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西部寶藏
第一百二十五章 潛入

接下來,就是收拾外面的那些鬣狗幫幫眾了。
陳劍秋拍了拍丹尼青筋暴露的小臂,示意桑托斯已經沒氣了,丹尼收好了繩子,又重新退回了馬車裡。
而馬車上這幫人,肯定就得死在這了。
看門的人還是昨天的那位,他一如既往拿起火把,懶洋洋地走到了門口。
兩個守衛看到馬上躺了一個人,從衣服裝扮上看出,是他們的老上司桑托斯。
「喝多了。」陳劍秋答道,他低著頭,火光照不到他的臉。
過了那挺加特林,再往前就是礦洞了。
「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被對面的加特林打成篩子的話,就最好不要亂動。」
只要這兩個人足夠機靈,出手夠快,先打死身邊的這個車夫,自己說不定還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大門被打開了,裏面衝出來幾個幫派成員,他們紛紛跑到守衛那裡去拿酒。
他從身後接來兩瓶威士忌,遞到了兩個守衛的手裡。
最前面的是一輛馬車,桑托斯和一個車夫坐在駕駛座上。
巡警還是陸軍m.hetubook.com.com?他們的心思都在防備印第安人上。至於那些印第安人,得了吧,就他們的武器,山口都進不來。
沒有人注意到,馬車和幾匹馬已經緩緩駛入了據點的大門。
裏面伸了一隻手出來,手上拿著一瓶酒。
有食物,從小麥粉到燕麥谷,再到腌肉,甚至還有幾盒巧克力;有槍,從老式的火槍到新款的連發步槍,雜亂地堆放在一個角落;有農具、有布料、有鍋,當然還有各種各樣的垃圾。
鬣狗幫身為一個以搶劫為主營業務的組織,和他們的名字一樣,秉承了不挑食的良好習慣。
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老埃爾南德斯一直要讓自己守著這台加特林,這大晚上的,哪會有不開眼的過來攻擊據點。
「哦,又是你。」守衛眼皮都懶得抬下,「你馬呢?出活兒的時候被弄死了?」
他眼珠暴出,驚恐地看著夜空,可夜空卻是一片漆黑。
夜晚的能見度很差,她旁邊的那些印第安戰士,每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人都早已提前鎖定了一個哨塔,只要下面一有動靜,就開火。
西部荒原的夜並不總是有月亮。
他的世界,很快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忽然,從黑暗中傳來馬蹄聲和玻璃瓶「叮鈴咣啷」的碰撞聲。
桑托斯遠遠看到礦洞門口執勤的兩個人,他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他心心念念的炸藥並不在這裏,不過暫時不影響大局。
然而,一根繩子猛然勒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身體瞬間向後倒去。
差不多就是這裏了。
他們把桑托斯的屍體扔在角落,陳劍秋提著馬燈找到了洞里的另幾盞燈,遞給了傑羅尼莫,他們開始環視周圍。
桑托斯在黑暗中笑了。
他準備檢查一下馬車後面到底裝的是些什麼東西。
桑托斯不說話,眼珠子軲轆直轉。
這兩人是自己的屬下,之前在美墨邊境亡命天涯的時候,他給他們定過遇到危險時的暗號。
守衛拿著火把,走向了馬車的後面。
「兄弟們,今晚上有好酒喝hetubook.com.com了!」他衝著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
火把的照明範圍有限,通過火光隱約地可以看見後面幾匹馬上的人,他們也是一言不發,帽檐低垂著,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
又有幾瓶酒從車裡面被遞了出來。
這裏原來是給礦工們休息的地方,可此時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守衛看見酒,眼睛都直了,他一把搶過酒瓶,仰起脖子就是一口。
上好的威士忌。
他舉起了火把。
他腰間的槍管突然向他的肉里頂進了幾公分,陳劍秋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陳劍秋拍了拍馬車後面,丹尼和傑羅尼莫帶著人從車裡鑽了出來。
眼前的情況,讓他們有點吃驚。
那個車夫一邊鎖著他,一邊驅使著馬車緩緩向前,而從馬車後面鑽出來的大漢,手上的繩子越收越緊。
「他怎麼了?」一個守衛問道,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
通過了長長的通道之後,桑托斯還在東張西望。
陳劍秋現在沒有功夫整理這些東西,他讓丹尼他們撿好和圖書用的拿上,他自己拿了一把看不出牌子的連發,又在堆放農具的地方,挑了一把斧頭。
馬車靠近了礦洞。
這兩人顯然也抵擋不了兩瓶威士忌的誘惑,放著馬車進入了礦洞。
飛鳥和幾個騎馬的印第安戰士下了馬,他們悄悄向亮著燈光的屋子摸了過去。
從據點入口到礦洞有一段沒有照明的路,馬車緩緩地行駛著,防止輪子磕到地上的石塊翻了車。
陳劍秋點亮了馬燈。
「開門!開門!」
他不再有動作,靠在馬車上,靜靜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騎在馬上的飛鳥,手已經慢慢摸向了腰間;不遠處山頂上的洛岑,手指也扣到了扳機上,隨時準備擊發。
「嘿,可以啊,味道這麼好的威士忌你也能搞到,我還以為這鬼地方只有兌了水的私釀貨呢。」守衛砸了砸嘴。
桑托斯的意識開始模糊,反抗越來越弱。
受害者有什麼,他們就搶什麼,搶到什麼,他們就貯藏什麼。
身後的丹尼遞來一瓶酒,他打開酒品的瓶塞,到了一些酒在他的屍體上。
守衛和圖書繞到了大棚的後面,他把火把拿近,彎下腰準備查看。
一輛馬車和幾匹馬靠近了礦場的大門。
他的背緊緊貼著馬車座椅的木板靠背,手腳都動彈不得。
此時礦場的入口處,幾根火把提供著有限的照明範圍,範圍外,便是漆黑一片。
這個男人的力量連他都吃不消,更何況還是被自己控制了的墨西哥人。
陳劍秋扶起了桑托斯的屍體,替他合上了眼睛,把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身後,再用帽子蓋住了他的臉。
礦洞里黑乎乎的一片,很安靜,馬車木製的輪子碾在廢棄鐵軌的枕木上,有些顛簸,馬車中剩下的酒瓶來回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守衛覺得有些奇怪,這貨向來以嘴臭著稱,怎麼今天被自己揶揄了一下,破天荒的竟沒有反唇相譏?
桑托斯瞬間感到了窒息,他拚命地想掙扎,可他的身體被身邊的那個車夫牢牢地控制著。
他們很快到達了一個寬敞的平台,再往裡走的路,被一輛停在鐵軌上的軌道車堵住了。
加特林的射手目視著這輛馬車從他身邊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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