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高亢的呼嘯,夾雜著淡淡的興奮,直衝雲霄。
至於平陽子,則是遊走於六女之間。
殺害黃家小姐,殺害青樓四女的兇手是誰,目的是什麼,太子心裏,一點都不關心。
對於今天的勢利,他是不服氣的。
平陽子身先士卒,帶著懸鏡司眾人,直奔曹天江而去。
聽完平陽子的解釋,曹天江滿臉驚愕。
這是宗師的氣機!
宗師!
曹天江心中必勝的念頭被動搖,狠狠地看了一眼吳夫人,眼神中的仇恨和怨毒,嚇得吳夫人雙腿打顫。
「他們怎麼知道我會對吳文下手?」
葉天橫刀立馬,擋在曹天江的身前。
只見他右腳向旁邊微微跨出半步,雙手揮動吧,擺出一個太極的模樣。
密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
十息之後。
這名少年,劍眉星目。
一名劍眉星目的少年,從修鍊靜室中,走了出來。
這名美婦人,是吳文的正妻,年過四十,卻保養不錯,眼角看不出有任何的皺紋,看上去只有三十齣頭。身材玲瓏小巧,豐腴之中又充滿肉感,是難得一見的尤物。
平陽子看著吳夫人帶著侍女,前往吳文院落。
吳文共有一妻二妾三女兒,總共六名女眷。
聲音之大,振聾發聵,自傳腦海。
為了麻痹兇手,讓兇手誤以為一切正常,平陽子並沒有讓著六名女眷集中起來,而是讓她們如同平時一樣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
曹天江的突然消失,是藉助奇物,施展了詭秘的遁法。
「葉天遵命!」
曹天江紛紛不滿地厲喝一聲。
但更加讓他吃驚的是。
反而很耐心地詢問平陽子,他是如何看破他的偽裝。
月上樹梢,吳夫人脫下外衣,露出豐|滿有致的身軀,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假寐。
平陽子頓時反應過來,高呼一聲。
見到葉天出關,太子連忙激動地迎了上去。
緊接著,神念爆體而出,搜索四周。
平陽子厲喝一聲。
話音落下。
「東南方,一里之地!」
「這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你的侍女!」
「這是兇手!」
無非早一年晚一年罷了。
正面交手,碰撞在一起。
在暴露之後,他也沒有立刻動手。
「他們的五殿下,要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不直接把聖母捉拿了?」
但是這一切的關鍵,就是不能讓老五捉拿到真正的兇手。
至於曹天江,則是滿臉的陰沉,和平陽子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他奔跑之間,悄無聲息。
嘩的一聲!
平陽子對著曹天陽的利爪,一掌推出,不疾不徐。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下半夜。
能遁出的距離,也非常有限。
緊接著。
似乎,這件事情,更為重要。
「孤命令,卻截胡兇手。」
其他的事情,他交代了,葉天未必會全力以赴去辦。
吳夫人本來就擔憂地睡不著,聽到小紫的話,連忙起身。
猛然間,平陽子突然發現,小紫穿的鞋,似乎大了幾碼。
轟——
平陽子不急。
層層熱浪,從靜室席捲而出。
曹天江一爪落下,惡風襲來,勁氣穿空。
「懸鏡司,我記住了!」
「寧可讓兇手逃走,也不能讓他落入懸鏡司手中。」
更讓他興奮的是,這是他從紀天賜手中搶過來的天才。
只要拖下去,他的勝算會越來越大。
但心中的仇恨,讓他不願意就這樣放棄這次復讎行動。
太子滿臉興奮。
全程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既然對方願意拖延時間,平陽子更是求之不得。
只要能夠給秦沐陽定罪,哪怕是冤枉的,在太子看來,也是一場重大的勝利。
在秦沐陽被救走後,他就預料到,懸鏡司會橫插一腳。
看上去很正常的事情,心裏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一招一式,都充滿了殺機,宛如叢林之中,最為致命的猛獸。
「感謝你給我解惑,幫我完善我的偽裝術。」
眼前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竟然是一名宗師。
