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當年萬里覓封侯
第926章 凶心

「混蛋東西!」蘇木大怒,一腳踢過去,正中劉養正的嘴巴。
「沒有證據就好,沒有證據就好。」蘇木喃喃地說。
見蘇木一臉森然,那士兵一拱手:「是,大老爺。」
實際上,劉養正手頭有沒有證據已經不重要了,這事既然經過了張太后的手,而福王很有可能有太康的兒子。那麼,以慈聖張太后的精明和太康的強幹,會將給別人留下把柄嗎?
劉養正也知道自己到了生死關頭,用最快的語速道:「小生將這事大概同錢寧說過,請他在適當的機會登高一呼,誅殺國賊,輔寧王登基,立擁戴大功。」
上次太康說她所懷的我蘇木的孩子已經小產了,這小產和順產區別可大了。首先,產婦的肚子上就會有很明顯的孕娠紋,一看就能看出來。
他朝邊上縮了一下,叫道:「學士,學士,你剛才可是答應過我的。」
劉養正見蘇木不殺自己,偷偷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沁透了。
「敵人到了。」小王子來得好快,蘇木前腳剛到萬全左衛,還沒等到一個時www•hetubook.com.com辰,他後腳就到了。
從劉養正那裡出來,蘇木心中就如果沸騰的開水一樣,又是驚懼又是混亂,自然沒辦法再去睡覺。
心想:看樣子,錢寧是不能不殺了,不殺他,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旦爆炸,不但張太后、太康要被牽連進去,只怕這明朝的政局也要有一場偌大風波。真到那個時候,任何人也挽救不了。不過,要殺錢寧卻不是那麼容易,得讓張太後點頭才行。開玩笑,錦衣衛指揮使,可不是一般人動得了的。
「嘿嘿,若我今日不想做大丈夫呢?」
不可否認,太康公主是自己穿越到明朝之後所見過的女子中最漂亮的一個。
他獃獃地坐在燭光前面,想了半天,還是不敢確定。
可是,不這樣做,又如何查得出真相。
歷來皇位之爭乃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關係著無數人的身家性命。
突然間,一股殺心從蘇木心頭升起來。沒錯,既然如此,乾脆就這個劉養正給殺了滅口。
除了這個,還有個很明顯的標和*圖*書誌,只要一進入她的身體,就能明顯地感覺到其鬆緊度,男人都懂的。
蘇木胸中有一口|暴戾之氣憋在裏面,直欲要爆炸開來。
半天,他一咬牙,心道:大戰在即,我想這些做什麼。不管那福王究竟是什麼來歷,回京城之後大不了找太康問問。
將刀往地上一扔,然後指著劉養正對那個士兵道:「從現在開始,你什麼地方也不用去,就把他給我盯住了。還有,不許他跟任何人說一句話。此人乃是要犯,待此間事了得帶回京城去。」
鮮血立即流了下來,劉養正慘叫一聲,如果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滾了幾圈。
蘇木一腳踏在他臉上,壓低聲音咆哮:「你該死,這事除了錢寧,你還同其他人說過沒有,還有別人知道嗎?」
那士兵叫道:「學士,發現敵人蹤跡,僉事請你過去說話。」
「那就好,那就好!」單隻錢寧一人還好些,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程度。
蘇木有將目光落到劉養正的喉頭,劉養正被倒剪著雙手可以說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況且他有是一個文弱書生和圖書,只需扼住他的咽喉,只需三分鐘,一切都結束了。
蘇木忍不住又問:「劉養正,你所說的這事是真是假還兩說呢!對了,你手頭可有證據?」
這一聲喊,將蘇木驚醒過來。
如果太康肚子上真有難紋路,到時候就要讓她解釋孩子究竟去哪裡了,為什麼要騙人說當初流產了?
同這樣的女人魚水之歡可以說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但這就是一個帶刺的玫瑰,碰不得的,一個不好,小命不保。
而且,正如他剛才所想,這事別人或許沒法子,但他蘇木要想求證,只需找到太康公主和她親熱一次就清楚了。
這兩個女人可狠得很呢!
待到蘇木離去,劉養正在生死關頭走了個輪迴,只覺得心力交瘁,頭一歪,沉沉睡去。
果然,劉養正回答道:「我也是查了許久才查到些端倪,倒沒有確實的證據,太后和太康公主何等人物,早已經將所有的蛛絲馬跡毀掉了。」
「沒有了,沒有了。」錢寧知道自己若是一個不慎,只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忙叫道:「小生只同錢寧一人說過,並叮和_圖_書囑錢寧保守秘密,不要對別人講。」
劉養正飛快道:「學士,你就算殺了小生也沒用,這事那錢寧大概也知道些。」
蘇木瞳孔猛一收縮,大事要緊,他也沒心思殺劉養正。
可一想到太康,蘇木心中卻有些犯怵。如果徑直去問,她會正面回答嗎?
「什麼?」蘇木毛髮都豎了起來:「老實報來。」
至於眼前這個劉養正,也得死。
劉養正大驚:「饒命,饒命!」
蘇木眼睛里的綠光瞞不了人,劉養正連聲叫道:「大丈夫無信不立,學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蘇木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砍了腦袋,一咬牙,心想:「罷了,不管怎麼說,等回京城之後,得找個機會同太康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上次小王子那一箭怎麼沒把他射死?
劉養正的聲音將蘇木從混亂中驚醒,深吸了一口氣,蘇木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劉養正剛才所說的話實在是太駭人聽聞,頓覺一顆心跳得彷彿要從腔子里出來了,訥訥道:「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蘇木沒有表態,劉養正還在旁邊驚慌地問:「學和_圖_書士,學士,我……」
現在可以說他已經同錢寧勢同水火,如果讓錢寧查出福王是我蘇木的兒子,這鳥人會放過這個置我于死地的機會嗎?
「學士,學士,我……我怎麼辦?」
他忍不住伸手朝腰上摸去,這一摸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來萬全左衛的時候來得匆忙,卻忘記帶手銃了。
如果福王真是我蘇木的種,將來若有事,只怕蘇木、謝自然、胡順等人都跑不掉。
聽到他這麼說,劉養正好象意識到什麼,一張臉瞬間失去了血色,白得怕人。
對了,我好象想出一個主意。
「難不成我回京之後要與太康再續前緣,不不不!」一想起太康以前拿自己當種馬使,蘇木就毛骨悚然,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蘇木順手「鏗鏘」一聲將那士兵的腰刀抽了出來,就要朝劉養正刺去。
聽到說不將自己交給東廠,劉養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個時候,帳篷的門帘子突然被人掀開,一個士兵慌忙跑進來:「學士,原來你在這裏,快快快。」
看到劉養正嚇得如此厲害,蘇木心中的殺心更是遏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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