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付你錢。」肖恩一邊手伸進衣服準備掏鈔票，一邊向前走了兩步。
「先往北走吧。」陳劍秋收起了地圖，「找個地方過夜，順便打點晚餐。」
黑人停馬在了陳劍秋的面前，從馬上跳了下來。
然而代價是，年輕人再也不會流淚了。
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
三人騎車馬，慢慢地晃到了牧場的大門口。
「砰！」
「老大，我們好像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飛鳥看著地圖，有些頭疼。
三個人在皮埃爾下了火車，隨後騎上了馬，一路向著布拉克山進發。
好像也不太對。
黑人一如既往的有各種問題。
這幾個星期，他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坐爛了。
陳劍秋認得這個戳。
這封信的外觀看上去相當考究，用蠟封得嚴嚴實實，上面還蓋了一個紅色的戳。
「有人嗎？」這次陳劍秋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玉米看樣子也是吃飽了喝足了飛了回來，在他們頭頂上盤旋。
「老大，為什麼你要親自去啊？」
陳劍秋還在打量著這個牧場。
陳劍秋拆開了信封，開始認真地閱讀起這封信件來。
父女？
他只能大致判斷出自己現在的位置，應該離目的地——牧狗鎮不遠了。
這裏沒有其他能隱藏人的地方，看樣子，牧場里和*圖*書還真的只有這兩個人。
陳劍秋這一次並沒有從偵探社裡抽調人手，也沒有帶上龍驤組的人。
他看著眼前的荒漠，輕輕地說道。
「走，我們去達科他去一趟。」
列車從新墨西哥州進入科羅拉多州，再由南到北穿過科羅拉多州和懷俄明州，進入了達科塔地區。
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女人端著一把槍出現在了門口。
陳劍秋向著肖恩指的方向看去。
但當他看到阿斯特朋友的名字的時候，嘴角開始微微翹起。
在火車上，肖恩抱怨道。
「我艹，這娘們兒真開槍啊！」肖恩罵道。
「走吧。」陳劍秋轉過了身，向著自己的馬走了過去，「我們再往北走，說不定你還能遇到故人。」
兩座不大的小木屋的輪廓，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在信里，阿斯特說他的一個朋友在達科塔地區遇到了一些麻煩，希望陳劍秋的邊境偵探社給予一些幫助。
「經費不夠。」陳劍秋又給了一個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完全沒有道理的理由，「另外，如果你問題再多一點的話，下個月工資就別領了。」
再往北走，就將進入北達科馬了。
女人手裡的槍響了。
沒有人答應。
一部分蘇族人被趕到了更北邊的地方，美國的陸軍依舊wｗｗ.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在驅趕著他們。
他把一封信，遞到了陳劍秋的手裡。
這裏現在是淘金者的天堂。
兩天之後，陳劍秋帶著飛鳥和肖恩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勃朗寧還在薅著他為數不多的頭髮，其他人在試驗桌子上的那幾把槍，只有飛鳥的目光看向了北邊的方向。
山下的草原仍然是碧綠色的一望無垠。
陳劍秋藉著夕陽仔細端詳著地圖，隨後又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地貌。
黑人的前方濺起一片塵土，嚇得他向後跳了一步。
等到陳劍秋他們到達布拉克山的時候。
羊群已經歸了圈，木屋裡面，也是漆黑一片。
其他的部落，很多和飛鳥的那一支一樣，覆滅了。
陳劍秋的回答很簡短，無法辯駁。
「老大，我們為什麼不帶多點人過去？」
陳劍秋一邊看，一邊琢磨著哪邊的分社離得近點。
來的人是羅斯威爾鎮郵政局長肖恩。
「放輕鬆點，別緊張，我們只是路過的！看能不能投宿！」
他們也有樣學樣照著歐洲的貴族搞了一套齊全的。
她舉著槍，指著牧場外的三個人，同時衝著他們大聲吼道：
「走吧。」陳劍秋調轉馬頭，對著肖恩勾了勾手，「別站著丟人了，我們在附近找個地方紮營吧。」
這隻土坡ｈｅtｕｂｏｏｋ.coｍ.coｍ鼠看起來非常肥碩。
