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王會的實力,不容小覷,光是出現在這裏的宗師,就有兩位。
「五殿下,你想怎麼合作?」
哪怕當年的廣陵慘案,真有貓膩。
「呵呵!」
話音剛落,滅王會其他武者,看向紀天賜等人的目光,紛紛變了。
聖母身上的宗師氣機,氣勢磅礴,浩浩蕩蕩,朝著紀天賜迎面襲來,似乎要給紀天賜一個下馬威。
紀天賜揮了揮手,安撫著平陽子等人。
「五皇子殿下,聖母請你進去。」
相比于吳國朝廷這個龐然大物,他們滅王會本來就非常弱小。
出賣曹派,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說罷,聖母的衣袖中,飛出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的赫然就是曹派的長生地點。
裂縫如同蜘蛛網似的,朝著四周蔓延開來。
平陽子等人面面相覷,也滿臉無奈地走了進去。
「敢孤身來見我。」
聖母的語氣,有些急促,她非常渴望想要知道,紀天賜如何幫他夫君平反。
以她一己之力,難道還能翻案不成?
聖母沉默片刻,紅唇之中,嘆息一聲。
此話一出,平陽子等人臉色大變,怒髮衝冠。
空氣中,瀰漫著女子獨有的幽香,沁人心扉。
「怎麼?你們想動手?」
這次重審廣陵慘案,那叫正本清源。
「這是曹派之人的下落!」
幾人踏進漩渦通道。
「但是,哪怕你們殺了王文忠,又能如何?」
「我是反賊,你是皇子。」
紀天賜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讓平陽子等人不解。
便是面對王文忠這樣的大宗師,都能從容退走,而且還不怕王文忠的跟蹤。
「這就是聖母的命令!」
聖母的反應,並沒有出乎紀天賜的預料。
「殿下,你乃千金之軀,不能犯險。」
以他對孝元帝的認知,他絕對孝元帝多半會放任不管。
萬一滅王會的聖母,動了邪念,突然對紀天賜動手,這該怎麼辦?
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噴發出來。
剩下的,也是四次破限,乃至五次破限的好手。
但和*圖*書
是她有什麼辦法?
見到滅王會的聖母有交流合作的傾向,紀天賜嘴角揚起一抹上翹的弧度。
聖母親自起身,彎下腰,給紀天賜泡了一杯香茗。
「沒什麼可是的。」
秦沐陽的父親威靈伯,更是大宗師強者。
平陽子等人也上前,跟著紀天賜去見滅王會的聖母。
「聖母,你也知道前段時間,曹派的帝都犯下命案,還嫁禍給孤的表弟秦沐陽,這讓孤非常惱怒。」
在紀天賜的命令下,平陽子等人,只能在外面等著紀天賜,任由滅王會的武者,帶著紀天賜去見聖母。
阿姨就是好!
聖母的香閨。
平陽子臉上閃過一抹凝重,連忙上前,攔住紀天賜,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相比于平陽子等人的緊張和不安,紀天賜反而非常從容淡定。
「如果你夫君真的是被冤枉的,孤自然會換他一個清白。」
殿下哪來的把握?
「你們,不在聖母的邀請之列。」
陷害她夫君的,是當今九卿之一的王文忠。
西廂房。
聽到這裏,聖母她哪有擁有宗師級別的修為,身體也控制不住地晃動一下,俏臉煞白。
不僅是平陽子,就連柳如是、秦沐陽和楚亦君三人,也來勸說紀天賜。
要是殿下有個萬一……
「我們身為殿下的屬下,豈有不跟隨的道理?」
眼前的破廟中,突然風起雲湧,氣流涌動。
「或許出賣曹派,對你來說,一時間無法接受。」
眾人滿頭霧水,卻改變不來紀天賜的心意。
聖母清冷的聲音,宛如一汪清泉,流入紀天賜的耳中。
「老子我早就想教訓你們這群朝廷狗賊了!」
「我們滅王會雖然勢力不大,但能生存這麼多年,自然也有我們的門道。」
「殿下你有什麼條件。」
變得非常的不友善。
「更何況,與聖母你這樣的美人幽會,有其他人多礙事。」
紀天賜趁熱打鐵說道。
「聖母,那你是同意孤的交易了?」
在她看來,紀天賜m.hetubook.com.com獨自上門,無非是想要給秦沐陽洗刷冤屈。
不就是大宗師。
「若真要動手,她早就動手了!」
「你能給他平反嗎?」
他的這番言論,如此輕視滅王會,讓滅王會的武者,有些惱火。
在佔據上風后,紀天賜果斷的拿捏聖母一番,算是回報之前聖母用宗師氣機施壓與他。
平陽子四人憤憤不平。
滅王會,真是霸道,不可理喻。
她手中的那件奇物,遁術天下無雙。
光是這一點,就讓聖母心中驚訝。
但是聖母她,卻非常清醒。
「五殿下,你今日來此,就是調戲妾身的嗎?」
「合作?」
「你的夫君,依舊是罪人,依舊是勾結邪神的罪魁禍首。」
「殿下,你現在可以詳細說了吧!」
認定滅王會的聖母,不會動手?
