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從數據層面進行分析，對用戶的過往發言、關注人進行分析，爭取處於中間地帶，或者中間偏驢黨的用戶。

「Newman對互聯網有很深的認識，準確來說他的理解已經接近用戶、產品、生態這些互聯網相關方面的本質了，和他聊過之後我感覺自己有很多收穫，這些收穫也會應用在臉聊上。」扎克伯格作為矽谷的新星接受採訪的機會很多，他也會有選擇的接受一些採訪來擴大他自己和臉聊的知名度。

我希望的是有針對性的推送。」

周新說：「先生，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你的提議非常有創造力，讓我對廣告系統能做到什麼有了更多的了解。」

但是和那時相比，現在的情況又變了，在以論壇、個人博客、門戶網站為主要呈現方式的傳統互聯網時代，它能發揮的作用有限。

這也是為什麼千禧年以前ICQ賣身給AOL只能賣4億美元，而後世WhatsApp賣身給臉書能賣兩百億美元，通貨膨脹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這類軟體的價值被市場所認可了。

周新停頓片刻后，覺得自己拒絕的太生硬了，然後說：「據我所知，象黨有一些候選人購買了我們的服務。」

對於象黨的死忠支持者也沒有必要，我們很難把他們爭取過來。

而不僅僅是簡單的內容推送。」

我知道你的模式，現在是靠你們的團隊想一些有意思的話題，然後由用戶想一部分，相當於兩邊共同完成社區每日內容的構建。

Bush壓力很大，因為過去四年又是雙子塔被撞，又是納斯達克泡沫破裂，對於民眾宏觀感受上就是九十年代的黃金時期被Bush給摧毀了。

更直接的原因就是利益，在微信之前大家不知道即時通訊軟體如何實現盈利，流量真的等於錢嗎，是否所有互聯網類型的產品都適合投放廣告？這些問題在千禧年尤其是納斯達克泡沫破裂后沒有人能給出準確的回答。

「Newman，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阿美利ｈｔｔps://ｍ.hetｕbook.coｍ.ｃｏｍ肯政局？」只剩下兩人後，Bush沒有太多的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資本市場無比質疑流量的價值，對於即時通訊軟體這類類似簡訊的互聯網應用更是不屑一顧，從ICQ賣給阿美利肯在線的價格就可以看出端倪，換做是其他互聯網應用，有如此多用戶是絕對不可能只有4億美元就能收購一款千萬用戶量級的應用的。

那就是社交媒體，通過社交媒體大規模投放，激發阿美利肯人的投票意願，後世16年那次雙方正是這樣操作的。

周新問：「你是指？」

周新聽完臉聊困境后說：「我反而認為你現在不用太過於擔心這方面的問題，因為只要臉聊的生態足夠有吸引力，離開臉聊的用戶在未來分手或者有新的想法后依然會回到臉聊中來。

Bush說：「Newman，2004年的大選在年底舉行，這也是為什麼我在新年的第二天找你來聊這件事，我知道需要對你們的廣告投放機制進行改造，涉及到系統的重新開發。

結果從周新的第一個回答，Bush就聽出了對方不願意的傾向，因此他直接沒有提，而是轉到看似非常合理的請求上。

吃飯的過程中Bush分享了一些白宮趣事和他去其他國家訪問時的見聞，吃完之後Bush妻子說要帶李靜宜參觀白宮，把空間留給周新和Bush二人。

準確來說，在傳統互聯網時代，其實就已經有很多人把互聯網應用在選舉上，在2000年的時候媒體甚至以「互聯網，阿美利肯的第51個州」，來表達候選人對網路空間競爭之激烈。

任何應用它的人數都是有上限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完善臉聊的內容生態，讓用戶離開之後有回來的理由，同時利用好資本這件工具，在全球範圍內跑馬圈地，用戶越多它的價值才越高。

站在周新的角度，他希望Bush繼續呆在白宮，這條時間線他很清楚，Bush會把hetubook.com.com精力放在中東，不會太關注華國。克里入主白宮會做什麼，那就完全是未知數了。