飛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點了點頭：
天色漸漸暗了。
不過對於常年生活在奇瓦瓦大荒漠的陳劍秋來說，這完全不算什麼。
哈尼峰依舊高聳入雲。
其中一間的門「砰」得一聲被打開了。
這鬼地方沒有路，也沒有什麼人跡。
夫妻？
正當他準備開槍的時候，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半空中俯衝了下來，一爪子就要了那隻小可憐的命。
忽聽得半空一陣鷹哨。
肖恩從馬上爬了下來，試圖解除誤會。
三個人騎著馬向北繼續前進了半個多小時。
可仍然沒有人回答。
飛鳥跪在了草坪上，向著山峰的方向拜了下去。
「別進山了吧，進去了也是傷心。」陳劍秋看著飛鳥，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
一個老頭站在窗戶里，同樣也拿著一把槍指著他們，看起來有如一條老狗。
「主人出門了？」肖恩歪了歪腦袋，「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
雖然美國的這些家族最多也就一百多年的歷史。
然而，正當他們準備驅馬進入牧場，靠近那兩棟小木屋的時候。
他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鬼地方確實有點遠。
不過這些美國新貴們可從來沒有妄自菲薄。
小木屋被一圈柵欄圍著，在柵欄裏面，依稀可以看見數和_圖_書量並不是很多的羊。
印第安人的結局已然註定，但依然要在這片大陸上繼續生存下去。
然而女人並沒有一點放鬆警惕的意思：
上面的圖案是阿斯特家族的家徽。
十年前的小大角河戰役，雖然印第安人取得了勝利，不過這並不能阻止聯邦軍隊對於這座聖山的佔領。
「走吧，我們去問問路，順便看看能不能借個宿什麼的。」陳劍秋對身後兩人說道。
可在附近已經看不到一個蘇族人了。
不太像，年紀差得有點大。
「不行！這裏不提供投宿！」她的嗓子像是一隻破鑼，聽來很刺耳，「有多遠滾多遠？」
但他卻發現陳劍秋正在和飛鳥兩個人研究著地圖。
不遠處的一處土堆上，一隻土坡鼠正用兩隻後腳站立著，伸長著脖子盯著肖恩。
在陳劍秋的身邊的幾年，飛鳥成長了很多。
「想家了？」陳劍秋走到了飛鳥的身邊，問道。
在西部，對於這種問候方式，他已經習慣了。
從新墨西哥到達科塔，基本算是從南到北穿了一整個美國了。
「離我的牧場遠一點！」
然而玉米一點鳥他的意思都沒有，提著獵物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去哪裡享用它的晚餐去了。
在歐洲那些真正的貴族眼裡，他們不過是一幫沒有底蘊的暴發戶。
「老大，和圖書你看，那裡有座牧場！」肖恩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地平線的方向。
黑人舉起了手裡的栓動步槍，瞄準了那隻土坡鼠。
陳劍秋把信收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有人嗎？」陳劍秋大聲喊道。
牧場里一片寂靜，只有綿羊們在低調地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周圍的景色，也漸漸從草原、森林、高山，變得丘壑縱橫，土堆裸|露。
等到他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不見了悲傷。
看完信后，陳劍秋抬起了頭。
陳劍秋騎在馬上，看著兩個持槍的人。
印第安人稱之為「惡地（Badland）」，意為極盡荒涼，無法耕種。
正當陳劍秋在向勃朗寧下達著甲方的設計任務書的時候，一匹馬從鎮子的方向飛奔而來。
至少，這裏還有一片片綠色的草場。
與此同時，另一間房子的窗戶也被打開了。
「你這該死的鳥！又搶我的獵物！」肖恩舉著槍，衝著天空中的玉米大聲抗議道。
「嗯，每年的春天，布拉克山下的草原上，野花都會漫山遍野的開放。」
「因為我最厲害。」
「誒，老大，我們的晚飯被玉米搶走了！」肖恩扭過頭，想衝著陳劍秋抱怨。
彼時的達科塔地區，還沒有分為南達科塔和北達科塔，也沒有建州，只是前兩者和蒙大拿的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