察覺到曹天江的驚愕,平和圖書陽子的嘴角上,掛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深知,葉天和老五之間,恩怨重重。
平陽子假扮成懸鏡司普通的捕頭,混跡于吳家府邸中。
「切!」
「束手就擒吧!」
滿臉驚懼地看著身穿女裝的「小紫」。
整個靜室,遠遠看去,宛如一尊火爐。
但無論怎麼慌,她都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假裝和平時一樣。
若是不仔細觀察,哪怕從他身邊經過,都沒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葉天眼中爆發出兩道精光,宛如兩柄犀利的寶劍。
這副風輕雲淡,倚仗的是他強橫的實力。
夜幕降臨。
「今天,算你們技高一籌!」
「道家,宗師!」
夜色下。
「殿下請說。」
「懸鏡司,這群狗東西。」
「能說說,你怎麼看穿的?」
「有點本事,能看破我的易容術和縮骨功。」
平陽子這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讓曹天江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兇手的目標,真的是吳文的女眷嗎?」
但凡是涉及到老五的事情,葉天就像打了雞血一般。
曹天江跑到小巷盡頭。
「你要是知道葉天十八歲晉陞宗師,肯定悔得連青了!」
「今天要是讓你逃走了,我如何向殿下交代?」
可見兩人交手動靜之恐怖。
夜風微涼,寒意深重。
太子神情嚴肅的吩咐。
他五指微曲,鋒利的指甲上,露出深深的寒光。
轟——
隨即,露出嘲諷的弧度。
正是曹天江!
一爪一掌!
「那多虧了太子您賜予的秘葯。」
一道微弱的氣機,被他捕捉到。
曹天江朝著前方狂奔,速度之快,宛如獵豹。
「哼——」
「奇物!」
「懸鏡司的人?」
因此,他才敢大胆地按照原本制定的計劃,繼續行動。
到吳府保護吳文女眷的懸鏡司捕頭,最強不過四次破限,不足為據。
在碰撞的瞬間。
平陽子臉色平靜,一副風輕雲淡,得道高人的模樣。
無窮熱意,從中噴射出來。
哪怕隔著數里之地,都能感受https://www.hetubook.com.com
到,這一聲呼嘯中的喜悅。
「吳夫人小心!」
吳夫人自然也得知,可能有歹人要對她出手,先女干后殺,她心裏自然慌得一比。
「難道是殿下出錯了?」
曹天江擁有的奇物,品級並不高。
一旦威靈伯沒了軍權,意味著老五丟了一臂。
腳掌猛地一踏,整個人宛如猛虎下山似的,朝著平陽子撲來。
「兇手還沒來?」
太子的嘴角上,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
層層氣浪,直接將地面上的泥土,削去了三次。
「還不束手就擒!」
連連倒退。
「若是截胡不了,那就破壞懸鏡司的動作。」
五息之後。
葉天這副摩拳擦掌的模樣,完全就在太子的預料之中。
不出三息。
「追!」
曹天江對著平陽子笑了笑。
空氣,似乎都被熱浪烤的扭曲起來。
「小紫」眼見自己的偽裝暴露,清秀的面龐上,一陣蠕動。
雙耳,豎了起來。
聽著外面的動靜。
東宮,修鍊靜室。
就在平陽子迷茫的時候。
曹天江朝著前方狂奔,臉色陰沉,嘴裏啐了一口。
因此,在潛入吳府之前,他仔細觀察過。
小巷中。
他從來想到,一個道家宗師,竟然會偽裝成小捕頭,等著自己上門。
大門轟開。
雙眼之中的神芒,鋒利無比,鋒銳得讓曹天江感覺眼睛生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
之前幾女死狀之凄慘,平陽子可是親眼見過的。
……
「老五,你終於眼瞎了一會。」
「要是沒有秘葯,我要晉陞宗師,至少還需要一年的時間。」葉天的臉色,看上去很平靜,完全沒有太子那般激動。
「平時床笫之間,肯定沒少玩女人的腳。」
葉天想到上次捉拿秦沐陽的事情,臉色陰沉的可怕,幾乎能夠擰出水來。
「葉天,孤有一件事情,交代給你。」
招攬到如此英才,如何不讓他興奮。
若是失手,不僅是眼前的美婦,多半會慘遭毒手,下體撕裂而亡。
曹天江臉上的不屑,變成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滿臉的驚愕。
曹天江見到平陽子的動作,微微一愣。
夫君早不犯病,晚不犯病,怎麼偏偏在今晚犯病。
他攻勢如火,力道如山。
「此時,與老五有關!」
因為他可以以此為籌碼,去拿捏威靈伯。
要不是平陽子這老頭,不顧臉面,假扮成小捕頭,他豈會落入圈套?