國內有微信，國外有WhatsApp，聊天軟體的黑洞效應遠超其他類型的APP，現在微信在Mphone平台一家獨大，已經初步顯現出這種潛力了。

結果Bush邀請他參加的晚宴居然是在家庭用餐室，只有Bush夫妻二人和他還有李靜宜，這種局面讓周新有種宴無好宴的感覺。

周新在公眾場合表現出來的確實對政治不感興趣，甚至都不會發表言論，政治捐款也是面面俱到，不會因為加州是驢黨的地盤而不給象黨面子。

周新很訝異，他以為的白宮新年晚宴是社會名流一起參加，在白宮的東廳，男士西裝革履，女士則是標配晚禮服，臉上戴著假笑面具的一場晚宴。

這不僅僅是臉聊的困境，也是後世所有以陌生社交關係為核心賣點的互聯網應用的困境。

微信和QQ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微信通過朋友圈和微信公眾號構建的內容生態，加上推薦演算法，得到了大量廣告投放方的認可，QQ則是通過販賣服務來盈利，兩種不同的盈利模式都在揭示一點：即時通訊軟體存在著大量價值，之前不過是沒有被發掘罷了。

我們的這項服務並沒有對廣告類別進行限制，不會因為他是大選競選人的宣傳廣告而拒絕。」

他們發現Bush有大量的新支持者，是從微博上關注到他，進一步成為他的支持者。

周新搖頭：「我不太了解，我對政治不太感興趣。」

大家都要面臨一個現實，那就是陌生用戶通過你的應用建立聯繫后，這種聯繫緊密到一定程度后永遠會轉向大眾的即時通訊軟體上。

過去互聯網手段已經夠多種多樣了，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只能吸引你之前的支持者，你的支持者才會知道你的個人網站是什麼，才會知道你要舉辦網路募集資金的活動，他只能幫你鞏固已有的支持者，而且還和_圖_書得是相當死忠的支持者，但是無法吸收新的支持者。

克里是個履歷完美的人，父親在阿美利肯外交部工作過，耶魯政治學畢業，當過兵，參加過越戰，戰爭結束后拿了個法學學位同時在馬薩諸塞州當參議院。

Bush說：「比如說，我賬號的關注者，我不需要再投廣告給他們，因為他們本來就關注了我的賬號，我發表的內容他們都能看到。

不僅僅是臉聊面臨這樣的困境，其他手機應用同樣面臨類似的困境，這也是為什麼諾基亞和摩托羅拉寧願和輿論、開發者頂著干也要開發屬於自己的手機即時通訊軟體。

因此華盛頓的政客們普遍認為Newman是傳統華國商人，即便是互聯網領域的創業者，也不像其他互聯網創業者那樣喜歡對社會議題發表看法。

周新聽完Bush想做什麼之後，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黛安·范斯坦1994年競選加州參議員的時候建立了個人網站，比爾布萊德利在2000年的時候通過網路籌集到了100萬美元的競選資金，象黨在2000年的時候搞過互聯網競選派對。

有的媒體甚至把周新和扎克伯格吃飯，聯想到千禧年以前周新和楊致遠共進晚餐那一次，他們或是暗示或是明示，這將會是又一次矽谷創新精神的傳承，扎克伯格將成為下一個矽谷的領軍人物。

微博的提前問世和智能手機的快速普及，讓Bush背後的團隊意識到了互聯網的威力。

在和周新吃完飯之後，扎克伯格接受採訪時離不開的話題就是和周新聊了什麼，外界的關注度非常高，媒體想把它變成一種標誌性事件。

Bush起身在家庭用餐室里踱步，即便離用餐開始已經過去了很久時間，白宮的服務人員也沒有敲過這個房間的門，他一邊踱步一邊搖頭：「Newman，不不不，我想要的不是這麼簡單的廣告。

