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神秘到極點的監正,或許也有壓制陶天明的實力。
一拳轟出。
陶天明看著不停跳動的雷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莫名的,紀天賜懷念柳如是的妙處。
顯然在這處祭壇中,發生過不止一場的血案。
紀天賜眼神犀利地盯著白須老者,厲喝一聲。
「你到底是誰?」
轟鳴一聲!
亦或者是……白骨殿的殿主?
陶天明能夠壓制兩人,成為白骨殿的殿主,其實力無需多言,肯定是十二次破限的至強大宗師。
只見他食指一彈。
周圍一片靜悄悄的,毫無生氣。
紀天賜凝了凝神,便走入地洞,一探究竟。
紀天賜非常敏銳,瞬間就抓住了這股無形的波動,朝著無形波動的源頭走去。
還沒有落下,就在地面上,斬出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神念掃過地洞,發現地洞中,並沒有強者埋伏。
陶天明!
「陶天明收養的孤兒,再也沒有現身。」
「你們白骨殿在江都有什麼圖謀?這九座祭壇到底有什麼用?」紀天賜質問道,眼中泛起了寒芒。
甚至,透過這些血跡,紀天賜還能感受到,這些孩子們的恐懼和絕望。
一聲驚訝,從陶天明的嘴裏吐露出來,伴隨著的還有眼和_圖_書中淡淡的吃驚。
這一聲突兀的冷哼,宛如晴空霹靂一般,在紀天賜的耳邊猝然炸響。
紀天賜登上祭壇,看到白骨祭壇中,埋著一個個腦袋。
「就憑你?」
如此殘忍的一幕,讓紀天賜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劍鳴聲,在夜色之下,突兀響起。
青帝蒼雷劍之鋒利,似乎能夠切割虛空似的。
「居然認出了祖龍大帝的五帝劍!」紀天賜冷冷說道,心中還有些膽寒和吃驚。
紀天賜心中一沉,臉色不悅地退出地洞。
之前那股無形波動,就來自於地洞之中。
「原來,這就是原因!」
其他廂房中的情況,不能說是一模一樣,也只能說是別無二致。
這等實力,在紀天賜認識的人當中,恐怕只有孝元帝能夠與之一戰。
紀天賜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要是讓白骨殿的圖謀得逞,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伴隨著劍氣激射而出,雷鳴聲在劍氣之中,不斷響起,彷彿是無盡雷獄似的,連綿不絕。
即便是大宗師,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陶天明的指尖,重重地撞在雷霆劍氣上面,居然發出了如同金屬碰撞一般的聲音。
叮噹一聲!
這種古怪的情形和_圖_書,讓紀天賜泛起了嘀咕。
剛剛離開地洞,一道陰冷的聲音,突兀地在夜色之下響起。
紀天賜瞳孔猛地一縮,臉色凝重,心裏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的陰魂之體,能夠無視所有的建築,用來探查情況,再秒不過了。
陶天明笑吟吟地說著,他的聲音神態明明非常的和煦,就像是老朋友之間打招呼。卻偏偏給紀天賜一種毛骨悚然,如芒在背的感覺。
甚至就連空氣中,都隱約瀰漫著血腥味,似乎在告訴紀天賜,這裏曾經有過一次次的屠殺。
做好偽裝之後,紀天賜潛入別院,尋找被陶天明收養的孤兒。
「你可以稱呼我為丞相,當然我更喜歡另一種稱呼——」
五帝劍,居然被陶天明一指彈飛。
「看來白天在老夫府邸門口轉悠的,果然是你!」
「祖龍大帝,五帝劍!」陶天明的語氣深邃悠遠,若有所思地甘卡一聲,「紀天賜,你的氣運,可真不一般啊!」
