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駱冰

紀千明一震,聲音有些沙啞:「老師……戰死了。」
「你是勾陳學院的學生?哪一屆的。」
「你……認識羽生原?」羽生麻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激動,聲音有些顫抖,「對,也對,你們的年紀差不多,如果進入勾陳學院的話應該是同期才對,可……他怎麼會進入勾陳?」
「駱冰。」男人淡淡道回了一句,隨後身形突然淡化在了空氣中,消失不見。
「你愣著幹嘛?怕我是壞人?」羽生麻衣見紀千明久久不曾接過葯,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偌大的密林,只剩下了紀千明一人。
這強到離譜的男人一身地球十幾年前的打扮,而且似乎和張景琰與崔胖子都很熟,應該也是一位勾陳學院的前輩?
羽生麻衣的雙手一顫,手中的瓷碗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湯藥從中溢出,緩緩滲入地面。
「老師為了救一座城市的人,與被神界喚醒的神話生物戰鬥,後來被偷襲致死……」和-圖-書
男人深深的看了紀千明許久,轉身向密林深處走去,一股莫名的哀傷與沉重從他的體內散發而出。
「媽的……紀千明這傢伙,上哪找的這麼一批怪物?」
……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一身十幾年前流行的文青服飾,左眼帶著一片單片眼鏡,腰間懸著一柄火紅色的笛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書卷氣息,一雙深邃的眼睛平靜的看著紀千明。
幽閣。
「不……他已經死了,我為什麼要跟一個死人計較?攔在我面前的絆腳石沒了,損失幾個分身算什麼事?」
不會這麼巧吧?
「你醒啦?」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從後方傳來,將紀千明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看去,在他身後的樹下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
「嗯。」
紀千明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浮現出一抹茫然。
而且,羽生原的母親不是在一次行動中犧牲了嗎?!
「謝謝麻衣學姐。」紀千明從羽生麻衣的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接過湯藥,想了想,還是問道:「麻衣學姐,剛剛我碰到一個叫駱冰的人,他也是勾陳學院的人嗎?」
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來,紀千明轉頭望去,只見一位穿著蔚藍羅裙,身材傲人的女人正笑吟吟的看著他,手中端著一個瓷碗,向著他走來。
紀千明看著那張隱隱有些熟悉的臉龐,怔了片刻,「這裡是哪?你是誰?」
「那個……能告訴我你是誰嗎?」紀千明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些許的懷念,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很不錯。
「上邪會,早晚還會回到我的手裡……到時候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回歸到我的手中!」
湛藍的天空,鬆軟的泥土,混雜著清新草香的微風拂過他的臉頰,看著周圍綠樹成蔭的密林,紀千明愣住了。
麻衣……學姐?!
羽生麻衣一愣,「算是吧www.hetubook.com.com……你碰到他了?有沒有說些什麼?」
紀千明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獃獃的看著那張與羽生原有六分相似的面容,心中升起一陣荒謬……
羽生麻衣?
朦朧中,紀千明緩緩睜開了雙眼。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也認識一個姓羽生的人。
「認識啊,他是我們的校長,當今炎帝。」
「那崔寒岐呢?」
「我叫羽生麻衣,你叫我麻衣學姐就好。」她笑著將手中的瓷碗遞給紀千明,淡淡的葯香從裏面傳來,「你現在的傷勢很重,先把葯喝了吧,這可是駱家獨門秘方哦~」
泯暗神王猛地張開眼睛,手中的筆桿被瞬間折斷,他的眼中彷彿能噴出火來!
「死都死了,為什麼還不能消停?!」
還沒等話說完,羽生麻衣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呀了一聲,有些匆忙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激動,你等著,在這裏別走,我再去給你熬一碗葯,你給我好好講講他的事情……別走啊,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裏等我!」
「殺他的人呢?」
黑暗的房間中,泯暗神王冷笑不已。
「我剛畢業一年。」紀千明定了定神,如實回答。
「他問我張景琰和崔寒岐怎麼樣,我說張景琰現在是校長,還是華夏的炎帝,但崔老師……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想搞垮你這麼難?!」
嘶……我這是在哪?
啪——!
紀千明這才回過神,急忙伸手去接那瓷碗,一邊問道:「不,不是……我只是覺得,您和我一個叫羽生原的朋友長得很像,所以……」
「死了,我殺的。」
啪——!
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環境他完全不認識,這裏不在戰域,甚至不在戰域附近任何一個他記憶中的地方,這裡是一片完全陌生之地。
「葯好了!」羽生麻衣小心翼翼的端著碗,快步向紀千明跑來。
嗯……如果曠了一年的課也能算畢業的話。
不對啊,我不是插了鉉都羅剎釘嗎,這裏怎麼還有這麼濃郁的生機?
神界的名https://m•hetubook•com•com字雖然也有四個字的,但羽生這個姓確實不像是神界人,而且學姐這個稱呼更是只有地球才有……
「麻衣學姐,你是地球人?」紀千明一愣,疑惑問道。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不論是神識還是精神力都沒有預警?紀千明心中一驚,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為什麼每次見到你,我都要損失一大批分身?!」
說著,她便向著不遠處的木屋跑去,蔚藍的裙擺輕輕搖晃,就像是她的心一般波瀾起伏。
泯暗神王暴跳如雷,將屋內的東西砸了個粉碎,等到屋內再也沒有東西可以砸,他這才停下手,靜靜地站在黑暗之中。
男人的瞳孔微不可察的一縮,像是一尊雕塑般佇立許久,聲音有些陰冷,「怎麼死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男人點了點頭,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開口:「那你認識張景琰嗎?」
羽生麻衣的臉色一白,身體似乎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眼神有些獃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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