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希望之城
第三百章 荒野中的狗血劇

「帶上我吧!」她開始撒嬌。
「我給你錢!」阿麗亞娜從褡褳里掏出墨西哥比索,向車夫揮舞道。
而且,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搞這出「苦命鴛鴦」的戲算什麼?
她登上了馬車,指著離去的陳劍秋他們,對著前面已經回到駕駛位的車夫說道:「掉頭,跟上他們。」
然而,陳劍秋這幫人里,沒人理她。
他走到了馬車邊上,伸手打開了馬車的門,對著少女關切地說道。
二十來號人騎著馬從少女身邊匆匆而過。
收拾這些出現在邊境線上的劫匪,只是順手的事情,至於眼前這位年輕的墨西哥人,只要不是墨西哥總統的兒子,他都沒太大興趣。
然後,他默默地走向了自己那位已經身死了的同行的屍體。
陳劍秋聽得瞠目結舌。
在華雷斯的周邊,提到他父親的名字,往往能解決所有問題。
花前月下的誓言和生存的殘酷相比,像腳下的這些沙子一樣,風一吹就散了。
最終,還是馬車夫看不下去了。
這倆人不會是私奔出來的吧?真要是私奔,直接跨過格蘭德河奔著德克薩斯去就完事兒了,幹嘛繞這麼大圈跑到新墨西哥駐和-圖-書的邊境線上來?
「我的父親是華雷斯的地方執政官——達米安·古鐵雷斯!」阿麗亞娜大聲地說道。
正當陳劍秋他們準備繼續上路的時候。
羅梅羅聽見姑娘的話,如遭雷劈。
陳劍秋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樣子。
霍樂迪還很「客氣」地提醒了下她:
地方執政官雖然表面說是民選,但基本都是地方的實力派人物。
「你有她能打嗎?」
她鼓起勇氣,提著裙子跑到了正準備離開的陳劍秋馬前,一把抓住黑蘿蔔的韁繩。
羅梅羅想上前抱住少女,卻被少女用力推開。
馬車夫有些猶豫。
「他說感謝我們這些身份未知的勇士的相助,衷心地向我們表示謝意。」卡米拉雙手抱著肩膀,翻譯這位墨西哥人的話。
少女見沒人理她,一賭氣,扭頭向著馬車跑了過去。
當時頭腦一熱,和羅梅羅跑了出來,結果差點被嚇死在半路上,現在真是追悔莫及。
那輛馬車裡面,突然出現了動靜。
可馬車並沒有等他,早已開動了。
卡米拉微微一笑,百媚叢生。
可眼前這幫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麗亞娜!阿麗亞和圖書娜!等等我!」羅梅羅追著馬車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卡米拉腰間的左輪手槍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墨西哥人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墨西哥人一邊比劃,一邊嗚哩哇啦地衝著陳劍秋說了半天,隨後脫下他的帽子,向著陳劍秋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轉過身,飛快地向著馬車沖了過去,像一隻歡快的小馬。
阿麗亞娜默不作聲。
「可不可以帶我回華雷斯,我想回家。」
少女啞口無言。
他指了指一旁的紅衣卡米拉,同時看向了少女,問道:
拉比奧特翻譯了。
可少女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
卡米拉把他們的對話翻譯給陳劍秋聽。
一個穿著長裙,頭戴著大草帽的少女,突然從馬車裡探出頭來,瘋狂地拍打著馬車的門。
陳劍秋絲毫沒有放過少女的意思。
少女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眼馬上卡米拉曼妙的身姿。
「姑娘,我們要不要等下那個人?」馬車夫回過頭,看著馬車後面一直在吃灰的小鬍子墨西哥年輕人,問道,「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也是個死啊。」
少女愕然,不知道說和圖書什麼好。
「走吧。」陳劍秋掃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轉身準備上馬。
「麻煩讓一下,撞到你就不好了,這地方哭多了可沒處補水。」
「你有她性感嗎?」
他釀釀鏘鏘地跑了過來,一把拉住阿麗亞娜的手:「阿麗亞娜!你是後悔了嗎?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們……」
羅梅羅抱著馬鞍,站立在荒野里,內心苦澀不堪。
自己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想活下來都難,更別提回華雷斯了。
「阿麗亞娜!你終於醒了!」墨西哥人看見少女,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你們都不認識我的父親嗎?」少女有些氣急敗壞。
邊境線上的這出狗血感情劇還在繼續。
她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蹲在地上失聲痛苦。
「我們沒有多餘的馬。」陳劍秋回答得很乾脆。
「剛才那幫匪徒開槍的時候,你暈倒了,嚇死我了!」
阿麗亞娜傻了眼。
他停下了馬車,從馬車的頂上取出了一個馬鞍和一個毯子,扛在肩上向後走去。
阿麗亞娜的眼眶又紅了,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睛吧嗒吧嗒地看著陳劍秋,一副和_圖_書又要哭出來的樣子,楚楚可憐。
「你告訴我華雷斯的外面有自由,有美麗的草原,還有漫山遍野的花,可到現在為止,我們獲得了什麼?」
陳劍秋看著有點想笑。
剛才還呆立在原地的羅梅羅見阿麗亞娜回來了,以為少女回心轉意,頓時跟活了一樣,向著馬車跑去。
「沒有吃的!沒有床!甚至連水都沒有!」她的眼眶紅了,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陳劍秋上下打量了下這個墨西哥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偷渡的。
名叫阿麗亞娜的少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年輕人:「我受夠了!羅梅羅!你騙了我,我要回家!」
阿麗亞娜喘著氣,帽子早就已經飛到了一邊,歇斯底里地衝著地上的年輕人吼道:「只有漫天的沙土!長滿了刺的仙人掌!還有殺人不眨眼的劫匪!」
他印象中的偷渡客的穿著都不會這麼體面,儘管他不久前還被一幫匪徒追得到處跑。
車夫將馬鞍塞到了氣喘吁吁的羅梅羅手裡:
只是苦了那位可憐的車夫,此刻的他正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對不知所謂的墨西哥男女。
「後面那輛毀了的馬車那還有兩匹馬,你把馬www•hetubook.com•com解下來,然後把毯子撲上去,上個馬鞍。」車夫說完,便回馬車那去了。
「你有她漂亮嗎?」
這讓她始料未及。
少女一把甩開年輕人的手,連看都不願意看羅梅羅一眼,而是很堅定地看著陳劍秋。
「那就別在這起鬨了,讓那小子送你回去吧。」陳劍秋指了指不遠處生無可戀的羅梅羅。
「這裡在美國境內。」走在最後一個的霍樂迪好心地提醒了少女一句,他指了指陳劍秋他們,「而且,他們應該真的不認識。」
羅梅羅站起身來,還想走過來安慰少女。
羅梅羅獃獃地看著眼前的女孩,有點失神:「可,可我們有愛情啊!」
女孩根本不搭理他,眼裡的眼淚像是決了堤似得,不停地向外面流。
彼時在墨西哥,雖然在前總統華雷斯的帶領下,進行過了一場資產接機歌名,但是並不徹底,教會和原先的封建勢力依然強大。
他轉過頭,招呼著隊伍里的其他人準備離開。
她站了起來,抹了一把淚眼,走到了陳劍秋的面前,一臉梨花帶雨的樣子:
黑蘿蔔打了一個響鼻,邁步扭頭就走。
年輕人倒退兩步,腳正好絆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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