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日的經驗,這女人難道不在這裏過夜嗎?
金錢的魅力,就不是魅力了嗎?
餐廳的桌子上鋪好了桌布,桌上放著四個精緻復古的銅燭台,每個燭台上燃著一根雕著花紋的蠟燭。
「怎麼,大少爺,不歡迎我嗎?」伊娃俏聲說道。
他有理由懷疑對面這個女人在開黃腔,可他沒有證據。
女人露出了白皙而又修長的雙臂。
她膽子大了一點,使勁搖晃了男人一下。
「我跳的是家鄉的舞蹈。」伊娃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說道,「我剛到百老匯的時候,什麼也不會,我的老闆便不打算要我。」
她拿起小洛克菲勒的杯子,然後又沿著桌邊,用一種舞蹈的腳步沿著餐桌邊緣旋轉到了自己的那一邊,拿起了自己的杯子。
紅色的駝毛地毯上撒滿了玫瑰花瓣。
金髮如瀑。
和小洛克菲勒不同,他的弟弟要能幹許多。
她再次蹲下身,把小洛克菲勒的褲子拽了下來。
「伊娃,先生,我的真名就叫伊娃。」
一曲舞畢之後,伊娃轉到了餐桌邊上。
她今天穿了一條紫色的晚禮服,外面披了一件小外套,脖子上佩戴著一條鉑金項鏈。
紫色的裙擺揚起,旋轉著,和女人的若隱若現的笑容一起,讓人痴迷。
小洛克菲勒剛想站起來,卻被女人攏住了腦袋,擁入懷中。
小洛克菲勒的紅酒杯又空了。
酒確實能讓人忘卻痛苦,但卻更能勾起人的思念。
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轉了回來。
她的聲音中,夾雜著小洛克菲勒爽朗的笑聲。
「長得還不錯,如果你喝得少點,說不定咱們還能繼續一些更快樂的事情。」
如果一瓶不行,那就兩瓶。
「呵,m.hetubook.com.com女人。」小洛克菲勒的嘴角彎了起來。
「喝了吧,酒能讓人忘卻痛苦。」伊娃說道。
不一會兒,她的手上多了一個粉紅色的三角形布條。
山鹿羚羊戲玩耍;
無論是公司未來的發展,還是如何對待工會以及工人。
「跟著我,就行了。」
最終伊娃「一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順勢倒在了小洛克菲勒懷裡。
小洛克菲勒急忙站了起來,走到了伊娃的身邊,紳士地為她脫下外套。
「少爺有多久沒這麼笑過了?」一個僕人問另外一個。
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你們少爺睡得很舒服,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她說道。
他彷彿看到了一朵紫錐菊在綻放,紫色的花瓣漫天飛舞,讓滿屋子的玫瑰相形見絀。
「伊娃女士來了。」僕人上來報道。
伊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舞蹈老師。
伊娃撩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拉了下自己裏面裙子的肩帶,眼神迷離地看了僕人一眼:
「嗯,菜上完之後,你們就可以下班了,記住,任何人不要過來打擾我們。」小洛克菲勒叮囑道,「對了,這箱酒放到桌子下面。」
而且,他喜歡。
誰知,他的嘴唇貼上了冰冷的玻璃。
男人直接從椅子上滾倒了下來,平躺在了地上。
如果女人答應了,要麼她傻,要麼她就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在小洛克菲勒的話告一段落,開始低頭吃牛排的時候,伊娃突然說道。
沒有動靜。
一瓶已然是不夠了。
故事說到一半,他已然是淚眼婆娑,一口一口喝著紅酒。
大少爺開始各種賣弄自己的學識,從天說道地,以彰https://m.hetubook.com.com
顯自己的博學。
「來,乾杯,我的少爺。」
「喝完酒,我就告訴你。」女人說道。
那裡牛群信步走。
爛醉如泥。
伊娃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大少爺裝逼。
她解開了扎著頭髮的發繩,側了下頭。
只有激勵人心話。
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
在洛克菲勒家待了這麼多年,他們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
大少爺一時間有些尷尬,手裡的刀叉停頓了一下。
小洛克菲勒有一個弟弟,兩人相差僅一歲,無論是長相、氣質,都非常相似。
一杯紅酒又被遞到了小洛克菲勒的面前。
他抱著一箱子的紅酒。
看樣子,這個女人到底還是折服在了魅力之下。
小洛克菲勒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小洛克菲勒竟沒有半點掙扎。
他並不認為老頭子在慈善上的所作所為是出於自己教徒的本心,而是在為自己的良心贖罪。
小洛克菲勒看得眼睛都直了。
女人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在餐廳中回蕩。
小洛克菲勒打著自己的算盤。
父子之間大吵一架后,徹底決裂。
等到他抬起頭時,發現女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如同一個跳躍的精靈,又如一隻穿花的蝴蝶,翩躚起舞。
別墅外面待命的僕人面面相覷。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小洛克菲勒年少又多金,紐約願意倒貼上來的女人數不勝數。
小洛克菲勒和伊娃的第一次約會,是在自己的家裡。
伊娃穿上了自己的鞋,向著餐廳外走去。
不一會兒,門口響起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兩個人繞著餐桌開始了追逐。
她瞥了地上的小洛克菲勒一眼,嘆了口氣:
項鏈上的那塊藍https://www.hetubook•com.com寶石被兩座傲人的「山峰」托起,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伊娃將其中的一個高腳杯,遞到了小洛克菲勒的手裡:
真,誘人啊!
