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皇家派遣
第350章 第一陣,大勝

顧文本:「昨天晚上的情形,梅巡檢可都是看在眼裡的,知州老爺不信可以問問梅大人。」
估計也是不想跟他產生衝突。
蘇木的身手早就在同正德皇帝的武藝切磋中練得矯健無比,當下就閃到一邊。
同知見情況不好,正要再說什麼,關知州彷彿在躲什麼似的,一轉身退回後堂去了。
「啪,大胆馬全!」關知州不是正經進士出身,是個沒節操的。他以前也聽人說過,這顧家同興濟縣的張太后家關係密切,卻不想顧家老三要做皇家駙馬。這事他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胡說!」馬全一聽,就急了,連聲道:「既然是官鹽,大可去鹽運司買就是了,為什麼要派人悄悄販運,鬼鬼祟祟,若是心頭沒鬼,至於這麼幹嗎?知老爺,同知老爺,此案定有蹊蹺!」
「什麼冤枉,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以後什麼話說,來人了,給我打!」
關知州:「那好,就將一千斤鹽沒收,此案就這樣結了。」
所謂鹽引,這涉及到明朝的鹽政。
他一個舉人出身的正印官,和*圖*書若得罪了皇家,說被人拿下就拿下了,不像楊同知這種進士出身,有同窗同年座師保著。
「關大人,關大人!」
再加上馬全急怒攻心,頭腦已經不清楚,這一撲竟然撲到旁邊的木牌架子上,一個高大的寫著「肅靜」的牌子落下來,直接砸到他的頭上。
楊同知:「慢著,這事疑點頗多……」
「和一個小小的副巡檢斗,真沒意思!」蘇木心中暗自搖頭,這情形就好象以前在後世打《暗黑破壞神》的時候,你都練到九十九級,渾身暗金裝備,偏偏要跟一個只有十級的新人PK,有失體面啊!
關知州自然不會因為這事同楊同知翻臉:「能有什麼疑點,多明白的事兒啊!既然楊同知求情,就免了這小人的棍子,免去他的副巡檢一職,趕出州衙就是了!」
蘇木大笑一聲,俯下身去在他耳邊道:「你要操儘管來,姓梅的接著了。還有啊,我現在好歹也是巡檢司巡檢,手下幾是票人馬。你如今被免了職,還拿什麼跟我斗?我不來找你麻煩,你就和*圖*書是祖上積德了,哈哈!」
心血頓時就迸了出來,饒得馬全身體健壯,也暈乎乎地軟倒在地,只瞪著滿是仇恨的目光看著蘇木:「姓梅的,我操你祖宗十八輩,咱們不死不休!」
馬全這一驚非同小可,腳一軟,就跪了下去,身上的汗水頓時出來:「知州老爺,小人冤枉啊!」
蘇木接嘴道:「當罰沒。」
顧文本顧老爺子上前踢了顧家的兩人一腳:「還不滾回家去,在宗祠待罪!」
「原來如此,雖說你不是鹽商,私自買鹽,卻是違法。按照《大明律》該怎麼處罰呢?」關知州問。
而關知州也順水退舟饒了馬全,將他免職了事。
蘇木卻還有後手,低頭在關知州耳邊道:「大老爺,下官在京城兵部領職司的時候,偶然聽人說,慈聖太後有意招顧家老三為駙馬,這事想必大老爺已經知道了。」
頃刻之間,後堂就傳來楊同知激烈的爭辯,只因此隔得太遠聽不清楚,然後是關知州恩恩啞啞的聲音,顯然是在裝糊塗。
楊同知醒悟,聲色轉厲:「顧文本https://m.hetubook.com.com,你老實交代,休要哄瞞!」
「這怎麼成了官鹽了?」楊同知一看,眼見這就要到手的政績飛了,又是失望又是惱火,寒著臉,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顧文本,本官且問你,你一個秀才,又不是鹽商,哪裡來的鹽引?」
蘇木也在心頭贊了一聲:這姓關的看起來慈眉善目,看不出來卻是個老狐狸,有點能耐啊!否則,也不可能由一個舉人做到從五品知州。這情商和智商可比楊同知高多了。
顧文本嘆息一聲,指著馬全:「不是老朽不肯正大光明買鹽,實在是這為馬副巡太厲害了,雁過拔毛,一千斤鹽過了他的手,怎麼也得剋扣下一半。」
當下,他就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胆馬全,無恥小人,竟敢敲詐勒索百姓,來人啦,給我拿下!」
馬全你要操梅家祖宗,關我什麼事情,我姓蘇。
顧文本看了蘇木一眼,見蘇木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就按照他先前同自己所說的話,道:「稟知州、州同大老爺,城東鹽商黃家以前欠我一些銀子,因為hetubook•com.com手頭緊,一時那不出來,就拿了三引抵帳。老朽沒個奈何,反正這鹽引也能當錢使,就接了。正好莊子里要用鹽,就拿去買了些回來!」
如此一來,關知州竟不動聲色地剪除了他一隻臂膀。
然後可憐巴巴地看著楊同知。
「你血口噴人!」馬全沒想到顧文本竟然反打了自己一耙,忍不住大叫起來:「你好好的官嚴,誰敢扣你?」
顧發財和顧吉祥已經陷入混沌之中,險死還生,任你神經大條也承受不了。
大的鹽商一年包銷幾萬引甚至十萬引,小的幾千引不等。
也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
頃刻之間,公堂之中群龍無首,只剩下面面相覷的公差和堂上的幾個當事人。
兩人這才如夢方醒,連滾帶爬地跟著家主逃了出去。
一個州衙的書辦苦笑著看了眾人一眼:「既然知州大老爺已經結案,各位請回吧!」
楊同知心中憋屈,一張臉漲成了紫色。
楊同知沒想到自己的話還沒說完,關知州就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句,落到別人耳朵里,倒像是自己同意了知州的判定,反過來問馬全求和-圖-書情一樣。
楊同知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好個沒擔待的!
就將火籤扔在地上。
一引可買三百來斤鹽。
不管怎麼說,這一陣蘇木算是大勝了。
「姓梅的,你好狠毒!」一直趴在地上的馬全一聲怒吼,從地上躍起,就朝蘇木撲去。
關知州也爽利,飛快地提筆在狀紙上寫著,又道:「顧文本非鹽商運鹽,有罪。不過,念在他以後鹽引在身,只算是行為不檢,沒收所有贓物。此結!」
明朝實行鹽鐵專營制度,海鹽曬出來以後,按照片區為分成幾個綱領,讓鹽商購鹽包銷。包銷售憑證就是鹽引。
蘇木見此機會,忙將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幕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道:「馬全扣了顧家的鹽,獅子大張口一口氣要扣九百斤,結果顧吉祥和顧發財不依。馬全惱羞成怒,就扣了他們一個販賣私鹽的帽子,要害人姓名。知州、州同大老爺,這等胥吏小人,卻是將你們的聲譽徹底敗壞了。」
其實,蘇木這段話中的漏洞很多,馬全且不說了,那楊州同一聽,就發現其中不對,正尋思著裏面有什麼地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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