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當年萬里覓封侯
第868章 大戰之前

可是,無論蘇木怎麼著急,可立即就是一場關係到明朝國運的大戰。作為皇帝的貼身秘書,事務繁雜,他也不可能將全副精力都放在尋找女兒這件事上面。
正德橫了他一眼:「楊閣老你有不同的意見?」
就在這天,楊一清、張永、胡順和錦衣親軍終於抵達大同,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該做的準備也準備完畢,接下來就是與敵接觸。
至於胡順,則一臉平靜地站在那裡。他是什麼也不想的,反正有蘇木這個天才女婿在,到時候,蘇木叫怎麼辦,他就怎麼辦好了。至於其他,也懶得費精神。
即便知道正德皇帝軍事才華出眾,可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鬼知道歷史的河流會朝哪個方向流淌?
按照正德皇帝和蘇木事先制定的作戰計劃,明日皇帝就要打出儀仗,大張旗鼓地去應州和小王子一對一較量。
立即道:「楊閣老說得是,單一鎮兵馬只怕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何不等和圖書其他五鎮都聚齊,在和小王子決戰?」
至於錦衣親軍指揮使錢寧和經紀司經歷胡順,因為級別不夠,自然沒資格發言,只能在一邊旁聽。
蘇木侃侃而言道:「正如蘇木剛才所說,雪就要化盡,青草就要萌發。實際上,韃靼人已經平安地渡過了這個冬季,又搶劫了整個晉北,戰略目的已經達到。若我軍要等到其他五鎮兵馬聚齊才于韃靼人決戰,小王子只怕就要跑了。小王子狡猾如狐,從來不打沒有好處的仗。說句難聽點的話,他這個冬季在山西已經吃得腦滿腸肥,根本就沒心思和我軍大打出手。輸了,那就是偷雞不成倒陪上一把米。若是贏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韃靼人口本就不多,族中青壯死一個少一個,對他來說也是個賠本買賣。所以,如果小王子北歸,我們就算敗了。」
現在距離嘉靖十年還有二十年時間,二十年時間說來並不長,在歷史的https://m•hetubook.com.com長河中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蘇木走了出來,朗聲道:「已經立春,雪也停了,最近見天都是艷陽天,也許用不了幾日,雪就要化盡。一旦青草萌芽,韃靼人就很有可能調頭北歸。而除大同鎮外,其他個鎮兵馬已經進入山西,不如就可抵達預定戰場,為防備韃靼人察覺。因此,必須儘快與敵決戰,全殲韃靼主力。」
這已經是很嚴重的斥責了,看到皇帝一臉的不快,王勛縮了縮頭:「是,臣謹遵聖命。」
王勛不說話,楊一清開口:「陛下。」
這還是小的,關鍵是,據蘇木所知。在真實的歷史上,明朝嘉靖十年開始,東南倭寇就會入侵。若不能儘快剪除北方邊境的強敵,騰出手來。到時候,南北夾擊,大明朝只怕比真實的歷史上還要窘迫。
既然本是皇帝親征的主要決策者都已經到齊,出征之前,正德皇帝在行宮中舉行了最後一次御前m.hetubook.com.com會議,與會者是正德皇帝、內閣輔臣楊一清、司禮監掌印太監張永、翰林院侍讀學士蘇木、大同鎮總兵官王勛。
蘇木:「這次大同鎮出應州,以守為主,誘敵來攻,在其他五鎮大軍沒有就位之前,不與韃靼野戰,王總兵放心好了,不會有太大損失的。」
實際上,他已經在正德皇帝行宮中住了十天。基本上,每天天一亮就起來做事,一直要忙到半夜才能胡亂地洗個腳上床。
「但是……」楊一清摸了摸鬍子,一張黑瘦的醜臉擠成一團:「但是,沙場廝殺不是天子所應該做的。陛下只需坐鎮大同城市裡運籌帷幄就是了,又何必去應州?」
若輸了,明朝的邊軍將被打掉精氣神,再無力和韃靼人沙場對決,只能眼睜睜看著小王子年年入寇,將邊境省份糟蹋成不毛之地。
蘇木所需要做的就是戰戰兢兢,將自己手頭所應該完成的工作做得圓滿。
通常時睡到半夜,就又有新的和_圖_書消息送來,他也只能強提起精神處置。
感覺穿越到明朝之後,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這場大戰,如果明朝贏了,北方邊患將得到徹底解決,至少能夠得到二十年的和平。
正德皇帝今日一身戎裝,面上帶著一絲亢奮的紅暈,朝蘇木點了頭。
不過,蘇木還是看得出來,錢寧一臉的雀躍,一副要踴躍發言的模樣。
正德大喜:「閣老說得是。」
王勛面上的畏懼如何瞞得過蘇木。
正德搖頭:「不然,如果朕沒猜錯,韃靼小王子定然已經察覺其他五鎮軍馬已經朝大同開來,要給他來個十面埋伏。見大同鎮軍大搖大擺去應皺,肯定會知道這是誘兵之計。不但不會上當,搞不好還會直接帶兵北歸,到時候,這一仗朕也不用打了。其實,這事朕同蘇木已經商議妥當了。蘇木,你跟閣老說說。」
楊一清趕了十天路,一臉的疲倦:「蘇木,正如你所說,其他幾鎮兵馬都還在路上,現在單大同一鎮與敵決戰,是hetubook•com•com不是太冒險?」
大同鎮總兵官王勛也是滿面擔憂,說句實在話,自己手下的部隊戰鬥力如何,他這個總兵官最是清楚不過。實際上,明朝的軍隊戰鬥力一向低下,就他手下九萬人馬看來,真正能夠派上用場的也就幾千。這點主力戰兵,對上如狼似虎的韃靼人,那不是給人家上菜嗎?
王勛還想說些什麼,正德皇帝皺了一下眉頭,大為光火,喝道:「王勛,作為一個軍人,殺敵報國是你的責任,怎麼仗還沒開打就怕成這樣。朕這次御駕親征,擺出這麼大陣勢,難道一仗不大,就這麼目送韃靼北歸,傳了出去,朕顏面何在,朝廷顏面何在?」
楊一清乃是三朝元老,統帥過千軍萬馬的人,為人沉穩,見正德皇帝不快。心中也不畏懼,緩緩道:「剛才蘇木說得有幾分道理,確實,我大明朝擺出這麼大架式,若是讓那小王子就這麼不傷皮毛地北歸,卻是是沒辦法向天下人交代。」
王勛:「可是,我軍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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