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鳥秋野的父親

但因為身高不夠,心有餘而力不足,被東野響耍的很慘。
「嗯,所以一時的成敗不決定什麼,」東野一郎看了一下後視鏡,變了車道,隨後安慰著:「只要有不放棄的心,就絕對比頹廢的自己的未來,會更成功。」
「怎麼會?」高中生詫異,「他可是天才漫畫家啊,更擊敗了職業棋手山崎明二段。」
「繼續在圍棋方面努力……還是算了,沒有這個天賦曉得吧?」
面對這個高中生的疑惑,東野一郎回答:
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好疼!」
「明年再來繼續加油,還有機會啊。」他忍不住鼓舞道。
這一次終於發泄了一下。
……
高中生沒有說話,他覺得對方根本不理解自己,或者說雙方之間有溝壑在。
「輸的場次比贏的場次還多……」
他依舊站著不動,腳邊的地面被淚水打濕了,整個人很喪。
……
東野一郎一踩油門,留給了這個高中生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和_圖_書影。
「再怎麼天才,也會有在低谷的時候。」東野一郎眼角抽搐,想起了逆子莫西干東野響。
下午五點,東野一郎就回家了。
還是儘早的下班了。
高中生又問:「對了,叔叔,你怎麼知道,鳥秋野未來老師這麼多事情的?」
十八歲,就得從棋院離開,面對社會和現實。
他的脾氣越來越溫和了。
「竟然還有這麼一件事。」高中生的心結慢慢鬆動,「[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原來以前的鳥秋野老師,竟然這麼……幼稚啊。」
聽到稱讚東野響的話,就會跟著點頭。
東野響將一個塑料小人高高舉起,芽衣踮起腳尖,伸手去抓。
「我沒在做夢,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叔叔在做夢。」
「一天凈折騰,一點都不讓人安心。」
「大哥!給我啦。」
「鳥秋野未來的父親?」
「那個時候,他整個人墮落了。整了一件[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御神袍,www.hetubook•com.com騎著摩托車,與不良少年廝混。最後才幡然醒悟,成長為了漫畫家鳥秋野未來。」
東野一郎嘆息一聲,看來又是一位失敗者。
「這個是《言葉之庭》的,一聽就很有美感。」
東野一郎的計程車,停在圍棋職業考試旁的樹蔭下,開始休息。
這個時候,考試場地里走出了一位高中生,來到東野一郎計程車面前,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那就好,」東野一郎說:「鳥秋野曾經也和你一樣。」
「我不應該勸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東野一郎很欣慰。
沒想到有朝一日,或者說這麼早,自己兒子名字后,能增加[老師]兩個字。
高中生沒有回答他,低著頭靜靜的站著。
「到了,客人。」
「那時候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都是工作,相比較起來,你們已經幸福很多了。」
「我,」高中生抬起頭,臉頰上都是淚水,他哽咽著:「我www.hetubook•com.com……已經十八歲了。」
他一直看著兒子東野響的漫畫,了解院生的不易,於是沉默不語的遞上紙巾,等他恢復過來。
東野一郎只能轉換思路,他問道:「你有沒有看過《棋魂》?東……鳥秋野未來的漫畫。」
手中拿著便當,不到一會兒,就快吃完了。
東野一郎看到這一幕,露出了笑容。隨後收斂下去,板著臉說道:「響,你逗你妹妹做什麼?她想要就給她吧。」
「這個是《棋魂》,報道上說因為《棋魂》,日本的圍棋人口增加了100萬人以上。竟然有這麼大的社會影響力,不愧是我的兒子。」
再也接近不了職業棋手的世界。
高中生勉強打起精神,「當然看過。我們這些人,大多都是《棋魂》的粉絲。」
「我小的時候,只有10歲左右,國家就開始將學生組織起來,一起到鄉下耕作土地。」
「這……這麼多年,」委屈的抽泣,他訴說著,「我的全部精力都用www.hetubook.com.com在下圍棋上,學業都荒廢了,更不知道和同齡人怎麼交流……我……」
醫生、律師還有作者。
讓人尊敬的職業,才能被謂以老師的名字。
「嗯?」東野一郎飛快的將便當吃完,詫異的抬起頭,看向這個高中生。
不過往常不是這樣的,聽說兒子回來了,他嘴裏說著,回來就回來了,告訴我幹什麼?
聽到老師兩個字,東野一郎就心中暗爽。
「好的,」東野一郎看著後視鏡,發動汽車,「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再過兩年你回想今天,就會明白其實沒有這麼大的痛苦。」
他開計程車的時候,經常能聽到討論《棋魂》的學生。
有錢后就是這麼任性,高峰期也不營業。
「誒?」高中生不敢相信的抬頭,「真的假的?」
又流下了眼淚。
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等等,」想起剛才那位高中生,他感覺有些不對頭,「現在七月初,職業考試只進行了十場,他就沒機會了嗎?」
只要是有關於東野響https://m.hetubook•com.com的報道,他全部剪了下來,偶爾會拿出來看一看,每天也就兩到三次而已。
「謝謝你,大叔,這一路上,我也在問自己的心,果然割捨不了圍棋,明年我會繼續努力的。」後排的高中生付了錢,他扭曲的眉毛舒展開來,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抱歉……」十八歲的高中生擦了擦淚水,他坐上了車後座,「請到附近的地鐵口。」
「抱歉,再等我一會兒。」東野一郎的嘴裏嘟囔著。
「是因為,鳥秋野他,是我的兒子啊。我當然非常了解他。」
這時候也只能心虛的自言自語了。
他回頭,身後什麼都沒有。
他思索了很久,最後想出了幼稚這個詞。
在客廳,他就看到芽衣和東野響拉拉扯扯。
東野一郎想要呵斥,話到嘴頭,忍了回去。
留下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后,東野一郎暗喜,他在副駕駛的儲物櫃里,拿出了報道東野響的新聞。
到了最近的地鐵口,東野一郎停下了車。
好幾次都想將身份說出去,最後都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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