兩人面對面坐下了。
沒有遮天蔽日雲。
……
所以,他讓家中的廚子備好了美味佳肴,看看伊娃是不是會如約而至。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伊娃把這個徽章,塞進了自己胸口。
哦,給我一個家。
小洛克菲勒的弟弟被解除了所有集團內的職務,鬱郁不得志,最終在一次前往西部旅途中失蹤了。
小洛克菲勒永遠忘不了自己的這位弟弟。
一瓶酒下肚,女人自己會爬到床上來。
然後,她重新披上外套,走了出去,同時關上了門。
小洛克菲勒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房間里有留聲機。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陶醉的香味,和昏黃的燈光一起,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
她拈著布條扔了過去,恰好蓋住了該蓋住的地方,算是給男人留了一些體面。
原先他那些為伊娃準備的紅酒,全進了小洛克菲勒的肚子。
伊娃的金髮卷了起來,豐腴嘴唇上塗抹的紅色鮮艷口紅格外攝人心魄。
一脫到底,一|絲|不|掛。
她走到了小洛克菲勒的身邊,輕輕推了推他。
在為兩人倒上酒之後,他看見小洛克菲勒沖他擺著手,於是非常識趣地退出了門外。
門口的僕人看見伊娃走了出來,有點疑惑。
她蹲了下來,手在小洛克菲勒渾身上下摸索。
一陣沁人心脾的獨特香味,進入了小洛克菲勒的鼻子里。
「告訴我,你的真名叫什麼?」小洛克菲勒順勢吻了下去。
共濟會的徽章,獨屬於洛克菲勒家族的。
關於往事,關於心。
但和*圖*書女人卻嬌笑著躲開了。
他們目送著女人離去,然後進屋關上了一樓的燈。
她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女人拿起紅酒瓶,給小洛克菲勒又倒上了一杯酒。
「洛克菲勒先生,您這是為我準備的燭光晚餐嘛?」
可他的觀念和老洛克菲勒完全不同。
兩個人僕人恍然大悟。
少爺現在一定很累,睡得很香。
幾分鐘后,伊娃出現在了餐廳的門口。
伊娃和小洛克菲勒邊吃邊聊了起來。
終於,在男人的上衣口袋裡,伊娃摸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約翰,我跳的不是芭蕾。」
在得知伊娃曾經在百老匯待過之後,便聊起了芭蕾舞,從流派到大師,再到技巧。
小洛克菲勒從起先的笨拙,再到後來慢慢跟上動作,直到最後釋放出了自己。
她站了起來,脫掉了自己的鞋子,赤腳踩在了名貴的地毯上。
小洛克菲勒坐在桌子的一頭,沉思著什麼,心卻已經飛到了別墅外面。
夜幕降臨了。
「來,一起!」伊娃嫣然一笑。
大少爺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
一般情況下,女人會拒絕這個危險的提議。
伊娃打量了一下桌上的蠟燭和地上的玫瑰花瓣,手捂著嘴笑道。
「弟弟死後,你一定很孤單吧?」伊娃撫摸著他的腦袋,悠悠地說道。
正當小洛克菲勒呆若木雞的時候,一隻纖纖玉手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拽進了布滿玫瑰花的餐廳中央。
「不知道,可能,從二少爺沒了之後,就再也沒聽見了。」另一名僕人嘆了口氣。
至於是什麼魅力,他不在乎。
終於,在一杯酒下了肚之後,小洛克菲勒歪倒在了桌子上。
「好的,明白了,少爺。」僕人低著頭退了出去。
小洛克菲勒感覺自己和圖書的脊背上有螞蟻在爬。
小洛克菲勒位於上東區的別墅燈火通明。
在洛克菲勒動用自己的私人武裝鎮壓了工會的一次罷工后,兩個人的衝突徹底地爆發了。
一個紅酒杯隔在了兩人之間。
伊娃站了起來。
女人誘人的體香和香水竄進了小洛克菲勒的鼻子里,懷中的柔軟和溫暖已經讓他已經完全把持不住。
小洛克菲勒接過酒杯,一口喝完,順勢勾住了伊娃的手,想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
兩個人餐廳中起舞,地上的玫瑰花瓣四散,隨風飄起。
他走到留聲機前,想找下有沒有什麼樂曲可以播放,可女人輕快的歌聲卻已經在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伊娃一邊唱,一邊跳起了舞蹈,熱情洋溢。
正面是矩尺和圓規,反面有一個小小的「L」。
「漂亮的女士,得配上漂亮的布置,佳人在側,準備的再複雜也不為過。」小洛克菲勒一邊整理自己的餐巾,一邊說道。
兩個人相擁著,呢喃地彼此訴說著。
「嗯,還不錯。」伊娃端詳了一眼。
傻子也明白這個男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她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裙子里。
僕人端著菜走了進來,同時將小阿斯特送給他少爺的那瓶酒拿了出來。
女人將高腳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盯著眼前的男人,雙目含情。
伊娃嘗試著想要移動男人,發現完全是徒勞。
伊娃隔著桌子看著他,媚眼如絲。
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您可真會說話,想必您有一條靈活的舌頭。」
照理說,一個男人第一次約一個女人的時候將地點定在自己的家裡。
「我,我不會。」小洛克菲勒局促地像個情竇初開的處男。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弟弟死了?」
他從女人的柔軟中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