紀天賜說的道理,她何嘗不懂?
「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合作的?」
「小小一個滅王會,還奈何不了股!」
紀天賜今日上門,是在給威靈伯示好,籠絡威靈伯。
紀天賜淡淡一笑,成竹在胸。
見紀天賜成竹在胸的模樣,聖母多了三分信任。
空氣中的溫度,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陡然下降,進入了深秋。
她太懂了!
更多的,只是為了避免滅王會的分裂,導致人心浮動。
滅王會中的聖母派,是敵是友,也猶未可知。
「五殿下,好膽量!」
紀天賜臉色有點古怪。
這兩座大山壓在滅王會的頭頂。
「妾身不懂禮數,請殿下見諒。」
從氣運上看,他這次與滅王會聖母的會面,並不會有危險。
聖母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濃濃的疑惑,甚至是忌憚。
呼吸之間,就要抬腳走進漩渦通道。
紀天賜嘴角上劃過一抹淡淡的弧度,似乎帶著三分不以為意。
「但是,凡事都有代價,你何不聽聽孤的條件。」
現在,紀天賜開出了讓她無法拒絕的條件。
聖母要保曹派,並非真的把曹派當成戰友。
紀天賜就深入敵www.hetubook.com.com營,實在是太冒險了。
「孤為何不敢?」
沒想到,滅王會的聖母,竟然將會面的地點,放在她的香閨之中。
「幾位放心。」
但是在朝廷面前,她還是要維護曹派的。
不過面對這磅礴的氣勢,紀天賜卻不為所動,甚至連臉色都沒變。
「一切都在孤的掌控之中。」
空氣中的火藥味,極為濃郁。
無形的氣勢,從聖母的身上爆發出來,如浪潮一般,連綿不絕。
紀天賜面色波瀾不驚地說道。
聖母目光凌冽地盯著紀天賜,卻發現紀天賜的眼神,宛如一口深潭,深不見底,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
在大院中,一群武者,嚴陣以待,用非常警惕的眼神,盯著紀天賜等人,紀天賜等人的一舉一動,都沒有放過。
「孝元帝會同意!」
「聖母,我知道你們刺殺王文忠,是為了給廣陵郡守等人討回一個公道。」
曹派弄出了命案,引起了王文忠的警惕。
孝元帝會反對嗎?
若是還不團結,報仇就更加遙遙無期了。
「孤的條件,就是重審當年的廣陵慘案。」
眨眼間,眼前的景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非常的曖昧撩人。
紀天賜低頭看了一眼紙條,喃喃低語。
「可是,殿下……」
他們簡直不敢想象。
緊接著,一個鳥語花香的大院落,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領頭的中年人,將平陽子等人攔住了。
似乎隨便一顆火星,就能將其點燃,如同火藥桶一般爆炸開來。
竟然要殿下孤身犯險。
聖母儘可能地控制情緒,但那濃濃的激動,依舊逃不過紀天賜的觀察。
他們絕不會坐視紀天賜有危險。
聖母輕笑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入清泉。
領頭的中年人神情冷峻,絲毫不畏懼平陽子的等人的怒火,冷冷說道。
光是這一點,聖母派中就有不少人非常憤怒,口誅筆伐,甚至屢次提出要清理門戶。
因此,雖然她心底里,也瞧不起甚至是討厭曹派。
「殿下,你說的https://m•hetubook•com•com是真的?」
「聖母,我知道滅王會中,聖母派和曹派之間,矛盾重重。」
她心中的冰山,破碎了。
聖母的雙目,依舊古井無波,毫無反應和感情,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紀天賜的冒犯和調戲。
畢竟曹派和聖母派,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至於紀天賜口中的合作,更是讓她一頭霧水。
萬一……
紀天賜也沒有繼續調戲眼前的美人,而是直入主題。
有種說不出的從容和愜意。
一個漩渦通道,出現在紀天賜眾人的眼前。
雖然心中困惑不已,但聖母知道,紀天賜並非她的仇人,因此也沒有一口拒絕。
孝元帝也是被蒙蔽的,王文忠才是罪魁禍首。
「不是你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今日孤來此,是來與聖母你合作的。」
話音落下。
她遲疑一番后,收斂身上的氣機,臉色稍稍緩和。
紀天賜直接上來堵門。
她彎腰的時候,衣襟下垂,露出白到發光的圓潤和細膩,差點把紀天賜的眼睛給晃瞎了。
富裕且慷慨!