平陽子的嘴角上,掛上了上揚的弧度。
平陽子看著外面深沉的天色,陷入了一絲迷茫。
什麼糟心的事情,全都湊到一塊了。
心裏一愣愣地哼了一聲。
似嘲諷!
「道家的人?」
「懸鏡司最近有大動作,在幾個官員府邸,安插了人手,要捉拿兇手。」
懸鏡司的其他人,已經趕過來了。
「懸鏡司的這個捕頭,不正經!」
平陽子語氣波瀾不驚地說著。
「為了感謝你,送你上路的時候,我會下手輕一點。」
她知道夫君吳文有心臟不好的老毛病,聽到吳文老毛病犯了之後,心裏就更加亂了。
被喊破行蹤后,不是第一時間逃走,也不是第一時間對吳夫人動手,反而好奇他怎麼看穿他的偽裝。
門外,傳來侍女小紫焦慮的聲音。
「要是今晚失手,眼前這美婦,可就慘了!」
就在此時,一個消瘦挺拔的身影,突然擋在他的身前。
平陽子鼻中冷哼一聲。
「一切都在殿下的預料之中。」
「我們懸鏡司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你逃不走的!」
說罷,曹天江體內發出骨節碰撞的聲音。
恐怖的勁氣餘波,以兩人交手之處為忠心,朝著四周擴散出去。
「葉天,上次秦沐陽採花大盜一案,有了新的進展。」
身體飛遁到半空中之後。
苦修二十年的爪法,被他催動到極致。
吳夫人急匆匆地披上外衣,就走了出去。
呼吸之間,嬌小玲瓏的身軀,就變成了魁梧壯漢,足足有八尺高。
他真正關心的是,能不能抓住秦沐陽,拿捏威靈伯。
似乎他們兩人的手掌中,鍍了一層精鐵似的。
不像是女子的玉足,反而像是一雙hetubook.com.com男人的腳。
「你的行動,早就被殿下看穿了!」
威靈伯就秦沐陽一個兒子,不怕他不就範。
曹天江腳掌猛地一踏,騰空而起。
瞬間,吳夫人心中大駭。
他一爪抓向平陽子的胸膛,似乎黑虎掏心一般,要將平陽子的心臟掏出來。
男人的左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從眼角一直蔓延到嘴巴上。
突然猛烈炸開來,變成一團黑霧,消失在眾人眼帘之中。
「這等天驕,被你錯過了!」
曹天江笑了笑,配上他本就醜陋的面容,宛如修羅一般猙獰。
太子心中的算盤,打得非常響。
他還可以用秦沐陽的事情,給威靈伯潑髒水,貶他的職,消他的軍權。
緊接著,一道磅礴的氣機,騰空而起,爆發出來。
懸鏡司的高手,在那種保護六女。
在他看來,晉陞宗師,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夫人,老爺的老毛病犯了,你快過去瞧瞧。」
這一幕,讓平陽子措手不及,臉色陰沉得可怕。
平陽子的驚呼,在寂靜夜色之下,是如此的清晰。
平陽子看著院子里,臉色有些焦慮的美婦人。
懸鏡司的其他人,到了。
「恭喜葉兄弟你晉陞宗師之境,十八歲的少年宗師,整個吳國歷史上,都沒有幾個。」
面對曹天江的猛烈攻擊,平陽子卻不疾不徐,以太極之勢,卸去大部分的力道,與曹天江糾纏。
他臉色平靜,語氣波瀾不驚,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平陽子心中感慨一聲,果然如此。
似自信!
「你穿的鞋不對!」
道家,百家之恥,誰不知道?
發出金鐵交鳴般的聲音。
哪怕威靈伯真的對老五忠心耿耿,寧可不要兒子,也要力挺老五。
「小紫,去老爺那裡!」吳夫人語氣急促地說著。
「女子怎麼會有你這麼大的腳!」
曹天江的大胆,也超出了平陽子的預料。
輕柔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要不然,怎麼會如此敏感?」
變成了一張陌生的男人臉。
他沒想到,自己完美的偽裝,破綻竟然在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