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散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氣息,如同最為幽深的懸崖下飛出的黑水。
「以前的你確實可以領導我們,但是力量讓你迷失了自我……雖然殺不死你,但是可以讓你永遠地沉寂下去。」
「這是晉陞?」
少女嘴角突然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說道:「院長啊,你還不累嗎?我可是已經累了。」
不過事情似乎和藤鏰所預料的有出入,它沒有攻擊蘇長幸,而是直接離開了。
沒有血液流出,院長的頭顱漂浮在空間,身體依舊立在原地。
或者說是他衍生出來的某種東西。
陶伊憑藉著最後的理智說道:「那個儀式有些問題,之後不能讓任何人靠近,用你的能力將那一片空間封存起來。」
一個人影悄然出現。
女孩臉上露出真摯的笑意,道:「沒事的,只要你們能活下去,就行……如果還能活著就好了,雖然這個世界已經破碎,但是還有你在。」
他們的https://m.hetubook.com.com時間並不多,需要在陶伊生命消逝之前,將院長的身體毀滅掉,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長劍斬向院長的脖頸,鋒利的刀刃順著皮膚的紋理切割血肉,割裂骨頭,將其斬首。
院長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這幾個人雖然都只是普通的能力者,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完全按照實力來說的。
而且實力的定位很廣泛,一個小孩肯定打不過一個成年人,但如果是一個拿著槍的小孩呢?
院長看到這兩人,大罵道:「藤鏰我待你如兄弟,你居然陰我。如果不是我,你能活下來?」
藤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藤鏰臉色不變道:「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我們的追求不同,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毀去我們所有的希望。」
這也是他們最後的機會,院長早已經可以進階為大能力者,只是為了更加完美https://m.hetubook.com.com而沒有進階,可就算是這樣,他的實力依舊不弱於主母。
少女眼中閃爍著灼白的光華。
少女純潔的眼眸迷茫地注視著周圍的人,墨綠色的外衣上沾滿從鋼釘中滑出的鮮血。
「就憑你?」
蘇長幸已經知道他之前放出來的是什麼的東西,醫院的院長?
「所以它會去哪裡?」
「你說呢?」
「陶伊對不起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男孩臉上的表情更顯木納,不知道在想什麼,手上的動作不停,接著一劍斬向院長的四肢。
他收斂臉上的笑意,繼續道:「藤鏰,你看不如這樣,我離開如何,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
少女精緻的臉上露出堅定之色,說道:「我知道了,我的犧牲是值得的……只是阿濤不應該死,他的能力很強。」
整齊肅穆的吟唱聲在房間中回蕩。
蘇長和-圖-書幸觀測著這個場景,察覺到這個儀式似乎是在為胖子晉陞做準備。
很乾脆的話語,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謝謝你。」
他眼中的幽黑之色越發濃郁,如同水一般在其中流轉,體內的非凡之力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放大。
「你的犧牲是值得的,為了我們,為了所有人,為了這個世界,不必哭泣,也沒有必要悲傷。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一條歸途,而你的這條是最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少女臉上的笑意更甚,眼神中帶著決然,道:「當然沒有問題,只是大部分順序完全顛倒,可以進化,也便可以退化。」
下一刻,他的動作停住,愣在原地,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一個身著紅衣病房,滿臉蒼白的少年以及一個頭髮半百的老頭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知道,你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尋常手段殺不死你……你覺得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嗎?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我們曾經hetubook.com.com如同兄弟……時間總是會改變一些東西。」
身著黑色大衣的院長站在圓台前,拿著一本破舊、發黃的書,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緩緩道:
「是你!」
身著紅色病服的男孩提起手中的長劍,看向十字架上的女孩,眼神閃爍,帶著一絲哭腔,道:
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很長,吟唱聲一直在持續,只是周圍人眼中的靈光也在逐漸消失,依舊麻木地,重複地吟唱著某種語錄。
緊接著,周圍正在吟唱的人齊齊五官流出鮮血,但依舊在持續吟唱,聲音變得嘶啞。
那個儀式居然不是藤鏰布置的,而是這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布置的。
上空有數道光華灑下,昏暗的空間有蝴蝶般的光片飛舞。
「庄清泉,你為了一己之利,害死了多少人?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院長突然坐在地上,大笑道:「哈哈,你們是殺不死我的,等到儀式結束,有你們好看的。」
院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笑道:「當和圖書然不會,你的會成全他。」
蘇長幸突然停掉手上拔鋼釘的動作,注意到圓台另外一邊的空間開始扭曲。
話音剛落,她身上的皮膚浮現出一些抽象的符文,是文字,也是圖案,四周的人傳來慘叫聲。
院長露出嘲諷的笑容,周身綠光大作,身體變為透明的樣子,一手抓向少女企圖將其殺死,終止儀式。
院長的面孔變得猙獰道:「原來是你,我就說之前的儀式為什麼都出現了問題,原來是你做了手腳,在我的眼皮之下。」
……
「不對啊,這是哪裡出問題了嗎?嗯,按照我的推算,應該沒有問題才對。」
一種很特別的晉陞方式。
院長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按照他的估計,這個少女應該在之前就已經散去靈性,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感到頭大,儀式應該算是失敗了,不過問題不大,後面再試一試便可,反正這個材料還沒有死去。
藤鏰手上彷彿有無數絲線相連接,引導著儀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