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皇家派遣
第490章 軟禁

「放開我……我不做駙馬,我不做駙馬……蒼天啊,蒼天!」
經過這麼一鬧,眾人都是沒有了興緻,自然不好意思在這裏呆下去。
「大哥,這又是為什麼?」顧潤忍不住叫起來。
顧三公子這一鬧,顧家老大和老二都覺得大為尷尬。
再看那顧潤,已經是滿面蒼白,已是深秋,這小子額頭上卻儘是黃豆大的汗水。
話還沒有說完,顧老大就面色一沉,喝道:「三弟,原來你在這裏,叫我和你二哥哥好找。你這人實在太不成器了,叫人好生失望!」
顧潤還在大叫,蒼白的臉變得血紅,誇張地揮舞著雙手:「我不做駙馬,要做二哥你自去做好了?」
「正常,正常什麼,從今天開始,你也不用去鹽司了,老實呆在家裡。」
他們這次過來原本是要看蘇木的笑話的,原本是想看到蘇木失勢之後的潦倒模樣,卻不想顧三公子竟然倒霉至此。
還沒等顧老大說話,顧老二就www.hetubook.com.com笑眯眯地對顧潤道:「三弟,大喜,大喜啊!好叫你知道,當今慈聖太後下了旨意,賜婚於你,讓你做皇家的駙馬。這可是大海一樣的聖恩啊,如今,提親的宣旨官員已經到滄州了,剛才就是他們在巡街。如今,滿滄州城的百姓都已經知道咱們顧家如今是皇親了。爹爹都歡喜得流下淚了,恭喜三弟,恭喜三弟!」
這下,屋中再沒有人說話了。
隊伍沒頭沒尾,鬧得厲害。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顧家這是要犧牲顧潤,重振家聲,大家覺得顧老爺子和顧家老大老二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對。對於顧潤,同情歸同情,可有的責任還是必須擔負起來的。
同這樣的強勢人物做了生意上的夥伴,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聽得人心中一陣發酸。
至於太康公主,則是一臉的恬淡,好象這事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到最後,又因和_圖_書為無力反抗封建婚姻,哭哭笑笑一場,最後嫁著他人婦。
顧潤顧三公子今天連聲喊不願去做駙馬,又是當著公主的面前,丟人丟到了家。
「啊,我不!」顧三公子大叫:「我不去做駙馬,我不要去做駙馬!」
這本是一件很逗樂的事情,但蘇木卻是一嘆,對於三公子,他是除了同情還是同情。
顧潤凄厲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逐漸渺不可聞。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遊行的隊伍總算是走完了,屋中又恢復了靜謐。
顧老大現在已經是顧家的實際掌管者,未來的族長,他這句話一說出口,算是將顧潤給軟禁起來。
顧老大朝蘇木等人一拱手:「梅先生,各位公子,見笑了見笑了,我三弟是被這好消息給沖昏了頭。」
顧老二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反問:「三弟你這是怎麼了,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大好事啊,咱們全家上下都替你高興啊,怎麼反不願意去做駙馬www.hetubook.com.com了?」
他沒由來地就沖顧潤發起火來,顧潤被罵得縮了縮腦袋:「大哥,我不是在鹽司當差嗎,出門公幹很正常啊!」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太康卻「咯」一聲笑起來。
蘇木心想:她大約也是知道皇家的婚姻就算是貴為公主,也是無力反對。與其如此,還不如接受了。這小姑娘什麼有公主病、文青病、神經病,身上大小毛病一堆,可在大事上面卻穩得住。這才十五歲就這樣了,將來長大還如何得了?若她是個男兒,又接觸到政治,只怕她哥哥朱厚照的皇帝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看到他們,顧潤彷彿是看到了救星,觸電般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哥二哥,你們可算到了,小弟有一事要問,十萬火急……」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在這裏。」
駙馬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天下人都是知道的。不能做官,不能經商,還時時刻和圖書刻被公主、公主手下的宮女、禮部的官員約束,那身份同入贅沒任何區別,當真是生不如死啊!
蘇木看了她一眼,心中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冷意,這小姑娘在自己婚事上表現得太冷靜太成熟了。一般女孩子碰到別人談起自己的婚姻,要麼是一臉的嬌羞,要麼是因為對未來父君不滿意,而滿面愁緒和不甘。
說完話,他一揮手,身邊兩奴僕就如狼似虎起撲上去,架著顧潤就走。
顧老二被弟弟忤了這麼一句,大覺丟臉,喝道:「老三你說什麼混帳話,我若是未婚,爹爹要我做駙馬,自然就去了,少說胡話,你嫌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
「來人了,把老三給我帶回家去,好生看管,從現在開始,到完婚,不許離家一步。」
等到顧家的人離開,隨顧潤一道過來的幾個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屋中幾個隨顧潤前來挑釁蘇木的書生都是面面相覷,半天也則聲不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
想不到堂堂顧三公子,在滄州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儒生,如今卻要淪為世人眼中的笑柄。
一個大家族中的子弟,總得有人為宗族利益犧牲啊!
聽到這聲音,裏面的人才醒過神來,抬頭看去,就看到顧潤的大哥和二哥帶著兩個奴僕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至於顧老三個人的感受,別人也不會在乎。
的確,顧家只要做了皇親,將來也算是搖身一變成為滄州的名門望族。虛的實的好處自不待言,而且,他和大哥還能得到朝廷賞賜的爵位。可以說,舉族上下都被這一天大的驚喜刺|激得歡呼雀躍。
儒家有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道德標準。
真是個人物啊!
幾個書生想出言安慰顧潤,可訥訥幾聲,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刻的他已經陷入了瘋狂,作為一個書生,即便科舉無望,依靠家族的勢力在地方上也會過得滋潤。況且,他現在在鹽司也混得風生水起。卻不想,一個霹靂下來,自己去要去給皇家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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