紀天賜一出手,便是他掌握的最強武學——五帝劍。
這枚玉符,才是他最大的底氣。
紀天賜單膝跪下,右手按在祭壇上面,雙目緊閉,靜心感應。
這股波動,就好像是一顆小石子,掉進平靜和-圖-書的湖水中,盪起了一絲漣漪。
按下心中的好奇,紀天賜繼續搜索廂房。
「哪些被陶天明收養的孤兒,全都被當成了血祭的祭品。」
在別院的後院中,紀天賜發現了一個隱秘的地洞。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五帝劍也救不了你。」
在祭壇的周圍,遍布著血跡,這些血跡有些已經發黑,有些還是暗紅。
面對十二次破限的至強大宗師,哪怕紀天賜再自信,也不認為是陶天明的對手。
除了星星點點的一些燈光,整個別院,就像是一座鬼屋。
「森羅萬象!」
「這……莫不是……祖龍大帝的青帝蒼雷劍?」
九處祭壇,一主八輔,分別在江都的不同地方。
「你覺得留的下我嗎?」
劍氣橫空。
下一秒,青帝蒼雷劍劍氣似乎受到了一股無形巨力。
十丈高的劍氣,愣是被陶天明一指彈飛,倒飛十幾丈,落在地上。
更何況……
陶天明如同一隻笑面虎似的,臉上帶著笑容,嘴裏吐露出猙獰的話語。
「太子殿下,你不知道隨意打探別人的秘密,是一件非常無力的事情嗎?」
一盞茶的功夫后,紀天賜來到了地洞的深處,一座祭壇,出現在他的眼帘之中。
「不過,這一和_圖_書切都是無謂的掙扎罷了。」
紀天賜瞥了一眼陶天明,看似神態輕鬆,豈是心中充滿了警惕。
緊接著,是一道十丈高的劍氣,從紀天賜的手中噴射而出。
「劍如琉璃,其聲如雷!」
陶天明面對激蕩的劍氣,面色不為所動,冷靜到了極點。
其中主祭壇的位置,就是白天紀天賜去過的丞相府。
小小的一間廂房中,住了二十個人。
「斬!」
紀天賜施展古仙法,身形融入夜幕之中。
夜幕降臨。
紀天賜眼神凝重,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老者。
絲毫不像是安頓了上千名孤兒的樣子。
錚的一聲!
「有問題,大有問題!」
別院之中,靜悄悄的一片。
地面上被轟出了一個巨坑,紫色雷霆,閃爍跳動。
就在紀天賜苦惱的時候,突然間,一股無形的波動,劃過虛空。
這些腦袋的面孔,大的只有七八歲,小的更是三歲小兒。
「體驗一下那些孤兒們的遭遇!」
但是更加讓紀天賜震驚的是,床褥還在,但是卻空無一人。
安靜!
白骨殿的左護法和右護法,都是大宗師中的強者。
陶天明收養的孤兒,全都不翼而飛了。
這座祭壇,佔地方圓十丈之大,通體是有累累白骨建造
和*圖*書而成,散發著的森冷氣息,讓地洞中的空氣溫度,都陡然下降一大截。
別院很大,房屋眾多。
密度比高中宿舍還要誇張。
「當然你若是真的好奇,本座可以讓你親自體驗一下。」
二十多年來,超過兩萬名孤兒,被當初血祭的祭品,如同待宰殺的豬羊一樣。
紀天賜來到廂房,透過窗戶的縫隙,往裡面看去,看到廂房中打滿了地鋪。
「殿主!」
「地洞?」
太安靜了!
「連失傳兩千年的五帝劍,都在你的手中重新現世。」
「雖然不知道白骨殿在江都到底有什麼圖謀,但這九座祭壇,耗費巨大,絕不是一時興起。」
縱橫四方。
在紀天賜的感應之中,這樣的祭壇,不止一處,而是整整九處。
「太子殿下,你竟然在江都。」
話音剛落,陶天明抬手握拳。
要不是紀天賜根據地圖來到這裏,說不定他都認為這裏不是別院,而是一片荒野。
這座別院,問題太大了。
別院中,一片漆黑。
不過紀天賜要做的,也不是擊敗陶天明,而是全身而退,將他在別院中探查的消息,告訴邗文帝。
「你的眼光倒是不差!」
「這種時候,如果柳如是在就好了!」
紀天賜摸了摸孝元帝給他的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