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當年萬里覓封侯
第886章 已經肯定

「下官在。」
知道那日汪千戶要霸王硬上弓時,這才一剪刀刺傷了汪千戶,然後被抓進了山西行都司衙門。
從梅娘父兄為了討好汪千戶,將她強行嫁給汪千戶說起。然後又道梅娘受到父兄脅迫,以為女兒囡囡被他們藏了起來,如果自己不嫁過去,囡囡就要被賣給人販子。逼不得以,這才去了汪家。
想到這裏,疑惑的同時,蘇木立即清醒過來。
心中有忐忑起來,小心地說:「學士,陛下親征大軍從大同出發的那日清晨。下官押送人犯出城的時候,大軍迤儷,學士正好騎馬從囚車前經過,也恰好被那女犯人看到。當時,那女囚還問過下官剛才過去的究竟是誰。」
到現在,卻被錢寧抓到前線來祭旗了。
王成卻不知道蘇木端著茶杯的右手微微一顫:「謝自然辦的案子?」
王成:「回學士的話,她確實是梅娘,娘家名字姓宮名梅,真定人氏。下官乃是北鎮撫司出身,這事錢指揮又盯和-圖-書得緊,下官如何敢馬虎,提到女囚的時候,也將案子卷宗讀過一遍。學士,下官聽說,這件案子是山西行都司暫代都司,山西都指揮司僉事謝自然親自辦的。謝僉事是學士的得意門生,他辦的案子想必是不會出錯的。」
想當初,我也想過要讓胡順出馬給那汪千戶羅織一個罪名,好好整治整治他。
錢寧若是要拿我的把柄,為什麼要拋出梅娘。就算我蘇木出手救了梅娘,也不過是明日殺頭祭旗的人犯少了一個罷了,皇帝也不會怪罪於我。他這麼干,對我蘇木也是毫髮無損。
對,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
而肩膀又被他死死抓住,當真是痛不可忍。
王成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作為一個錦衣衛軍官也辦過許多案子。這一番敘述,卻說得很是詳細。
蘇木心中卻更是疑惑,這事也不排除那女囚攀咬自己的可能。不過,關鍵是,她究竟是誰,為什麼要說自己的梅娘https://m.hetubook.com.com
恰好,謝自然新官上任三把火,心中對那汪連又極其厭惡,這才定了梅娘一個死罪。
況且,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和梅娘有過這麼一段孽緣?
這個代價實在太大,做不得啊。
不對,不對,梅娘這樁案子乃是謀殺親夫未遂。這說明,她並不滿意這樁婚姻,而且對汪千戶心中痛恨。
不明白啊不明白。
這才設計賺我。
不過,他卻不敢叫,只能強自忍受。
說到這裏,蘇木已經肯定那個死囚就是梅娘。
如果這樣,王成倒寧願那女囚是真的是蘇木的女人。否則,自己風風火火跑蘇學士這裏來報信,最後卻鬧出一個大烏龍,這個笑話就大了。
「是,下官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隨口說了一句。」王成應了這麼一句,面色突變。說不定那個女犯根本就不認識蘇學士,就是見到他的威風。剛才因為怕死,才隨口將蘇木的名字報出來,以求苟延殘喘。
蘇木和圖書抽了一口冷氣,如果沒猜錯,這個女囚應該就是梅娘了。謝自然何等精細的性子,如何能抓錯人。而且,據他說。梅娘關在監獄里,他本打算等打退韃靼人之後,再上報刑部批複。卻不想,錢寧為了邀寵,直接下手提人。陰錯陽差,將梅娘帶到應州來了。
這事還真得問清楚了。
而且,說不定人家婚姻美滿,我橫刀立馬悍然出手,豈不是毀了梅娘的幸福。
蘇木心中一凜,平息下翻騰的內心,問:「王成,你將宮梅這件案子從頭到尾同我說一遍。」
「你告訴她本官的身份了?」蘇木回想了一下那日早晨,好象很大的霧,白茫茫一片。他負責居中聯絡,天氣又冷,就騎著馬在巡視了半天部隊。
只感覺被他盯著,都快透不過氣來。
「沒錯,是謝僉事經手的。」
後來,梅娘才知道囡囡根本就沒有被父親和兄長藏起來,而是失蹤,心中更是憤怒。
錢寧從北京到山西,這一路上對我蘇木諸多冷遇。和*圖*書我蘇木心懷寬廣,宰相肚裡能撐船,對他也不放在心上。可這個錢指揮使是一個活脫脫的小人,小人做事陰毒之時又患得患失。如今自己已經翻身,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定然怕我的報復。
王成從來沒想到一個文人的表情會可怕成這個樣子,況且蘇木又位高權重,自然而然地帶著強大的威壓。
王成沒想到前一刻蘇學士還一臉的激動,轉瞬就變得如此平靜。
可到了汪千戶那裡,卻守住了身子,身上隨時帶著一把剪子,連一根指頭都不讓他碰。
不過,一來是我公務實在太忙。從寧夏平叛開始,仕途都得一直不順,也沒有那個心思。而且,你也嫁做他人婦,難不成我還橫刀奪愛,利用權勢把你從一個千戶軍官手中搶過來。我如今好歹也是道德文章大家,做出這種事情,必將天下大嘩,名譽掃地不說,還有很大可能從此告官場。
想到這裏,蘇木緩緩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水來,右手顯得極其穩定:「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麼,王成,我且問你。這個案子你可查閱過卷宗,這個女人確實叫梅娘?」
他一把鬆開王成,慢慢地坐回椅子,淡淡道:「王成。」
「是,學士。說起來,其實這件案子也很普通。不外是那汪千戶生得實在太丑,梅娘畢竟是二嫁,和未婚的女子不同,對丈夫很不滿意。所以,一嫁過去,就尋死覓活的。」
聽到王成問,蘇木猛地清醒過來,心中卻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個王成是錢寧派來試探我的?
他娘的,我蘇木的女人誰敢接盤,這不是讓我頭上有點綠嗎?
他心中也是一陣酸楚,暗暗自責:梅娘啊梅娘,是我蘇木對不起你。早就知道你來了山西,並嫁給一個姓汪的千戶為妻,我就應該派人過來接你的。如果那樣,又何至於鬧成現在這樣。
不過,等等,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對。
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木:「我且問你,你說的那個梅娘又是怎麼知道我在軍中,又隨侍在天子駕前的?」這是疑問一,得問清楚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