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勾欄,哪個沒有背景?
中秋宴之前,一定要破案。
紀天賜迎著月光,朝著五皇子府走去。
紀天賜剛想打招呼,夜釣老者把手放在嘴邊。
晉陽伯遲血書覲見孝元帝,孝元帝為了安慰晉陽伯這位兒時摯友,給請清正司下了死命令。
「五皇子!」
這個聲音之突兀,好似來自九幽的鬼魂。
「釣魚的樂趣,就在這個釣字上面。」
「然後……掘地三尺!」
「不準提那臭老頭的名字!」
「去五皇子府!」
「還有其他辦法嗎?」
指揮使帶著一張青銅面具,青面獠牙,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讓人膽寒。
「老爺子,我來了!」
沉吟片刻。
此時,卻一個個噤若寒蟬,微微弓著腰,面向主座。
「這已經是本月第八例案件。」
隨著他一聲厲喝落下,魚竿被他重重的舉起。
「起!」
「唉——」
在奪嫡這件事情,素來是持中立態度。
話語中,隱隱喊著怒氣。
「老爺子,這條大青魚,值不少錢,你怎麼放了?」紀天賜有些困惑。
指揮使嘴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除非……www.hetubook.com.com
」
話沒說完,指揮使一掌拍在茶几上面。
「知道的越多,就越煩惱。」
就在此時,一個冰冷而粗獷的聲音,在紀天賜的身後,突然想起。
這案子,居然就這麼輕巧的破案了。
主座上坐的,便是有著血手修羅之稱的清正司指揮使。
再考慮到秦沐陽是威靈伯府出生,前途一片光明。
除非能夠縮小範圍,確定詭異的下落,只封一兩家勾欄。
「人生太沒有樂趣!」
「喜歡勾欄聽曲。」
但要是將所有勾欄全都封鎖,勾欄身後的權貴聯合起來,便是他們清正司,也承受不住。
「該知道的也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
「除非什麼?」指揮使問道。
「說說,你是怎麼找到詭異的?」指揮使問道。
「啟稟指揮使,詭異,並不是我找到的。」
距離中秋宴,只有三天了。
湖心島。
大青魚落到扁舟甲板上,夜釣老者撫摸過大青魚的魚鱗,喃喃低語。
指揮使去拜訪五皇子,是想要下注了嗎?
「好大一條魚!」
「吃了,賣了,反倒不和*圖*書美。」
將漆黑的夜色,照的如白日一般光明。
晉陽伯幼子慘死。
「我清正司人才濟濟,難道就無人為我分憂?」
「老爺子,你不想知道,我在湖心島做了什麼?」
「啟稟指揮使,我調查了八位受害者,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點。」
八位副指揮使,眼觀鼻鼻觀口。
紀天賜握住魚竿,瞬間,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巨力,拖拽著魚竿。
帝都西方,一座威武的大院,門口矗立著兩頭解豸石雕,威嚴怒目。
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中性聲音,從指揮使的嘴裏傳出來。
此時,清正司中,燈火通明。
他們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眼中的驚訝之情,如同涓涓細流,都要流出來了。
就在此時,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直到下船,紀天賜才忍不住問道。
他們心裏猜測,指揮使恐怕寧願被陛下責罵,也不會向監正求助。
若非場合不對,這幾位副指揮使,都想去和秦沐陽稱兄道弟了。
「你們,有什麼調查的結果?」
這小子,想不飛黃騰達也難。
「也不知道小川子,被發現了沒?」
說著,hetubook.com•com夜釣老者划船,駛向岸邊。
指揮使吩咐一聲,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興奮。
這回,輪到八位副指揮使驚訝了。
徐副指揮使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用有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出一個石破天驚的建議。
「又是你這個調皮的小傢伙!」
「虛——」
「那詭異必定精通隱秘,普通手段,難以找到其下落。」
夜釣老者卻不以為。
以清正司的權勢,封一兩處勾欄,自然不成問題。
「老爺子……」
紀天賜點點頭,覺得這夜釣老者,挺有人生哲學的。
他對秦沐陽感到好奇。
秦沐陽行禮,被指揮使和八位副指揮使直勾勾地看著,他感覺肩膀上,壓力山大。
清正司指揮使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下定封鎖全部勾欄的決心。
「那是誰?」
清正司,專門調查各種案件,成立二十年來,屢破大案,鎮壓的詭異,不計其數。
八名副指揮使,走出這個院子,在帝都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徹查!」
他們正為晉陽伯幼子一案,忙的焦頭爛額。
一路上,兩人無語。
指揮使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和圖書抹濃濃的詫異和震驚。
「除非,將帝都所有的勾欄,全部封鎖。」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之人,全都紛紛愣住了。
「初步推斷,詭異藏在勾欄之中。」
他們清正司,是陛下手中的刀。
「什麼?」
「老爺子你倒是豁達!」
「小雞仔,你的事兒發了!」
「我們初步搜查了一番,沒有找到詭異。」
「死者,都是在午夜十分,陽氣耗盡而死。」
話音剛落,夜釣老者手中的魚竿,瘋狂的抖動。
堅硬的檀木茶几,瞬間崩裂成十幾塊,炸飛出去。
「進來!」
紀天賜猛地發力,手臂上,青筋爆出。
清正司的指揮使、八位副指揮使,齊聚一堂,氣氛肅穆。
「好大的魚!」紀天賜感慨著。
「找到了嗎?」
「年輕人,幫我一把!」
好像,夜釣老者釣到的不是魚,而是一坨鐵坨。
在如此巧合的時間點,破了晉陽伯幼子的案子。
八位副指揮使,看向秦沐陽的眼神中,充滿了羡慕。
徐副指揮使硬著頭皮,上前稟告說道。
說著,夜釣老者取出大青魚嘴裏的魚鉤,然後將大青魚放生了。
嘴裏喃喃低語。
指m.hetubook.com.com揮使與監正不對付,整個清正司都知道。
「我這人,就是知道的太多!」
更何況文人墨士,每天都要去搭救衣衫襤褸的姑娘。把勾欄全封了,這些閑得慌的文人墨士,必定會在輿論場上鼓動事端。
秦沐陽不敢貪功,很老實地將紀天賜如何指點自己的過程,和盤托出。
不多時,秦沐陽推門而入。
徐副指揮使的提議剛說出口,其他幾人,紛紛心頭一沉。
「魚兒上鉤了!」
八位副指揮使沒有找到詭異,居然讓秦沐陽找到了。
這……
「請監正出手……」
也太巧合了!
看著紀天賜離去的背影,夜釣老者嘆了口氣。
夜釣老者搖搖頭。
……
「人啊,還是少知道點為好!」
一條兩米長的大青魚,被他拽到半空中。
「見過指揮使!」
「小聲點!」
「啟稟指揮使,晉陽伯幼子一案的詭異,已經秦百戶被捉拿歸案了。」
……
牌匾字上,寫著三個鎏金大字——清正司。
食指在桌面上快速敲打,似乎在發泄他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紀天賜原路返回,走到島的邊緣。
夜釣老者倒是非常守信,正在扁舟上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