各方面都不輸Bush的人物，甚至在一些方面還要勝過一籌。

https://www.hetubook.com.comBush不太有把握，他需要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周新猜到了對方想要他怎麼幫。

對於臉聊這類完全基於Mphone的手機應用來說，微信就像一座大山，它不會直接和你競爭，不會通過一些活動區刻意展現存在感，但是你永遠無法忽視它，無時無刻不在感受到來自微信的壓迫感。

微博則不同，Bush早在2000年雙子塔被撞前就註冊了微博賬號，在之後更是高頻在微博上和網友互動。作為Mphone的忠實用戶，Bush有著Matrix特製的Mphone，他用Mphone2一年能發超過500條微博。

不僅僅是估值，也是其他的價值，用戶越多，它能自發產生的內容也就越多，內容基數上去了，誕生的有趣內容也就越多。

Bush聽完后毫不意外，他說：「今年阿美利肯將迎來大選，我需要你的幫助。」

……

其實Bush的競選團隊幫Bush制定的策略是，找周新聊，試圖收編周新，也就是說微博在競選這件事上只能為Bush提供服務。

你可以通過你競選團隊商務方面的負責人去和騰訊聊，騰訊對於微博的廣告投放是有明碼標價的，比如說一萬美元，我們會把指定微博推送給一百萬用戶。

加上之前周新被Bush坑了一手，微博某種程度上是會被阿美利肯相關機構監控，一些數據被Bush的競選團隊所注意到。

我在拳頭遊戲社區早期也是這樣做的，但是用戶數積累到某個量級之後，我只需要做好維護者就可以了，我們不會再親自下場，我們要把身份從內容的製造者變成社區規則的制定者和維護者上去。」

Bush很清楚驢黨這次推出的候選人是誰，克里，約翰克里，當約翰克里在2002年12月出來宣布自己要參選后，驢黨的代表就再沒有任何疑問了。

Bush見周新沒有回答他，他繼續說：「比如說一個用戶，他從註冊開始第一個關注的就是驢黨的官方賬號，或者驢黨和_圖_書的候選人，對於這種死忠支持者，我沒有必要去爭取他。

Bush通過華爾街向他發出的誠摯邀請，暗示有要事相商。

周新說：「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需求非常具體明確，但是技術上是否能實現，以及需要多久的時間我不確定。」

周新沒有管這些紛紛擾擾，在參加完華國舉辦的互聯網大會開幕式之後，周新馬不停蹄的參加白宮舉辦的新年晚宴。

而像那種同時關注驢黨和象黨的用戶，我希望微博儘可能多的推送和我有關的正面消息給他。」

再對微博的推薦演算法進行研究之後，Bush背後團隊認為，只要微博大量推送Bush相關的內容，尤其是針對性推送給驢黨支持者，這有利於從驢黨那挖人。

周新和扎克伯格吃飯的事情不是被新聞媒體透露的，而是扎克伯格自己在微博上把兩個人的合照發出來的，並且配文道：「和自己一直以來的偶像共進晚餐，今天有很多收穫。」

周新知道戲肉這才開始。

周新這純屬奉承外加拖延，他不喜歡Bush，因為對方之前坑過他，但是和克里相比，周新更了解Bush。

這些需要時間，我需要的是在6月份左右的時候，這項功能能上線。」

Bush能發現的，其他人自然也能發現，大家不是傻子，微博的傳播力和有效性在2001年那次雙子塔被撞是經過了時間驗證。

麥凱恩在2000年的時候更是在短短一天之內通過互聯網募集到了50萬美元的競選資金，為他提供技術支持的正是NewPay。

「Newman，能在白宮看到你，我由衷的感到開心。」

這太具體了，周新不由得對Bush或者Bush背後的競選團隊刮目相看，這種推送已經是大數據的邏輯了。

後世無論是臉書推出的Facebook Message還是蘋果推出的iMessage都無法留住客戶，國外用戶會使用這些聊天軟體，但是不會把這類軟體當成日常性的聊天工具。

周新的到來讓這種認可提前了十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