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血疑
第962章 代天子掌印

覺得,執掌國政也就是這兩日的工夫,等到大典完畢,自然還政給皇帝。
正德:「朕身有隱疾,這事不能叫人知道。如今,各家藩王都在京城,須防著有人藉機生事。」
「是,臣等將陛下送去豹房之後,就請沖虛老神仙過來。」蘇木見正德有犯了病,心情一陣沉重。
兩人只是小心地辦起事來,說來也怪,楊廷和與蘇木一向不太和睦,這次卻是合作愉快。
就叫人火速將他追回來,依舊入內閣做他的閣臣。
蘇木不解地看著正德,皇帝苦笑一聲:「朕現在是一看摺子就心中慌亂,可政事卻不能不處置。你是朕最信任之人,又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替朕參贊軍國大事正是你的責任。況且,後日就是祭祀太廟大典,此事最為要緊,還得你來布置。」
他心中一慌亂,就要派人去傳太醫。可正德卻看了他一眼,不為人知地搖了搖頭,低聲道:「別去傳太醫。」
楊廷和:「這是在京城三品以上官員的名單,你看看如果沒m.hetubook.com.com問題,咱們就用璽吧!」
「子喬你過來看看。」楊廷和已經熬了一個通宵,眼睛紅紅的。
老楊這幾日不當值,可馬上就是重要大典,自然要守在正德身邊。
一場巨大的風暴已經釀成,現在的平靜只不過是風雨之前的平靜。
蘇木:「陛下……」
蘇木還是不放心,又悄悄地問沖虛正德皇帝的龍體究竟打不打緊。沖虛道,其實也沒什麼要緊,這種病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犯了,關鍵是要保持心境的平和,養上三兩日就好。
正德大為光火:「混帳東西,怎麼將朕的師傅給發派去了南京,誰都能走,楊師傅不能走。」
說起來,老楊是正德皇帝實際上的老師,平日間不正式的場合也多以楊師傅尊稱。當年劉瑾專權的時候,因為和楊閣老不和,就使了手段將楊廷和貶去南京養老。人剛走到半路上,正德卻發現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楊廷和,心中奇怪,就問:「楊師傅怎麼了,www.hetubook.com•com朕已經好幾天沒見著他了?」一問,才知道老楊被趕出了京城。
正要告辭而去,正德卻將他叫住:「蘇愛卿你這幾日就留在朕身邊吧。」
況且,就算有玉璽在手,可又能如何。到時候,皇帝說一句話,比任何一道公文敕令都管用。
問題是正德現在也沒辦法做事,於是,國家大事就落到蘇木和火速召進西苑來的內閣首輔楊廷和的頭上。
後天凌晨卯時就是祭祀太廟的大典,要將小王子的頭顱貢在明朝各代君王靈前。此事乃是正德繼位之後所獲取的最大的榮耀,自然要大大地炫耀一番。到時候,不但進京的各路藩王都要出席,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員都要前往觀禮。
現在正德因為身子不妥當,就將這兩人叫到身邊隨侍,順便辦理後天凌晨的獻祭大典。
只得留在豹房中,小心地做事。
正德用手捂著心口,笑了笑,額頭上有汗水的光芒:「朕也知道身上這病是慢性病,要不了命的,只是需要靜https://www.hetubook.com.com養。可別人不這麼看啊,尤其是那種別有心思之人,弄不好他們就會傳出朕已病入膏肓、已然彌留了。你去叫太醫,還不鬧得沸沸揚揚。依舊叫沖虛過來侍候吧,他的手段,朕很受用。」
蘇木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說起來翰林院就是皇帝的秘書機構,而自己現在所扮演的就是正德貼身二秘的角色,皇帝現在不能視事,自己是不方便走。
蘇木大概看了一眼,點點頭:「沒問題了。」
為了方便楊師傅和蘇學士做事,正德命尚寶監將皇帝行璽和自己隨身的一方小璽交給了兩人讓二人一人執一印,兩印合璧,可代天子行使權力。吩咐說,一旦有事也不用來報,酌情處置就是。
二人同時掏出隨身攜帶的璽印,蓋了上去。
蘇木卻不知道,就在這一天只內,張太后和太康已經布置完畢,並派黃東約寧王和錢寧見面。
實際上,內閣在西苑本就設有值房,平日里就有一個閣臣值守。
如此,蘇木才鬆了一口氣。
「首和-圖-書輔這是什麼?」蘇木也感覺異常疲憊。
沖虛不愧是修過藥王門的高人,幾針下去,又行宮過血,正德的呼吸和心跳終於恢復了正常。只不過不能想事,一動腦子,心口就發慌。
「這些年每每想起寧王竟然毫髮無損失,朕就有些不甘心。現在總算給了他一點顏色瞧,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正德當著眾人的面乘醉毆打了寧王一面,算是瀉了一口當年的心頭之憤。
天已經亮了,離獻祭太廟還有十個時辰。
古人說的好:樂極生悲。
可以說是今年朝廷之中最大的政治任務,無論如何得辦好了。
下一刻就是雷霆閃電。
看到正德的不妥,蘇木也慌了神。回頭一想,大概是昨天正德皇帝喝太多酒所致。
蘇木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讓正德喝酒了。
「可是陛下。」
由此可見楊廷和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至於蘇木和正德的關係,更是亦師亦友。正德朝中,此刻也只有這兩人算是皇帝真正的心腹。
可回到京城之後,正德的身子卻有些不妥。走和*圖*書在半路上就感覺胸口悶得厲害,冷汗也一陣接一陣地出,心慌得厲害。
可以說,從這一刻起,楊廷和已經是大明朝帝國事實上當家人。不但可以號令群臣,並能調動在京所有軍隊。就連東廠和錦衣衛也得服從他們的命令。
回京的路上,他還得意洋洋地跟蘇木說:「先帝山陵崩的那一日,表面上看起來是淮王謀逆作亂,朕也以雷霆手段將之輕易平息。不過,你和朕心裏都清楚得很,這個寧王本存著渾水摸魚的心思,想做了捕蟬的黃雀。後來見勢頭不妙,就縮了回去。偏偏朕又沒有確實的證據,加上繼位之處要平穩局勢,不想將事情鬧大,這才讓他順利脫身。」
當時,兩人並沒有想到其他,皇帝在位以來荒唐胡鬧,什麼樣的事情干不出來,也沒放在心上。
說句實在話,蘇木也早就看寧王不順眼了,見他吃癟,也是心中大快。
正德卻是笑出聲來:「你這副樣子做什麼,朕也就是昨天喝多了點酒,養上幾日就好。」
回到京城之後,蘇木叫人將沖虛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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