他又不是沒有。
不過紀天賜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聖母大吃一驚,花容失色。
他輕輕地抿了一口香茗,風輕雲淡地說道。
玉手悄無聲息在桌面上一按,堅硬的桌面上,直接被她按出了一個深深的手掌印,邊緣處清晰可見。
領頭的一位中年人,上前一步,對著紀天賜說道。
她淬鍊了二十五年的堅硬心臟,在此時此刻,露出了一條裂縫。
而且,滅王會聖母敢刺殺王文忠這位大宗師。
「不讓我們進屋,這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他們聖母派和曹派之間的關係,的確有些緊張。
「這位聖母,並非喪心病狂之人,不會對孤動手。」
主審官,是如今的陛下孝元帝。
「所以,我希望聖母能夠將曹派的人,交給我!」
要不是擔心紀天賜會將他們的心中暴露出去,她壓根就不想見紀天賜。
紀天賜淡淡一笑。
這個舉動,耐人尋味。
「帶路!」
從剛才滅王會與王和*圖*書文忠之間的大戰來看,他們幾個宗師,沒有保護紀天賜安危的能力。
聽到紀天賜無理的要求,聖母的美目之中,頓時噴出兩股憤怒的火焰。
殺機,在眸子低下醞釀。
她能做的,就是在了王文忠這個罪魁禍首,為夫君報仇。
「原來在這裏!」
畢竟他們都是紀天賜的屬下,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了紀天賜身上。
紀天賜輕笑著,安撫平陽子等人。
這個漩渦通道之中,一片漆黑,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海溝,望不到盡頭。
看到聖母身體晃動,紀天賜就知道,他的話,說道了聖母心坎里。
「你真的要重審廣陵慘案?」
畢竟,秦沐陽是鐵杆的五皇子黨。
「五殿下,你來這裏,就是來挑釁我們滅王會的?」
紀天賜驚呼登徒浪子一般的冒犯之語,並沒有激怒聖母。
「聖母只邀請了五皇子殿下一人。」
「聖母,連茶都沒有一杯,這就是你們滅王會的待客之道?」
滅王會的聖母,帶著白色面紗,遮住她的容顏,有一種特殊的朦朧美。
聖母的語氣,變得非常的冰冷,宛如極北之地的萬年玄冰。
紀天賜自然有自己的把握。
但是,他們的行蹤,卻沒有瞞過紀天賜。
「殿下,你準備怎麼做?」
紀天賜笑而不語,沒有立刻回答聖母的問題。
畢竟,破廟之中的聖母,到底是什麼心性,他們一無所知。
「你們就留在這裏等我。」
彷彿不是去面對一個窮凶極惡之輩,而是去好友家赴宴。
「難道聖母你是洪荒猛獸嗎?」
聖母不相信,紀天賜能開出讓她無法拒絕的條件。
原本的破廟,突然消失不見。
紀天賜的話風輕雲淡,卻有斬釘截鐵,彷彿再說一個不可辨駁的事實。
紀天賜今日帶隊來渾水摸魚,怎麼可能沒有做好準備。
紀天賜的條件,徹底讓聖母破防了。
畢竟自古以來,皇帝都是英明的,哪怕錯了,也是受到了奸臣的影響。
紀天賜臉色堅定地走漩渦通道。
「呵呵!」
紀天賜掃過在場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