鳴澤來說,那肩膀上的「屍體」就和真正意義上的「屍體」沒有太大區別,並不值得投入太多注意。
但問題和_圖_書在於,這裡是現實。
這沒什麼問題,問題在於更進一步思考下去——
「不要小看了那個龜男的忍耐力。」路鳴澤背著手,雙眼看不出什麼情緒。「不過……反正令咒也不過是元素存儲的一種形式罷了,你大概是打定主意既然我在這裏,那就不用擔心言靈神諭會抵達極限,所以才那麼自然吧。」
無關緊要的問題,細枝末節的問話。
然後在路明非緊張兮兮的注視中,少女把楚天驕和楚子航輕輕地靠在了一起,兩個長相有幾分相似的男人頭靠著肩膀,沉沉睡去,而立香撓了撓自己凌亂的髮絲,迎著狂風走入雨中。
少女打開邁巴赫的車門,看著車內已經陷入昏迷的酒德麻衣以及在後座上面色發白眉頭緊鎖,身體虛弱的自家會長。
「就算只是人軀,就算被封印了所有言靈和權能,龍的肉體也必然超越人類的混血種,在誕生那一刻的武藝就必然抵達神域,人類無論如何都無法對抗——這是常識……就算你再怎麼超越常識,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勝利。」
因為他也看出來了。
然後奧丁就會自然而然地這麼想到——
靠著心理戰術,司馬懿被其矇騙,退兵而走。
「不知道唉~雖然還有氣,但是精神元素被奧丁那樣的存在強行侵蝕的話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腦子,希望沒事吧。」少女微微側頭看向整個人倒U字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楚天驕,有些擔憂,既擔憂男人的生命安全,也有些怕自家會長的心情。
連混血種都有楚天驕和立香這樣的怪咖都能夠推測出奧丁的真實,那龍王中怎麼可能沒有?
解除了?
惡魔偷偷注視著女孩的背影,感慨著。
那個,連一面都沒見到過的「同伴」,那個此刻身在福州的龍王,你的兄弟姐們的一員。
「還剩下多久?」
「反正我們現在的對話對方大概也在用鐮鼬聽著,那我就明說了——」
惡魔微微咧開笑容,在那隱晦的弧度中,是幾乎燒卻沸騰的情感。
這算什麼……
(我的「同伴」。)
和秉持著作為王的尊嚴的路鳴澤,藤丸立香並不在意顏面之類的事情。
少女沒有直接發現她,而是算到了這點進行反推。而那個龍王本身拼盡全力的偽裝也只是會更加讓奧丁誤以為是針對自己的行為—m.hetubook.com.com
而那句話,是建立在沒有路鳴澤幫助的基礎上。
老闆……不對,路鳴澤看了眼那個躺屍的男人,挑眉道。
少女接上之前的話,向漫天落雨張開雙臂,洪亮的聲音傳播到更遠的彼岸。
白皙的瓜子臉上幾道狹長的血痕,眼角也有幾片看上去挺嚇人的傷口,身上到處都是血污,衣服捆成束狀包裹住纖細的身體,背上是一個同樣狼狽,甚至更加萎靡瀕死的「屍體」。
啊……
看著那樣的少女,身穿小禮服的男孩莫名地感覺心臟抽了一下。
「我的確沒有任何準備了,這又不是什麼無敵文小說,我怎麼可能不聲不響的就有無窮無盡的手牌可以打?」
奧丁也好,和奧丁有仇的人也好。
答:在不被奧丁察覺的情況下,盡量探查出對方所在的位置,想辦法找到機會將其殺死。
「逃走了啊……真可惜,明明在雨停后失去媒介,可就沒那麼好的機會了……」
雨還在下,但是本就恍若滅世前夜的荒亂驟雨此刻卻不僅是沒有停歇的跡象,反倒是愈演愈烈,豆大的雨點打落在地上甚至都讓人感覺皮膚生疼。
那……她此刻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誰給你的勇氣?
「就像昂熱說的那樣,窮寇莫追,把到了窮途末路的敵人逼急了對我們什麼好處都沒有吧。」
天空如洗般澄靜,烏雲散去后的天是那般的透亮,連大城市內難見的星星都若隱若現,成群得排列在天空之上。
的確,就和路鳴澤說的一摸一樣。
對於龍王來說,哪怕是使用鐮鼬都足以通過觀察心髒的運動來判斷你有無撒謊了,只是隨便想想,都還有成百種辦法來遠距離確定你那句話的真假。
那……如果把「不想接觸」改想為「不能接觸」呢。
而即便如此,她還是挑釁了。
最終指向的結果是……
一個針對他的殺局。
「……我能夠猜到的事情,奧丁當然也想到了,你也能夠想到奧丁能夠想到這一層——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做。」路鳴澤終於轉過了頭來,在談話中第一次露出了帶著些許沉重的神色。
藤丸立香……沒有撒謊。
在戰鬥之前就結束了戰鬥,那才是最為純粹的必勝法。
沒辦法,那個作為轉折點的某龍王也謹慎無比,用了大量的手段來隱藏自己的痕迹和氣息,和圖書如果不是特意全力排查根本無法發現蹤跡。
的確,立香在奧丁眼中可謂是算無遺策的謀士,而奧丁也的確是謹慎到病態的怪物。
那話語中沒有一絲猶豫與陰霾,連路鳴澤都微微發愣得看著坦然的少女。
「你真的覺得自己能夠勝過那個傢伙?」小惡魔歪著腦袋,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得翹起嘴角,本來搖晃的一雙白腿晃得更厲害了,就像是看著抽卡頁面匯聚光芒迫不及待想要見證結果的玩家。
我會贏。
在那時候,如今日本蛇岐八家的大家主源稚生曾說過。
總之就是那個吧?
龍王之間的相互制衡,即便在還沒推測出歷史真相之前也不難得出這個結論,不然如果龍王能夠像蛇岐八家和卡塞爾學院那樣合作,人類早就噶了。
計劃通~
「的確,我也沒有想到擁有那把槍后的你能夠展開那般獨特的鍊金領域,幾乎可以說是對奧丁,不對……對任何龍王的專屬殺招。」
那是夜晚,和往日一樣的夜晚。
——她沒有任何底牌了。
忽然,清脆的聲音在這個世界的彼端響起。
根本沒有不去接觸的理由。
「啊,暴露了?」少女攤手。
雖然也對了一半就是了。
「但是,也就只是這樣了。」
誰讓她那麼香呢……
藤丸立香給還在駕駛座的路明非比了個眼神。
——如魏兵到時,不可擅動,吾自有計。孔明乃披鶴氅,戴綸巾,手搖羽扇,引二小童攜琴一張,于城上敵樓前,憑欄而坐,焚香操琴,高聲昂曲。
和腦袋迴路太過於直白的源稚生不同,唯獨和立香曾經搭檔過的矢吹櫻察覺到了這個行為內部的意味,並給出了回應。
「再一次重申——」少女輕聲呢喃。
真是的……
也就是「這個行為持續了千年」。
而在這個念頭產生的瞬間……
「找回來了?」
「我已經什麼都沒了,如果這是座要守的城池,那麼此刻我必然會換上一身休閑的羽織,在城牆上演奏古箏吧~」
【他們拜託你了哦。】
路鳴澤猛地抬頭,臉上帶著驚異。
提問也不過是閑聊,他真正值得在意的是那把已經解除寶具展開的槍。
那麼勝算,將無止限得下降。
與正確與否無關,他只是單純得習慣於高調的行事——為了「正確」而放過那個龜男,那也未免太過於令人作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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