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蘇木家的丈人們
第226章 目空一切的傲氣

這一買相裝逼到十足,還真有些李太白醉酒的意味,頓時就引起了一片低低的叫好聲。
又想起蘇木剛才伸手拍自己手背的情形,雲卿一張俏臉頓時就紅了,忙用袖子捂住臉:「那麼,妾身靜候公子佳音。」
「哄!」在座眾人已經蘇木要逃,都同時鬧起來。
蘇木還在上面惱火,可這兩個傢伙做事實在隱秘,根本就抓不到證據,就算有心揭露,別人也不會相信堂堂正六品的京官,兩榜進士出身的李大人會幹出這種齷齪事情。
這下,蘇木徹底地鬆弛下來,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雲卿的手背:「雲卿姑娘且放心,前面黑洞洞,定是那匪人巢穴,待我衝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
尤其是上片的「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于下片最後一句「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前後呼應,對仗工整,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愁緒。正符合中國古典美學的悲而不傷的意味,實是上乘之作。
顯然,他們已經認可蘇木比自己的詩寫得好的事實了。
除此,蘇木還很惋和圖書惜:這種優美好詞用一首少一首,竟然浪費了三首在龍在這個鳥人身上,可惜,可惜啊!
所以,他也管不了李大人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一咬牙就伸出手指,將《臨江仙》的節奏和平仄敲了出來,算是答覆,算是賣他這個好。
滾滾長江向東流,多少英雄像翻飛的浪花般消逝。不管是與非,還是成與敗,到現在都是一場空,都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消逝了。當年的青山依然存在,太陽依然日升日落。
宇宙亘古如斯。
說起詩詞,龍在本就是個高手,平日里在這上面也頗下了些功夫。除了傳播出去的詩詞,手頭還有不少草稿。
我龍在和他也沒有任何利益關係,官場上的人做事只求利害,從來不會做無的放矢的事情。
正是自己抄慣了的納蘭容若的作品:飛絮飛花何處是,層冰積雪摧殘。疏疏一樹五更。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
他今天刻意買我龍在這個好,究竟想幹什麼?
響亮的迴音中,一道蒼涼的歌聲傳來:「滾滾和_圖_書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又有人倒了滿滿一碗黃酒遞過來,龍在接了,又是一口乾。
雲卿這一句話提醒了蘇木,他微一沉思,心中卻是一松:太好了,竟找到了一首,如果換成生僻一點的詞牌,我還真就抓瞎了。《臨江仙》,呵呵,大路貨,好象只要是出點名的詩詞語好手都寫過同題作品。
龍在心中憋氣,他性子本就急躁,忍不住提氣朝戲檯子上的蘇木大喝一聲:「卑鄙小人,可敢再賽一場,寫不出來了吧,呆住了吧,還不快快動筆?哈哈,哈哈!酒來!」
在強橫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任何小機巧,都是垂死掙扎。
話音中雖然帶著讚歎,可龍在還是聽得出來眾人已經不再看好自己,或者說對他勝這一場還有疑慮。否則,為什麼只贊自己寫詞的速度和書法,而不說詞本身。
看這人的模樣也是個儒雅君子,且身為朝廷命官,自重身份,斷不可能使出這種暗地裡作弊的手hetubook.com.com段。
一時間倒沒想過自己該怎麼對付接下來的一場。
月色和燈光中,龍在狀若瘋魔,很是駭人。
可如果輸了,在別人口中,自己唱的不過是一首剽竊之作。世人的話題很自然就會落到蘇木是文抄夫上面,至於花魁之爭,誰在乎?
這其中,又一首《臨江仙》自認為寫得非常好,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才拿出來示人。
雖然心中疑惑,可時間緊迫,機會稍縱即逝,也由不得龍在再胡思亂想。
任他奸如鬼,我自一路平推!
龍在太想贏這一場了,他也知道自己在沒有中進士做官之前,別人之所以對自己畢恭畢敬,寧王之所以聘請自己做他的首席幕僚,享盡榮華和光彩,為的就是自己在士林中的名聲。如果沒有名聲,他也不過是酸秀才一個,根本算不得什麼。
力量,只要電光火石,雷霆萬頃的厲害,鎮壓下來!
「或許,這首《臨江仙》值得期待吧!」
然後背著手,朝張府外走去:「興已盡,不如歸去!」
突然間,蘇木有些同m.hetubook.com•com情起下面的龍在。
機會,還有什麼比現在這個機會更好。錯過了今天,輸在蘇木那畜生的手頭,以後也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龍在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李士實,以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毫無交集。
沒錯,蘇木還真想到了一首《臨江仙》,質量還不錯。
「龍明卿的行書寫得不錯,看來是下了多年苦功的。」
這是目空一切的驕傲。
這個時候,蘇木突然改了主意,突然大笑一聲,從台上跳下來。
最是繁絲搖落後,轉教人憶春山,湔裙夢斷續應難。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龍明卿上一場的《採桑子》雖然不成,可你看他現在,新題一出,就立即動手,文不加點,光這份才情,也算是不錯的了。」
如果蘇木勝了這一場,她就是當之無愧的大花魁。
人生亘古如斯。
「龍在,爾不過能寫幾首平庸之作,就敢號稱詩詞聖手。有我蘇木在此,你還寫什麼?」
那龍在又開始得意地大笑起來:「果然是個敗類,文抄文,哈哈,哈哈,露餡了吧和-圖-書!」
蘇木這一搞怪,雲卿忍不住撲哧地笑出聲來,心中的那一絲忐忑消失無蹤:哎,蘇公子天縱之才,無論作什麼詞曲,自然是極好的。雲卿啊雲卿,你有有什麼理由懷疑他呢?
卻見這小子突然摘下帽子朝地上一扔,然後提起一壺酒仰天喝盡,然後飽滿地蘸了一管墨,龍飛鳳舞地在紙上寫了起來。正是大氣的行書,黑亮亮非常精神。
蘇木在台上冷笑,心道:這是比詩詞還是比喝酒,還是比書法,這人的心態已經完全扭曲了,蘇木今天還真是勝之不武了?既然你已經想我叫陣,不迎戰,還真當我怕了你?現在這種氛圍,文縐縐溫吞水,婉約到極處的納蘭詞顯然是不合適的。
紅色的酒液從嘴角漫出,撒滿前襟。
正想著,龍在已經磨完了墨汁。
……
龍在再厲害,還能厲害過納蘭性德?
他的倉促之作,還能厲害過納蘭詞中的精品?
雲卿又兩聲低語,聲音顯得很是著急:「蘇公子,可想到接下來該怎麼填詞嗎?」到如今,她的個人命運已經牢牢地同蘇木捆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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