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杏榜會元
第554章 一地雞毛

卻不想,在茶棚里坐了半天,峰迴路轉,竟然扯到了自己和胡小姐的婚事上面。
可胡夫人卻是努了,伸出手去,一拍茶几。
其實,她年輕時的性格和胡瑩一樣,軍戶的女兒,手上見血也不奇怪,都是性情剛烈之輩。一旦發起怒來,就不管不顧!
一直以來,自己的軍戶女兒身份,父親和蘇木以前的芥蒂都橫在兩人之間,一直讓他們無法再進一步。
胡順、胡進學的叫聲自然是異常的欣喜,而胡瑩則在驚喜當中帶著嬌羞,這個陽光女子難得地低下頭。
胡進學也跪在地上:「嬸嬸,不要啊,不要啊!」
蘇木的叫聲中卻是充滿了意外,他今天不過是陪胡瑩母女設了一個局,讓沖虛騙胡順絕了他的子嗣之念,免得胡大人繼續在外麵包|二|奶。
扔下手中刀子,一福:「敢問可是沖虛老神仙?」
沖虛大袖飄飄,說起話來也沖淡平和。說來也怪,一見到他,先前還劍拔弩張的情勢立即變得和諧起來和圖書
胡順大驚,一把捂住自家娘子的口,道:「夫人別喊了,被別人聽去,瑩兒的名聲就壞掉了。」
「見過觀主。」胡瑩的目前雖然急火攻心。可她這人和丈夫一樣,都沒什麼文化,為人很是迷信。見了出家高人,也不敢造次。
沖虛:「早就接到了胡大人的來信,說是要請貧道卜上一卦。小道前陣子閉關清修,到今日才算丹道圓滿,黃芽初成,就請胡大人和蘇大人過來,卻不知道胡大人要問什麼?」
然後一涌而出,倉皇逃命,以防受了池魚之災。
茶棚里的其他客人見有人動了刀子,都發出一聲喊:「殺人了!」
這人正是白雲觀的觀主,聽人來報說錦衣衛經歷司經歷胡順,和大名鼎鼎的蘇大才子來到觀中,不敢怠慢,忙親自來迎,正好看到這尷尬的一幕。
如今,終於到了該結束這段愛情長跑的時候了。
而在兩人的接觸過程中,他們都避免談到婚姻這兩個字。https://m.hetubook.com.com
「你難過?我也難過得緊啊!」胡瑩哇一聲大哭起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的解釋。」
就強拉著妻子的袖子出去,胡瑩見母親終於不殺人了,抹了一把眼睛,哀怨地看了蘇木一樣,也跟著出去了。
先去見沖虛,讓大家都冷靜一下也好。
蘇木知道終於到了直接面對自己婚姻的時候,一咬牙,正要說話。
又聽得當一聲,一把雪亮的刀子砍在身邊的椅子上,直將那張紅木椅子的扶手都砍斷了。
蘇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一想到那頭為了不讓吳老先生輕生,自己被逼答應了和吳小姐的婚事。
趙葫蘆就撲了過來,重重地撲到自己身上。
若不是被趙葫蘆撲倒,蘇木還真要了帳在這裏。
蘇木這才意識到自己遇到一個大麻煩,胡瑩那邊他還沒想好如何對付。現在,又鑽出她媽來。
內心剛烈的胡瑩鼻子一酸,眼淚就要落下來。
蘇木驚出一身冷https://m.hetubook.com.com汗,抬頭看去,就看到胡夫人提著刀子,而胡順和胡瑩則死死地抱住她:「不可,不可!」
兩邊都得罪不起,只能勸和。
內心中,甚至還有一種酸酸的滋味。想當初,為了自己和蘇木的婚事,發生了那麼多波折。父親甚至還干出了囚禁蘇木的糊塗事。
眾人忙叫了一聲:「見過神仙。」同時行禮。
他吃驚地叫了一聲,叫聲中滿是意外。
紛飛的木屑撲到臉上,觸臉生痛。
「什麼!」茶棚中的所有人又都叫出聲來。
觀主:「不是,貧道是白雲觀的觀主。沖虛道兄馬上就要出關,正在收斂。貧道出來,先迎兩位大人和家眷進去看茶。」
聽到錦衣衛胡大老爺的女兒要嫁給蘇木,他是快嘴,說話也不過心,就叫了一聲:「老爺,你若娶了胡大老爺的女兒,吳小姐怎麼辦?老爺你可是答應了吳大老爺過完年就派媒人過去提親的,現在可如何是好?」
原來,聽到這事之後,又見蘇木承。
www.hetubook•com.com胡夫人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從丈夫腰間抽出刀子,朝蘇木砍來。
一行人進到白雲觀中,又到了蘇木上次來過的丹房。
正亂著,一個道人在胡順的一個手下的帶領下,推開人群走了進來。
被丈夫和女兒攔住,胡夫人還在大聲暴喝:「蘇木你這個禽獸,壞我女兒名節,我要殺了你!」
老丈母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胡瑩眼淚落了下來,悲傷地看著蘇木:「子喬,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不會是真要娶吳小姐吧?」
「娘,別殺他,別殺他!」胡瑩的哭聲更大。
突然間,一陣風聲襲來。
見裏面亂成這樣,一愣:「怎麼回事……見過胡經歷,見過蘇大人。」
至於茶棚子里的另外一人,趙葫蘆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他做蘇木的貼身書童也不過幾月,如何知道自家老爺和幾個女子複雜的男女關係。
茶棚里頓時一團混亂,只剩下糾纏在一起的胡家眾人。
胡順和胡進學都的呆住了,不過,他和圖書們對蘇木的智謀異常佩服,已經到了敬畏的地步。驚訝的同時,只是愣住了。
剛到,沖虛就已經等在屋中,一緝首:「貧道剛出關,有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
一顆心臟蓬蓬地跳個不停,再不敢多看蘇木一樣。
如今又碰到這麼一出,我蘇木只有一個身子,又如何分派得開?
蘇木低頭道:「這事……我有難言之隱……等下我會向你解釋的……胡瑩,其實……其實這幾天我心中也難過得緊,真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原來是觀主,那也是神仙,有勞。」胡順正不知道這裏的亂勁該如何收拾,他現在是什麼都怕。怕老婆和女兒的兇悍,怕蘇木的權勢滔天。
這些驚叫聲各有不同。
桌子上面,滾燙的茶水留了一桌:「賊子,賊子!蘇木,我且問你,你既然要娶別人,怎麼來撩撥我家女兒。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好歹也是個官員。想不到品行卻是如此卑劣,今天,你得拿個說法出來!」
胡順忸怩了半天,才吐出兩個字「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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